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群调皮的小家伙,在豹妈妈肚子里便不安份了,皇甫羽晴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加温柔,一手从外面帮助挤压,一手在里面将挤在前面的排序整齐,随了一团血污,一只浑身湿漉漉,背部有一些斗篷状毛的小黑豹掉落到女人的手心里,刚从温暖的母体出来,小家伙的身体微微动了下,皇甫羽晴再一次迅速的将它放落到雌豹温暖的腹下。
两个小家伙都在蠕动,说明他们都还是活着的,不仅仅是南宫龙泽和嵇禄一行人,就连那只蜷伏在一旁的雄豹也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表情怪异的盯着皇甫羽晴,被一只硕大的猎豹这样盯着看,皇甫羽晴有种说不出的好笑,忍不住微微抿了抿嘴。
前面已经出来了两只小豹崽,后面自然也就变得顺利多了,皇甫羽晴让嵇禄和侍卫松开雌豹的前肢和头,因为此刻它自己可以进行分娩了,只见雌豹眸底的痛楚显然减轻,稍稍用力,一只连接一只的小豹崽从产道里滑落出来,皇甫羽晴数了数,一共有七只!
最后胎盘也随着滑落出来,雌豹原本暴鼓的肚子也一点点瘪了下去,只是它也因分娩而耗尽了力气,累得瘫软在地面一动不动,雄豹随之换了个方位和姿势,蜷伏在雌豹腹边,看着那七只正在吃奶的小豹崽,伸出自己宽大的舌头,挨着个儿将它们全都爱怜地舔舐了个遍。
皇甫羽晴松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自己额头的汗,侧睨向男人笑道:“看来今天我们来的还正是时候,否则它们母子就危险了。”
南宫龙泽的目光从那几只贪婪吮、吸着母乳的小豹崽身上,移落到女人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俊颜盛着满满崇拜之色:“这也全都多亏了有你在,晴儿……”
皇甫羽晴压下心里的小小得意,装作轻松的道:“医者父母心,连王爷也能做到给他们送肉填腹,更何况臣妾是个大夫,怎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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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傍晚,天色开始暗沉下来。皇甫羽晴一行也已经离开了石洞,朝着军营中的方向返回,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依旧是同乘一骑,大概是因为今日替雌豹分娩了的缘故,女人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儿,再加上这几天在军营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洗澡,这会儿行驶在路上,听见山涧里传来的潺潺水声,皇甫羽晴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咳……泽,你不觉得难受么?”
身上过于浓郁的腥味儿,让皇甫羽晴也忍不住嫌弃起自己来,偷睨向坐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只见他依然面不改色,和平日里没什么变化,就像半点也没有嗅到她身上的异味儿似的。
“难受什么?”南宫龙泽淡淡的睨望向她,唇角勾勒出一道漂亮弧度,见女人撇了撇嘴,意味深长的将自己由上至下睨了一遍,男人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些,不过却是明白女人的言外之意,于是勒了一把缰绳停了下来,对着紧随身后的嵇禄和其余几名侍卫道:“你们几个在这儿等着,本王和王妃去去就来。”
说罢,男人突然调转马头,朝着丛林深处行进,穿过密密的丛林,皇甫羽晴看见从山涧坠落而下的清泉,流到半山腰竟汇成了一池清溪,映衬着傍晚天边绚丽的晚霞,美如仙境的感觉。
皇甫羽晴从马背上下来,睨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南宫龙泽唇角漾着笑,戏谑道:“还愣在这儿做什么以?难不成你是想邀本王和你一起洗……”
“美了你……”皇甫羽晴脸颊一热,笑着赏了男人一记白眼,轻嗔出声:“你替我在这儿好好守着,万一有人来……”
“放心吧,有本王在这里,连一只公蚊子也飞不进去……”南宫龙泽磁性好听的低沉嗓音淡淡逸出,浓郁戏谑间透着几分趣意,让女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今儿辛苦了一路,可是二人的心情却都出奇的好,大概是因为那些平安出生的小豹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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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透亮的一池清溪,皇甫羽晴还真是有点不忍心亵渎,先趴在池边饮了几口清甜的溪水,接着才褪了衣服和鞋,同时解开长发,整个人没入清凉的溪水里,虽然这个季节的水温有点凉,可是对于女人而言,此时此刻却是享受。
