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宛央这几天在经过墨尘的魔鬼式训练之后,进步确实很大。乐正宛央本来就有很好的底子,只需要着重对敌技巧和心思变化就好。墨尘对于乐正宛央的努力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因为他知道她懂,懂他的忧虑和担心。
“尘,你看,我可以出师了么?”乐正宛央再次从墨尘为她设计的剑阵中走出来,高兴的说着。
“嗯,不错,不过害的多家练习。记住,在对敌的时候千万不要心软,否则,受伤吃亏的肯定是你。”墨尘现在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乐正宛央现代的思想影响到她的发挥。
“放心吧。”乐正宛央吃了这么多亏,还让身边的人受伤,肯定不会在对敌的时候再妇人之仁了,那可是血的教训啊。
“这样我就放心些了。”墨尘欣慰的说着。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来的重要。他会努力的为彼此营造一个平安祥和的环境…
“尘,我今天可以去看看邱信义了吧?”乐正宛央委屈的看着墨尘,都说了训练表现好才给考虑,用不用这么小气啊。
“云风在特种队,一直很努力很拼命,现在所以的东西,几乎都学得七七八八,很快就可以出师了。”墨尘不知道是故意转移话题还是突然想到。
“墨尘,这次别像转移话题糊弄我。”乐正宛央也学乖了,这回说什么都不上当。云风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
“好吧,但是以后你不许再找他。”墨尘知道这样显得自己很小气,但是,他就是不想让乐正宛央关注别的男子。
“一边去,我有那么无聊么?”乐正宛央不再理他,跟着墨尘的往军营走去。
“咦,墨尘,我是要去看邱信义,你带我到你这里来干嘛?”乐正宛央不解,难道怕是?赶紧将自己的衣服领口拉紧:
“告诉你哦,我很保守的,婚前性行为是绝对不可以的哦。conad1;”心里去是想着,如果墨尘要求,她会同意会给么?乐正宛央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似乎还有些期待。
墨尘一听乐正宛央的话,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自己在她心目中有难道就那么的,呃,好色?
“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墨尘无奈了,
“那就好。”乐正宛央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听到墨尘这样说,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自己难道没有吸引力?
“我会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不知道何时,墨尘将嘴靠近乐正宛央的耳朵,轻吐幽兰:“宛儿,我们结婚吧。”
“你就做梦去吧。”听到这话,乐正宛央脸不由得红了,“就这样让我嫁给你?我才不干呢。”
好吧,乐正宛央承认她心里舒爽了,表现的傲娇了,这女皇的范儿,拿乔的真好。
“走吧,你不是要见人吗?”墨尘决定不在这话题上较劲,到时,他自有安排。不过,在进屋的前一秒,墨尘再次朝着乐正宛央的二段啃咬:
“宛儿,真想早点娶你。”说完也不管乐正宛央的反应,直接推开门朝屋里走去。看来得将计划提前了,早日完成,好早日将这感情迷糊的丫头娶回家。
“呃…”乐正宛央直接石化中。
墨尘带着乐正宛央来到他的床前,然后俯身将床榻上的被子掀到一边,乐正宛央看着墨尘的动作,尼玛,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为人,如果不是说好见邱信义的,这种情况还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了——不会是这么狗血的吧?
果不其然,墨尘掀开床褥将床板揭开的时候,乐正宛央不禁翻了个白眼,用不用这么喜感呀?不过,说真的,这方法不是一般的好,乐正宛央两眼冒桃心,如今她对墨尘的崇拜已经在不断升华了。conad2;
墨尘牵着乐正宛央小心的往下走去。乐正宛央只顾得专注于阶梯,等下到地面才仔细观察起来。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通道,几条不同的通道通往不同的地方。
墙壁上的夜明珠,将整个照得通明。
“哇,尘,你是什么时候挖的呀?这么大工程。”乐正宛央此时被眼前的情景吸引,邱信义早已经抛到脑后了。
“跟我来。”墨尘看着乐正宛央一副感兴趣兴奋的样子,后悔没有早点带她来。
墨尘拉着乐正宛央边走边介绍着这些通道的用处、路线和出口,还有里面可能存在的机关、暗器和危险。乐正宛央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两眼发光的看着墨尘,正在介绍着的墨尘感觉有点怪异,停下来看着乐正宛央的眼神,难道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可是怎么感觉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呢?
