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臧言皱眉说道,不解的再问一次:“你儿子是谁?”心里突然有几分的担忧,难道岑溪已经把沐沐的身世告诉了曲沐阳?这有些不太可能吧,她不是最害怕曲沐阳知道沐沐的身世吗?臧言漆黑的眼眸转动着,突然猜到,这或许是在自己离开的那一段时间,或者是她出车祸的时候,想到如果自己真的不幸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帮她照顾沐沐,所以为了沐沐以后的生活着想,岑溪只能把沐沐的身世告诉给曲沐阳,这是她没有办法中唯一的办法。
一想到这里臧言心里的愧疚便被存的满满的,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的话,兴许岑溪就不会出车祸,曲沐阳也不会知道沐沐是他的孩子,而如今曲沐阳知道了沐沐的事情,他会不会从自己身边把沐沐要走?而从小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沐沐肯定不喜欢和曲沐阳生活在一起,最重要的一点,曲沐阳连他最爱的岑溪都保护不好,把她弄丢了,自己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她失踪的消息,而不死心的来向曲沐阳求证的时候他却遮遮掩掩,他有什么资格要沐沐?想到这里,臧言决定铤而走险一回。
曲沐阳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沐沐是我的儿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臧言的话里带出几分的怒色:“曲沐阳,你要是想替别人养儿子我同意,但是你要是说沐沐是你的儿子,这可就是我的耻辱了!”臧言声音里透着愤怒的火光:“你凭什么说沐沐是你的儿子?”
“是小溪告诉我的。”曲沐阳压低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她总不至于骗我吧?而且在五年前,我们确实发生过关系,比较一下时间,生下的孩子正好和沐沐是同龄人。”
“哼!你不想想,如果沐沐真的是你的儿子的话,那为什么小溪一回到S市她不找你,不告诉你真相?偏偏要等到她出车祸前告诉你?而那个时候我也正好不在S市,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臧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曲沐阳说,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再过多的解释就会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岑溪骗我,当时只是为了让我帮她养你们的孩子。”曲沐阳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怒火。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谢谢你帮我照顾了这么长时间的儿子。”臧言有些真诚的说:“虽然你和岑溪之间的有一些瓜葛,但是我都知道,所以即便她撒这样的谎,我也不怪她!”臧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便响起了一片手机嘟嘟的忙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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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宾客全送走了,凌云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几个经常跟着他的兄弟的一簇拥下,急急的朝洞房走去,凌云风今天格外的高兴,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他大着舌头,拍着两边兄弟的肩膀说:“今天大当家的高兴,你们也替我高兴吧,以后,大当家的亏待不了自己兄弟!”
阿龙和那两个墨镜男一边陪凌云风打着哈哈,一边拥着他走到洞房前,然后抬起胳膊,打开房门,却没有看里面一眼,便把凌云风推了进去,多寨沟的风俗,除了新郎以外的男人在新婚当天不能看更不能进新婚房间的。
坐在岑溪旁边的阿娃娜一看凌云风有些醉意的进了新房,然后轻笑一声,拍了拍岑溪的肩膀说:“男主回来了,我该回去了,明天别忘记跟着大当家的去主寨开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洞房夜了。”说完,阿娜转过身对凌云风笑了笑,然后打开门走出去,再帮他们关上门。
凌云风半醉半醒中把门插上,然后再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子前面,把窗子关好,锁上,再拉下窗帘。
一听阿娜姐走了,岑溪自己掀开红盖头,然后一脸疲惫的走下床来到桌子前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自己在屋里坐了一天,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上,当这多寨沟的新娘可真不容易。
凌云风拉好窗帘,看到岑溪自己已经揭下红盖头跑到桌前喝水了,微微一皱眉头,有些生气的说道:“快回去,把红盖头盖上……得让我来帮你揭开。”
岑溪一时没明白过来,冲凌云风微微一笑,接着喝自己的水,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糕点,她的口水已经垂涎三尺了:“那个……我现在能吃这些东西吗?”
凌云风以为岑溪拿息说的话不当回事,一向直性子的他脸色有些阴沉的低吼道:“坐回床上,我帮你揭红盖头!”