军营里的水资原本就短缺,皇甫羽晴已经好些天都没能痛痛快快的洗澡了,起初还有些拘谨,毕竟在露天野外,可是没一会儿便越来越轻松,这样的山间野径压根儿就没有人经过,更何况还有南宫龙泽在外面替她放哨,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梳洗干净。
南宫龙泽就近拣了块干净光滑的青石坐了下来,不时侧眸睨向溪水的方向,虽然高长的灌木丛挡住了他的视线,可是他却能清晰听见女人在另一边戏水嬉笑的欢乐声音,水面不时发出泼动的悉碎声响,让男人忍不住伸长脖子抬首翘望,另一侧的风景仿若透着致命的you惑,吸引着男人每一根细微的敏感神经。
南宫龙泽缓缓立直了身体,斜倚着身旁粗壮的树杆,上面还依然透着白天太阳照射的余温,看着清溪里那一抹白花花的曼妙娇躯,仿若一朵娇美动人的白莲花,望着美人嬉水的美丽画面,男人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丝丝浅笑,在阵阵撩拨般的水声中轻闭上眼睛,此时此刻的美妙感觉希望能够就此定格,没有战争纷扰,没有事事非非,就这样简单快乐的生活着,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王爷是在偷看臣妾么?”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突然凝向岸边的男人,湿润的乌黑秀发垂落在双肩,水滴便如脱了线的珍珠串儿一般,沿着她光洁的肌肤欢快地一路滚落,细致描绘着她曲线起伏的柔软身子,出如水芙蓉般亭亭玉立。
“呃……本王闭着眼睛如何偷看?”南宫龙泽说话的同时眼睛睁开,映入眸底的画面顿时让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躁,喉结上下滚动滑动,身体也一下子绷紧有了反应,男人暗暗长吁一口气,平稳住积聚在胸口的那团火热。
呆怔数秒后,男人即回过神来,如果再继续呆下去,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继续坚定的在岸边呆着,出于身体本能的原始反应,他知道面对她的时候,永远都不能高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因为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遇见她之后一直都是失控的状态。
“天快黑了,动作快点儿……本王到旁边等你!”男人面露异色的撇头背转过身子,望着他高大欣长的背影,皇甫羽晴唇角色勾起一抹得意坏笑。
很快,皇甫羽晴已经从水里出来了,穿上衣服和鞋立在岸边,一边拧着手中湿嗒嗒的长发,一边朝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道:“泽,我已经好了”
南宫龙泽缓缓回转过头来,经过一番梳洗后的女人白希的小脸更显纷嫩透亮,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向他走来,站在他面前仰着小脸笑问道:“你要不要也去洗洗,我可以替你放哨,保证一只母蚊子也不会飞进去……”
南宫龙泽深邃的瞳仁凝向女人眸底的笑意,女人语气里的戏谑趣意清晰可闻,那双如溪水般清澈透亮的眸底闪动着聪慧狡黠的晶芒,映衬出男人英俊的面孔。
南宫龙泽唇角微扬,笑而不答,抬手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刮了刮女人的鼻尖,眸底漾着浓浓的宠溺光芒,接着仔细的替女捋顺头发,轻拧着她的长发,直至感觉拧干了不再滴下水来,这才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到她身上,以免湿漉漉的头发浸透外衣渗到她的衣裳里面。
“想看本王洗澡……日后机会还有很多。”终于,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逸出,语气似透着戏谑,深邃的眸光凝望着女人,却又让人感觉到其间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认真劲儿。
“谁想看你洗澡,不要脸……”皇甫羽晴被男人的话顿时惹得语拙,脸颊一阵发热,瞪着他的俊颜轻嗔出声,只是话还未说完,男人的头颅便已经覆压而下,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的梏桎着女人的后脑勺,温热的薄唇覆上女人柔软的唇瓣,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唇瓣,甜美的感觉让男人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舒适的闷沉喉音,下一秒便毫不客气的张大嘴巴,将她的樱唇整个儿吞噬入口,喉咙立刻发出一声似是欢愉,又似痛楚的申呻声。
“泽,嵇禄他们还等着呢……”皇甫羽晴忍不住推开男人,轻嗔出声。
南宫龙泽回过神来,骇然睁大了眼,自个儿也忍不住吃了一惊,明明心底还告诫着自己,应该控制住身体的原始本能,带着她早点回到军营,可是往往结果却总是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他引以为傲气的自制力差点儿又崩溃了。
南宫龙泽高大欣长的身子倏地僵住,松开女人的嘴,沙哑出声:“走吧!再不走……本王恐怕就要这里连骨头渣儿也不剩的吃了你!”