“尘,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太帅了?”乐正宛央走到墨尘的面前,垫高脚尖,捧着墨尘的脸“吧唧”一声亲了上去,然后快速的退开,继续表明着心悸:“我太崇拜你了。”
墨尘被乐正宛央的突然一出搞的愣神半晌,等回味过来之后上前将乐正宛央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啄了一口这诱人的樱唇,低沉的说道:“宛儿,谢谢你。”
乐正宛央纳闷了,这人怎么突然搞这初?突然说谢谢又是为哪般?这当事人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良久,墨尘放来乐正宛央,该拥抱为揽腰,带着乐正宛央沿着通道向西进的方向而去。
两人大约走了几分钟,在一个石门前停下来。
“尘,邱信义就是被关在这里么?”乐正宛央好奇的研究着石门,感觉这么玄幻呢,“不错,我喝博然都觉得事情很是蹊跷,保险起见,只能这样了。conad3;”
“难道是他的身份?”乐正宛央想了想,“还是咱们军营…”
“嗯,我们怀疑…”墨尘停了停,严肃的说着:“或者,两者都有。”
墨尘说完,转身去拿旁边石壁上的夜明珠,看错,不是拿,是拧,然后石门应声而开。
乐正宛央想立即进去去看看,却被墨尘拉住,护在身后,自己却率先进去。
乐正宛央跟在墨尘的身后也随后进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长凳,一架衣柜,除此别无他物,而邱信义此时躺在床上,那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也让她与那晚那强悍狠绝挂不上边。
“尘,他怎么?”乐正宛央不明白了,即使受伤未愈也不至于这样呀。
“博然担心他对大家造成威胁,便将他的内力暂时封住。这两天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很不好,之前明明恢复的很好的。”墨尘也值有面对乐正宛央才会这么多话。其实以他的想法,胆敢对宛儿造成伤害威胁的人,他绝对不会过的。为了长远大计,还是暂且忍忍吧,迟早有一天会让他知道后悔招惹宛儿。
“宛儿,你干嘛?”乐正宛央想要去床前看看邱信义的身体情况,被墨尘拉住。
“没事,我就看看。”乐正宛央知道墨尘紧张她的安危,“不是还有你么?”
墨尘见宛央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乐正宛央的身旁,深怕邱信义对乐正宛央不利。
其实他的紧张根本就没有必要的,邱信义这几天想的最多的,除了担心关心他的人知道他突然不见了的焦急和担忧,另外就是这个月大夫。为了大局,他不后悔当初那样做,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也会如此,但是,心里却是对那看似弱不禁风娇小的男子有着歉意,为了这上位者的野心,伤害的确是无数无辜者的命,尤其这个月大夫,听说造福了很多频临伤残的将士。如果可以,他一定好好的对待,让其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回去…
“那个,是醒的么?”乐正宛央在床头站定,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睫毛却是微眨的男子。那晚天色不好,而且蒙面看不到面貌,如今一看,虽然面色苍白,面容憔悴,但是,可以看的出来,是个俊逸的男子。
“宛儿…”墨尘看着乐正宛央目不转睛的看着邱信义的脸,心里开始有点不确定了,不知道带她来此是不是错误的选择。
“尘,他知道我没事么?”乐正宛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应该不知道吧。”墨尘想了想,确定没有跟他提过。
“那感情好。”乐正宛央对着巧言娇笑,然后扭头满脸狰狞的看着邱信义:“邱信义,还我命来…”
墨尘看到乐正宛央如此,宠溺的笑笑,她爱玩就玩吧,反正有他在。只是听着这声,毛骨悚然太渗人了,感觉自己都鸡皮疙瘩了。
“对不起…”意外的,邱信义没有求饶,没有害怕,睁开双眼,平静的说着,那淡淡的语气,让乐正宛央没有了玩的兴致。
“好吧,我没有死,会不会很失望?”乐正宛央叹了口气,和敌人探讨自己的生命,也许她是古往第一人了。
墨尘听到乐正宛央这话,心里一阵好笑,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曾经,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还好…”邱信义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战,就意味着…流血牺牲,你是个…好大夫。”
以为对方会痛恨懊恼,却没有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言语,乐正宛央心里不淡定了。
“你不是喜欢杀戮的人。”乐正宛央也是平静的说着。
邱信义此时的脸不再平静,没有想到到,这所谓的敌人却是看自己最懂的。
“不用诧异,你那晚掳走我,其实是想让我去救人吧?”乐正宛央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你没有想到有人追上来,而且武功在你之上,你担心连累他人,才最终决定以连败俱伤的方式。”
邱信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什么。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
乐正宛央没有再说下去,伸手将邱信义的手抓住,开始号脉。邱信义被乐正宛央的动作所迷惑,本想挣脱的手在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时放弃了,难道他不打算找自己报仇?
墨尘看着两人的互动,酸水往外冒,宛儿怎么能对敌人这么友好呢?好虽然不舒服,但是,宛儿的决定他都会支持。
乐正宛央舒展的眉头组件开始紧皱起来,墨尘很想上前将之抚平,拳头松开又紧握,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宛儿有她自己的原则和追求,他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灌注在她的身上。
“你身上的蛊毒有多长时间了?”乐正宛央直接奔入主题。
“你?”本来就不淡定的邱信义此时更是没法淡定得了了。
墨尘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邱信义,看来得让他们加快调查的进度了。
“这两天刚好发作。”乐正宛央松开把脉的手,对着墨尘说道,“不过,他的性命不长了。”
“怎么回事?”墨尘也有点担心了,这可关系到很多事呀。
“他中的是嗜血蛊,应该是从小就被种下的,之前还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受伤大量的出血,让本来一月苏醒一次的蛊虫瞬间从沉睡状态清醒,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解蛊,那么等待着他的就是…”
乐正宛央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在场的人都明白。
邱信义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被眼前的年轻人瞬间看得如此透彻,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墨尘听了乐正宛央的话,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如果此人身份真的特殊,真的就此身亡,那么,对他们…
“尘,我想试试!”乐正宛央大大的眼睛看着墨尘,眼中希翼的神色让墨尘无法拒绝。
“宛儿,谢谢你。”他的宛儿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默默的为他解忧,他何得何能能拥有如此美好善良的女子。但是,他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宛儿,你对蛊毒有研究?”
