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壶酒就没了。楚嫱已经有了醉意,抱着酒壶往嘴里灌,灌了半天,竟是一滴酒都不剩了。
楚小姐很气愤,怎么没酒了呢??
于是便扯上嗓子大叫道:“鱼儿,拿酒来!!!”
穆泽羲一把将站着吆三喝四的楚嫱拉到自己边上坐着,他虽然也多喝了酒,可是这种应酬不是没有过,所以喝酒倒是无碍。
楚嫱就不同了,这傻姑娘,以为六王府的酒仅仅是好喝而已,这壶酒,名字叫做,一杯倒。是六王府珍藏的酒。这不,管家一听楚嫱要带去给穆泽羲喝,那自然是拿了珍藏的好酒咯。
只是楚嫱万万没想到,这酒下肚,穆泽羲没事,她,光荣的倒下了。
“穆泽羲,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楚嫱东倒西歪的,要不是穆泽羲的手在她腰间扶着,只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
穆泽羲神色如常,除了眼中有些水汽之外,便看不出哪里好像是喝了酒的。穆泽羲身上有些冰凉,楚嫱喝了酒,身上燥热一片,触碰到穆泽羲的皮肤,就跟鱼儿见了水一样,蹭着蹭着就过去了。
穆泽羲端坐在那里,任由楚嫱往他身上蹭。
只是片刻,就听见楚嫱似乎带了哭腔般,哽咽着问:“我他么的不想死啊!!”
“谁要你死?”
穆泽羲皱眉,问了出来。楚嫱来自异世,他知道,只是有关于她以前的事情,他半分都不知道。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穆王爷是那种有疑惑就会问的人,说他好奇也好,好学也好。
楚嫱醉意朦胧间,呢喃了句:“好疼啊。”
好疼?
哪里疼?穆泽羲一惊,摸着她的脑袋揉了揉,道:“喝酒自然会头疼。”
“穆泽羲,我打死你丫的!!!”
楚小姐睡觉爱说梦话穆泽羲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而且每逢楚小姐做梦说梦话的时候,要么就是大骂穆王爷,要么就是喊打喊杀。这点让穆泽羲很是头疼,谁家的女子做梦都是这些东西的?听到这句话,穆王爷刚才还柔情四溢的脸唰的一下,黑了彻底。
或许是酒意上来了,楚嫱蹭到了穆泽羲的身边,觉得不舒服,一下子抱紧了穆泽羲的腰肢,呢喃道:“给我酒。”
穆泽羲不由得好笑,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跟楚嫱说,只是,她竟然醉了。
罢了,醉了便醉了吧。只当是她今日辛苦,那些人的惩罚也免了吧。
打横抱起楚嫱,突然,楚嫱低声呢喃出两个字,虽然很轻,可是穆王爷却是习武之人,自然还是听见了。
楚嫱说的是:“莫池。”
墨池?
穆泽羲一怔,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个字。心中便想着,六王府,正巧缺了一个洗墨的墨池。这也是造成了楚小姐后来的一系列闹剧,但是此时,穆王爷不知道,楚小姐不知道。穆王爷更不知道,那个墨池,就是害的楚嫱穿越而来的罪魁祸首。估计知道了,得好生的重金感谢一番。
次日一早,楚嫱就在穆泽羲的院子里醒来了。并非正常苏醒,而是被一阵叮咚叮咚的声音吵醒的。
楚嫱懒懒的翻了个身,一脚便要将床上挡着自己翻身的东西踹下去。穆泽羲见那只脚伸了过来,急忙一把抓住楚嫱的脚脖子,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蹄子放了下去。
可是刚放下这只脚,楚小姐的身体便贴了过来,抱着穆泽羲的腰。
男人的腰,极少有穆泽羲这样精瘦却很结实的,楚嫱抱着抱着,便不自觉的嘟嚷了一句:“还没大白舒服。”
大白?是谁??穆泽羲的脸一沉,没好气的把楚嫱的爪子扒拉下去。
谁知楚嫱像是故意的一般,再一次缠了上来。穆王爷嘴角咧开一抹坏笑,将楚嫱往自己身边一带,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一般。
“本王记得,爱妃曾经说想要生猴子,是吗?”