皇甫羽晴先是一怔,接着噗嗤笑出声来,冲着男人点点头:“听着王爷的话,让臣妾不由自主的想着……王爷到底是人还是野兽?连骨头渣儿也不剩的事儿,也只有野兽能干得出来。”
女人嬉笑出声,同时俏皮的一个转身,将乌黑的长发甩到男人的俊颜,落下湿嗒嗒的水痕,率先一步朝着骏马的方向走去,却在刚刚迈出第一步,则被一股力量勾勒回来,耳畔漾着男人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南宫龙泽霸道的长臂一勾,将女人娇柔的身躯重重的拽扯入怀,一把将她按压在身侧粗壮的树杆上,抬手勾起女人秀美的下巴,低下头去,邪魅的鹰眸愈来愈近,薄唇几乎触到女人的唇瓣,温热的气息从唇齿间低缓逸出:“宝贝儿,想知道本王到底是人还是野兽么?或许你心里很想体会什么叫连骨头渣儿也不留下……”
“不……”皇甫羽晴的话还未出口,男人已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小嘴,让她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他的滚烫呼吸,还有那具滚烫的身子,以及胸腔里那颗滚烫的心。
女人柔软间透着清新馨香的身体,满足了男人所有的幻想和望欲,渴望如火山爆发喷出的熔浆一般不可遏制,将女人的美臀悬空抱起,顶在他的身体和树杆之间,皇甫羽晴双臂勾着男人的脖颈,长腿勾环上男人的劲腰间,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弄得娇喘吁吁,整个人瘫软的如同一池春水般无力,看着男人邪恶的低俯着头撕咬开她的衣襟,那里依稀还残留着溪水的清甜气息,男人镌刻的俊颜埋入其中,覆压上女人浑圆柔软的胸脯。
“爷——”嵇禄的声音远远传来,让沉浸在暧昧气流里的皇甫羽晴心头一惊,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鸟,在听见声响后,扑棱棱的展翅,猛地一把推开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慌乱的拉紧衣襟胡乱整理着自己,为这一刻的凌乱感到尴尬。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缓缓将女人放下,回头顺着方向望去,嵇禄的身体背对着他们,让人猜不透刚才他到底看见了多少?