虽然才来了几天,但是她从来没见到凌云风像现在这般生气,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但岑溪确实被吓了一跳,她有些心虚的慢慢走回到床前,然后不情愿的再次把红盖头盖在头上,小声的嘀咕着:“又不是真结婚,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凌云风忍着满肚子的气,然后快速走到已经盖好红盖头的岑溪身前,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金黄色的金条,头上细,后面粗,那根金条的尖头处是个圆形有球,凌云风拿起粗的那头,然后把那尖头处的圆球对着红盖头的一侧用力一挑,然后红盖头应声落地,凌云风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次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岑溪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满足的凌云风,心里陡增了一些恐惧,这个凌云风不会言而无信,说好了自己和他是假结婚,而实际上,他利用这场假结婚而假戏真做吧?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把自己给卖了?这样一想,岑溪一脸恐慌的看着凌云风:“别忘记咱们只是假结婚而已!”
凌云风听闻岑溪的话,就如一头冷水泼到他的头上,酒劲立刻醒的差不多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接着勉强扬起嘴角:“我知道,但是寨子的风俗还是要延承下去。”说完,凌云风俯下身,一把将岑溪打横抱起,然后朝喜桌走去。
岑溪惊呼一声,然后慌忙挣扎着想下来,但凌云风的力道很大,禁锢着她的胳膊不让岑溪有下来的机会,岑溪不知道凌云风要干什么,有些恼怒的喊道:“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可喊人了。”
凌云风把岑溪抱着放到圆桌前的凳子上,然后一脸认真的说:“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抱新娘这是我们多寨沟的风俗,你放心,风俗我不会改,更我也不会碰的。”说完也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委屈你了,饿了一天,吃些东西吧!”
岑溪看着凌云风一脸的认真,而且这认真中透着一股子蛮劲,有些怒意,像是隐忍下来般,她突然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的低下头,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毫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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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静如要出院了,一时没有地方去,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愿意回娘家,而且娘家人已经移居美国了,她又不能回曲沐阳的家里,自己也跟曲沐阳保证过,找不到岑溪,她是不会回曲沐阳的,虽然当时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只是为了证明,岑溪失踪了她也很着急,只是为了给曲沐阳表一下自己的态度,但话一出口,再给更改。
“要不,你先去我家住段时间吧!”张萨克看着一脸迷茫的简静如,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简静如却如触电般的把张萨克的手抖开:“我可以找家酒店住下的。”
张萨克紧皱起眉头:“住酒店不要钱?当然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是,谁来照顾你?你现在这种情况能做什么?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想一下肚子里无辜的孩子行不行?”
一句话说得简静如想泪如雨下,但是在张萨克面前,她还是极力的忍住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过的不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听我说,你先去我家,我到朋友家住一段时间,我不会骚扰你的,在你不想看到我的情况下!”说着,张萨克把简静如的行李放在了汽车里,然后一脸真诚的看着简静如。
简静如低头想了一会儿,张萨克说的没错,自己现在的确没有合适的地方,而且她连一个能用的朋友都没有,自己现在又怀着孕,没有办法照顾自己,:“好吧,那先谢谢你了。”
张萨克一听简静如答应了,高兴的如得到一支棒棒糖的小朋友,他连忙打开副驾座的车门,然后一脸兴奋的对简静如作了个绅士姿势:“请!”说着朝她伸出一只胳膊,让简静如搭着他的胳膊坐上副驾座,他则兴冲冲的从车头绕到主驾车门前打开,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
张萨克发动引擎,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快速的朝他住的小区奔去,简静如坐在车里不说话,这会她感觉和张萨克说什么都不合适,现在她一门心思的在想,岑溪究竟去了哪里?
张萨克手里握着方向盘,但两只手心里全是汗,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他当时刚和简静如谈恋爱那般,两人虽然坐在同一辆汽车里,但是谁都不说话,但是很有默契。
“你……怀念过以前吗?”张萨克因为太过于兴奋,始终没有控制住自己问简静如这个问题,虽然答案早已经在他的心中,但还是想从简静如的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简静如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一眼张萨克,慢慢回答:“我不想再和谈论这个问题,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有意义,只能徒增两人之间的心理负担,而现在我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你觉得,我会回答让你满意的答案吗?”
张萨克虽然有瞬间的失神,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没关系,我只是无聊问一下而已,我知道答案。”
简静如转过头,从副驾座上看着张萨克侧面的脸,突然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的想法,张萨克是无辜的,他生病这也不是他自己所有左右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反倒是自己,因为以为他去世了,而再结新欢,而现在张萨克只是问自己一个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自己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回答他,他处处帮着自己,而自己却是处处伤害他,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微微一动,不再看张萨克的脸,而是把头扭向窗外,打开窗户,让风慢慢吹进车子,然后轻声说了句:“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