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凝猫的眼神泛着光,便像是在看着金光闪闪的宝贝。
他伸手,想要去摸一摸这难得抢回来的宝贝,便被那女人一巴掌给拍开了,一副十分凶悍的模样瞪着他,一副你敢碰别的女人的模样。
那男人的手拐了个弯,便转而摸到了这女人的脸上,好一阵揉搓,直把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揉走了位,那女人便索性把他推开,揭开了那面具,露出了真容。
却见她的容色瑰丽,五官妖艳,整个人都释放着一股子狂野又肆意的美,很有侵略性。
配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整个人便更是美出了另外一番滋味。
男人索性也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没想到,露出的却是一张中年美大叔的脸。
他长得很是斯文儒雅,嘴角还留了两撇胡子,给他的这张脸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喜感,但是却依旧不影响他的俊美风姿。
女人语气很是霸道,“紫琅夜你个死老头,我告诉你,你要敢随便碰别的女人,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紫琅夜微勾了唇角,那双眸子婉转多情,捧住她的脸便是一通深吻。
“为夫以后就只碰你一个,别的女人,便是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碰!”
月凤歌这才微微勾起了唇,露出了一抹笑来。
紫琅夜看着月凤歌,神色微亮,“不过,你猜猜我方才出去看到了什么?”
月凤歌看到他眸中闪烁的光芒,便顺着他的话开口问:“你看到了什么?”
他的眼神越发闪亮,“隐族。我发现了隐族的人。”
他这话一出,月凤歌也禁不住现出了惊诧的神色,“你,你确定?不可能吧,隐族不是早就灭族了吗?”
紫琅夜却很是笃定,“我不会看错。”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隐族的人脑门上也没写隐族这俩大字吧?”月凤歌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他顺势便把那枚大白眼又给送还了回去,“隐族人身上都刻有他们族里的族徽,那花样,我可是早就记在了心里,自然是不可能认错。”
月凤歌的神色间也染上了几分认真,“你当真见到了?”
“我骗你做什么?”
“那,就算隐族真的出山了,关咱们什么事。”
她对隐族可不感兴趣,虽然曾经听说过,似乎很神秘也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他们两个毒痴,跟隐族也委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紫琅夜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似饱含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咱们来一趟北梁多不容易,既然来都来了,又那么好运气地遇到了那么多新鲜的人和事,抓一个药人是抓,抓两个药人也是抓,既然如此,为什么
不顺便多抓一个?说不定,隐族人还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呢!你说是不是?”
月凤歌被他这么一说,心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
于是,她便十分没原则地点了点头,转头便倒戈,认同了自己丈夫的决定和言论。
两颗脑袋便这么凑在了一起,叽叽呱呱地开始谋算着要怎么再去掳一个隐族人回来,一起给他们当药人。
而就在他们两人凑着脑袋叽叽呱呱的时候,却没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看了几秒,然后,整个人就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
许何非来了郢都第二天,又继续前一天的使命,开始不遗余力地向慕容北辰谏言,苦口婆心地劝慕容北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北辰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若是旁人这般在他耳边烦他,他说不定一巴掌就把人给拍死了,得亏了这个谏言的人是许何非,慕容北辰才忍了一手。
他正要跟许何非说,他已经有了决定,现在离开郢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可以演一出戏,假装自己离开了,然后再继续暗中留在这里。
可话还没说出口,外面便又人进来回禀:新帝孟启涵来了。
许何非一听,浑身顿时就紧绷了起来,一副他这是来杀人灭口的紧张模样,嘴里更是埋怨慕容北辰昨天怎的就没听他的话直接离开了。
慕容北辰额上青筋跳了跳,最后还是没理会许何非,转头问通传的人,“是摆驾来的,还是微服私访?带了多少人?”
“是微服私访,跟在身边的有五人。”
慕容北辰摆摆手让他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整理了一番,便往前院去了,许何非还要说什么,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许何非顿时便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来到前院,慕容北辰便看到了坐在厅中的孟启涵,穿着一身暗金云纹的锦袍,很是贵气,但是,他的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整个人都似笼着一层乌云一般。
慕容北辰走进去,他并没有行大礼,而只是微微拱手作揖,“不知圣上前来,所为何事?”
孟启涵的神色当真不大好看,刚一走近便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也不绕弯子,而是直接道:“朕要再跟你做一笔交易。朕帮你找太子妃,你把这个女人交出来。”
说着,他便亮出了一张牛头面具。
慕容北辰眼眸微动,但是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这笔交易在下怕是做不了。”
孟启涵一听,整个人就更气了,有一种火冒三丈的感觉,“为什么?”
慕容北辰很是遗憾,“因为那女子,在下也不知其下落何处。”
孟启涵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慕容北辰专业面瘫几十年,孟启涵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他沉声,“那你可知道她是何身份?”
慕容北辰摇头,“不知。”
孟启涵不死心地追问,“当真不知?”
慕容北辰平淡回答,“当真不知。”
“好,朕依旧帮你找人,只要那女人一来找你,你便把人拿下,然后送到宫中交给朕,这笔交易,你可要做?”
因为气恼,孟启涵的语气便显得很是急躁,叫慕容北辰不自觉便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跟他说话,即便这个人是一国之君。他看着孟启涵,语气不卑不亢,“可否请问皇上,你与她有何仇怨?在下若把她送到皇上手里,你会对她如何?不瞒皇上,在下身上的毒便是她们姐妹所解,若是皇上要对她们不利,那么,这笔交易,在下倒是不敢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