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钰与陈姝乐俩人面对面瞪眼儿的时候,阿叶带着糕点回来了,进门瞧见俩人的架势,八九不离十的心中还原了大概,她放下糕点,立在一旁说,
“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今日一早起来便说身上痒得厉害,奴婢便去给小姐打了水清洗身子,可谁知抓挠过得地方开始退落像皮屑一样的东西,后来便越来越多,蔓延到浑身都痒,实在糟不住了想着来书房寻些法子,这翻遍里外也没什么收获,后头痒得厉害,便刮擦缓解着,正巧秦姑娘进来,瞧见方才那幕颇有些失礼...”
“别说这些了。”
秦钰摆摆手打断了阿叶的话,
“叫郎中了吗?再不治疗怕是会感染。”
“是我不让阿叶叫的,若有郎中进瑞祥苑,皇帝那边知晓了,怕又要多些事端。”
秦钰一愣,看看陈姝乐又看看阿叶,轻声问道,
“你...都知道?”
她面对着陈姝乐说的这话,眼珠往阿叶的方向瞥了瞥,暗示得不能再明显。
“嗯,知道。”
陈姝乐回得轻描淡写,似乎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
“那阿叶是谁的人,你也知道?”
“嗯,知道。”
依旧是平淡的语调,就连阿叶也是一脸的平静。
好家伙,咋的不是只有自己有剧本的吗?怎么都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的?”
秦钰好奇的问。
“从我被留在京都养伤的那一刻起,我便察觉到了事情的可疑之处,原本我只是跟着两个个个出来玩的,受了伤不宜长途奔波托圣恩浩荡得以在此处疗伤,两位哥哥皆有家族事务在身先行回去了,说好几日后会来接我,但迟迟没有消息,而后传来书信,说是来京路上被伏击,两位哥哥皆有些损伤,逼不得已又再次折返,也提醒我小心些。这期间太子多番拉拢都被我婉拒,这让我不得不更加提高警惕,至于阿叶,她这么会伺候人,想必是宫里来的,虽是奉旨行事,但也是心善之人,我便直接点破了她的身份,她反倒帮我了些,也算是多了个姐妹。”
秦钰看着陈姝乐淡定叙事的模样,眉宇间透露着英气,面色从容目中带光,她本以为自己的这世是个傻白甜,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没想到,居然是个有脑子的。
“所以你也知道了皇帝留你在京都的目的?”
“原本不知道的,这处瑞祥苑本就是皇家的别苑,用来招待宾客或静养身子的,起初被侍卫护着倒也不会多想,只是我在这住得这段日子,所提供得食膳衣物或是其他,都过于奢华了,即便圣上赏识我些,为助我养伤才如此,但也过于奢华了,后来我有一次问阿叶之前服侍的是谁,她说是公主的时候,便大概有了方向,再通过阿叶对那些奢华物件处理的熟悉度来看,隐约猜出我这受得是公主的待遇,前几日又结识了来南信地北御大皇子苏锦安,也听闻和亲地传言,便大概知晓了大半了。”
听到这里,秦钰忍不住鼓起了掌,好家伙,这推理能力,快赶上我了。
“既然你猜到了,那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跑路。”
好,不愧是我前世,果然跟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