“什么事儿?”南宫龙泽顿了顿,眸光从嵇禄身上回落到女人身上,漫不经心的低沉反问出声,大手不忘体贴的帮女人整理凌乱的衣裳,嗓音慵懒间带着一丝不悦。
“前方有急报传来,西凉皇要约王爷明日响午和谈。”嵇禄低沉出声,这样山清水秀的雅致地儿,但是个凡人都可能会情不自禁。如果不是特别急的事情,他也不敢过来打扰主子。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道精光,与女人对视一眼,原本面露尴尬的皇甫羽晴在听到这则消息后,水眸亦闪过一道欣喜,看来男人的猜测没有错,西凉皇确实已经妥协了,愿意和灵月就此次战事进行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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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宫龙泽亲自赴约去会西凉皇洽和谈一事,皇甫羽晴则趁着这闲暇的空档,约上风灵一起打算进山给刚刚分娩的雌豹送些肉食,让它补好身子,奶汁更有营养,小豹崽也能长得更加壮实些。
“王妃真的要带我进山去看那些小豹崽么?”风灵一脸兴奋雀跃表情,昨夜她就听嵇禄说了皇甫羽晴给雌豹接生的事情,听的她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还能有如此通灵的野兽,心里早就想着能见识见识,不想才隔了一天,皇甫羽晴便约她一起进山,这让她怎么能不兴奋。
皇甫羽晴莞尔一笑,低沉道:“少啰嗦!想去就跟着我来……”
一声落下,女人已经利落的将备好的肉食安放好,紧接着一跃胯上马背,风灵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耽搁,胯上马背紧随女人身后,朝着深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间小路依然宁静,飞扬的马蹄声惊动了栖息在树间的鸟儿,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里逸散开来,风灵轻笑道:“王妃,待王爷他们今日和谈结束后,咱们便可以回京见小世子了。”
“你这丫头,比我这个娘的都要惦记着拓儿,这么喜欢孩子……怎么还不生一个!”皇甫羽晴忍不住戏谑出声,她的话也让向来落落大方的风灵红了脸。
风灵冲着前面的女人轻嗔出声:“王妃,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取笑人了?讨厌……”
二人说说笑笑来到了熟悉的山洞前,刚刚从马背上下来,一道巨大的黑影就朝着她们的主向扑压而来,风灵顿时吓得失声叫了出声:“王妃,当心——”
皇甫羽晴却是莞尔一笑,不躲不藏,在风灵惊诧的眸光注视下,和扑压而来的那道庞大身躯亲昵的抱了抱,女人轻柔的嗓音逸出:“大猫,你这是嗅到了肉香味儿出来迎接我们吗?那些是带给你媳妇和孩子儿的,拿进去给它们吃吧。”
说着,女人将马背上的肉卸下来,交到雄豹嘴边,看着它咬拽着这一大块肉,欢喜的进了山洞,一旁的风灵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慢慢落回到肚子里。
“王妃,差点吓死我了,这猎豹体格怎么这么大?呃……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风灵捂着胸口,呼吸依然有些急促 ,昨儿听嵇禄提及到这对恩爱的豹夫妇时还十分新奇,当皇甫羽晴说要带她来时更是兴奋的很,只是这会儿看见了实体,反倒紧张起来了,那么大一只猎豹,只需一掌恐怕就能拍死她。
“你这丫头来的时候不是还兴冲冲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胆怯了?你不想进去看看小豹崽了么?”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戏谑的嘲笑道。
风灵被她这么一揶喻,难为情的笑了,想到刚出生的小豹崽一定很可爱,这会儿又动心了,点点头:“那……那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小豹崽吧。”
皇甫羽晴也被风灵这丫头的可爱给逗乐了,忍不住笑着一把拽上她的手,轻柔道:“别紧张,我也是头一回遇见像它们这般通灵的野兽,不会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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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小豹崽从山洞里出来,风灵一脸意犹未尽表情,十指激动的紧紧教缠在一起,凝向皇甫羽晴兴奋出声:“王妃,咱们明日再给它们送肉来……”
