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见一一转身去洗漱,在她身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白就不相信在这三个月里她不会喜欢上他。一一使劲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冷静,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体内的气能够运用自如,起码能够不会再反噬。一一务必要在短时间内将气息调匀,否则一直和小白待在这除了他们俩外没有其他人在的地方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一一想在短时间内恢复,所以一直很努力,三天的时间过去后,她就可以将简单的法术运用自如了。而她也知道为什么会法术的人也不是经常用法力,那是因为用法力要消耗自身的精气和体力,原来这个就叫做耗蓝啊。若要放一个大的法术的话,没有足够强大的精气神也是不能做到的。这三天中一一是能不和小白相处就不相处,这样能过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喜欢上他。只是每天每天在晚上的时候,一一总是望着外头的月亮,想着白天和小白在一起相处的光景。
修炼的时候不去说他,小白也只有这个时候是很认真严肃的,这倒让一一看到了小白的另一面。他们在寒潭中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傍晚一个时辰。其他的时候小白会告诉一一该怎样运用自身的妖力,怎么将那涣散的妖力聚集成团,想要施放什么法术,要在脑中有个概念,否则放出的法术也会失控。一开始一一总是失控,往往就是这边在下雨,那边在下雪,这呼风唤雨的法力在一一的手中运用起来简直就是厄尔尼诺现象。一一常常自己也被淋得一声雨,披了一层雪,一一本以为小白会嘲笑自己,但没想到小白并没有那么做,只是继续让一一尝试,并且告诉一一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这倒让一一也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一一也问过小白为什么在修炼的时候他要这么认真,小白笑了笑说道:
“修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踏错一步,就很容易经脉尽断,魂飞魄散,精魂分离,我不想看到你有危险。”
本来这说得好好的,谁能想到小白边说边握住了一一的手,还那么深情的看着她,真是对他一刻也不能松懈。不过……一一躺在床上,伸手让月光从自己的指缝中泻下,一一的脸又红了红,虽然之后在休息的时候,小白很是殷勤的又是变水果,又是变糕点给一一,但是每次每次都不忘在末尾问上一句:
“一一,你觉得你现在喜欢上我了吗?”
一一实在是很不喜欢小白老是说这句话,便丢了句话给他:
“你就不要再问了,到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我就将这个问题的回答告诉你。”
小白见一一说得如此坚决,便笑笑,不再说这个事情了。虽然小白是不再说这个事情了,但是殷勤的程度还是没变,一一也曾和他说过,让他不要再这样了,对她这么好她都有点儿受不了,小白只是笑笑说:
“女人嘛,本来就是要宠的。”
这话一一听了倒是很受用。不过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五毒教,回到冷月山庄,今天晚上应该是她和小白在这圣地的最后一天了吧。这三天里小白倒也没对她有什么非份的举动,只不过那天夜里自己倒是挺主动,后来听了小白的解释才知道是因为满月的关系,自己才做出那种事情来的,还好小白悬崖勒马,否则自己如今就要嫁给小白了,不,等等,干嘛自己那么想嫁给小白呀,出了那种事,她是绝对可以换一种方法解决的,干嘛还老是走嫁人这一条路呢?一一七想八想的终于睡着了。一一不知道的是,每次当她睡着后,小白就会悄悄地坐在她的床边看她的睡姿,每天晚上都要看一会儿才出去,小白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一的,只是想要一直看着一一,看着她笑,听着她的说话声,即使是骂他的声音也这样动听。小白叹了口气,想自己可是万妖王,可是没有什么软肋的,如今这人类女子就成了他的软肋了吧。
本来一一是要一觉睡到中午才起身的,只是如今睡得早,醒得便也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炼了的关系,更觉得早晨的空气更加清新,潜意识中也更加喜欢早起了。现在一一才觉得那些能修炼得道的人身子肯定是很清爽的,感觉就像不沾尘烟似的。可惜一一还有个致命伤,就是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想来再怎么修炼也无法忘却五谷吧。小白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一一洗漱完毕,用好早餐就出发。今个儿早上的餐点是甜豆浆,油条和甜大饼,这些可都是一一喜欢吃的。还是热乎乎的。一一吃着就觉得心里很幸福,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减肥的人这不吃那不吃该得有多大的意志力啊,若有美食可吃,即使胖一一也认了。一一在吃早饭的时候,小白就在一旁吹奏陶埙,小巧玲珑的一个,本来一一也想在淘宝上买一个的,好像挺好玩的。那埙的音色低沉但很应景,一一便想让小白将那埙借给自己玩两天,而小白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可以教一一吹埙来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便欣然同意了。不过一一可没这么想过,只是觉得这个埙很有意思罢了。
待他们准备就绪,回到冷月山庄后,一一发现自己的法力好像并没有减弱多少,看样子在圣地修炼的那三天还是很有效果的。小白说出了圣地也仍旧要继续修炼,一日不练,这妖力就不能被克制,只有到下个月圆之时,一一能够控制自己不被满月所影响,那才算真正的大功告成。一一自然也不想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想起那天的事一一的脸就会红,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向冷月山庄走去,不知道白青柯是否已经向徐伯询问明白,反正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只是当一一和小白进入冷月山庄后,却遍寻不到白青柯,连徐伯也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