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就在李成和李云龙谈论军情的时候。
团警卫连一名排长来到指挥室门口大喊报告。
“什么事情?”
李云龙眉头紧皱,有些不爽的询问道。
“团长,有一名皇协军军官,指名道姓要见李排长!”
这名警卫连排长说道。
李云龙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皇协军找李成,真是稀奇。
李成听到这,也是纳闷得很,自己素来和皇协军没有交集,也就是战争中抓了不少皇协军俘虏而已。
“让这人来我房间!”
李云龙给了李成一个眼神。
李成会意,团长这是要亲自问话,让李成站在门口等一会。
…
团长屋子。
一名皇协军排长战战兢兢的站在李云龙面前,忐忑得很。
“这是你们团长的信件?”
李云龙不识字,可是眼前这皇协军军官识字。
“是的,李团长!”
这名皇协军排长一脸的忐忑,只要李云龙一嗓子,就可能吓得坐在地上。
李云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抽了一支烟,很不屑的瞥了这皇协军军官一眼,就这军事素质,真的不堪一击。
“那你给我读一下!”
李云龙对着这名皇协军军官说道。
这人得到李云龙的吩咐,自然拿起这份信件读起来。
“李排长,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如今,时局艰难,江某不得已之下,在日军屋檐下讨生活,勉强度日!”
“现如今,日军命令我讨伐贵军,我江某怎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讨伐抗战英雄呢!”
“现在我江某备了一席薄酒,希望李排长赏光,给我江某人一个面子,以商讨我团和平改编的事宜!”
…
这名皇协军军官很快读完了这封信。
信的内容,李云龙听明白了。
别看李云龙大字不识一筐,这心计以及智慧却是远高于常人。
这特么分明就是鸿门宴!
李云龙眼皮子抬起来,扫了一眼这名皇协军军官,凌厉的眼神之下,这名皇协军军官差点被吓趴下。
不过李云龙转而一笑。
“这个是好事情吗?”
“我们欢迎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你出外面等下,我一会给你回话!”
李云龙咧嘴一笑。
这名皇协军军官听到这,如蒙大赦,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之外,李成等候已久,看到这名皇协军军官离开后,便是进入了李云龙的房间。
“李成,刚才那二鬼子的话,你听到了吧!”
李云龙郑重的说道,刚才本来笑着的脸,变得很是严肃。
“我听到了,团长!”
李成冷静的回答道。
“你怎么看?”
李云龙审视着李成。
“我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打入敌人内部,吃下这场鸿门宴!”
李成眼睛里很有神,斩钉截铁的说道,军人气质霸气侧露。
“你确定吃得下?”
“搞不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云龙再度询问道。
李成可是李云龙的掌中宝和眼珠子,其价值远比一个皇协军保安团重要无数倍。
虽说,这皇协军邀请李成,让李云龙有点无地自容的妒忌,可以大义面前,李云龙是非黑白是分的很清楚的。
“我确定,团长!”
李成凝视李云龙,两位能人的眼神彼此交流,李云龙当即点了点头。
…
陈官屯。
定阳皇协军保安团临时驻地。
江淮此时坐在指挥室里,刚吃完一盒日军牛肉罐头,正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
在江淮身边,一名连长给江淮点火。
现在,江淮内心七上八下,他是很忐忑的。
那个邀请李成前来赴宴的伎俩,恐怕平常人就能看破,岂能瞒得住李成。
万一,新一团大局来攻,他的保安团就要完蛋。
可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能拿下李成脑袋的机会,拿下了就升官发财,拿不下就当什么事也没干。
以他江淮这保安团的战力,想击败虎狼之师一般的新一团,想都别想。
“团长,您认为李成能来吗?”
这名连长名叫江松,是江淮的本家堂弟,现在充任江淮部下一名连长。
“不知道!”
江淮淡淡的说道。
“我们为什么不去偷袭新一团,这样可能把李云龙也抓住!”
江松提议道。
“滚!”
江淮听到这,给了江松一巴掌。
“新一团,可是将坂田联队正面击穿的部队,李云龙都干掉了坂田大佐那等人物,老子这保安团尚且在鬼子一个中队鼻息下讨生活,你让老子去打新一团!”
“老子这团兄弟死光尚且不说,你把老子置于何地!”
江淮本就一肚子火,现在江松这么一说,正好成为江淮的出气筒。
就在这一刻,军帐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身穿日军军服,手持一把少尉军刀。
“加藤太君!”
江淮看到这个年轻人,当即恼怒的神色化为谦恭的微笑。
“江桑!”
“目前,你的这支部队很危险!”
“可能会被支那军队吃掉!”
“要知道,你们是效忠于帝国的,你们吃着帝国的,用着帝国的武器,你们的生命不完全属于你们,所以我命令你部迅速撤出这个地区!”
“你的那个计划,执行可能性微乎其微!”
加藤手持军刀,对着江淮歇斯底里的训斥道。
加藤,只是一名少尉,是定阳皇协军保安团的军事顾问,其实是定阳皇协军的太上皇,江淮不过是一条走狗而已。
之前,江淮让侦察兵谎报青林镇已经沦陷的假情报。
还骗加藤说来陈官屯找花姑娘,甚至还提出一个诱惑性很大的鸿门宴计划。
加藤忍不住诱惑,就答应了江淮来陈官屯。
可是加藤在一户地主少奶奶屋里爽了一番后,越来越想这个事情不对劲,随即迅速赶来江淮这里,命令江淮撤离陈官屯。
“太君,可不可以再等一会!”
江淮乞求着,这样子和孙子一般。
“八嘎,你的不执行命令的话,死啦死啦地!”
加藤恼羞成怒,当即拔出军刀,军刀架在江淮脖子上。
江淮这一刻,吓得魂都没了,平时在士兵面前,还得强撑着装个逼,现在这里仅仅一个堂弟,当即江淮情不自禁之下,裤子都湿了。
“团长,营帐之外,1营的石排长回来了!”
“他还带了一个人,说是新一团的什么李成!”
一名士兵进来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