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程词坐在窗户边鸟瞰整个S市,没想到在这片土地叱咤风云的他,今天也有求人的时候。
赵凌秋背后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不仅关系到理查德森家族,还牵连到德国背后的王宫贵族们,程词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贸然出手。
所以现在能治得了赵凌秋的,恐怕只有他的母亲公爵夫人娜塔莎。
程词想着,这段旅途必定遥远又艰险,而且他又是只身一人前来,必须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和娜塔莎谈条件。
他向空乘小姐要来毛毯,靠在座椅上准备小迷一会儿,谁知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熟悉、苍老而又慈祥的声音。
“你是程词吗?”
程词立马睁开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面前的老者,心中无比喜悦:“孙老先生,曼芳阿姨,你们怎么也会在这班飞机上?”
孙老先生笑了笑说:“我们两个为了庆祝结婚周年纪念日,特地订了去德国的机票,准备去旅游呢。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词回答说:“德国那边有一桩大生意需要我亲自去谈,所以才不得不着急的赶过去。孙老先生,我们好像快两年没有见过了吧?”
“是啊,我们已经有两年都没见了,也不知道叶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孙老先生自从听闻叶染失踪的消息后,心中很是觉得难受,多么懂事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于曼芳用手拐子捅了捅老伴的胸口,皱眉说:“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那个苦命的丫头了?”
“我这不也是关心程词嘛!”孙老先生委屈巴巴的说。
其实于曼芳并非是担心提到程词的伤心事,相反很早之前就因为叶染而对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极为反感。
但她想着叶染这两年都没什么消息,恐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将已故的人拿到嘴上议论。
程词想了半天,最终开口道:“孙老先生,曼芳阿姨,其实小染已经回来了,她并没有死。”
“小染没死,你是说真的吗?”孙老先生两夫妻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无比开心。
程词笑着点头说:“是,不过她现在情况不太好,今天凌晨的时候又被送进了医院,现在仍然处于昏迷当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于曼芳一听脸色大变,情绪激动地向其质问道:“你又对叶染做了什么,难道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既然她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孙老先生连忙拉住老板,阻止她在机场里大声喧哗:“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你这么激动的质问程词做什么?”
“不是他还能是谁,如果不是他,叶染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这孩子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了,这辈子命竟然这么哭。”于曼芳很喜欢叶染这个孩子,想起她曾经遭受过的种种过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程词没有反驳于曼芳的指责,缓缓低下头:“孙老先生、曼芳阿姨,其实你们说得都对,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他人之言,小染也不会这么痛苦。”
“是我做的我肯定会承认,但我敢想你们保证,小染这次住院昏迷不醒绝非是我所为,请你们相信我。”
孙老先生和于曼芳两人互相对视,心中已然有数,再看向程词。
于曼芳冷静下来问:“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染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孙老先生曼芳阿姨,待我像你们细细到来。”
两个小时后,程词才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还有所有真相解释清楚,孙老先生和于曼芳两人听闻之后惊讶不易,世上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所以叶染那丫头现在失忆了,除了那个带走她、叫做赵凌秋的男人之外谁都想不起来?”于曼芳开口问。
程词点头说:“是的没错,这个人卑鄙无耻,不但掳走别人的老婆,还给人强行洗脑。现在小染对我完全就像个陌生人,只会听他的话。”
“这么看来情况确实是有些严重,这个叫做赵凌秋的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还敢叫人来杀你,想必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孙老先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程词反问道:“孙老先生,您听说过德国的理查德森家族吗?赵凌秋就是理查德森家族现在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当然有这个权利和胆子派人来除掉我。”
于曼芳惊讶不已:“还有这种事?”
“如此这样,事情就更麻烦了。理查德森家族是德国贵族,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得罪,所以你这次去德国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程词点头:“没错,赵凌秋的母亲娜塔莎公爵夫人一直都想让自己儿子回去继承家业,我现在只能去找那个女人谈判,让她把赵凌秋带回德国,如此小染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纠缠她。”
“这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孙老先生问。
程词说:“看情况,少则三天,多则恐怕五天都不够,要看娜塔莎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于曼芳白眼,没好气的说:“那这样吧,等你处理完事情之后我们就同你一起回去,正好去医院看看叶染那苦命的丫头。”
“好。”
三十分钟后,飞机安全抵达并且降落于德国机场,程词向孙老先生和于曼芳两夫妇告别之后,便按照之前查到的地址独自踏上征途。
最后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他顺利来到理查德森庄园。
高大气势恢宏的庄园如同宫殿屹立在金色围栏花园中,整个庄园被奢侈的颜色所覆盖,令人叹为观止。他现在终于明白赵凌秋为什么会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家族这个靠山。
“您好,我想见你们公爵夫人,有要事相告。”程词用一口流利的德语说。
门外的侍卫丝毫不把程词放在眼中:“你这个肮脏的穷人,尊贵的公爵夫人也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吗?”
程词握紧双拳,硬是忍下这口气:“我真的有要事相告,请转告你们公爵夫人,就说我知道你们少爷Klose的踪迹。”
侍卫这才重视了起来,一人留在门外继续看守,另一人则快步跑进了庄园。
五分钟后,那名进去的侍卫匆忙跑出来,打开门恭敬的对程词说:“先生,我们公爵夫人有请,她说在花园等着你。”
“下次说话记得小心点,还有请记住我并不是什么肮脏的穷人。别以为自己在理查德森庄园做了侍卫,自己身上留着的血液就高人一等,其实也不过依旧那副恶心的皮囊罢了。”程词冷笑着,走进庄园。
他来到花园,看见一名端庄典雅的妇人正坐在椅子上喝下午茶。
“让我看看是谁要见我,是你吗英俊的小伙子,你知道Klose的下落?”尽管说话客气,但娜塔莎的眼神中异常冰冷。
程词走到她面前说:“公爵夫人,你儿子带走了我的妻子,现在又想杀我,你这个做母亲是不是应该好好管管自己家里的事。”
“原来那个小甜心是你的妻子,可是这么多年了我那亲爱的儿子还是无法忘掉她,不仅放弃理查德森家族继承权,最后竟然带着她离开这里,藏到一个我竟然不知道的地方。”
娜塔莎捂嘴轻笑着说:“Klose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他怎么可以看上那种骨子里留着低贱血液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