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夫人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劳累。”卫少君伸手,将即墨玉琅按到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说道。
“就是怀孕了才要运动一下,夫君老是这样宠这我,我全身的懒骨都要被宠出来了。”即墨玉琅拍掉肩头的手,抿着唇轻笑道。
开玩笑,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不让她干,照这样下去,估计她很快便成了一只……粉红色的宠物了。
“夫人真想去就去吧,说真的,我还真饿了,不过夫人小心点。”卫少君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肚子。
她不提,他还感觉不到,她这么一提,那腹中的馋虫不由的浮上来了。
自从离开梅林之中,确实好久没吃过她亲手做的东西了。
“那夫君等着啊。”即墨玉琅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像厨房走去。
许久之后,即墨玉琅便从厨房端来一碗刚刚熬好的绿豆汤,递到卫少君的书桌之下放了下来。
“夫君,小心烫。”即墨玉琅看着喝着绿豆汤的卫少君,嘴角缓缓的浮上一丝心疼的笑意。
他本来就不胖,如今又瘦了那么多。
“怎么了夫人,你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卫少君抬眼,一边喝着绿豆汤,一边轻声问道。
即墨玉琅微微一笑,并没有接口,默默的看着他将手中的那碗绿豆汤喝完之后,才说道:“没什么,夫君,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夫君白日可是答应过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
“噗,没什么大事,看你急的”卫少君淡淡的看了眼即墨玉琅舒了口气说道:“还是前些日子的那宗官银被劫之事。”
“官银被劫?什么官银?怎么回事?”即墨玉琅心里咯噔一声,诧异道。
官银被劫,这可是重罪,为什么他不曾与她说过。难怪他这些日子这么的烦心了。
“夫人你看这个。”卫少君伸手,拿过书桌上的一本公文,递给即墨玉琅道:“本来我不想你烦心,就没告诉你,可是你非得问,那我也不瞒你了。这三
个月来,皇上他连续下了两道加重赋税的诏书。”
“可是幽州除非战乱,朝廷不是一般不管制的吗?”
“那是以前了,不止我们幽州,包括万丰、淮南、临安等一些封地,在半年前,都接到了朝廷的诏书,虽然各地诸侯对于此事怨言颇多,但是毕竟我们是臣,他是君,他说的话,我们又岂敢不从?”
“夫君,你应该早些和我说的。”即墨玉琅看着说的风轻云淡的卫少君,心里闪过一丝酸楚。
原来她在幸福的这段时间,那么多事情他在默默承受。
“那官银是怎么回事?”即墨玉琅抬头,继续问道。
“夫人你再看这个。”卫少君拨动了书桌之上的公文,抽出其中的一本又递给了即墨玉琅。
“这……大修皇陵?上贡官银?”即墨玉琅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公文,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
这楚天星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大修皇陵,就是昏庸至极的做法,更何况,现在遍地灾荒,难不成他真想做个亡国之君,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夫人,你看你,刚刚看到这件事情,眉头就成这个样子了。”卫少君伸手,在即墨玉琅的眉间抚摸了一下。
真的不是他不愿意和她一起承担,只是这些事情,太过沉重,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还有什么事情?”即墨玉琅抬起眼眸,看着卫少君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间疼痛更深几分。
若她不问,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瞒着自己,独自承受这一切?
“夫人还想知道?”
“想!”即墨玉琅坚定的点了点头道。
“先说官银之事。”卫少君蹲下身子,平视着即墨玉琅的眼睛,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颜说道:“我说与夫人听,夫人可答应我不要忧心?”
“我——”即墨玉琅无言的凝视着卫少君漆黑而明亮的眼睛,还有唇边的那些笑意。缓缓的,她的嘴角也浮上了一丝笑意,紧锁的眉头也渐渐的
舒展开来,对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说,是希望她不忧心,而自己的初衷便是与他一起分担,那么自己就没必要忧心什么,只要两个人一起微笑着面对,那么,就含着笑意,陪着他面对吧!
“呵呵……”卫少君看着即墨玉琅眼中那缓缓浮上的笑意,拉起即墨玉琅的手,走到书房外的庭院之中坐了下来,仰头默默的看了下月色道:“一个月前,接到旨意,要各地诸侯都筹集十万两黄金的官银送往皇城,做修建皇陵之用。我们幽州,灾情不算太重,十万两黄金,还算是筹足了,我父亲派卫峰于十日前押运这十万两官银,送往皇宫,可是偏偏在幽州城与楚州城交界的那个山脉,被一群匪徒打劫了。”
“怎么会?照理说卫峰的身手与判断力都很不错,更何况他跟随你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匪徒居然有本事劫了他押运的官银?那卫峰人呢?”
“夫人问的是,这也是我疑惑的,照理说卫峰的身手不错,一般的匪徒很难得手。那群匪徒,并没用伤害卫峰他们,绑住了他们,只劫走了官银。那日探子在幽州附近发现卫峰,据他回忆,里面有几人,身手不凡,训练有素,应该是从军营之中走出去的。”
“军营的人?”即墨玉琅疑惑一声,沉思了一下说道:“夫君你看会不会是楚州城守军的人?”
一般有这些身手的人,但凡从军营之中走出去的,都有登记在册,照理说应该不是幽州这边的人。
那么排除幽州的人,那么剩下的便是楚州守军的人了。
“楚州城那边,我派人查过了,确实怀疑一个人,但是却不是楚州守军。”
“谁?”
“霍岭峰!”卫少君抬眸,看了眼月色,清冷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若真是霍岭峰,那么事情确实更加复杂的多。只是卫少君之前与霍岭峰也有些交情,深知他的人品,他若非不得已,不会去打劫官银,更何况,是幽州的官银!
他要至他于何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