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冷子岩教她潜水,钓鱼,玩帆船。两个人举足并肩的大吃热带水果,他们甚至骑着自行车去喝椰汁,在这个美如天堂般的岛屿上,夏夜被海边的太阳晒得脸都黑了,冷子岩还会教她捉沙蟹,挖蛤蛎。战利品每天都会被夏夜花样翻新的做成各种菜肴,吃得冷子岩心满意足。
冷子岩非常喜欢夏夜系着围裙的样子,系着围裙的夏夜像个最寻常最普通的家庭主妇。夏夜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时,他要么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要么就碍手碍脚的从后面抱住她。
每天二人都是腻在一起,在临回去的头天下午,夏夜睡午觉醒来,意外的发现冷子岩不在身边,她不习惯的马上起来寻找,结果在厨房看见了冷子岩。
厨房已经被手忙脚乱的冷子岩弄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菜叶子和水渍,夏夜看见冷子岩时,冷子岩正一手拿着本菜谱,一手拿着小勺,看一眼食谱,往锅里放点盐,在看一眼食谱,在往锅里放点味精。样子认真的如同在做一项重大的研究。
夏夜眼睛发酸,走过去,言不由衷的说:“你在干什么啊!看你把这里弄得这么乱?”
冷子岩像个无辜的孩子一样,嘟囔着:“我只是想给你做顿饭。”
冷子岩做出的饭说不上难吃,但也绝对不好吃,夏夜怀着新奇,冷子岩怀着兴奋,俩人把冷子岩平生做出的第一顿饭全部吃光。
在海边的最后一个夜晚,夏夜第一次主动的吻向冷子岩,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不喜欢吻冷子岩冷子岩,而是她轻易不敢点火,冷子岩的热情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
冷子岩从一开始的温柔回应,不一会就转为热切需索了。
夏夜早晨醒来,发现冷子岩已经起来了,换了衬衣,虽然没有打领带,可是与这些天的休闲气氛格格不入。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旅游回来后的冷子岩因为公司的事情积攒的太多,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从冷子岩旅游回来后,无
论大小会议应酬都是让戴芬陪他一起参加,俩人就像连体婴似的同进同出。
有一次夏夜拿文件给冷子岩送去,正要进门,从微开的门缝里看到,戴芬正给冷子岩打着领带,细心缓慢的让人心碎,冷子岩带笑的眼睛一直温柔的注视着戴芬的脸,戴芬给冷子岩打完领带后,又不经意般将冷子岩肩头的一根头发拿掉。此情此景如同老夫老妻般默契,相濡以沫。
夏夜在突来的视觉震撼中悄悄地退了出来,戴芬不同于严莉莉,严莉莉只是冷子岩带在外边时的花瓶,回到屋里时的同伴。
戴芬却是冷子岩的左右手,精明强干,语速飞快,思维敏捷,是真真正正的白骨精,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永远的仪态端庄,永远精致得无懈可击。在工作上她给冷子岩最得力的帮助,在生活中她对冷子岩有着最深的了解,戴芬很会揣摩冷子岩的心思,她知道冷子岩手一抬要的咖啡还是水,冷子岩说完上句,她就知道冷子岩接下来要干什么。
冷子岩从回来后对自己就有意无意的渐渐冷淡疏远,现在又突然发现戴芬和冷子岩的关系不同寻常,所有的一切让夏夜突然想起从前他对自己耍的手段,难道一切他要重来一遍。
戴芬对夏夜的态度一直和对所有人一样,客气有理,但礼貌的让人觉得有距离。
戴芬在冷子岩身边四年了,在她初来应聘时就知道冷子岩已经辞退四五个秘书了,因为那些都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把做冷子岩的秘书当成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女人。
她知道冷子岩要得不是搔首弄姿的花瓶,她倾尽全力的让自己成为他必不可少的助手,让自己绝对的做到聪明、懂事、能干,进退适度。
她要留在冷子岩身边,哪怕只是每天看着他,看着他走马灯似的换女人,她也要留下来,因为她喜欢他。
她给冷子岩当女秘书不久,就聪明的发现不管是冷子岩身边红的发紫的严莉莉,还是以前贵为影后的赵琪琪,无论是名门淑媛的世家女
子肖然,还是跟他推心置腹的红颜知己李默墨,所有的女人都不可能走进这个男人的心,自己也不能。
最初给冷子岩做秘书时,曾经看见过冷子岩默默的看着孟凡的背影失神,一开始她以为冷子岩是有爱慕朋友妻的难言之隐,后来她发现那是种透过一个人看向另一个人的怅然,他恋恋不舍注视的,是他想象中的人。
冷子岩的酒量出奇的好,大杯喝酒,一口气灌下去,干脆利落,颇有几分江湖豪杰快意恩仇的味道,在酒桌他从遇到过对手。
做了他四年的女秘书,她只见过冷子岩喝醉过一次。
那时是她刚给冷子岩做女秘书的第一年,孟凡过生日开聚会,其实去的都是冷子岩和欧阳宇浩他们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朋友,和孟凡的俩个大学室友。
她因为跟冷子岩刚签完合同没来得及吃饭,冷子岩就直接带她过去了。
冷子岩那天就像中了邪似的,不太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孟凡和她的室友们说笑,他也笑,但眼底的忧伤欲盖弥彰,其他人都像故意躲着他似的不和他拼酒,他却一杯接一杯的狠灌自己。
从包厢走出来时,冷子岩已经神志不清的头重脚轻了,其他人也都喝多了,只有由清醒的她负责开车送冷子岩回家。
坐到车里她听见昏昏沉沉的冷子岩一直在叫着,“夜子,夜子。”轻如叹息!
还没到家,冷子岩就喊停车,推开车门就开始呕吐,样子狼狈不堪。
他就那样一直吐,胆汁都吐出来了,呕得满脸泪水。
某个城市某个地方,一定有一个不知道自己如此幸运的女人,可以把这个心如磐石的冷酷男人伤成这副模样。
从那天起戴芬就知道了冷子岩的心事,在他冷眼旁观红尘喧嚣仿佛对万物毫无兴趣时;在他独立窗边指间还燃着烟却忘记了去抽;积着长长一段烟灰时,在他美女在怀却意兴阑珊时,她总是想,他的魂魄是否去找他心底那个叫夜子的女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