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凉是月夜的老顾客了,对地形的掌控算是熟悉,向后退了三步,往左便是后门,留条生路,而且再往后桌椅,不愁没趁手的东西。
小声嘀咕:“娘的,都十分钟多了,怎么还不来。”
王凉在李刚来闹事的时候,就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早早打电话给刘铁,让他把全部兄弟都叫来,来一个包饺子。
先下手为强,王凉直接拿起椅腿砸过去,随后朝后跑,要是被一帮人逮到,自己非被揍剩下半条命不可,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狗杂种们,你们爷爷在这里。”童广双目几欲瞪裂,大喝一声,举起酒瓶砸了过去,砸倒一个,又扔过去一张木椅,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妈的,这里还有一个。”祝新怒骂,分出三个人手,去追童广,余下十二个干王凉。
王凉身手倒也不俗,险之又险的避过一个个飞来的酒瓶和木椅,顿时他身边玻璃碎片混着木屑飞溅。因为穿着羽绒服,到没有划伤,反而见到一有机会,就随手捡样东西砸过去。
至于保安,不说也罢。
此时,王凉渐渐被逼到了角落,九个人分别围住了王凉的去路,有几分穷途末路。王凉眼神显得疯狂。
入了这一行,活的就是快意洒脱,为所欲为。
王凉抓起身边的一瓶剩下半瓶的红酒,跳上桌子,仰头吹完,羽绒服被浸得湿透,索性脱下。
“姓王的,我没怎么服过人,今天我就服你。”祝新说道,话一顿,接着道:“今天我不要你剩下的五根手指了,我要你两根手臂,哈哈!”
王凉双眼微眯,怕死的人只有越不怕死,才能活的长久。他心头不知怎么的浮现出紫荆的身影,手中的酒瓶冲墙砸出锋利的口子,冲向个子最小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刘铁来的恰如其分,却又来的姗姗来迟。
刘铁他们提着三人进来,这三人,赫然是刚才追出去那三人。童广跟在刘铁身后。
王凉拼死了两个,身上挨了不下几十拳脚,但还好护住要害。
“祝哥,酒厂的人来了,我们快走。”小弟慌张的叫道。
“有几十人啊,祝哥。”另一个小弟喊道。
几个小黑北帮的小弟停手了,王凉压力一轻,[
]伸手死死抓住祝新的裤脚。
祝新慌了,怎么也甩不开王凉的手。
“放手,给老子放手。”祝新另一只脚狠狠碾在王凉的手臂上。
他甚至于清晰的看见刘铁的大黄牙。
“求你了,放了我吧!”祝新慌了,高举起酒瓶砸向王凉的手。
祝新身边的小弟逃了。
王凉起身,祝新已经逃不出去了,被酒厂的人里三圈外三圈围住了。
大家想围上去揍上一顿,却被王凉制止了,他要自己来。
脚尖用力踹在祝新的肚皮,祝新瞬间像是油锅里的虾米,蜷缩起来,脸色憋得通红。
“祝哥啊!这回是你输了吧!”王凉拍了拍祝新异样红润的脸庞,接着道:“我不要你的全部的手指,就一根。”话罢,王凉拿起口子锋利的破酒瓶,往祝新的胯下捅去。
祝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四周都安静了,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显得格外的凄惨。
酒厂的人不由的加紧双腿,看向王凉目光更加崇敬。
王凉把混着自己的血和祝新的血的酒瓶丢到一旁。
今夜,人们再次认清王凉,他不仅仅对敌人狠,对自己同样狠。正如,半年前,看起来懦弱,出手却是辛狠。给人一次又一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