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我。
我当然相信你的心里有我!
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将你推到我的身边——尽管那就像是大海上的波浪,漫无目的得涌动着。
可你最后毕竟还是和我在一起了。
有些东西或许不该去苛求,那是你隐藏在心底不可触碰的神圣。
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和束缚,你才可以放肆得来爱甚至同时可以包容一切污浊。
“恋夕,你让魔教改邪归正吧……凡儿不喜欢。”
“好啊~只要你答应加入魔教,并且今生今世若没有我的允许,就绝不离开半步,那我就也答应你。”
回想看看,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也只是仅仅希望能够呆在你身边而已。
你心里有我,或许我就应该知足了。
再一次融化在潋云初的臂膀中,感受到他永不止歇的激情和活力,炎恋夕忽然觉得无比的幸福。
“干爹,爹爹,你们好了没有啊?”稚嫩的大嗓门难得吐字清晰得发问,声音穿过好几个房间传了过来。
“小家伙等不及了呢!”潋云初笑了笑,一把将炎恋夕从床上拽起来。
两人穿好衣服,临出门,炎恋夕将潋云初唤住,把他拉回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潋云初趁机又亲了他一下,赞道:“真贤惠~”
炎恋夕闻言,转而凶狠得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前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潋云初连忙一手捂住被拍疼的胸脯,咳嗽着连声求饶道:“教主大人恕罪,属下不敢了。”
潋莺一手牵着潋云初,一手牵着炎恋夕,欢快得甩着膀子。三人正要出门,却忽然听到有教众前来禀报:“教主,潋左使,有一个华山派的弟子求见。”
“华山派?”两人都显得有些惊诧,炎恋夕望向潋云初,看到潋云初若有所思得微垂着头,遂发话道:“让他进来。”
来人是华山派的二弟子沐清云,沐清云一看到潋云初,就两眼热泪盈眶得跪在他面前唤道:“掌门!”
潋云初看到久违的得意门生,也是十分欣喜,连忙将他扶起道:“清云,好久不见。”又道:“我早已不是华山掌门,你不必如此。”
沐清云摇摇头道:“不!在清云心里,掌门永远是掌门。”
潋云初欣慰得笑了笑,才想起什么问道:“对了! 清云你为何忽然来此?”
听到潋云初如此发问,沐清云忽然垂下头去道:“一言难尽。”
原来自从潋云初走了之后,华山派上下便群龙无首。本想从派中选出新掌门来,可是,长老们各自不服彼此,众弟子们资历不够,武功又都太过平庸,所以一直没有选出新的掌门。想当初,潋云初是尽得前任华山掌门的真传和悉心教导,后又在武林大会中技压群雄,夺得武林盟主的宝座,于是当之无愧、名正言顺得成为了华山派掌门。潋云初这一走,华山派再无与之风采一般的晚辈,这可能也是长老们始终迟迟不能遂心选出新掌门的原因吧。
几个月前,少林、峨眉、武当和丐帮相继发生了重大的命案,派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和前辈死于非命。唯独华山派幸免于难,未曾遭劫。虽然,四大门派的命案遍查无获,但华山派难免受到了非议。流言四起之下,首先是其他门派的弟子和华山派弟子频起纠纷,到后来越演愈烈,不得不由派中能够说话之人来解决此事。
可是,四大门派派出的来商谈此事的长老再一次无故得命丧于前来华山途中。
这一次,四大门派的掌门被激怒,一致认为是华山派因为潋云初之事有心报复,便决定一起前来围攻华山派。
虽然当初有人从中挑拨,但潋云初因为嘴角露出的那两颗尖牙便被其他门派的人认为是杀人凶手——为了修炼魔功,一夜之间毁灭了昆明派和苍穹派,从而不再担任武林盟主,并遭到武林众人驱逐,还是有些太过草率。
特别是爱戴潋云初的华山派弟子,总是想着替掌门洗刷冤屈,并经常为此和其他门派的人发生冲突。
基于以上种种,四大门派便将此时的事故归咎于华山派的怀恨在心。
至于是不是还有谁,会有其他什么别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潋云初听罢,良久沉思,突然开口问道:“清云,如今华山派是谁在主持大局?”