闻言,皇甫羽晴噗嗤笑出声来:“你这丫头还真是上瘾了,指不定明儿咱们就要回京了,哪还有机会再进山来给它们送肉。”
“啊——”风灵水眸闪过一抹异色,显得有些失望,就在这时,突闻一道风声呼啸而来,一颗石子为暗器,正击中女人颈后的穴位,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便已经瘫软倒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紧张地将指尖探向倒地的风灵鼻尖,感觉到女人并没有停止呼吸,只是暂且陷入了昏迷而已,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接着侧眸凝望向从暗外走来的那道高大欣长的身影。
是个男人!穿着一袭白色镶金边的长袍,袖摆很宽大,行动间好似流云拂过,飘逸如水,虽然隔着一道银白色的蝴蝶面具,却依然优雅似冬日娇鲜的寒梅,在冰天雪地中绽放出美丽的艳红,从骨子里透出妖魅you惑的气息。
只是,从银白面具下透出的那双深幽如潭,却又凉如薄冰的美眸里,却是耀着一道寒光,刺得皇甫羽晴如墨的水眸不禁微眯,脑子里闪过一抹复杂,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皇甫羽晴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淡定自若的姿态,这个时候若是她乱了阵脚,不仅救不了风灵,更是恐怕连自己也保不住。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冷的空气,对方薄唇微抿,一言不发,那双深邃森寒的美眸却似透着某种令人难以分析的复杂情愫,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踱步而来,幽暗的眸光缠缠绕绕,似要想女人诉说什么,却又更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我们以前见过对吗?”皇甫羽晴水眸半眯,她真的不能确定这个男人和自己是否是第一次见面,因为他的身姿轮廓看上去都太眼熟了,只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山洞里窜了出来,应该是雄豹嗅到了生人的气息,护妻儿心切的它迫不及待的从山洞里窜了出来,张嘴咧着獠牙便朝男人扑了过去,似已经察觉到了他对皇甫羽晴的恶意。
“大猫,好样的。”皇甫羽晴握在袖口的柔荑不禁微微松开,如果雄豹这个时候没有窜出来,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袖中的玉萧剑随时都准备飞出,还有另一只手里紧捏的药粉,打算出其不意的让那男人尝尝她的厉害。
只见那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魅,那抹冷魅浅笑却是让皇甫羽晴嘴角的笑容瞬间僵滞,那抹邪魅的笑容看着好熟悉,让女人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张面孔,难道真的是他……
“大猫,小心!”皇甫羽晴转瞬脱口而出,袖中的玉萧剑也随之飞出,如果是他的话,那这只雄豹就危险了,虽然它是野兽,可终究难敌得过人中禽兽。
“嗷——”只闻雄豹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庞大的身躯被男人一掌击中,整个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重重的摔落到地面,巨大的震动只让人感觉到地动山摇般。
皇甫羽晴只觉得身子也随之倾斜的失去的重心,同时紧紧的抓住倒在地面的风灵,唯恐这丫头会被震的从山腰滑滚下去。
不过再接着,皇甫羽晴担心的便是那只大猫,被男人的掌风击中摔得这么重,可见这一掌的力量有多大,回眸望过去,只见那只猎豹嘴里喷出的全是鲜血,女人来不及多想,拾起被震的掉到地上的玉萧剑,朝正打算第二次向雄豹进行攻击的男人。
只是,却有一道身影抢在皇甫羽晴前面扑向了那银面男子,皇甫羽晴惊悚的瞪大眼睛,扑向那银面男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才刚刚分娩了小豹崽还在窝里休养的雌豹,空气里传来雌豹愤怒的嘶吼声,这头看似温顺的雌豹一旦发起怒来,模样也是相当的吓人。
皇甫羽晴原本想抢先一步,因为她知道雌豹也绝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不想看着它去送死,如果它死了,还有七只嗷嗷待哺的小豹崽该怎么办?