他记得宛儿说过,医毒是不再话下,可是这蛊毒…
“之前执行任务去云南有接触到过,在我那便宜师傅那里也是有听说过一些,就当练练手吧。”
乐正宛央说的无比轻松,她不想麽墨尘有心里压力,她要携手墨尘一起走下去,必须与他并肩而立。
“那啥,邱信义,你的命是我的了。”乐正宛央一副女王样:“可不要以为我是救你哦,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那么善良的对欲加害于我的敌人施予援手,我只是无聊,想玩玩。”
墨尘看着乐正宛央那一副与我无关,我很凶狠的样子,越来越觉得他的宝贝宛儿可爱了。
邱信义看着乐正宛央,虽然心里也没有底,对很多事情没有把握,但是,他很期待这月大夫能够给他的生命带来奇迹,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过,看这两人的关系,还有这威武将军对这大夫的称呼和紧张,怎么这么奇怪呢?邱信义在心里好好的梳理了一番,难道是自己受伤中蛊,连带着脑子也不好使了?
墨尘带着乐正宛央离开石屋,再次回到他的房间,很多事情需要从长计议。而乐正宛央也是想着那蛊毒的事情,得好好想想…
在乐正宛央愁容满面的去找解蛊方法的时候,墨尘这边接到了梁博然那边打探回来的消息。原来如此,那邱信义果然…
看来得重新计划一番了,或许可以换个方式一箭双雕…只是,墨尘心里有些矛盾和不甘,他是伤害宛儿的人,他想要为宛儿报仇!可是,如果宛儿费尽心血的将他救回来,自己那样做就太对不起她的心血了,宛儿是个善良的人…
乐正宛央很快就找到一种方法,虽然不能肯定有效,但是,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与墨尘商量好,准备和梁博然一起去石屋。
梁博然一直怀疑月正阳的身份,还有与墨尘之间的古怪,虽然经常被墨尘压榨外出,但是,也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在知道月正阳就是乐正宛央的时候,他一拍大腿,兴奋激动的说:“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居然没有想到就是宛央姑娘。”
只是,看墨尘对她的紧张和乐正宛央的小女人样,两人的关系,怎么发展的这么快?他究竟错过了什么?以墨尘的性格,应该不会如此,曾经多少女子想要接近他,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打发掉,可是对于乐正宛央,他早就感觉到,似乎不一样的。不过,像乐正宛央这样的奇女子让墨尘另眼相看的确也能理解,若不然,自己那微微的失落感又从何而来呢?
“墨,你们俩?”不死心的出口问道。
“她是我一直找寻的女子。”墨尘似乎看出梁博然的异样,住过乐正宛央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补充道:“我最爱的人。”
“是吗?”梁博然心里小小的抽搐了一下,墨尘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所以,他心里的侥幸也被墨尘的话语浇灭了。墨尘是他兄弟,是他崇敬的人,如果换做别人,他可能还会努力争取一把,可是墨尘的话…梁博然在心里默默的哀悼一下,为自己刚萌芽的还没有开始就夭折的爱恋。
乐正宛央对感情一向是智商低下的,所以,对于她自己已经无形中扼杀了一个纯情娃子的感情的事,一概不知。
乐正宛央见墨尘如此介绍,此时也不再矫情身。梁博然是墨尘亲密的伙伴,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大方的承认。
梁博然看着在墨尘怀里女子,这是他之前都没有见过的柔情,哎,果然是自己自作请多,一厢情愿:“宛央姑娘,以后叫我大哥吧?”
“你是梁大哥没错呀。”乐正宛央纳闷了,这是唱哪出呀?
