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等不来,是不是就只有离开,有些东西,求不到,是不是就只有放弃。
有些回忆,幸福甜蜜,只有深埋心底,有些希冀,遥不可及,只有被迫遗忘!
夏夜初到法国时,她日日都会想起冷子岩,开始并没在意,后来想到心里发疼,眼睛发酸,才知道有些事情悄然无踪的发生了。
那时候她开始找事做,强迫自己不去想冷子岩,可就像力的反弹一样,越是压迫,越是想得厉害。
于是她就放任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的从第一次见冷子岩开始想,一件件,一桩桩都清晰如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冷子岩什么时候如鬼斧神工般清晰的刻上自己的心,将自己的心雕刻成他的模样。
她不是没想过她和冷子岩之间的差距,她告诉自己要忘记,多少个夜里,在黑暗中祈祷不要让他在入梦,可对冷子岩刻骨嗜心的思念就像是一场毁灭性的浩劫,让她除了选择不顾一切的向他狂奔而来,别无他法!
即使回来后想见怔如不见,相见不相识的黯然神伤!
即使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的撕心裂肺!
即使是无法离开只能留在此地承受无止境的伤害而痛不欲生!
周末孟凡拉着她逛街,破天荒的对冷子岩和赵琪琪的事一字未提,她终究是不忍再伤夏夜的心。
欧阳宇浩结婚的日子定了,一个月以后。孟凡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夏夜和孟凡像跟钱有愁似的一通狂买,名牌服装,手袋,高档化妆品。
孟凡开始时顾及到夏夜的经济情况,要抢着付钱。
“放心吧,我户头里的人民币不比你少!”夏夜把孟凡的卡推了回去。
“冷子岩给你的钱?”孟凡一提这事就眼睛发亮。
“我胳膊受伤那次,他出差回来就给我买了幢别墅和一套二百多坪的酒店式住宅,还有他的一张金卡。这样才能钱货两清,互不相欠,符合他的风格!”夏夜自嘲的笑笑。
“也能毫无愧疚的沾花惹草,另觅佳人!”孟凡心直口快的说完觉得不对,“若惜,看,爱马仕的限量版啊!”
“买了!”夏夜大方出手,“我花的不是他的钱,是我妈妈给我的,相当可观的一大笔财富。”
“你干嘛不花他的钱,不花白不花,要不然他也给那些狐狸精花!”
“我要让他知道,我和狐狸精是有区别的!”夏夜脸带悲伤。
在夕阳消失在错落耸立的钢铁大厦之间时,她俩拎着大包小包去吃久负盛名的烤鸭,每个人都吃了十多个卷饼。
出来后又不罢休的选了家酒吧,借酒消愁。
夜色渐深,都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酒吧生意渐渐兴隆起来,鱼龙混杂,如群魔狂舞。
夏夜和孟凡都已喝得面目绯红,脚步虚浮。
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坐到她们对面,其中一人道:“美女,大家一起喝一杯如何?”
酒吧灯光
虽然昏暗,但还是可以看出她们二人的出众容貌,天生丽质。
其实在这种场合,这种事十分司空见惯的,可偏偏孟凡今天心情不爽,“你们他妈的都给老娘滚开!”她把一肚子的气和委屈都撒在这个三个无聊的人身上。
“你他妈的骂谁呢!”对方变脸,狠狠的来抓孟凡的手腕。
逝去的感情让孟凡心生悲愤,抓起桌上的酒瓶迎面就砸了过去。
那人没想到孟凡这么彪悍,匆忙一闪身,头是躲过去了,酒瓶砸碎在他肩上,金黄色的液体和着血流了下来。
那个人咒骂着脏话,扑过来就抓孟凡,孟凡疯了似的将酒瓶仍得满天飞,他们三个一时间还真上不了前。
这边制造的动静引来旁人的注视,酒吧里闹事是常有的事,有几个男服务生上前察看阻止劝解,“请大家冷静一点。”
那三个男人见人多起来,三个男人也不好打她们俩个女人,不再企图过来抓她们,但面孔凶狠,嘴里骂骂咧咧的,不依不饶的要个说法。
夏夜望着混乱不堪的场面,知道她和孟凡是摆不平了,现在必须打电话求救了。
她给欧阳宇浩打了电话,欧阳宇浩一听孟凡出了事,“不用怕,我们很快过去。”
夏夜安抚着孟凡,盯着边抽烟边骂脏话的三个男人,焦急的盼望着欧阳宇浩的出现。
首先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不是欧阳宇浩,却是眉头紧皱神色焦急的冷子岩。夏夜的心一下子安定平稳,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在惧怕。
“有没有伤到哪!”冷子岩冲过来紧张的把夏夜从沙发上抓起,像拎个破布娃娃似的把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对方见只是冷子岩和欧阳宇浩两个人,很不会审时度势的眯了眯眼,掐灭烟蒂,冷笑道:“你们是谁?这个臭丫头竟敢打我,这件事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手指着还是一脸嚣张的孟凡。