“不要杀它——”皇甫羽晴的速度远远不及猎豹,可她也不想看着它在自己面前送死,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却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希望他能够放过这只无辜的雌豹。
就在这瞬,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突然侧眸睨向她,唇角的邪魅笑容漾得更深,原本扬起一只手掌,鬼魅的变成了双掌齐发,眼睛凝盯着女人,掌风却是朝着逼近的雌豹呼啸而去。
“嗷——”倒地不起的雄豹突然一跃而起,嘶吼声响遍山谷,让人感受到地动山摇的震撼。
“不——”皇甫羽晴眼睁睁的看着雌豹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到地面,奋身而起的雄豹也再一次重重的跌倒在雌豹身旁,似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伸出舌头,舔着雌豹的脸颊,至死不渝的这份感情顿时让女人水眸蒙上一层氤氲雾气。
垂危之际,雌豹和雄豹紧紧的偎依在一起,眸光却在无意瞥向山洞口时闪过一抹惧意,皇甫羽晴敏锐的注意到了它的神色,顺着雌豹的视线瞥去,发现洞口不知何时爬出了一只小豹,它正发出嗷嗷声朝着父母艰难的爬来,同时朝男人咧嘴呲牙,似想吓唬对方,却并不知自己现在压根儿连牙都没有,对于敌人而言没有半点威胁。
抢在男人动手之前,皇甫羽晴抢先一步将那小豹崽抱入怀中,最后深凝一眼雌豹,此刻雄豹已经气绝身亡,雌豹同样只剩下苟延残喘,它盯着皇甫羽晴,喉间逸出呜呜声,虽然听不懂它到底在说什么,可是从它的眸光里皇甫羽晴已经能够感觉到它的嘱托,这是一个母亲临终前最后的牵挂……
皇甫羽晴含泪点了点头,她并不知道雌豹是否能够明白,也只能看着它在自己面前断了气,怀抱着嘴里发出呜嗷哀鸣的小豹崽,女人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眸光凝向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清冷出声:“我不管你是谁?尽管说出你的条件,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让我杀了她,还有洞里的那些幼崽,就跟我走……”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低沉出声,虽然之前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可当听见男人声音时,皇甫羽水眸还是划过一抹惊诧异色,虽然对方刻意压沉的嗓音,可她还是听出来了,果真是他!
“你……没有死!”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压得更低,南宫龙夔竟然真的还没有死,老天爷到底有没有长眼,这样的人竟然还让他活在这世上。
“看来你已经认出了本王!本王还活着……似乎让你失望了,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希望本王死吗?”南宫龙夔鹰眸划过一抹错综复杂,似没有想到会被皇甫羽晴如此轻易的认出来,却又似因能够被她一眼认出,而显得有些激动。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皇甫羽晴淡淡道:“说吧,这次你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上次在京城出现的专杀童男童女的bt杀手……应该就是你吧!”
女人的话出,南宫龙夔不禁微微一怔,因为之前他也一直没有以真面目示过人,女人又怎么会猜测到他和那个案子有关,难道说在那一次的交手中,四弟认出了他?
见男人保持缄默,皇甫羽晴知道自己的猜测正确了,看看如今的他武功如此厉害,就算是南宫龙泽在这儿,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便不难想像这男人为了炼就邪门功到底害了多少人。
“南宫龙夔,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扒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连孩子和动物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皇甫羽晴几乎咬着牙,一字一句冷冷道。
“本王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了这个目的……其余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南宫龙夔的眸底一片冰凉,唇角的冷魅勾得更加深邃,低冷的嗓音更是透着浓郁鬼魅气氛,已经快速的欺身近前,眨眼便贴到女人身侧,快如轻风,柔如扶柳,一句冷冷的话在皇甫羽晴的耳边炸开:“本王现在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灵月国,还有西凉,蓬莱,乃至于整个天下,都将成为本王的囊中之物。”
皇甫羽晴水眸一怔,就在男人气息逼近的这瞬,突然扬起左手,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冲着男人扑撒而出,不过电光火石间,男人的身影已经退到十米开外的距离,这一进一退间,不过是眨眼数秒的功夫,此刻正优雅的倚靠着树杆,冲着女人莞尔一笑:“本王差点忘了告诉你,如今本王早已经炼成了百毒不侵的金刚之身,别说你这身手根本近不了本王的身,就算是真的下手,也未必能够得逞。”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惊愕之色,这个确实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也意味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将变得更加难以对付,怀里传来小豹崽的呜呜声,女人这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想对男人下手,却忘了怀里的它,那此药粉对于刚刚出生的小豹崽而言恐怕会有威胁,容不得多想,赶紧掏出解药喂下,祈祷它千万不要有事。