“我说,咱们结拜吧。”梁博然也不是矫情的人,异性兄妹,貌似也是不错的哦。无视墨尘黑黑的脸,反正他早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的说:“嗯,待会出去咱们就结拜,墨,你做见证。”
墨尘冷酷的看了梁博然一眼,不再说话。别以为他不知道梁博然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家伙逮着机会就想翻身占自己的便宜。不过,成了兄妹也好,这样他也放心,不用担心这家伙不良用心。
“我能反对么?”乐正宛央弱弱的说着,“不过,多一个哥哥也不错,不过,莫凡那家伙肯定跟你急。”
一提到莫凡,乐正宛央发觉好像分开都很久了呢,还别说,真有点想他了…
“不许想他。”
乐正宛央诧异的抬头看着墨尘,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莫凡呀?这还没有开始想呢,就…
梁博然看着墨尘这一脸强势,好吧,自己被出局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为那莫凡默哀了一把。看来自己还算幸福的,梁博然得瑟的笑了。
“梁大哥,你这笑容好奸情哦。”
乐正宛央的的话一落,梁博然那绽放到一半的笑容尴尬的收了起来:“这个,我们不是去看邱信义的吗?抓紧时间,走吧。”
看着梁博然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好吧,乐正宛央和墨尘相视一眼,双双决定无视此人。
三人很快来到石屋,乐正宛央若不是知道邱信义有吃饭解决个人问题,还真以为他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弹过。
“那个,邱信义…”乐正宛央见两个大男人看着邱信义没有说话,便主动先开口:“我想到一个方法将你身上的蛊毒解了…”
乐正宛央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看着邱信义的反应。
果然,一会,邱信义睁开了眼睛,:“什么条件?”
此时已经没有昨日的茫然和空洞,有的是一片清明和希翼。不得不承认,邱信义也是个与墨尘、梁博然由得一比的美男子。
乐正宛央没有想到邱信义如此直接干脆,反而让自己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身上没有你们如此做的本钱。”邱信义自嘲的说着,他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我们决定救你,并不是要你去做什么,而是帮助你。”梁博然此时发挥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帮助我?我可不觉得有这么好的事能降临到我身上。”邱信义可没有忘记自己此时身在敌营,而跟自己说话的几人,正是敌军的话事人。
“这么说吧,我们谈笔生意。”梁博然无* 所谓的笑笑,“互利双赢的生意。”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邱信义脑子飞快的转动,这其中的可能性。
“身世,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梁博然此时就像是右拐小红帽的狼外婆,不过确实道出了邱信义的心伤。
“你们知道?”邱信义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调查清楚了。
梁博然不置可否:“要不然怎么可能选择与你合作呢。”
“既然你们调查清楚了,那也知道我的情况,”邱信义不是傻子,此时不光要套出对方是否真的将他的情况调查清楚,还要尽量的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走去。
“你的生母邱玲…”梁博然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笑话,他可是狐狸中的狐狸,想和他玩心机,得回去修炼几年,等到道行高深才行。
“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邱信义一听母亲的名讳,着急的问道,之前一直尽量表现出来的淡定冷静无复存在。
“我们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知道有人要对她怎么样。”梁博然温柔的说着,那个云淡风轻,仿佛就如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波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邱信义就是如此。听着梁博然轻飘飘的说词,心里却是胆颤心惊。还有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这也是为什么冒险来掳月正阳的目的之一。还有那些背后算计欺负她的人…想到这些,邱信义是真的急了:
“你们能保我母亲平安?”
乐正宛央看着邱信义一脸着急的样子,上次说他命不久矣也是平淡置之,不见得如此激动,可是如今,尤其是算是谈判的场合…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为亲人着急。如此心性的人,相信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不见得会坏到哪里去。好吧,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你一些,尽力医治吧。乐正宛央腹诽着。
“你就不问问怎么合作?”梁博然挑眉道,原来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软肋。就如刚毅清冷的墨尘,他看得出来,乐正宛央就是他的软肋。
“怎么合作,你们应该有腹稿了吧?”邱信义也算是个聪明睿智的人,当然,前提是没有触碰到他在意的人。他知道,不管对方提什么样的条件,自己只能答应。
“爽快!”梁博然将纸扇往手上一拍——合上了:“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放心,我们不是利用你,也不会强迫你,只是双赢互利。”
一切谈妥,梁博然便将邱信义交给了乐正宛央。乐正宛央再次了解了邱信义的身体情况,还有中蛊的时间,然后开始做准备工作。
“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但是,我想请求你们,如果有机会,请为我母亲医治。”邱信义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的认为眼前的三人值得信任。
“凭什么?”墨尘冷漠的问道。任何伤害或试图伤害宛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救他,是逼不得以,与他合作,那也是权宜之计。其实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和方式,只是要麻烦一些而已。但是。宛儿纯善,那么他也就不要沾染太多血腥。即使这样,若要他们好心的答应他的请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他就不会到风云军劫走宛儿了。所以,邱信义的母亲是根源。
“是我强求了。”邱信义怏怏的说着。其实生与死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没有在母亲跟前尽孝,是他不能原谅的。
乐正宛央轻轻的握住墨尘的手,朝他温柔一笑,带着不忍与伤感。这样的宛央让墨尘心里一紧,她这是怎么了?
