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为爱酿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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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上烟雾弥漫,四周景象朦胧得宛若一飘邈仙界,拨开云雾一看,方才得以见著几栋已经倒塌的屋子,就那残迹看来,这儿也曾风光一时,可如今却只剩下废墟与草木为生。

不过,这已是年前的事了,这座曾经被遗忘的山,现在来了两名住客,许久不曾传出人声的蜀山头,终也多了一丝人气。

弹指一瞬,两人居住在此山也有两年之久,终日与草木为邻、鸟儿为伴,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每日望著山头萦绕的云朵,与爱人比肩而坐,这等清闲日子,岂能不称作快乐似神仙?

孟常思慵懒的躺在翠绿草地上,眯起一双鹰眸仰望蓝天,嘴边还咬了根翠草,无聊似的上下摇动。

过著连神仙也称羡的日子是好,可却无聊了点,倘若身旁还有阿雪陪伴著倒也无妨,可近日阿雪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天一亮便跑得不见人影,日落方归,害得我整日除了躺在后山的草地上瞭望蓝天外,便是饮酒自娱,整个人都快被闷得生菇了!

孟常思长臂一伸,搭上一旁聂雪为他打来的酒坛,像是想发泄内心郁闷似的,抓起酒坛便灌入一大口,这才扫去满心郁闷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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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晌午了,还是先回屋内看看有啥东西可以果腹,顺便替阿雪准备一份,或许他早在屋内等我也不一定呢!

一思及此,孟常思赶紧爬起身,随意拍了拍粗布衣上的草屑,抱著酒坛迈步走回屋内,可他前脚才刚踏入门槛,就见屋内一白色人影匆匆转身将怀里黑抹抹的东西塞到角落处,看得他不禁皱起浓眉。

「阿雪?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回来呀?」孟常思走入屋内问道。

聂雪没有回话,斯文俊秀的脸孔如往常般冰冷没情绪,不待孟常思走近便快步上前,将方踏入屋内的孟常思拉到外头。

直觉有异的孟常思,频频回头往屋内看去,问:

「阿雪,你这是在做什么?神秘兮兮的,有啥是我不能看的吗?」

「没有。」聂雪冷硬回声,生怕孟常思察觉什么似的,拉著他的手劲不禁加重。

孟常思岂会不了解和他相处许久的聂雪,就算他不说,他也懂得对方在想些什么,这下更坚信聂雪定是藏了什么东西不想让他看见。

「还说没有,我这就去瞧瞧你藏了些什么?」

孟常思是个直汉子,虽觉聂雪此举透著诡异,可也没多想,扯开一贯朗爽笑容,拉开聂雪的手便朝藏著东西的方向走去。

聂雪冷硬的音嗓多了一丝慌乱,匆匆奔上前去急拉住孟常思的手臂,却已是来不及;孟常思讶异的看著角落那沾满泥土的黑坛,倘若他没看错,那应该是一坛酒才是。

阿雪干嘛为了一坛酒神秘成这副德行啊?害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这不就是坛酒吗?瞧你这个傻小子紧张成这样,我还当你藏了什么宝贝呢!」

聂雪一听,一张俊脸孔莫名绯红,垂下头,赶忙避开孟常思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的脸庞,越过他走上前抱起那肮脏酒坛子便想往外走去。

聂雪此一举动不禁让孟常思误以为他不悦了,连忙大步走上前拦住一直垂著头的聂雪,半弯著身瞧著他。

「阿雪?怎么啦?算我嘴脏说不出啥好话,你就别生大哥的气了好吗?」

「没气……」聂雪抬头看了看孟常思写满歉然的脸庞,呐呐说道。

孟常思松了一口气的朗爽一笑,知道聂雪不气恼他,他也不再拘谨地伸长手搭上聂雪的肩,拉著他便往回走。

忽然,聂雪拉下了孟常思的手,「常思……给你。」一把将怀中的酒坛子塞给了孟常思。

孟常思捧著酒坛傻啊了一声,似乎还摸不著头绪,直到聂雪不断以著期许的眼神看著他,他才明了这傻小子到底在卖什么葫芦。

不就是要给我喝的吗?那适才又何必将酒藏起来呢?这个傻阿雪!

孟常思笑著摇摇头,看著聂雪的眸子是越显温柔。

似是被孟常思瞧得浑身不自在,聂雪不由催促道:

这坛酒可是我向山下酿酒师父请教的,花了一年多才酿好的,虽然酿酒师父说至少得等上个两三年,酿出来的酒才会香醇,可我等不了这么久,这几天更是等不急待,想要将年前埋入土中的酒给挖出来,好让常思品尝品尝,我为他所酿的酒,为此,我已有好几日没碰常思了……

孟常思见聂雪一张俊秀脸孔都红透了,不禁笑开脸,直说:

「这就喝、这就喝!」

一手拔开泥塞,不疑有他的喝了一大口,原本笑得极开怀的脸庞,差点为此酸揪起脸。

这……好像不是酒吧?

「难喝吗?」聂雪可没遗漏孟常思微变的神色,原本举得高高的心立刻荡到谷底。

见状,孟常思急忙放下酒坛摇头,想开口安慰,又怕聂雪会闻到他满口的醋味。

这个傻阿雪,不知道是去哪里买了这坛酒,他定是被人给骗了,误将米醋当成酒买下,可跟阿雪说了定会伤透他的心,毕竟这是阿雪好意替我买来的呀!

对此,聂雪自是不相信,冷著一张俊秀脸孔便想抢过孟常思手边的酒坛子,想亲自尝一口,却被孟常思给拉开了手。

「阿雪,你想干啥?这酒不是给我的吗?你怎么可以跟我抢呢?」孟常思赶紧将酒藏到身后。

闻言,聂雪不禁止住动作,「你喜欢?」

孟常思心道聂雪是想问他喜不喜欢这坛酒,而他又怎么可能说不,惹得聂雪不开心。

「当然喜欢呀!」

生怕聂雪不信,孟常思索性一口气将酒坛内的醋全喝光,一来是免除聂雪误喝,二是喝完了可以讨聂雪开心。

聂雪见了,不由得将孟常思搂紧,欣喜他第一次为孟常思所酿的酒能为他所喜爱,也不枉费他为了那坛酒费如此多的心神。

孟常思赶紧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的将壶内的水全喝个精光,又担忧聂雪会疑惑他此举的用意,赶忙说:

「这酒还真够呛辣!」

「常思。」聂雪泛红著俊秀脸孔,低唤一声,丝毫未觉孟常思皱起眉头吐舌的苦样。

「啊?怎、怎么啦?」孟常思缩回酸得发麻的舌头,匆忙问道。

聂雪不禁亲了亲孟常思的脸庞,「常思……好喜欢你……」

「阿、阿雪?」这下可轮到孟常思涨红了一张粗犷脸庞,一双深蓝鹰眸睁得老大,没一会儿,他便露出一抹宠逆笑容,跟著在聂雪绯粉的脸颊上亲了一记,「我也喜欢阿雪呀!」

聂雪不再开口了,拉著孟常思便将他压倒在床榻上,胡乱扯著他的衣衫。

这个傻阿雪……反正也习惯了,就由著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