沐清云立即回道:“是大师兄!”
沐清风是沐清云和沐清流的哥哥,也是华山派的大弟子,性格稳重,办事严密,武学天分也比较高,平时也是深得潋云初的喜爱和华山其他弟子的敬重,如今出来主持大局,倒也是众望所归的不二人选。
不过,沐清风到底年岁较小,又经验不够,应对其他掌门,不但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资质和武功方面也都难以服众。
这便是长老们让沐清云来寻潋云初回华山的原因,更何况,这事儿归根结底也是因为潋云初而起,因而,他更有回去的必要了。否则的话,可能不但会让华山派蒙受不白之冤,同时还会遭受灭顶之灾。
潋云初又忖度片刻,忽得站起身来道:“事不宜迟,清云,我们走吧。”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炎恋夕道:“恋夕,你和我一起去!”
炎恋夕惊讶得指着自己反问道:“我?”
潋云初点点头道:“嗯!幽冥教改邪归正多年,是让大家接受它的时候了。你该和我一起去。”
炎恋夕听罢,迟疑着自言自语道:“真的会接受吗?”毕竟,幽冥教,也就是以前的魔教,曾经在自己爹爹的带领下,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把正派人士赶尽杀绝。
“恋夕,相信我!我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听到潋云初这么直白得说出这话,炎恋夕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升起——是啊!他从一开始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啊!
炎恋夕嘴角**了一下,似是微笑,似是感激,似是无所适从。
“恋夕~”潋云初走近一点,抬手顺着他垂荡的长发,轻轻抚摸而下,试图去唤回他有些游离的神思。
炎恋夕忽然回过神来,和潋云初四目相对一笑,回道:“我去!”看似释然的欣喜不自觉得压抑下了些难以言喻的苦涩。
沐清云大喜,带着潋云初和炎恋夕正要离去,忽然有个稚嫩可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我呢!”
两人这才想起,小家伙被忽略在一旁已经好久了,潋云初蹲下来,抬手摸摸潋莺的头笑着耐心得说道:“爹爹和干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带你去玩了。”
“莺儿要和你们一起去!”潋莺大声道。
潋云初又道:“我们此去,路途之中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要是无暇照看莺儿,让莺儿被坏人抓走了,爹爹和干爹都会很担心的……”
“坏人会拿莺儿威胁干爹和爹爹。”潋莺一派煞有介事得接道。
炎恋夕也蹲了下去,加入他们的谈话道:“是啊,莺儿还是安安全全得呆在幽冥教中,爹爹和干爹才能安心得去办事。快点办完事,就能快点回来陪莺儿了。”
“那你们去吧!”小家伙虽然口里这么爽快得答应了,可是,却皱着鼻子,撅起小嘴,开始不住得抽泣起来。
潋云初又摸了摸潋莺的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便将她交给了刚刚被传唤而来的幽冥姬。
“要听姑姑的话哦!”炎恋夕向幽冥姬交代了一些教中的事务安排,最后这么说了一句,就和潋云初跟着沐清云离开了。
三人离开后,潋莺更是放开喉咙哭了起来,幽冥姬连忙将她抱在怀里问道:“这是怎么啦?以前看见他们离开也没有这么伤心过呀!别哭了,我的小捣蛋,乖哈~看你这小脸哭得,眼睛都红了,姑姑会心疼的。”
幽冥姬看到潋莺反常的举动,起初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想或许是刚才潋左使说路上会有危险,所以小家伙心里有些担心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把嘴巴埋在自己两座山峰一样的胸脯中间的潋莺瓮声瓮气得用哭腔道:“姑姑,明天带我去集市玩……”
“好好!姑姑一定带你去。”
得到允诺,小家伙“咻——”得一下,把脸从她胸前拔出来,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睡觉了。”说完,就哼着欢快的曲子,蹦跳着朝自己房间而去。
幽冥姬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两只拳头使劲一捏,随着胸口的不住起伏,怒不可遏得告诫自己道:“魔头莺,再中你的招儿,本姑娘就不叫幽冥姬。”虽然这小鬼头说话奶声奶气,个头又矮小,但其实她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最诡计多端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提防——幽冥姬如此想着,揣着一肚子气,也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