“尘,我想家里的老头老太太些了。”乐正宛央眼神悠远。
“听你的。”墨尘知道乐正宛央的心思,叹一口气,不管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的。
乐正宛央听到墨尘如此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善良。”
“如果有机会,我答应你。”乐正宛央将视线落在邱信义身上,她看到邱信义在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投注过来的激动和感激,觉得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的。
乐正宛央此时对邱信义的仇恨此时已经淡了很多,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受她感受深刻,相信墨尘也是。她不想让两人心里留下遗憾。
其实她是个很心软的人。况且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虽然过程惊险了一些,但是收获还是不少的,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她决定了,不光要救眼前的邱信义,如果有机会,他的母亲,她会试试。况且,邱玲也是个命苦的人。想到邱玲这个苦命的女人悲惨的一生,乐正宛央便想到楚晓冉这个可怜而又坚强的女子。两人在很多方面都如此的相像,命运多桀…心里一阵动容。
“谢谢你。”邱信义颤抖的说着,他看得出来,月大夫有一颗悲悯世人的纯善之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感激。
“别感谢了,要谢,谢你自己。”乐正宛央虽然见多了这样的眼神,但是还是让她不自在,只好故作冷酷的说着:“只是你的孝心感动了我。还有,你们的遭遇…”
“也谢谢你们。”邱信义真诚的说道。说利用也好,合作也罢,只要能帮他改变。况且,眼前的两人给了他选择,算是尊重他,而且,那些人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让他不得不反抗…
“好说,咱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梁博然客气的说道,撇开身份不说,此人确实是值得交往的人。“其他的,等你熬过这关再说吧。”
梁博然是有所指的说着,然后转身走出石屋,将大大的木桶拎起,再次走了进来。
“如果你能熬过,活过来,再好好感谢我们的,我这苦命的劳力哦。”梁博然一边感叹,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墨尘,太不公平了,同样是人,为什么可以在一边谈情说爱,自己却是一路劳苦?如果不是计划秘密,真想直接将邱信义拎出去解决了事。
梁博然这自认为哀怨至极的眼神可以引起某些人的同情心,可是,他错了,换做别人或许还行,可惜他面对的,是墨尘。
认命吧!乐正宛央为他感慨着。
“那个邱信义,在帮你解蛊毒之前,要先跟你说明白两点。”乐正宛央正色的说道。
“请讲。”邱信义看着乐正宛央彬彬有礼的说着。由此不难看出,其实邱信义是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可叹的是世态炎凉,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是否依然保持一颗纯善的心…
“第一,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乐正宛央说道这里突然想起这是古代,貌似百分比还没有出现,赶紧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将你身上的蛊毒解掉。”
“没有关系,我愿意尝试。”邱信义毫不犹豫的答道。再坏也不过如现在这样的结果…
“成功了固然好,如果不成功,也许你就永远醒不来了…”乐正宛央首先要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毕竟她不是神。正因为如此,她希望邱信义想清楚。不治,也许还有几天的日子;治,那么有可能就此结束。
“我愿意赌一把,”邱信义沉默了片刻,坚定的说道。可是一想到离去,想到母亲,伤感的说着:“不过,我如果真的就此死去…”
“如果真的如此,你的母亲,我们依然会想办法。”梁博然与墨尘对视一眼,适时的开口说道。
“既然这样,先谢过各位。”邱信义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几人。虽然对方说明是合作关系,但是,他知道,他们值得他信任深交。
“好吧,第一点没有问题了。那么第二点,”乐正宛央看了邱信义一眼,接着说道:“这个过程可能很慢长,而且非常的痛苦,这种煎熬,也许会让你撑不过去…”
“没有关系,我受得住!”邱信义直接打断了乐正宛央的话。
“呃…”乐正宛央看着这个憔悴而又坚强的男子,想到在楼外楼的时候有个男子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自觉的,看向了墨尘。很显然,墨尘也是想到了。两人相视一笑,浓浓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传,仿佛就只剩他们俩…
