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应该是段讳谨这边的人,铁蟒打听过,也没有从老板娘嘴里打听出什么。也就是说,段讳谨是混,但到底身上是流着段家人的血,该有的谨慎他还是有,只不过是落次未的小谨慎罢了。
铁蟒做事,段昭安都是极少吩咐他们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做才是正确,他们说下来还是顾晨与段昭安的前辈,是猛虎队退役下来的战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怎么做,怎样做,如何做,才能收获到更多,更有用的,这些是无需段昭安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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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段昭安哪怕常年在部队里,葵蛇与铁蟒等七人从未出现什么事需要让段昭安来出面摆平。
相信他们,就如相信自己的战友。
自然顾晨也不会插手他们的安排,嘴角微微弯起,笑道::“那就辛苦你们继续盯着了,段少这边还在军部,我应该也是暂时出来,说不定还有人在暗中盯着。”
几句话便把处境一一告之,无需再说太清楚,铁蟒与葵蛇就知道怎么做。
“顾小姐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之下,我们会自己处理好。盯上的人,哪怕他长了对翅膀,我们也会把他揪下来。”铁蟒笑说起起,憨厚的声音如同农夫,老实到不能再老实。
他这么说是有绝对的把握把段讳谨盯上,过来的葵蛇正好听到他这句话,便知道铁蟒是在跟京里联系。
走近,轻声道:“京里有了消息,告诉段少,是章星弘老婆娘家的人牵上,放贷的人是一个专在内地放高利贷,有黑社会背景的公司。”
放贷是公司,而不是个人的话事情就比较棘手,没有办法一下子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暗中操作。
铁蟒把手机递给葵蛇,“是顾小姐,你来跟顾小姐说一说。”
事到这里就知道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了,葵蛇的语速一贯是不愠不火的,把所调查到的梳理清楚再一一告诉顾晨。
“刘家并不是什么大家,刘元驹是总煤监局里有一点职务,长期与山西大同那边有来往,段讳谨能把一个本就查封的煤矿招标到手,就是刘元驹一手促成。”
刘元驹正是章星弘的小舅子。
“现在在查刘元驹为什么要帮段讳谨,到底是帮,还是在害,还没有结论。”葵蛇是个讲证据的人,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不会直接说这就是刘元驹有意要害段讳谨。
他不说,顾晨也能品出他的潜在意思。
等挂了电话后,顾晨拿出笔与纸,开始把这个关系网慢慢梳理。她是一向都不管这些人际关系,但真要上了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段昭安回来的时候顾晨正躺在沙发上浅睡,客厅的窗帘全部拉上后,下午四点阳光淡微,但客厅里却是漆黑如夜。
打开两盏射灯,段昭安放轻脚步走来,拾起掉在地上的薄床单轻轻地盖在顾晨身上,抬手,轻轻将覆住她额头的碎头拂到一边,目光温柔地凝视一会这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