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百里清苑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直接将自己的人明目张胆的派进了自己的寝殿。如今,行事得万分谨慎,否则被监视的丫鬟婆子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百里清苑突然打了个喷嚏,夏意赶忙替百里清苑拿来披风披上:“娘娘可是感冒了?”
摇摇头,百里清苑打趣道:“怕是有人在想本宫了。”
捂嘴偷笑,夏意端盆出去了。
察觉到有人走近,百里清苑嘴角一扬,开口道:“香粉的事有眉目了?”
来人摇摇头,百里清苑转过头去。
“恩,继续查吧。”百里清苑说罢,突然想起白日里的孔钰,眼睛微眯,像极了捕食的猎豹:“孔钰那边盯紧点儿,再给他三餐里混点儿绝孕药。”
本宫送的东西,岂有不收之理?
点了点头,来人在夏意推门一刻立马消失不见。
百里清苑看了看夏意,淡然开口:“夏意,来替本宫梳发。”
夏意点头,接过百里清苑手中的发梳,一下一下梳的小心翼翼。
而对于夏意,方才的来客早在她出门时就已察觉,只是默不作声罢了。
镜中的百里清苑看着自己,眼里有着几丝诡异。
鲜于念寝宫,因为被禁闭的缘故,丫鬟配备稀少,几男几女待在一起,也没啥要做之事,于是互相八卦也是成为了一种解闷的方式。
“这几日正得宠的云美人,听说皇上有意将其晋升为云嫔。”
“是吗?这云美人可真是得君心,才几日时间便成为美人,现在又要上升为贵嫔。”
“可我听说皇后娘娘和皇上怀疑云美人是南朝细作,想要设计让她露出马脚。”
“这你就不懂了,皇家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小丫鬟能猜到的。”
众人听此,皆是捂嘴偷笑,羞得下丫鬟红了脸。
这一切全被正要去鲜于念房中送饭的丫鬟丝雨听了进去,记在心上,丝雨走出来,瞪了瞪众人:“多做事,少说话,省得哪天丢了脑袋。”
众人立马收起之前的嬉笑,低下头,唯唯诺诺的答道:“是。”
接着便各自散开,去做其他的事了。
丝雨皱了皱眉,往鲜于念房中走去。
此时鲜于念正睡得香,丝雨将饭盒放在桌上,朝床边走去,轻声道:“小主,小主。”
鲜于念闻声,睁了睁眼,睡眼朦胧道:“丝雨啊,什么时辰了?”
“回小主,午时了。”
鲜于念听闻自己睡到了午时,起了身,伸了个懒腰。
“小主近日瞌睡似乎有些多啊。”将饭菜盛至鲜于念跟前,丝雨笑着开口道。
鲜于念却是自嘲道:“一个入了冷宫之人,不睡觉还能做些什么呢?”
丝雨听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再搭腔,不过这下倒是响起方才听见几个小丫鬟所说之事,于是再次开口道:“小主,方才我听几个丫鬟说这几日那个受宠的云美人好像是南朝细作。”
“啪!”鲜于念手中端着的饭碗却是脱手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小主?”慌忙替鲜于念擦拭,丝雨赶忙蹲下身收拾。
鲜于念愣在原地,不久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怎么得知的?”
“今早外面的几个小丫鬟在说,说是云美人要被封为云嫔了。但又听说皇上和皇后怀疑她是南朝细作,只是以此为理由设计她,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见鲜于念如此紧张,丝雨一时间有些被吓到了。
鲜于念听后,让丝雨收拾了碗筷便让她下去了。
左右游走,鲜于念开始有些慌张了,如今自己被打入冷宫,孔钰就是他们南朝唯一的希望,若是有何闪失,他们南朝岂不就完了。
不过,这说不定只是传言罢了,孔钰现在只是云美人,并未晋升为云嫔。
这样说服自己以后,鲜于念静下心来,开始笑自己捕风捉影。
鲜于念几日的平静却是让百里清苑感到有些奇怪,派人打探,只是回得鲜于念每日照旧晚起早睡,平日里也没什么做活
,身边的丫鬟也就几个整日端茶送水,照顾其饮食起居。
“这鲜于念倒是耐得住。”凤眼半眯,百里清苑折下已经有几分萎焉的花,淡然开口:“云美人已经晋升为云嫔了,这是否让她觉得前阵子的流言正在一步步走向现实呢?”
说罢,百里清苑笑得诡异。
“什么?!云美人真的晋升云嫔了?”拍桌而起,鲜于念大叫道。
丝雨见此,有些后怕,不敢说话,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鲜于念则是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双手握成拳,思索再三,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孔钰,速来见本主。
—鲜于念
将简短的纸条装入竹盒子中,绑在鸽子脚上,鲜于念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放飞了鸽子。
令鲜于念没有想到的是,百里清苑带着宇文天佑正好站在观景阁,见从鲜于念寝殿飞出信鸽,自是觉得奇怪。
“皇上,你看这只信鸽怎么处理?”看着信鸽飞出,百里清苑眼底闪过冷笑,但却一脸疑惑的开口。
“来人,将那只鸽子给朕射下来。”紧盯着信鸽,宇文天佑剑眉微皱,生气道:“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冷宫里弄幺蛾子。”
侍卫将信鸽中取出的纸条呈到宇文天佑面前,宇文天佑打开一看,脸顿时气绿了。
“鲜于氏,是她!”
“鲜于妹妹怎么了?”收起冷意,百里清苑上前,看着纸条,许久,发出一声惊讶之声:“孔妹妹是鲜于妹妹的人?”
将纸条捏在手中,宇文天佑转身,对着侍卫,大声说道:“来人,把孔钰给朕带上来。”
“皇上,你也别太气了,伤着身子就不好了。”抓住宇文天佑的手臂,百里清苑露出深切关心。
“朕没想到鲜于氏如此能闹腾,连孔钰都是她的人!”说罢,百里清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皇上,这只是鲜于念的一封信罢了,还不足为信。”
略有些苍白的解释,成了此时唯一的精神支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