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换一个,我会考虑。”夏夜低垂了眼帘,不想再看他。
冷子岩改了温和的口气:“怕什么,在以前的几个月里你不一直是我的情侣吗,签了契约和不签契约,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们只是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而且还能救到你舅舅,不是吗?”
“你忘了,你为了上附属中学你舅舅费了多少劲,你舅舅为了你受了你舅妈的多少闲气。你和你表姐闹别扭时,你舅舅是多么维护你……”
冷子岩故事里,坏心眼的的巫婆,不断用蛊惑的语言,引诱夏夜走进他的圈套。
自己怎么能忘了舅舅对自己的好,又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要求他放过挪用公款的舅舅。但让她答应做他的契约情侣,她又做不到,以前在一起是因为爱,现在她对他只有失望,厌恶,已经没有爱了,审时度势,夏夜开口:“让我考虑一下。”
“可以。”冷子岩踱到明净的落地窗前,他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璀璨广场。漆黑如墨的夜色,衬得他的背影挺拔,冷漠。
夏夜不知道怎样走出的盛世集团,一路上她尽拣人少的路走。但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她看着这条熙攘的车河,想着自己要不要一头撞进去,被碾得粉身碎骨,然后就永远不需要再面对这一切。
她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一直走到一个街心公园。才找了个凳子坐下,整个人瘫软无力,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一脸。
原来他真的只是在玩弄她,而现在,他竟然这样残忍,要她当他的契约情侣!她从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心中对他有爱,对他还存在这一丝幻想!现在她对他的爱已经没有了,对他绝望了,他竟然用这种方法胁迫自己和他长期保持这种不正当的肉体关系,多可悲!
夏夜回到孟凡家,和衣倒上去就睡着了。她现在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夏夜觉得这一觉睡的很长,最后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舅妈,哭着告诉她舅舅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她拿着听筒的手抖得厉害,原来冷子岩真的是冷血的,他说到做到。
挂断了电话就接到冷子岩的电话,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任何事情都不曾发生:“在哪里,我接你去我们的新家!”隔着电话,夏夜也能想出他的样子,笃定的目光,笃定的神情,掌控一切的强势霸道。
夏夜沉默的收拾着属于她的东西,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麻木的接受着冷子岩犹如上帝般的安排。
冷子岩将她安置在他名下的一套酒店式公寓里。地段、朝向、楼层、大小、房型、设计无一不是最好的,估计价格也一定是贵的惊人。他们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去,私人管家早早的在电梯门口等着,中规中矩的英式作派,说的一口流利纯正的英文:“冷先生,晚上好。”彬彬有礼脸上带着合适的微笑。
夏夜想到电影里的台词,“一口地道的伦敦腔,特有面子。”她又想起和冷子岩一起在英国庄园里的情景,心里不禁唏嘘。
管家替他们打开门,复式的二层楼,很宽敞,客厅一面全是宽大的落地玻璃窗,脚下是五光十色的都市景色。屋子里面一尘不染,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空运来的金达莱,良好的公寓管理令一切永远整洁干净。
冷子岩向夏夜简单的介绍了屋里的布置,一楼有客厅,客房,厨房,餐厅。二楼是主卧室,书房,视听室,健身房。冷子岩从回来后心情明显的好,对夏夜说话语气也温柔起来,“你饿了吧,我给你弄吃的!”
夏夜吃惊的看着他,“你,你会做饭了!”
“你可把我想得太能耐了,”冷子岩忍不住笑:“我是订餐。”
“我吃海鲜饭。”其实夏夜没什么胃口,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会儿。
冷子岩看出夏夜神色有些疲惫,伸手去扶她,“上楼洗个澡吧,送餐的来了我叫你。”
夏夜如避蛇蝎的躲开了他手,自己走到上楼了。
冷子岩见夏夜躲
开他,脸色一沉,但随即无所谓的笑了,你躲,我看你能躲到那里去!冷子岩跟在夏夜的后面上了楼,见夏夜站在主卧室和客房之间犹豫,笑着向主卧室的方向对夏夜来个请的手势。
冷子岩的主卧室很大,大约有四五十平米,也是整面的落地窗,映着满天阳光。主卧洗盥间也很大,装潢豪华奢侈,同卧室一样,主调是蓝与白,看着冷清但洁净。
夏夜洗过澡后,换了一件居家的裙子,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柔美。她从洗漱间出来,冷子岩不知去了那里,她拿过自己的行李,打开衣帽间,打算把自己的衣服挂进去。
宽敞的衣帽间里挂着冷子岩各式昂贵的衣物,私人管家打理得极好,分门别类的挂着。成打成打的衬衣,西服,长短大衣,礼服。另一扇门打开,全是挂得整齐的西裤和领带。小抽屉里则是一格格的袖扣和领带夹,会员微章,玲琅满目。夏夜打开最后一扇门,里面整齐的挂着冷子岩的睡衣。
她低下头打算把自己的衣服重新装回旅行袋里。冷子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伸手拿起夏夜的衣服,穿插的挂在他的衣物里面,全部挂完后,满意的拍了拍手,像欣赏杰作一样,看着他的衣物和夏夜的衣物紧挨在一起,心情愉悦的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夏夜下楼时,叫的餐已经送来了。酒店服务生一直摆好餐具才离开,海鲜饭很好吃,不愧是大酒店的,用料实在,味道也鲜美,冷子岩吃的是牛扒,手边搁着杯红酒,看来他今天心情很好。“要不要喝一杯,这是80年的TequilaBang。”
冷子岩像夏夜举举酒杯。“我不喝了。”
冷子岩喝了一口酒后,低头切着牛扒,“你以前不是挺爱喝红酒的吗,现在怎么不喝了!”
夏夜对他这样明知故问烦透了,“不能喝酒,防止酒后无德。”
冷子岩一听她提到酒后无德,立即阴了下来,盯着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你的意思是说,跟我的几次都是酒后无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