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蓝空最后的去处是去了皇上的身边,这也还是挺好的,至少生活会比以前好,不会比以前辛苦。
“是啊,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蓝空对遇辞说。
“在御前好好做事,说不定以后我们也会有好日子过。”遇辞希望蓝空能有好日子过。
“我会的,你呢?御膳房做事现在还有人欺负你吗?”蓝空关心般地问着遇辞。
“哪有人欺负我啊,我一直很好的。”遇辞真诚地说,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遇辞心里明白,蓝空也明白。
“遇辞,我知道,新到一个地方,有多么麻烦。上回我没有问你,是因为我知道一定会有些波折,今天我问你,希望你不要隐瞒我,好吗?”
蓝空对遇辞说,她是想要知道遇辞的近况。
“你不用担心我。”遇辞说道。
“遇辞,你对我来说,其实超过了朋友。”蓝空又对遇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对我也是,我们是亲人。”遇辞也吐露自己对于两人是亲人的说法。
“所以,告诉我,现在还有人欺负你吗?”蓝空将切入点还是停在了有没有人欺负这个问题上。
“蓝空,刚到新地方是会有人欺负。但你别忘了,我已经去御膳房一段时间了,哪还会有人欺负。”
遇辞调皮似的对蓝空说,还问了她:“倒是你,御前做事难吗?”
蓝空笑着回答说:“皇上虽然不太爱说话,却也没有很难伺候,更不会随意地就责骂我们这些奴婢。”
“那就好。”遇辞说。
“对了,我今天看你的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与我分享吗?”
遇辞看着蓝空今天的神采似乎格外高兴,便问了蓝空。
“是有件事,但也只是让给了我些希望而已。”蓝空嘴上说而已,其实心里觉得希望胜过一起奖赏。
“什么希望?”遇辞好奇地问。
“遇辞,你觉得我们做奴婢的,有没有可能能与主子成为朋友?”蓝空问遇辞。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遇辞的回答是真的,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历。
或者说从来也都没有再奢望过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敢奢望,我只怕奢望还是会被失望代替。”
“遇辞,我最近遇见了一个人,她有着这样的经历,或者说她现在也是这样的经历着。”
蓝空准备告诉蓝空,真的会有主子与奴婢关系很好的情况。
“是谁,也是宫里的吗?”遇辞问。
“以前不是宫里的,现在才是的。”蓝空倒是有些卖起关子来了,等着遇辞的下一句问。
“现在才是宫里的?”遇辞想着。
最后说:“难道是跟随皇上,皇后娘娘从四王爷府来的奴婢?”
“是的,是从四王爷府来的。”蓝空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从前在四王爷府,这个奴婢也是让主子很喜欢的吧。”
遇辞说的时候有些沮丧,她没有去伺候过大家小姐。
“遇辞,你与我都没有伺候过名门闺秀。或许,也是我们的命吧。有的时候,我经常会想,若是我也是跟随小姐来到宫里的,我会不会就能得到主子的信任,会不会也有机会可以为主子出谋划策?”
蓝空说的话正是遇辞也觉得沮丧的地方,她们都是宫里伺候的,没有伺候过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蓝空,我们不要再说这些让人觉得沮丧的事情了。我很好奇,是谁如此有福分可以和主子成为朋友?”
