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非常惊讶(下)

“你说呢?”君恒昕眉眼一抬,露出一丝阴鸷温和交杂的复杂目光。

“哈哈……”君恒昕突然狂笑出声,拍了拍沈逐惊的肩,幽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安慰,“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沈逐惊啊,可是……”

皇叔的一句“可是”,令御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皇叔--”御好满脸惶恐不安的唤了一声,清丽的眸中盛满了晶莹透亮的泪水。

君恒昕看着怀中的女子一脸的害怕惊慌,不由得一阵心疼,忙宽慰的抚上她的脸:“御好,不要害怕。”

他粗糙的手抚在自己肿痛的脸上,御好只感到一阵刺痛,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君恒昕连忙惊慌的停下了手,俯下身子轻吻着她脸上的泪:“御好不哭,皇叔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碰你,皇叔只要你好好的伺候萧权,他终究是个男人,美色当前,他怎么克制的住呢,你要尽快帮我拿到罪证,朕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御好明白。”看到皇叔突然转变的态度,御好虽然恶心他的亲吻,心中却是一松。

听他语气,御好知道今晚他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便连忙起身作揖:“皇叔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御好先行告退。”

“去吧。”君恒昕疲惫的挥了挥手,突然又对一旁的沈逐惊吩咐道,“你帮御好看看,不要让她的脸留下伤疤。”

“是。”沈逐惊低低的应了一声,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紧随着那抹纤细身影走出了昭阳殿……

一路徐步而行,沈逐惊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两人都默契的不曾言语,如今除却皇叔,沈逐惊是知道自己最多秘密的人,而她也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龌龊,御好到现在从不敢相信像沈逐惊这么优秀俊美的男子,竟会……

思虑间,御好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太液池旁,夜的太液池在月华轻抚下泛着莹莹波光,湖上植满了荷花,只是还未到季节,放眼望去,只可见满眼的绿色。

御好上前坐在儿时经常戏耍的假石上,淡淡的对身后的沈逐惊道:“时候不早了,沈大人回吧。”

良久,身后没有回应,御好不由得回头,只见沈逐惊一袭绯衣随风激荡着,瘦削的身子倚在假山之上,一双桃花般的美眸静静的望着她,宛若这夜的春风一般温暖柔和。

鼻尖一酸,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滑过肿胀的脸,一想到皇叔那个有违伦常的亲昵动作,御好便觉得自己好脏,恨不能抹杀一切。

看沈逐惊挑眉不语,御好用力的擦拭,直到肌肤被粗糙的蕉麻衣袖擦的生疼,

却还是擦不去那唇留下的感觉,仰头对着沈逐惊笑道:“你看多脏,擦也擦不掉呢。”

“别擦了。”沈逐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杏目流露出一丝疼惜之色,良久叹息道,“你父皇若是看到你这般模样该多心疼。”

“逐惊!”御好惊讶的看着他,奇怪他何以会提起父皇,直觉告诉她他绝不是一般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脸很肿了,不知明日能不能消掉。”他从袖间拿出一瓶药膏,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转移开话题。

“沈逐惊,我们认识,是不是?”御好一把握住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沈逐惊眸光一亮,又一沉,轻启微唇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五岁……”

沈逐惊轻轻反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慢慢的叙述着往事……

御好自然记得五岁那年,那个误闯皇家围场的美丽少年,他被抓时,已被当做猎物射中,奄奄一息。本来擅闯围场是死罪,父皇却因自己一句求情便放了那个少年,而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之后她便再未见到过那个美丽的少年,如果不是逐惊今日提起,御好早已忘了那件事,不想,时隔多年两人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那天,我母亲病重,我闯围场不过是想找父亲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看到我被射中,都不敢上前承认我是他的儿子。”

御好记得萧权曾说过,沈逐惊是沈御医的四子,只是她不曾想到,逐惊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死了,我答应了先皇要好好保护你的。”沈逐惊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郑重的交到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御好奇怪的看着手中那块刻着龙形纹的金制令牌。

“这是暗门的令牌,陛下驾崩之前将它交给我,要我好好保护你,如今我将它交还给你。”暗门?那个南朝历代唯有帝王相传统治的秘密组织?

御好知道,身为帝王有很多事情不能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去做,便会指派暗使去做,刺杀有异心的高官,获取各国情报,只要是执此令者发出的命令,无所不及,皆可完成。

“父皇要你把他交给我?”

“当年你一句话救了我之后,我便被皇上送到了暗门培养,我是那一年暗门最出色的暗使,所以先皇在临终前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英明如先皇,早就料到了之后的一切,便要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将暗

门交给你统治,我想如今已经是时候了。”

御好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一切,原来父皇早就料到了当年的叛乱,那他为何不直接派暗使杀了萧权,还要给他留下叛乱的机会。

“先皇知道你喜欢萧权,所以打算饶他一命,只是没料到一切会来的那么快。”逐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

刚止住的泪再一次决堤而出,喜欢萧权不过是年幼无知的懵懂,却不想父皇却因此而埋下了祸根,原来一切到头来竟是因自己而起。

“逐惊,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你尽管说。”沈逐惊侧坐在她身旁,神色一如往常般恭敬。

“我如今是萧权的侧夫人,这个令牌我不方便带在身上,我要你依旧管理暗门,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再找你帮忙。”御好将令牌交回他的手中,触到他的温热肌肤,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冰冷如玉。

御好抬眸,望见天上一弯月牙,看时辰已是子时,自己的寒症恐怕又要犯了:“逐惊,你抱着我。”

“这……”沈逐惊略一迟疑,看出她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便也不再拘泥,将她拉入怀中。

看着天上那轮孤清的月,御好突然觉得心寒无比,成婚一月来,萧权虽是不曾爱她,但是待她却是极好的,吃穿用度从不曾亏欠过她,还有每每深夜那个温暖坚定的怀抱,御好都从心底感激他,她原来想他们是可以相敬如宾的,可是如今逐惊的话却令她霎时坠入无尽深渊。

“我会想办法查出诱发你寒症的原因,但是在此之前,你切莫相信任何人。”沈逐惊替她把完脉后,又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一股暖暖的内力顺着掌心灌入她的体内

“好些了吗?”沈逐惊俯身问她,一双璀璨得令月光失色桃花眼近在咫尺,令她突然想到那日他看着萧权时眼中的羞涩惊喜,那样的表情就像一个女子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一般。

“逐惊,你是如何认识萧权的,你对他是不是……”御好说不出“爱慕”二字,但心中却已有些明了,如果说今日之前一切都还只是她的揣测,那么今日看到他在皇叔身下承欢之后,心中便更多了几分笃定。

沈逐惊似乎也明白了她话中之意,脸色一白,呼吸也有些紊乱,拥着她的肩的手更紧了几分。

“岭南王,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玄远殿休息吧。”一个小太监极细的嗓音从假山后传来,御好不由的一怔,一回头便撞进了一双温柔似三月春风的眸子中。

“曜哥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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