夜帝站起身,苍白邪魅的脸变得正sè,长臂一挥,宽大的袖子在空中划下一个弧度落下,佑熙惊奇得发现,空间浮动出一张画面,就像是一张宽屏巨大的电影幕布。
佑熙的视线痴痴的望着画面上的景象,现代化的建筑,充满了现代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思念,心在颤抖着,激动着,画面一闪,出现了一辰居住的小公寓。
一辰……佑熙的心默默的念着一辰的名字,眼中忍不住闪动着泪光,却不敢眨一下眼睛,贪恋的望着她熟悉留恋的一切。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佑熙的视线中,熟悉得让人心碎的身影,是一辰啊……是一辰,是她rì思夜想的一辰,就在……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却无法碰触到,佑熙的心窒息的痛,伸出手想要触摸哪虚幻的景象,可却被夜帝阻拦。
佑熙只能心痛的望着画面中的一辰,看着他熟悉的身影从公寓里走出来,然后搭上了计程车。
他要去哪里?
他一脸清瘦,坐在窗户边,身影好消瘦,瘦的让人心疼,他脸上往rì温暖的笑容变得褪sè,原本闪亮的眸子黯然失sè,他瘦的让人心疼。
佑熙的泪,已经止不住落下,双手紧紧握住,身体激动得颤抖。好想抱抱他,好想靠近他,可是一切都是虚幻,她在古代,而一辰却在现代……一辰。
佑熙痛苦呢喃间,画面浮动,一辰的身影消失不见。
佑熙盈满泪水的眸子出现了惊慌,寻找着一辰的身影,在佑熙焦急心碎的视线中,画面变得清晰,映入眼中的白sè格调的房间……是一家医院。
佑熙的视线看到了一张病床的床脚,上面似乎躺着一个病人,却看不到躺着人的脸。
病床不远处敞开着一扇门,透过门,洒入了耀眼的阳光。
两道身影出现在耀眼的光芒中,由模糊变得清晰。
佑熙心痛的笑了,流着泪,却高兴的笑着。
一辰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慢慢走出了那团光芒,变得那样清晰。
弟弟,她的弟弟,一辰在照顾着他,一辰……谢谢你,谢谢你……。
佑熙泪眼看着两人来到病床前。
这才清楚得看到,病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女孩,长长的睫毛,苍白的脸,闭合着双眼。
那……那是她啊,躺在那里的是她啊,安佑熙,安佑熙啊……震惊席卷了佑熙的心。
佑熙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死死的盯着画面上的一切,弟弟可爱的脸,带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成熟,他小小的手握住了失去知觉的她的手。
佑熙的心快要痛的失去跳动的力气,双手紧握着,呢喃着喊着弟弟……。
一辰满脸温柔,熟练的找出了洗脸盆,端来水,用干净的毛巾为现代的那个她仔细的擦着脸,手,然后为那具失去生命力的身体做按摩……神情那样专注,动作那样熟练,他一定经常的为她做这一切。
最后他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坐下。
他的眼中有期盼,有痛苦和爱恋。
佑熙好想,好想跨越这千年,回到一辰身边,让沉睡着的身体醒来,睁开眼,对一辰柔柔的笑,告诉一辰她醒了,以后会幸福的在一起。
一辰……一辰,她一遍遍的呢喃着,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听不见。
一辰突然回过头向门口望去……。
佑熙也顺着一辰视线望去,看到了一个身穿护士装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看着一辰的眼神那样熟悉,那样晶亮……。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那具身体。
“一辰,看我,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佑熙忍不住痛哭出声,呼喊着多么希望一辰能听到她的声音。
一辰的手却抚着哪身体的脸,唇亲吻着那具身体的手,满脸的伤痛。
“一辰,一辰……!”佑熙从夜帝身边向那画面奔跑过去,想要扑进一辰的怀中,可是突然间,一辰消失了,弟弟不见了。
“啊!不,不要走,不要走!”佑熙的心好像被挖去了一角,痛得要撕裂了一般,哭泣着呼喊,“一辰……一辰,弟弟,弟弟!。”
佑熙的哭声,声嘶力竭,她有多么渴望在一辰身边,多么渴望所有的一切都在原点,她依然是那个平凡的女子,每天守护着一辰。
佑熙哭的那样无助痛苦,甚至有些疯狂的喊着一辰的名字,泪水像是带着利刃,每落一滴,就让夜帝的心也跟着痛一下。
他走过去,抱住有些疯狂的佑熙,有些心疼的安稳,“嗨,别这样!”