迷迷糊糊中,楚嫱只听见两个字,猴子。下意识的便唔了一声。
穆泽羲眼中光亮一闪,继续诱惑道:“爱妃觉得,生几个较为合适?”
“唔······”
楚小姐烦躁的在穆泽羲的身上蹭了蹭,噫嘻,今天的枕头结冰了?
穆王爷笑的都要开花了,五?生五个?甚好!!!
“爱妃且与本王努力努力,想来五个,也不是难事。”
穆泽羲说着,便突然俯身下去,张口咬住了楚嫱的嘴唇。
尚且孩子睡梦中的楚小姐以为自己被狗啃了,顿时睡意醒了一半,睁开了眼睛,腿下意识的就抬了起来。
穆王爷似乎提前就有预料一般,两条修长的腿一压,呜呜呜,完胜!!!
楚小姐支支吾吾了半天,被穆泽羲咬着唇瓣,不由得张开了嘴,还没喘过气,穆王爷的舌便滑了进去,一番搅动。
呜呜呜,大清早的不睡觉,难道要滚床单吗?
这样真的好吗?
楚嫱欲哭无泪,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落了下风?于是便抱着穆泽羲的腰,开始进行反攻,两人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甚是欢悦。
一场大战下来,已是大亮,外面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楚小姐闷闷的躺在床上,累的快要半死。
果然,大清早的起来,人的精力的确是不错的。
穆泽羲拥着她躺在一边,嘴唇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做过什么。
“咱家遭贼了?怎么大清早的这么大的动静?”
咳咳,刚做过这种事情,楚小姐还是有些羞涩的。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何,这次的感觉特别的不对,与以前大为不同,就连楚小姐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就像是你昨天啃了一口苹果,你觉得味道平淡,可是今天你饿了,突然再看这苹果,似乎怎么吃都不够一般。
当然,穆泽羲不会是那只苹果,就算是,也是个金苹果。
“从今日起,便搬到主院来吧。”
“恩?”
楚嫱一惊,搬到主院?为什么?方便偷情吗?哦,不,这个词用的不好,她明明是光明正大。难道,搬到主院来宣告全天下他们每天都做这种激烈运动吗?
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楚嫱羞愤暴走,一把拽着被子躲了进去。
穆泽羲好笑的朝着杯子中楚嫱的脑袋的位置拍了一下,道:“出来。”
楚嫱在被子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看着就像是一只大虫子在被子里蠕动。
“你难道不知,昨夜你到底在被子中放了多少的屁吗?”
顿时,被子猛地一下子被掀开,楚嫱一头钻了出来,穆泽羲尚且裸着上半身,如入眼的便是那白皙的皮肤,还有身上被楚嫱这咬一口那里咬一口的咬痕,尤其是脖子上,格外的明显。
楚嫱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咽了口口水,脸上通红一片。
穆泽羲弯起唇,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调戏道:“热吗?”
卧槽!!热,肯定热啊!!!热死了!!!
楚嫱恨不得能一巴掌把穆泽羲从床上呼下去。然而,再一看,不行,这好像是穆王爷的床啊。
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楚嫱决定耻辱的摇头,道了句:“不热。”
穆泽羲低声笑了出来,将脑袋埋在楚嫱的肩上,叹了口气,道:“昨夜你睡得太早,有许多话,本想与你说说的。”
“你说你说。”
楚嫱急忙狗腿子道。
只是,这个动作,似乎有些过分暧昧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楚嫱的肩膀上,裸露的那一片皮肤顿时就痒痒的,让她想笑,却不敢。
穆泽羲:“我知道容浅一事,你受了委屈。我并非对她还有情义,只是,我曾允诺过,便不能将此事置之不理,所以,望你能理解我。”
楚嫱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理解理解。”
穆泽羲:“·········虽然你理解,但是本王想说的是,往后做事,便要用些脑子,若不是那****当众说出希望她嫁予那葛震,也不会被人抓了话柄,我那日,也是无奈·······”
呃?楚嫱一愣,心中想着,自己几时说过希望容浅嫁给葛震了?