“咳。咳…”对于两人的眉目传情梁博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故作咳嗽的提醒到——用不用这么刺激人呀?不知道他刚失恋么?虽然他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但是,好歹也得顾忌一下他这当事人的感受吧?!梁博然此时周身瞬间布满了“哀怨”的气息。
乐正宛央尴尬的赶紧将头扭向一边,余光看向墨尘,只见墨尘仍然是淡定的站在那里,面色平静,一如既往的冷酷,身姿如青山般的挺拔…其实几人都没有发现,墨尘的耳朵,有微微发烫发红的迹象,只是古铜色的肌肤,没有你们明显罢了。
乐正宛央脸色发烫,故做很热的捂脸擦汗,然后瞪了一眼梁博然——我让你装!接着赶紧交代接下来的事宜。
邱信义看着三人的互动,再看看乐正宛央,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幽光。
按照乐正宛央的要求,梁博然将桌子、凳子移位,把木桶放在屋子的正中央,此时木桶里面有乐正宛央特殊熬制的中药。接着在乐正宛央的威胁下将邱信义的外衫解开,上衣脱下,然后将他整个人公主抱的抱到木桶里面。
这可不是威胁么?咱们宛央妹妹说了,不以她为中心的哥哥她要不起。梁博然那个郁闷,墨尘奴役他也就算了,这又来一个,还将自己吃的死死的,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反抗,呜呜,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呀?命苦哇…
乐正宛央先拿出一粒六神丸给邱信义服下,然后在取出一个瓷瓶打开,将调制好的炮楼千毒散倒进药水里,与用大半复、乳香、血蝎、巴霜、当归、雄黄、没药、香甜瓜子等熬制的药水融合,瞬间木桶里面白雾袅绕。
接着乐正宛央让邱信义按照之前墨尘传授的“洗髓经”进行调息,同时墨尘再由外辅以内力根据“易筋经”的纲要走向帮助邱信义体内丹田的真气打通全身经络,一内一外相互呼应。乐正宛央看准时机将准备好的银针直接刺向邱信义的檀中穴、心俞穴、脾俞穴、百会穴、华佗夹脊、命门、肾俞穴,运用内力进行行针。
此时的邱信义开始体温上升,身体的颜色也越来越红,赤裸的上身瞬间汗流浃背,同时可以看到血脉的流向。本来温热的药水此时也随着体温的升高而变的越来越灼热,而邱信义牙关紧咬、满脸痛苦,可以想象得到药物的侵蚀的灼痛加上体内蛊毒激烈的挣扎,内力和真气的对抗,或许让人觉得,死,或许是幸福的。
看着邱信义隐忍的痛楚,乐正宛央也无能为力,止痛的药物她有,但是,解蛊毒不能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来战胜。
“邱信义,你要坚持住啊。”乐正宛央看着血脉里面隐隐开始出现暗影,解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容不得半点闪失,赶紧给邱信义加油打气,“很快就好了,你一定可以的!”
乐正宛央看到邱信义黯淡空洞的目光在她说完之后慢慢的有了光芒,便接着继续说道:
“你想想你的母亲,如果你走了,她怎么办?”
“你想想你的委屈,这一生的悲凉,你真的甘心吗?”
……
“非常好,加油,坚持,很快就好了。”
……
“墨尘,快!”
乐正宛央看着暗影越积越多,最终汇集在心脏的位置,乐正宛央赶紧让墨尘再次运用易筋经将暗影慢慢的逼至右手腕。此时邱信义的右手腕瞬间有了拳头大的隆起,乐正宛央拿出消过毒的手术刀,手起刀落,随着划开的口子,一团黑影随着内力的推动随即而出,梁博然眼疾手快将早已准备好的盆盂对着暗影接住,然后解毒完成。
此时的邱信义面色苍白,浑身虚脱,昏昏欲睡。
乐正宛央将后续的收尾工作慢慢做好,比如拔针,比如包扎刚刚划开的伤口。
一切搞定之后便让梁博然将他扶起来,协助着将衣服换好。
解蛊比想象中顺利很多,也许是墨尘与乐正宛央的完美配合;也许是邱信义强烈的求生意识…总之就是,邱信义只需要再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谢谢你们。”邱信义看着浅笑的梁博然、冷酷的墨尘、略显疲惫的乐正宛央真心的说道。
“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梁博然本来是想好好的让对方欠一个人情的,说不定以后有好处,不过接收到墨尘的讯息之后改变了主意,其实,有些时候必须要舍得,才会有意外的收获,比如现在——
“我邱信义欠各位的,以后一定偿还。”
果然还是墨尘厉害,懂得抓住人心。完蛋了,对这个家伙越来越崇拜了,怎么办?貌似自己比他大吧?!
看着乐正宛央疲惫的样子,墨尘心疼不已,不再顾及在场的两人,直接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掏出手帕为乐正宛央擦拭额头微微冒出的汗渍。也不管他人的反应,弯腰将乐正宛央拦腰抱起,直接走人。
乐正宛央被墨尘这突然的一出惊吓住,惊呼一声,赶紧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环住墨尘的脖颈,然后瞪着墨尘,这家伙越来越霸道,也越来越不分场合了:“墨尘,放我下来。”
“你累了。”
“我还有些注意事项没有交代邱信义呢。”乐正宛央再次抗议。
墨尘一听,“等会告诉博然也行。”
“可是梁大哥不懂…”好吧,梁大哥,你就委屈牺牲一下吧,这男人实在是…
“那你跟我说。”墨尘继续走着。
“我说放我下来。”乐正宛央翻了一个白眼,无语望天。虽然只时他们身处地下,只能望地了。
“那你长话短说,不许让他们觊觎你。”墨尘想着乐正宛央刚刚对邱信义的关心,莫名的有点吃味。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邱信义那一闪而过的幽光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噗,就你把我当成宝。”乐正宛央好笑的捏捏墨尘紧绷的脸,下地转身走进屋子。
