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瑾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轻笑起来,“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要你。”
“啪啪……”洛雨笙拍着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果然是名震天下的南风将军,人家把处子之身都给你了,你还能这么坐怀不乱,你一点都不动心么?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她把唯有的一次给了你,你应该把她纳为妾才对。”
南风瑾依然冷漠,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一下,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修长的身影上,却显得如此的冷,冷冷的,清清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块南风家祖传的玉佩,就当是给她的补偿,今后别来烦我。”那块白玉,少说也可以让她荣华富贵大半生。说完,他大步跨出房门。
“谢谢将军。”红杏立即站起来,他没有怪责于她,可是他说的什么玉佩,她真的没有见过,她正想解释,却发现将军和洛公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天香楼……
这时,躲在暗处的昭雪闪了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奸诈的笑,原本她拿着那块印有西塘公主落红的床单,来天香楼,准备向将军告发的,没想到她找的棋子差点露陷,她就急中生智,把七公主的落红交给老鸨,让将军相信这是红杏的处子之血,这件事就能做得天衣无缝。
将军以为昨晚是喝多了,误上了一个妓女,那她与公主的嫌疑不就解除了吗?
“这些银子,够你们富足的过几辈子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皇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昭雪把背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一打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黄金白银,十分耀眼。
老鸨和红杏立即两眼放光,垂涎的盯着桌上的黄金,“昭雪姑娘,您放心,我们一定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明夏皇城。”只要有钱赚,她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昭雪眼里闪过一片阴鸷,“若是你们违反约定,敢回皇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懂吗?我能有黄金给你们,也可以有其他的。”譬如刀子,要了她们的性命。
“我们懂,昭雪姑娘,您放心吧,我们懂职业道德,不会出卖你们的。”说完,老鸨贪婪的抱起黄金,一脸满足的表情。
此时已经艳阳高照,碧蓝色的天朗清气爽,偶尔有几声小鸟的鸣叫声,一副初夏的美景。
南风瑾和洛雨笙走在大街上,他正气恼,竟然让一个他不喜欢的妓女给上了,而且是人家的初夜。该死的青楼老鸨,一定在他酒里下了什么春药,不然他怎么会醉得这么厉害,平时他怎么喝都不会醉,他是明夏大将军,不能随意喝醉,也从没有人能灌醉他,没想到今日,竟破诫了,全身都有些酸疼,昨晚他一定很疯狂。
难道是他南风瑾好久没尝女人的缘故?一想起红杏那浓妆艳抹,袒胸露乳的样子,他就一阵嫌恶,她那样子真的不像一个处女。
突然,他觉得大街上的百姓有些奇怪,个个都指指点点的望着他,南风瑾冷冷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盯着大街上的那些人,他们立即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他们怎么了?”南风瑾眉头一皱,望向洛雨笙。
洛雨笙扬了扬折扇,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雅人深致,“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南风瑾走近一个胭脂摊,对着忽然低头的胭脂摊老板,剑眉略沉,“你们在议论什么?”
“回……将军,没什么。”胭脂摊老板神色慌乱,深怕南风将军砸了他的摊子。
“不说是吗?那本将军只好把你带回府查办。”说完,南风瑾冷峻的望着他。
“求将军饶命。”老板立即瘫软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他们都在议论,将军您还未过门的妻子,昨夜与人苟合,被当场抓奸。”
“什么?”南风瑾一把提起他的领子,“鸢尾怎么了?”
洛雨笙也焦急的望向老板,公主不会出什么事吧,虽然他平常挺看不惯她的,但是他也不愿她出事。
“不……不是,听说是西塘和亲的七公主,在云来驿馆与一男子苟合,被鸢尾公主当场抓奸,后来那个奸夫就自尽而亡,现在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人……人人都知道西塘七公主是个残花败柳,淫娃荡妇,人们还说她是个骚妇,人尽可夫,毁了将军您的名声。”
“贱人。”南风瑾猛地松开抓老板衣领的手,他倒要去云来驿馆看个明白。
“瑾,你等等我。”洛雨笙看着雷厉风行,正往云来驿馆奔去的南风瑾,连忙跟了上去,他不相信那位七公主是这种女人,倒是鸢尾,抓奸抓得真巧。
满池清水,轻轻荡漾在木桶里,上面飘浮着许多艳红的玫瑰花瓣,砂画取下衣物,秀足轻踏进去,她要洗去昨夜的屈辱,洗尽昨夜的铅华……
一滴、两滴……水声轻轻从她白嫩的后背滑下,有节奏的荡在水里,她静静闭上眼睛,这样泡着,身子好放松,好舒服。昨夜那个男子,究竟是谁,他身上有好闻的男人味,还留下一块纯白无暇的玉佩,他夺去了她的初夜,让她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她能感觉到,他也是被迫的。
早上她只消出门几步,便被街上的流言吓了回来,整个明夏皇城都鄙视她,个个说她是贱女人,脸上长得丑,就用身子去勾引男人,还下贱到和一个山野村夫苟且,简直把她说得一文不值,比青楼女子还不如,原来西塘国的公主竟是这般德性。
句句流言如穿心的针般射进她的心窝,南风瑾会相信她是被陷害的吗?他那么宠爱鸢尾,绝不会听她的,没有人相信她是被陷害的,奸夫当场被抓,而她衣衫褴褛的身子也被众人看见,轻轻的用指尖划起水,她将身子缓缓沉入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