“去你妈的!”冷子岩见夏夜和孟凡没事,开始对三个男人拳打脚踢起来,哭喊哀嚎声四起。
“你不去帮忙!”孟凡的酒也醒了大半,问欧阳宇浩。
“不用,让他过过隐吧!”欧阳宇浩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看冷子岩行凶。
酒吧的事处理完了,冷子岩和欧阳宇浩各自带着自己的女人回家。
冷子岩开着车,在熟悉的街道上疾驰,“长能耐了,跑酒吧喝酒闹事去了,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二百五!以后再也不许去酒吧。”冷子岩式的霸道。
夏夜听着骂,心中一暖,久违的感觉涌上心间。
冷子岩把夏夜带回他一个居住的公寓,这是夏夜第一次来这里,整个公寓给人的感觉很阳刚,清冷,却又很大气,就好像他的人一样。
冷子岩打开衣柜,找出一件自己的白衬衫递给夏夜,“快去洗洗,看你脏的!”夏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时候,突然怪叫起来,“我和孟凡买的衣服,都落在酒吧里了!”
“该,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在到
那种地方去!”冷子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无奈的说:“放心去洗澡吧,你的衣服没不了,我让东子去取!”
夏夜这才进去洗澡,洗好后穿上冷子岩的白衬衫,衬衫很大,几乎要遮住她的膝盖,夏夜将袖子挽起来,挽了一圈又一圈才露出半截胳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这是冷子岩的衣服,曾经包裹着他的身体,贴着他的肌肤,而今却穿在自己身上,好像是一种变相的亲密,想着脸忍不住红了。
磨磨蹭蹭的走出洗漱室,冷子岩也刚刚洗过澡,他的视线落在夏夜身上,就在也无法移开,若隐若现的肌肉被包裹在他宽大的白衬衫下,修长白皙的腿只露出了一部分,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着,和白色衬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子岩的视线中带着野性,毫不避讳的爱意灼灼的盯着夏夜,夏夜紧张看着他,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样,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着。
冷子岩只是两步便走到她跟前,长臂一伸,将纳入怀中,贴在他怀里,暗哑着声音道:“你往哪里躲,你这个小妖精。”说罢再也抑制不住,薄唇紧紧吻住她的唇,温热的手掌顺着夏夜的腰在她后背上游移着,揉搓着,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夏夜一开始微弱的抵抗后,冷子岩的吻就轻易地让她失去理智,陷入在他霸道炽烈的吻里,气息里。
她的手臂忍不住勾住了他的后颈,他的唇更加热烈地捕捉她的嘴。身体好像有一团火在烧,只有无措的瘫在冷子岩的怀里,任由他掠夺。
冷子岩没提他这些天的无故失踪,夏夜也没问他巴黎之行的感受,二人默契的恢复了关系。
夏夜在辗转多年后才找到爱情的方向,可冷子岩的反复伤害将她的勇气几乎消磨殆尽,只剩下一点不肯彻底死心的余烬,自己拼命的在把它扇旺,希望能感动冷子岩今日的铁石心肠。
几天后,高子迟打电话来:“我在你们公司的门口。”夏夜听了吃惊,急忙跑到楼下见到他的人,不禁笑道:“你怎么来了?”高子迟西装笔挺的站在一楼大厅葱绿的大盆景旁,转过头来也是微微扬眉一笑。
“我今天要出国,大概要半年回来,所以来看看你。”此时已经接近下班,手头上几件小事已经做完,夏夜和高子迟就找了个角落沙发坐下。
“怎么,还追那个空姐呢!”夏夜半开玩笑。
“对,这次我是动了真心了,她为了躲我专飞国外航班了,还跑到美国住下,我决定半年将她拿下。”高子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你那次不是动了真心啊!”夏夜不屑的说着。
高子迟突然转为郑重其事,“夜子,我今天来是跟你告个别,还有,我考虑再三还是要对你说,对冷子岩别把自己陷得太深,我以一个男人的感觉告诉你,冷子岩把和你的关系拿捏的太好了,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不会像他那样游刃有余收发自如的!他像在做一场游戏。”
夏夜粉颈低垂,默默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