见楚嫱迷惑的眼神,穆泽羲便解释道:“希望容浅嫁给糟老头,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
楚嫱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便是那日,她也容浅相遇,赌气说下的那番话。怎么?有混蛋敢那这种话做文章?卧槽!!!是谁?
“不过是气话?那个不长脑子的拿出来挑事的?站出来,小爷我绝对不打死他!!!!”
穆王爷淡淡的扫了眼楚嫱,轻笑道:“葛震好歹也是武将,你若是能这般轻易的将他打死,那我朝,当真就名存实亡了。”
楚嫱立马闭上了嘴。葛震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打趴下,但是若是比起真功夫来,她作为一个女子,很吃亏。
“那,这件事情你怎么处理了?”
“没什么,不过是去葛震的军中挑了点事,缠住了他,无暇顾及你。况且,恃宠而骄之人,多半是用不得的。你觉得,贵族世家子弟中,可还有能用武将者?”
穆泽羲淡淡的看着楚嫱,等待着她的回答。
楚嫱虽然迟钝,但是也察觉到了穆泽羲话中的试探。他在试探些什么?
算了,无论算计些什么,楚嫱都认了,谁让他们现在是一张床上的蚂蚱呢。
“我觉得,萧将军府中的萧长奕尚可。萧晓筱虽为女子,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哦?萧长奕?”
穆王爷拖长了音调,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嫱。萧长奕,萧长奕。
京城曾传闻,萧长奕暗恋一位女子,可惜女子他嫁,萧长奕悲伤之下,去了边疆。
又传闻,萧家公子,自小与楚相府中的嫡小姐感情甚笃,青梅竹马。
还有传闻,甚至说,萧家的公子喜欢的人,正是嫁予六王爷的相府千金楚嫱。
这些,都是传闻。可穆泽羲却发现,萧长奕每每在遇到他的时候,眼中便生出一种痛楚的光来。
“是啊,虽说我跟他们关系比较亲近,但是,举贤不避亲不是?萧长奕刚正,有勇有谋。萧晓筱虽然看着傻了点,可是好歹胸小,有脑子,加上一腔心思的想要上战场,也可以一试。”
这个回答,算是让穆泽羲比较满意的,摸了摸楚嫱的脑袋,“你可知,你是有夫主的人?”
楚小姐点点头,是啊,一穿越过来就从未婚少女变成了已婚妇女。虽说年岁还年轻了几岁,可是,这感觉不对啊!!!
于是,苦着脸点了点头。
穆泽羲好笑道:“既是有夫主之人,嘴里,心里,脑子里装的,除了夫主,便不可再有任何其他的男子。你可懂?”
楚嫱有种错觉,她是不是被穆泽羲这货诱拐了?还是****了?竟然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穆泽羲笑的跟只狐狸一样,眼中一亮一亮的,继续道:“要记住,以后无论与谁交往,都要记住,你是有主的人,所以,即便是元祈,也不得过于亲近。”
“啊?这样我岂不是很无聊?”
楚嫱嘟着嘴,心想着,穆元祈这倒霉熊孩子,算是她如今唯一的乐趣了,难道竟连最后的一个乐趣都没了吗??
谁知穆王爷突然凑过来,贴着楚嫱的耳朵低声道了句:“可以许你将未来的儿子当做乐趣耍。”
··················对不起了未来的儿子········楚小姐顿时扶额痛苦,呜呜呜,她是多么忧伤要到玩自己儿子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