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被沈元亨那严肃的目光给搞的一阵头大,放下手中的碗筷,她不解地问:“沈大哥,我脸上有饭吗?”
沈元亨冲她摇晃着脑袋,很快他严肃的脸上挂上了笑容,他说:“我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似乎事情很是严重,若蝶安静地等待着他说话,但是他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儿。
若蝶的耐心被消耗殆尽,她重新端上饭碗,安静地继续吃饭,就像是沈元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事情要给她商量一样。
她往嘴里面夹了块儿青菜,耳畔就听见了沈元亨说:“若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她咀嚼青菜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下了起来,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脸上,她不懂他到底是要说些什么,总觉得他吞吞吐吐的。
她讨厌他这种拖拖拉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将口中的青菜大口大口的咀嚼完毕之后,她问他:“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沈元亨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被若蝶这么给一逼问,他一咬牙,一狠心道:“若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要不要尽一下妻子的义务?”
妻子的义务,若蝶有些发懵?她还没有听见过妻子的义务到底是些什么,扫地拖地洗衣服做饭,似乎是这些吧。
想想和沈元亨结婚以来,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饭是他做的,衣服是他洗的,房间也是他打扫的。
他一个大男人又要顾家又要工作,是有些辛苦的,所以若蝶恩了一声之后说:“我会尽妻子的义务的。”
她的话才说完,她就听见了有筷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那是沈元亨的筷子,他由于情绪很是激动,所以握在手中的筷子就那么无力地砸落在了地上。
他的反应似乎很大,对于他如此的反应,若蝶不明所以,只是听见他突兀地来了一句:“那我们吃完了饭之后,你就尽妻子的义务吧。”
若蝶以为是洗碗,所以很爽快地答应说:“好。”
饭吃完了之后,她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手被沈元亨给抓住了,她不解地冲他问:“你抓着我的手要租什么?我要收拾碗筷。”
她的质问并没有让沈元亨放开她的手,相反的,她的手被他给紧紧地握着,他温柔地附在她的耳边对她说:“我们去楼上。”
然后就被他给大力地拉扯着手臂,在她十分不情愿的时候,被他带着进了卧室,卧室的房门被他给关上,卧室的灯光被打开。
明亮的水晶灯将房间照耀地如同是白昼一般,她透过那明亮的灯光看见了沈元亨的脸在发亮一般,他的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得意而欣喜的笑容。
“要做什么?”若蝶意识到了些什么不对劲儿,她望着沈元亨,却又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若蝶,你不是要尽妻子的义务吗?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沈元亨背靠着墙壁,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望着他,若蝶突然间就明白了,他所谓的妻子的义务,并不是那什么做家务,而是那件事情。她一下子就僵硬了身体,她早已不
完整,她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冷冥羽,可惜,那个她以为他们会有未来的男人,却将她给无情地推出了她的世界。
她觉得恐怖,僵直着身体,如同是雕塑一般,地呆愣地站着。
沈元亨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儿,当他的目光落在僵直着她的脸上的时候,他看见了她苍白的脸,她的脸苍白地吓人。
沈元亨蹙了下眉头,有着一种挫败感,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地被挫败,所有的感觉就多变成了愤怒。
他带着满腔的愤怒靠近着她,他的手臂紧紧地将她给圈在了怀抱当中,他疯狂地吻着她,他的手不安分地想要将她的衣衫给扯碎。
看是,她却是那么安静地站着,完全地就是一块木头,一块儿不会反抗的木头,似乎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挣扎一下,也都不会反驳一下的。
她的状态,让沈元亨突然间就停下了动作,他的所有的喜悦都变成了猛烈的挫败感,他生气地将她给推开,十分愤怒地冲她喊:“兰若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为什么这么地不听话?”