遇辞继续问蓝空,她真的想知道。
“是从四王爷府跟随皇后娘娘进宫的贴身婢女秋棠。”蓝空也决定不想了,还是有些希望般地告诉遇辞。
“贴身照顾皇后娘娘的?那她真的是好幸运,在宫里能成为一个主子的贴身婢女已经不容易了,她还能照顾后宫的主人皇后娘娘,真是让我们也感觉到似乎做奴婢也是需要运气的。”
遇辞说,她也很想做一个主子的贴身婢女,哪怕是个小小的主子,不一定要有皇后娘娘的身份。
“运气是一种,但其实也需要很多的。”蓝空说,言语里也有对运气的渴望。
“还需要什么?”遇辞仿佛遇到蓝空后,不懂得有很多,需要蓝空解释,教导。
也是蓝空让自己收敛起那种纯真的,她说:“纯真可以留在心里,但不要肆意表达出来。”
蓝空说如果自己还像以前一样那样天真,那皇宫里的日子是不会改变的,自己的结果和伤害也不会减少。
所以,才会有遇辞遇到问题时变得谨慎了,确实这样以后,自己的生活中能避免的伤害真的少了很多。
虽然伤疤不少,但不会像一年前那样痛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天真单纯或许只能留在心里吗?”蓝空看着遇辞的眼睛,认真地问。
“记得,你那是为我好。”遇辞回答道。
“巧合下,我见到过秋棠。”蓝空对遇辞说到自己曾见过秋棠。
“她是什么样的?”遇辞问道蓝空。
“我记得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宫女,因为她穿的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宫女服饰。”
蓝空对遇辞说着自己初见秋棠时的样子,秋棠穿的不是宫女的装束。
“那她穿的是什么?”遇辞继续问着蓝空。
“我们基本上都没有出宫的机会,所以我们都不清楚宫外的姑娘是怎么打扮的。”蓝空说。
“她的打扮是宫外的姑娘吗?”遇辞问着。
“她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衣服,她的衣服是比较淡雅的颜色,我起初见到,我还在猜测她的身份。因为能在这宫里见到的,不是主子就是奴婢。”蓝空说。
“后来呢?”遇辞又问。
“我看她的样子是比较亲和的,我本能地走过了她,我也没有打招呼,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蓝空说出了自己当时的做法。
“我听别人叫她的名字和问她的事情,我才知道她只是一个奴婢。之所以穿着蓝色的衣服在宫里走动,是因为刚从宫外回来。”
蓝空继续告诉着遇辞,遇辞听到了,又问:“你与她就是这么认识的?”
“是的,后面的日子,我因为在御前做事,皇上与皇后娘娘情意深厚,我与秋棠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蓝空说着,还想着那天的情景。
“在皇上与皇后娘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作为随侍的都会在门口等着,以便皇上与娘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蓝空的声音在遇辞的耳边说着。
“你们就这样熟了?”遇辞问蓝空,感觉到蓝空的眼里真的有看到希望的光芒,这也让遇辞很想知道后面的情景。
“是的,我与秋棠慢慢地通过聊天,也成为了朋友。”蓝空眼神里含有光芒地说,那不是一种得到朋友的高兴,而是一种对于希望的追求。
“她为人怎么样,好相处吗?”遇辞问着蓝空。
大概宫里的奴婢都不是那么地好相处,所以导致了遇辞对宫外来的奴婢的心性有些疑问。既然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未必是没有些仗势欺人的本性的。
但是,听到蓝空说与她成为了朋友,遇辞似乎又对这个秋棠起了疑问,所以还是决定问一下蓝空。
“遇辞,她是我见过最不像奴婢的人。”蓝空说了这句话,遇辞很是惊讶。
“为什么?”遇辞对蓝空不懈地问着。
“遇辞,你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蓝空要告诉遇辞。
“是什么样的人?”遇辞问。
“她的眼神是很纯净的,她的笑容是很灿烂的,如果不是我知道,我只会觉得她是一个幸福的主子。”
蓝空的话让遇辞觉得真的有奴婢是这样的吗?
奴婢的眼里不该是怨恨吗?怨恨主子,气愤生活,也可能是纯净的,笑容是灿烂的吗?
蓝空看了眼遇辞,说:“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相信。”
可是,没想到遇辞说:“你说的,我都相信。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个奴婢的眼里没有埋怨。”
“不仅没有埋怨,没有不开心,反而我觉得她是快乐的。她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奴婢而不开心,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做皇后娘娘的奴婢,她很知足。”
蓝空想到秋棠的纯真笑容,对遇辞说,也对遇辞详细地说秋棠是个怎样不同的奴婢。
“她是很特别。”遇辞对蓝空回答说。
“因为她是很早跟随皇后娘娘的吧。”遇辞又说。
“我也问过她,她说她是很多年前跟随皇后娘娘的。”蓝空也承认这点。
“那我们,也会与她一样吗?我不敢想与皇后娘娘那样身份的人成为朋友,只要是贴身婢女,我就很开心了。”遇辞说出她的希望,只是个婢女,贴身的就行了。
至于别人,她不敢想。
“我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可是,你知道她怎么对我说的吗?她的话让我觉得希望那日似乎特别的多。”蓝空又继续说道。
“她怎么说的,难道我们真的能成为皇后娘娘的朋友吗?”遇辞也起了希望的念头,对蓝空继续问道。
“她说,皇后娘娘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奴婢。她还说,只要是真心为皇后娘娘着想的,皇后娘娘一定会对她很好,不会因为是奴婢该做的,就理所应当地对待奴婢。”
这话不是蓝空说的,是蓝空将秋棠的话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