“月大夫,谢谢你。”乐正宛央一进屋子,邱信义便两眼柔光的看着她。
“这个,都说了不用谢我的,实际上是你肯放心的交给我治疗,对我也是突破。”乐正宛央面对这样一脸病态却又温文儒雅的人,还真不知道怎么招架:
“我忘了说了,墨尘授予你的‘洗髓经’每天早晚各练习一遍,这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很好的帮助。而且,对于你的内力武功修为的帮助,也是前所未有的。”
“诸位的大恩,信义没齿难忘,日后必将涌泉相报。”邱信义经过刚刚治疗过程中运用洗髓经来调息就感觉到了这洗髓经的妙用和强大,能够将如此精妙的心诀授予他这个还算是敌人的人,要在心里经过多少的挣扎:
“还请放心,洗髓经到我结束。”他是要大家放心,他绝对不会以怨报德,将洗髓经流传出去的。
“嗯。还有这个,是剩余的炮楼千毒散,你早晚用冷水送服。这是三天的量,服完即可康复。我会让他们尽量给你准备行气补血的膳食。”乐正宛央想了想,好像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随即转身离去,她得去安慰安慰墨尘,还不知道那醋坛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邱信义看着乐正宛央离去的背影,眼光中蒙上了一层爱慕之意。
“收起你的心思,”梁博然走过来挡住邱信义的视线,将他推倒在床上,“好好休息吧。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邱信义掩不住被看穿的尴尬,眼神迷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啦,宛央妹妹这样的奇女子,相信,是男人都会被吸引的吧。”梁博然自嘲的笑笑,然后转身离去,不过再出门的时候听了下来:
“不过,我以后可是他的结拜义兄哦。”梁博然得意的一笑,可是他忘了,他和乐正宛央根本还没有举行结拜仪式呢。
邱信义看着远去的梁博然,再想想一身白衣的男子,哦不,身着男装的女子,慢慢的将一腔热情掩埋。
“宛央么?很美的名字,如人一样。”然后也是自嘲的一笑,他甚至在想,如果没有那个叫做宛央的女子在他的身边打气,给他鼓励,他是否能够坚持过去?这个自信、善良。美丽、大方的女子,从此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无人可及。缓缓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经过解毒的痛苦,他实在太累了。
乐正宛央走出来就看到墨尘的一张晚娘脸,瞬间无奈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这人这么小气,这么霸道,这么爱吃飞醋呢!不过想想也是,以前两人虽然有接触,但是通常是墨尘一人苦苦恋着、默默爱着、远远看着、痴痴守着,乐正宛央这个傻乎乎的当事人不明白呀。如今两人敞开心扉互表衷肠不掩爱意,那么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就是最放松最真实的自己,墨尘虽然清冷寡情,但是,一旦上了心,炙热的情感那就是唯一…
乐正宛央看着这样的墨尘,温柔一笑,主动的牵起他的手,笑语嫣然:“尘,我们回去吧。”
然后也不管墨尘的反应,牵着手就拉着人往回走。墨尘的性格她现在可是越来越了解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疯卖傻,再适当的安抚安抚就好。嘻嘻,乐正宛央暗自得意。
墨尘的视线盯着被拉着的手,再想想乐正宛央说的“我们”“回去”,心里瞬间舒畅了,面色也柔和了,嘴角还有微微勾起的痕迹。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平淡中带着温馨、平静中酝酿着风雨,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天。
邱信义的蛊毒已解,身体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为了计划,只好继续呆在这暗无天日不分昼夜的地方。他记得宛央有说过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在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
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早在一年前那人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明了了。
母亲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到如今,却仍然水深火热,痛苦煎熬。如今仍然对他和母亲穷追不舍,不除不快。母亲没有想过要别人争什么,只是想守着自己的孩子安稳过日;而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夺什么,只希望自己关心在意的人一世安乐。
而如今,对方却步步紧逼,甚至想要伤害自己最在意的人,那么,也由不得自己逃避了,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尔虞我诈,背叛算计,欺辱陷害,总有一天,将全部奉还!