若蝶是不听话吗?她总觉得沈元亨用不听话这个词语来形容她是错误的,她不是不听话,而是太过于听话了。
在被他给抱着的那一刻,她的心里面就被浓烈的绝望给充斥着,他说妻子的义务,在提醒着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所以,他对她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有那个权利。
只是,她无法坐到让自己去主动配合他,就算和他结婚了,她的心里面依然装着别的男人,那个男人早已经在她的心里面扎根了,让她根本就无法将他给忘却。
沈元亨生气地冷哼了一下,然后愤怒地窜到沙发的方向,他用脚用力地踢着沙发,满是愤怒:“混蛋,混蛋,混蛋……”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反正他就那么地愤怒,愤怒地像是要将那沙发给踢碎才肯罢休一般。
若蝶缓缓地回转过身体,望着愤怒状态当中的沈元亨,她说:“沈大哥,对不起。”
沈元亨停下了踢沙发的动作,他冷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他问她;“还要多久,你才肯和我真正地在一块儿?”
真正地在一块儿,是全身心地心甘情愿地在一块儿,那样的时刻,若蝶想,她是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随着沈元亨的吧。
她对他的情感,已经从朋友之情变成了浓烈的歉疚,是的,她对他就只有歉疚之情。
沈元亨望着的她,难过地皱着眉头,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开心地笑了,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自闭,越来越让他不安。
“好了,我不逼你。”沈元亨不得不妥协,他将沙发上的被子抱着,径直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门被管关上的那一瞬间,若蝶感觉她的所有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她无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然后铺天盖地的难过,就那么直愣愣地冲着她侵袭而来,如果刚刚沈元亨
得逞了的话,那她会怎么样?她无法想象那些画面。
难过地蹲在地上,她抱着自己,嘤嘤地哭泣不已。
沈元亨去了书房,他的书房第三排书架里放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是静雅,照片里面的静雅站在阳光当中,无比开心地笑着。
沈元亨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捧在手中,他跌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照片看着。
他的静雅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知道,所有在看到若蝶的那一刻,他是那么地欢呼雀跃。
他以为,他会真正地爱上若蝶,但是现在他深切地明白,他不爱若蝶,他只爱若蝶长得像静雅。
那个女人都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了,还不肯将全身心地给他,这让他很气恼,作为丈夫,他气恼不已。
但是转念一想,沈元亨又觉得其实没有必要,他要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要将她给拴身边,将她给拴在身边就好。
所以,即使他感觉到了若蝶和冷冥羽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儿,他也没有去揭穿,他只是在想,要将那个女人拴住,不管她的心有没有在他沈元亨这里,至少她的人是在他这里的。
沈元亨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残忍,但是他无法舍得将一个长得和静雅那么像的女人给从身边放走。
冷冥羽,冷冥羽,这个让若蝶步入万劫不复的男人,她该恨他的,但是当她的恨意从心里面生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的恨意远远不及她对他的爱意。
她依然在想念着他,依然在时时刻刻地想要见到他,依然想要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有么有如同她一般地在想念着她。
外面下去了小雨,阴雨绵绵的天气,似乎很是适合拿来思念某一个人,她面前的电视机声音很大很大,大的都让她觉得要刺痛她的耳朵了。
但是很是奇怪,她根本就听不见电视机里面在放着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的脑子里面有一个男人叫做冷冥羽,他在他的心里面走来走去,将她的心给搅动地十分地凌乱,却不肯轻易地离开。
愤怒的她,拽紧了拳头,生气的她,恨不得要将那个影子从脑子里,从心里面给赶走。
房门口却传来了门铃声响,她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随着门铃声响传来的,还有沈元亨的声音:“若蝶,去开门。”
她哦了一声,然后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迈动着脚步往房门口的方向走着,从沙发到房门的建立不足二十米,但就在那短短的路上,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思考。
比如说,那门外的人会是谁?平时家里都没有客人,怎么今天外面下雨了,还有人到家里来。
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在脑子里面打着转儿,但只要她将房门给打开,那些疑惑就会有答案。
她的手握着门把,一用力,房门就被打开,然后随着房门被打开,她的脸色变得极其地不好。
她有想过,外面的人,是不是送快递的,或者是送外卖的,却没有想过,现在出现在她家家门外的人,就是她刚刚无比思念着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