佑熙却一把抓住夜帝的衣襟,哭泣着嘶吼,“一辰……还我的一辰,把一辰还给我……还给我!”
夜帝邪魅的眸子有些yīn沉和难过,双手抓着佑熙的肩膀,大声道:“一切都是虚幻,都是虚幻,你的一辰在千年后,你清醒点。”
“不,是真的,是一辰,一辰,把一辰还给我……还给我!”佑熙满脸的泪水,小手疯了一样的捶打着夜帝的胸膛,哭着呐喊,“你再把他们变出来,变出来!”
夜帝将神智有些散乱的佑熙抱进怀中,紧紧的抱着她颤抖的身躯,低低的在她耳边说,“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徒增伤悲,你又何苦!”
佑熙呜咽的哭泣着,对一辰的思念,还有不甘留在古代的心、这些rì子所受的痛苦,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不顾一切得放声痛哭。
她就像一个任xìng的孩子,是啊,她只有十七岁,若是在现代也只是个在妈妈身边幸福撒娇的孩子,可是却要承受着这么多烦乱。
他竟然在同情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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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义翰楼依然颓废一片,打算开chūn了再建,反正王府不缺少房间。
太妃还没有苏醒,凌啸阳的心提在半空中,佑熙又没有消息,更让他恼火。
可是皇帝又要他催军饷的事,该死的皇北天却故意拖延,重重压力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凌啸阳焦躁的在义恒楼来回踱步,似乎在烦心,也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到来。
门口黑影一闪,凌啸阳停下了焦躁的脚步,望向了门口的人影。
“王爷宣臣来有何事。”皇北天微微躬身算是行礼,说的完全是客套话,找他来有什么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
相对于凌啸阳的烦躁,皇北天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悠然。
凌啸阳黑眸yīn森森的看了一眼皇北天,转过身,坐在了雕花木椅上。
心中轻哼,装什么傻,他召见他,还能有什么事,却依然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坐!”
“多谢王爷!”皇北天坐在了一侧的木椅上,等着,等着凌啸阳开口说出此次目的。
丫环利索的为皇北天上茶,退下,待客之道,凌啸阳还不至于做不到。
凌啸阳也懒得做戏,径直进入主题。“北王曾经答应的军饷款项至今还未运到,是何道理?”
皇北天霸气的脸yīn冷无比,望着凌啸阳,冷声道:“那么多银两,当然需要筹集,请王爷稍安勿躁。”
皇帝给凌啸阳的压力,皇北天怎会不知道,此事因她而起,自然由他解决。
凌啸阳冷哼一声,“谁不知北王富可敌国,区区几百万,九牛一毛而已,还需要大费周章的筹集?”
“既然王爷不信臣,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臣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皇北天站起身来,不悦得回了一句。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充满了火药味,凌啸阳的黑眸中满是怒sè,而皇北天也是一脸冷酷。
“要怎样你才肯谈?”凌啸阳咬牙切齿的问。
皇北天冷眼看着凌啸阳,不慌不乱的道:“我要见夜卉,或者我会和王爷商谈一下银两筹集时间。”
“你……!”凌啸阳气急,双拳紧握,大有要大打出手的迹象,突地冷笑一声,“想见她,好啊,自己去找,她已经在下毒害我母妃后,畏罪潜逃。”
皇北天听着凌啸阳的话,心猛然一沉,“王爷说的可是真话啊?”
“本王没功夫骗人。”凌啸阳恼怒而烦躁,深知皇北天这样做是为了佑熙,谈不出什么结果,不由怒喝一声,“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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