特总队还在如火如荼的训练着,大家的身体强度、反应灵敏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天,墨尘考核楚云风的作战指挥能力,看着楚云风一脸自信,对答如流,墨尘突然想起《孙子兵法》来。
“云风,你最近的进步很大,相信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了。”楚云风是乐正宛央视为弟弟的存在,墨尘自然会特殊对待。
“云风还要更加努力。”比起陈大哥,楚云风知道,自己的差距太远了。
“我这里有一套兵法,你好好参研。”墨尘决定将《孙子兵法》传授给楚云风,只有他强大了,宛儿才真正的放心。他和宛儿,迟早都是要离开的。而楚云风,以那位对他的关注和用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所决定。于是,墨尘便将兵圣孙武的《孙子兵法》讲诉给了楚云风。本来以为以楚云风的聪明最多也就记个大概,回头再给他默写一份,没有想到,楚云风居然一字不漏的全部都记下了。要自己,以自己的能力当时也是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研磨的。墨尘惊讶的同时,也是很欣慰。
“云风,那我现在问你,作战,讲究的是战略运筹,那么我们的怎样去谋划攻略?”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贲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楚云风认真的将墨尘教授的复述出来,最后说道:“其实就是以智谋攻城,即不专用武力,而是采用各种手段使守敌投降。这样才是用兵之上策,能够在无形中给与敌人以重创,并且减少我方伤亡,达到胜敌之效。”
“那我再问你,如果在对战中,我方人少不敌;或者取得小胜,敌军逃窜,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立国亦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如果对战中,我方不敌,那就想办法将其主帅射杀,打压敌军士气,让其群龙无首,阵脚自乱,此时,将是我绝地反击,转败为胜之时。”楚云风想起宛央姐姐之前在对战山匪流氓的时候吟诵过的诗,激昂的说着,停顿片刻,然后继续说道:
“战争中,如果只是满足于小的胜利而错过了获取大胜的时机,那就只是士兵的胜利,却是将军的累赘,主帅的祸害,战功的损失。小小的胜仗不难,难的是摧毁敌军主力。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我们就要摧毁敌人的主力,破坏敌人的指挥后勤,捉拿敌军的首领。如果放虎归山,那必将后患无穷。”
“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墨尘此时毫无半点隐藏,“你刚分析的,可套入‘三十六计’之攻战计的‘擒贼擒王’。三十六计中,每六计成为一套,分为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前三套是处于优势所用之计,后三套是处于劣势所用之计。”
“第一计,瞒天过海。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意思就是说防备得周全时,更容易麻痹大意;习以为常的事,也常会失去警戒。秘密常潜藏在公开的事物里,并非存在于公开暴露的事物之外。公开暴露的事物发展到极端,就形成了最隐秘的潜藏状态。所谓瞒天过海,就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伪装的手段迷惑、欺骗对方,使对方放松戒备,然后突然行动,从而达到取胜的目的。云风,你可得记住,‘瞒天过海’之谋略决不可以与‘欺上瞒下’、‘掩耳盗铃’或者诸如夜中行窃、拖人衣裘、僻处谋命之类等同,也决不是谋略之人所应当做的事情。”
“云风记下了。”楚云风恭敬的达到。
“第二计,围魏救赵。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云风,你来解释一下。”
楚云风略一思量,开口说道:“进攻兵力集中、实力强大的敌军,不如使强大的敌军分散减弱了再攻击。攻击敌军的强盛部位,不如攻击敌军的薄弱部份来得有效。对敌作战,好比治水:敌人势头强大,就要躲过冲击,如用疏导之法分流。对弱小的敌人,就抓住时机消灭它,就象筑堤围堰,不让水流走。”
墨尘听到楚云风的回答,点头称赞:“不错。所以当赵国进攻卫国,迫使卫国屈服于它。卫国原来是入朝魏国的,现在改向亲附赵国,魏惠王不由十分恼火,于是决定派庞涓讨伐赵国。不到一年时间,庞涓便攻到了赵国的国都邯郸。邯郸危在旦夕。赵国国君赵成侯一面竭力固守,一面派人火速奔往齐国求救,而此时的赵国与齐国结盟。齐威王任命田忌为主将,以孙膑为军师,率军救赵。孙膑出计,要军中最不会打仗的齐城、高唐佯攻魏国的军事要地——襄陵,以麻痹魏军。而大军却绕道直插大梁。庞涓得到魏惠王的命令只得火速返国救援。魏军为疲惫之师,怎能打过齐国以逸待劳的精锐之师。所以大败。当时齐救赵时,孙子就对田忌说:‘想理顺乱丝和结绳,只能用手指慢慢去解开,不能握紧拳头去捶打;排解搏斗纠纷,只能动口劝说,不能动手参加。对敌人,应避实就虚,攻其要害,使敌方受到挫折,受到牵制,围困可以自解。’”
墨尘知道乐正宛央以前有给楚云风讲过战国七雄的一些故事,所以也不用解释说明太多。
楚云风此时就纳闷了,他清楚的记得宛央姐姐讲《战国七雄》这些故事的时候,是在药谷,只有他和莫凡等人在场,陈大哥怎么知道的呢?当时宛央姐姐也有说过故事里面运用的一些计谋,如今细细想来,不就是陈大哥罗列出来的《三十六计》当中的吗?只是,没有陈大哥的详尽具体齐全。经过陈大哥如此剖析,记忆深刻,举一反三…
想着宛央姐姐与陈大哥相处的点点滴滴,楚云风愈加的疑惑了,忍不住问道:“陈大哥,你怎么知道《战国七雄》?”
墨尘被楚云风突然的疑问愣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墨尘斟酌考虑之后,也不再隐瞒:“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之前认识吗?”楚云风等人知道这个“我们”是指的谁。
“嗯,很熟。”反正都说开了,墨尘也不隐瞒。
“那怎么…”虽然知道这样问不好,但是,他就是想知道,想着宛央姐姐这几年来,一个人时流露出来的落寞、忧伤,就特别心疼。
“失散了。”墨尘想着之前的分离,莫名的感伤,但是很快就释怀:“不过,以后不会了。”
楚云风看着平时冷酷寡言的墨尘,如今多了人情冷暖,难道是因为姐姐?随即马上想到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和指导,心下一片清明,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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