“上马!”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深邃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异色,似已经感觉到山下传来的动静,他已经在这里耽搁太多时辰,也该离开了,而他这一趟也算是有所收获。
皇甫羽晴面对男人威胁的眸光,她知道自己可以反抗,也能感觉到山下传来的动静,如果她再拖延一会儿,也许就可以等来南宫龙泽,可是……心里却有无数个疑惑需要解答,女人突然改变主意,水眸闪过一抹精光,清冷道:“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不伤害风灵和山洞里的小豹崽。”
说完,女人抱着怀里的小豹崽一跃上了马背,南宫龙夔选择了与女人共乘一骑,坐在女人身后,嗅着鼻尖传来的淡炎幽香,男人醇厚低落的嗓音淡淡逸出:“答应过你的,本王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乖乖地听话。”
如此近的距离让女人感到反感,皇甫羽晴秀眉紧蹙,右手已经暗暗蕴势,袖中的玉萧剑随时打算飞出,一剑结果了身后的男人。
似看出了女人的心思,南宫龙夔磁性低沉的嗓音再度缓缓从女人耳后传来:“女人,你最好保管好四弟送给你的那只玉萧剑,别企图用它来挑衅本王的底线,要知道,本王只需稍稍动动手指,便可以掐死你和你怀里的这个小东西。”
被男人轻易看穿了心思,皇甫羽晴反倒更加平静下来,清澈澄净的水眸闪烁着冷冽锋芒,唇角勾起一抹冷色,幽幽出声:“二皇子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先好好的睡上一觉,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随着男人这道低沉嗓音落下,皇甫羽晴只感觉颈后一热,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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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直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再睡过来只觉得胸前湿嗒嗒的,怀里有一团毛绒绒,双眸迅速扫过,当看见依然趴在她怀里的小豹崽时,脑子顿时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小豹崽看起来应该是饿了,口水吧嗒吧嗒弄的皇甫羽晴胸前全都湿透了,喉咙里逸出咿咿呀呀声音,嗷嗷待哺的孩子在向母亲撒娇的声音。
这让女人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会儿让她到哪里去给它弄奶喝?若说她自个儿饿了倒是可以忍受,可是这刚出生的小豹崽哪里经得起饿,弄得不好小命儿可就丢了。
皇甫羽晴这会儿眸光微微扫过房间,眸光不禁微怔,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摆放着极为珍贵的装饰品,一眼望去还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不禁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南宫龙夔到底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原想走到窗边去探个究竟,却不料她才刚刚起身,便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来人皇甫羽晴不禁又是一怔,脱口而出:“媚仙儿?怎么会是你……”
媚仙儿依然是一张轻纱蒙面,可就算是蒙着脸,皇甫羽晴依然是一眼便认出了她,自从四年前媚仙儿偷了谷尊夫人炼制的还魂丹逃出了绝情谷后,皇甫羽晴便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想到时隔四年,竟然让她们在这里遇上了,只是她出现在这里,想必便是和南宫龙夔有着关联,这两个人会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皇甫羽晴眸底突然闪过一道精光,联想到四年前媚仙儿三番两次的冒险偷丹药,难不成正是因为南宫龙夔?如果按照时间去推算,也并非是没有可能的,而且以南宫龙夔当初坠落悬崖还安然无恙,着实让人有些不解,这两者如果关联到一起,倒是能够解释这一切了,如果南宫龙夔真的是被媚仙儿所救,那真的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命不该绝!
“听说师父把所有绝学都传授给了你,那你……一定能够帮我把容貌变漂亮,对不对?”媚仙儿对视上皇甫羽晴的水眸,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希望女人能够帮助她改变容貌。
“容貌对于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
“哼!你还真是站着说不嫌腰疼,你不是我,永远不能体会这张脸带给我的伤痛。”媚仙儿冷冷道:“如果你能帮我恢复容貌,我可以力所能及答应帮你做一些事情,这样也算是公平交易,如何?”
就在这时,怀里再度传来小豹崽的呜嗷声,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低沉道:“那好,你去帮我找几只正在产奶的羊或牛,就算是我们之间成交。”
“一言为定。”媚仙儿微微一怔,杏眸划过一抹异色,似没有想到皇甫羽晴的交换条件竟然如此简单,她梦寐以求的美貌竟然只需要几只牛羊便能够得以交换,枉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忍受着非常人能够想像的痛苦,在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永远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永远都只能耷拉着头,甚至不敢告诉他自己爱着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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