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重申一次，在正在使用的智能设备屏幕右下角有一个‘出价’选项。当然，只有真正能出得起价的人，这个功能才会被激活。”在小月的帮助下，苏永明自然很容易筛选出有足够的资质和资产出价的潜在买家。
“无规矩不成方圆。那么售卖的规矩是什么呢？一句话就可以总结：我们的话就是规矩。你们尽管出价，至于最后选择卖给谁，那是我们的事。那么就开始了，莫泽尔先生，您是第一个出价的，您的报价是3亿欧元。”
真实的围观人数连各国政府都无法统计，只有苏永明才知道，现在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这次拍卖的人已经达到了6亿，人数还在不断上升中，不停地有人被朋友、家人、网友从睡梦中唤醒，爬起来打开电脑或者拿出手机连上网络。
在数亿人的目光中，又一个小弹窗在网页上浮现，弹窗里是一张很多人都熟悉的脸，传媒大亨莫泽尔。他旗下有好几家电视台，数十家报纸，还收购了两支足球俱乐部，身家超过百亿。
发现自己的脸出现在网页弹窗上，莫泽尔很清楚他已经在被无数人围观。对此他丝毫不惧，淡定地说：“是的，我出价3亿欧元。只是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方式接受这笔巨款。”
他的声音被实时翻译成世界各国的语言，让所有人都能听懂。
蒙面人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自有办法。不过首先要提醒您的是，我们出售的大部分商品都需要以物易物。”
莫泽尔眉头一挑：“以物易物？”
“是的，”蒙面人说，“比如这件商品。您出价3亿欧元，可我们的还价是：99.99%纯度的黄金3吨、99.95%纯度的铂、钯、钌、铑、铱各2吨。”
今年60多岁的莫泽尔可以说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能够泰山临崩而不惊，可是蒙面人的这番话还是让他动容了：“先不说凑齐这些物资需要多长时间，你们怎么接收这批物资呢？”
“这就是我们需要操心的问题了。如果交易意向能达成，我们会在2小时内将我们的商品运送到您手上，然后您必须在协议的时间内将我们需要的物资凑齐准备好，我们到时间自然会去取货。”
莫泽尔目光一闪：“那如果我拿到商品后反悔了，不打算支付呢？”
“也可以协商退货，只需要您支付一部分的手续费。但是，”蒙面人的面具很刻板，可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他在冷笑，“如果您是想赖账，那么很抱歉，就只能用您的性命来抵账了。您会怀疑我们有这个能力吗？”
莫泽尔缓缓地摇头：“丝毫不怀疑。”
“好了，那么我的还价您接受吗？”
“我还需要考虑。”
“没关系，”蒙面人说，“下一位。”
又一个弹窗浮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一个用黑巾蒙面的人出现在弹窗里。尽管这人稍做了掩饰，但从他的肤色和头发，大家都看得出他应该是阿拉伯人。
“这位尊贵的顾客，既然您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身份，我们就用X先生称呼你了，”蒙面人说，“您的报价是多少？”
后出现的黑巾人沉声说：“我愿意接受你们的价格，99.99%纯度的黄金3吨、99.95%纯度的铂、钯、钌、铑、铱各2吨，1个月内能筹措完毕。如果这样的价格能买到微型火箭附带卫星，那实在是太划算了。只是我有个疑问，你们怎么保证自己的商品一定是真货？请恕我直言，那些商品的描述实在太科幻了，容不得我不怀疑。”
“您无需怀疑，X先生，”之前的蒙面人说，“我们所有的商品都是货到付款，可以退货。当然，绝不允许赖账，除非您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黑巾人说：“我没有问题了。”
“那好。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好的，这位先生有话说。”
又一个弹窗浮现，这一次许多坐在电脑前或正捧着手机观看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这个人太有名了，他年纪轻轻就连续两年登上福布斯财富榜的榜首，他公司出品的人工智能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变得不可或缺，网上流传着许多他出席各种活动、或者和不同的美女出现在各种娱乐场合、流连在沙滩、游艇、名胜古迹的影像资料，他就是全球年轻人的偶像，世界首富约翰盖斯。
“您好，约翰盖斯先生，”蒙面人声音中的笑意更浓，“没想到您对这小玩意也感兴趣。”
“所有热爱技术的人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约翰盖斯穿着睡袍，脸上倦容明显，眼睛里却绽放着狂热的火花，“我想问一句，如果我买下了你们的微型火箭和微型卫星，我能对它们进行拆解研究吗？再比如，如果我买下了你们的认知药剂，我能组建一个实验室对之进行分析，然后尝试自己制作，用来售卖吗？”
“当然可以，”蒙面人笑道，“只要您有这个能力，我们这可以出售的新鲜小玩意有很多，不怕有人和我们抢生意。只是提醒一句，有些东西拆解起来有风险，需谨慎。比如我们的微型火箭里的燃料是金属态的氢，如果没有相关的技术，贸然拆解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风险。”
“了解了，”约翰盖斯露出满意的表情，“我还想多问一个问题，你们有着这样的技术，还有着如此可怕的人工智能——别否认，你们能做到挟持世界上数亿人的智能设备，没有强大的人工智能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一万个水平比我厉害的黑客加在一起都做不到。坦白说，我认为你们完全可以想办法征服全世界了，对全世界的资源予取予夺。为什么你们不这样做，反而用这种玩笑似的方式来售卖这些东西？”
“可能因为我们比较爱好和平吧，”蒙面人耸耸肩，“也或许是征服全世界会很累，我们懒得做。好了，答疑时间结束，请出价。”
约翰盖斯沉思片刻：“黄金3吨、99.95%纯度的铂、钯、钌、铑、铱各3吨，这是我的出价，筹措时间，我需要一个半月。如果没有别的愿意出价比我高的，就请将这件小玩意卖给我吧，我真的很感兴趣。”
“您只有一个月时间，一天都不能多。”
约翰盖斯想了想，点头道：“好。”
“我们对您很有好感，不用等别的报价了，就卖给您吧。那么，交易愉快，2个小时之内请注意收货。您还要参加别的物品的竞拍吗？”
约翰盖斯笑道：“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