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真的很残忍,故意将这副嘴脸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产生厌恶这样她就自由了,曲沐阳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要掉进了她的陷阱里面,但是他现在看到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的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他总算是相信了,她贴的他很紧很紧,难道岑溪不厌恶自己这个样子吗?但是厌恶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完全失去兴趣就好了,“那我能怎么办呢?现在的男人看惯了那些胭脂俗粉啊,就喜欢我这样清纯自然的!”岑溪不让的挤出一个媚眼,装作很熟练地电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你!”曲沐阳抬起的大掌迟迟没有落下,他沮丧的发现,彼此的关系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至少她会害怕自己,会对自己有所顾忌,甚至是千方百计的哄自己开心。但是如今的她如此放浪形骸,还说自己清纯自然,这么圣洁的词汇已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哎呦,如果你也给我足够多的钱的话,那么我也愿意给你效劳啊!”岑溪强忍着屈辱,大腿攀上了男人整齐的西装,反正她在他的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尊严,这样的自己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曲沐阳眯着狭长的眼睛,细密的鱼尾纹在他雕塑一般刚硬的脸庞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曲沐阳深深感叹面前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的下线了。既然她想玩火自焚,那就奉陪到底,反正曲沐阳已经是废人一个人了,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呢?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么多年,你长进了多少!”曲沐阳连拖带拽的将赤裸裸的女人摔倒床上,柔软的席梦思让她震了老半天,帽带里面嗡嗡作响有点恍惚不定了。
岑溪简直吓呆了,自己表现的如此低贱肮脏到如同垃圾一样,但是他竟然还是不嫌弃也不害怕,对自己这样一个一钱不值的女人兴趣满满的,岑溪这次真是失算了,自己如此卖力地塑造了一个没有一点值得去爱的形象,可是他还是坚持要和她来一场。
忘记了挣扎,岑溪半湿的长发狼狈的黏在脸上,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逃不掉了,有一股浓烈的想哭的心情,可是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流进口腔里面,一阵咸腥的味道呛地人难受的不行。
“别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你不是经验丰富吗?难道还要我主动吗?”曲沐阳冷语的挑衅着,多么期望她依然什么都不懂啊,刚才那些都是编出来的欺骗自己的话语,但是她连孩子都有了,那个最最重要的东西,说什么都不在了。
每每想起来自己心爱的女人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做那些亲密的事情,曲沐阳就发了疯的嫉妒。
岑溪猛地撑起身体,摄魂的眼睛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那要看你出的钱是不是值得我去付出啊!”
男人被彻彻底底激怒了,印象中的她根本就对钱没有半点兴趣,那是因为他将岑溪保护的很好,让她完全看不到社会的黑暗一面,感受不到生活的疾苦,但是她偏偏什么都不想要,甘愿出去闯荡,过没有任何保障的日子,终于连她最珍贵的单纯都丢失了。
曲沐阳真的觉得非常的可惜,有什么办法能够挽救她呢?其实如何挽救根本不是一个难题,重要的是她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曲沐阳那么去做,去关心她,爱护她,心疼她呢?
男人发了疯似的从口袋里面胡乱的抓出钱包,一抓一把红票子狠狠得摔在她的脸上,“这够不够?还是你觉得不够,我再给你开个支票?”
岑溪乌溜溜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亮晶晶的眼泪,曲沐阳看的清清楚楚她隐忍着很是痛苦,但是她还是调笑着将钱一张张的放在手心数了数。“果然,你比以前更加有钱了,随身带着现金就几万块啊!”
她细长的胳膊攀上他的腰肢,“现在想想我真有些后悔了不是吗?你说你这样的一个款爷我为什么就离开你了呢?这么好的资源就这么浪费了,真是年少无知啊!”
女人用炙热的红唇有意无意地在曲沐阳的耳朵上作祟,“如果说我现在到你的身边来,你还会要我吗?”
曲沐阳简直是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给刺激坏了,竟然主动说出这样的不要脸的话语,他听着就觉得恶心的不行了。
“我凭什么要你?”曲沐阳冰冷的反问道,很想对女人的诸多小动作装作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身体告诉他,岑溪的挑拨简直就是致命的,他真的好想要拥有那样的一份美好,这么多年他做梦都想要将她拥抱在怀里面,闻着她的发相,亲吻,深入交汇,那种感觉会让他进入天堂的,但是这一刻却全然不是这样,曲沐阳忍耐的好难受,身体告诉他好像要去拥有,去征服。但是心却是却是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
岑溪骨瘦如柴的小手绕着耳边的长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就凭过去你对我恋恋不舍!”她在赌,那样残忍不看的过去,岑溪自己都不想要再次被提起了,但是肆意妄为的在他的面前提起,就是为了让他尴尬难受,无奈的将自己快点打发开去。
“呵呵--”曲沐阳冷死的一张脸从牙缝里面迸出两个无情的笑,“这位小姐你真是可笑之极了,我何曾喜欢过你?”曲沐阳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他对岑溪的感情已经是那么浓烈了,就算是分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一秒钟是不想念这个可爱的女人的。
岑溪收拾收拾自己的身子,将钱丢到他的手旁边,“既然如此,你对我没有兴趣的话那我就不能够强求了,恕不奉陪。”
聪明的她终于等到了曲沐阳的那句话,趁机准备溜走。
曲沐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窝囊,他一直都后悔自己没有将心中的那份喜欢告诉这个女人,现在终于见面了,但是嘴巴好像是被封住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商伤人的狠话。曲沐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唯一他确定的就是他再也不可以让她走了。
重重捏着她的手腕,再一次往床上扔去,岑溪的眼泪就喷涌而下,假装了这么长时间,废了这么大的劲儿,他还是没能就此放过自己,岑溪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一瞬间她觉得天昏地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为什么他总是要强迫自己做很多自己并不喜欢甚至及其厌恶的事情呢?难道说时间还不够厉害,还没有让他变得成熟起来,不会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将捉弄人当做是一种极致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