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让马统捉了两只‘毛’‘毛’虫放在盒子里,当成送给祝英台的礼物,是想把祝英台看见‘毛’‘毛’虫的反应,当成祝英台是个‘女’孩子的证据。
等楚风流明白了马文才打算的时候,真的是很想很想鄙视他,这么弱智的法子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谁说‘女’孩子就一定会怕‘毛’‘毛’虫,男孩子就不怕的,看胆小的方家渊吓得,难不成他是个姑娘家的啊。
后山马厩边,马文才抱了一大捧马草顺手就扔到了马槽里,然后也不管那马吃不吃就会过身来到旁边的桌子上坐下休息,给自己到了碗水,看着一眼刚刚上山打了一桶水差点累死的楚风流,很是不满:“楚风流,你抓点紧,这些马要是全都渴死了,你就不用待在书院了。”
楚风流艰难的将水桶放到桌子上,‘揉’了‘揉’自己差点酸死的胳膊,幽怨的看了马文才一眼:“还说自己是堂堂男子汉,就不能帮忙打一下水啊,我要累死啦!”
一说起这个马文才就生气,原本破坏课堂秩序被陈夫子抓到就很丢人,不说他这月的品状排行还能否上榜,就是楚风流要求主动干活还拖上他的脑残想法实在是不能忍。
今天早晨上课,嬉闹被抓的结果最后很明确,陈夫子受点惊吓,恼得不轻,自然是以严重扰‘乱’课堂秩序为由,惩罚马文才和楚风流两人回去抄两遍《论语》。楚风流最讨厌抄书,何况论语那么厚,不睡觉抄三天也抄不完,十分你不愿意的拉着脸顶撞夫子,争辩了一句‘不是没上课吗’,结果陈夫子就更生气了。书是不让他们抄了,直接赶去后山马厩喂马,干一天苦力了当做惩罚了。
马文才当然不干,傻子才会选择去当苦力,还‘欲’同陈夫子说几句,想让其看在马太守和楚刺史的面子上不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结果一句话还未说出口,楚风流就拉着他很高兴的满口答应了,当场就谢过夫子拉着他将这惩罚一事应下了。
和马文才想法不同,楚风流两相一对比,觉得干一天活可比抄好几天书好太多了,害怕马文才这货会坏事,不等他开口就将其拉走了。
于是最后,马文才的心塞可想而知,想不明白还真有这么蠢的,自己主动出来干活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现在闲干活累了谁要理她,完全自找的好吧。
马文才哼了一声:“你可不要给我喊累,要不是你闲的没事抢我的东西,本公子也不会被陈夫子罚这一天苦力。快点去给马添水,添完了过来喂马,本来这些活就该是你干,本大爷‘抽’时间陪你就已经看面子了。”
“喂,马文才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好不好,若非你想出这等弱智的法子来试探祝英台,我也不会被好奇心连累,你不但不自己反思反而将搞错全部都推到我身上……”楚风流很不服气,瞥了马文才一眼不开心,“想来你这等小气之人,祝英台也不会喜欢!”
楚风流话说的小声,可马文才却听得清清楚楚,从还没进尼山书院的时候,楚风流就一直再说他小气,偏偏马文才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将手中茶杯使劲往桌上一磕,马文才又想找茬:“喂,楚风流,你又打架是吧。”
楚风流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再跟他闹,只得举手示弱:“行行行,我的马大少爷你歇着,歇着吧,我去喂行了吧。”
马文才很傲娇的转头的闭眼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楚风流摇摇头又跑去端了舀子挨个马槽的添水喂草。
马厩里面有一匹马‘性’子比较暴躁,听喂马的小厮说这匹母马喜欢踢‘女’人,‘女’人或是身上沾了‘女’子香气的人都不可以靠近,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它踢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风流不知道这件事情,自然也没太在意。马文才虽然对楚风流心存不满,但是还没有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却豪不问津的地步,于是马文才难得的有机会英雄救美了一次。
楚风流真是被那匹马给吓到了,刚刚她拿着舀子去马槽添水的时候,马蹄豪无预兆的扬起来一踢,便把楚风流手中的舀子给踢碎了,舀子里的水撒了一身,也幸好马文才在身后及时拉了她一把,楚风流才不至于伤于马蹄之下。
刚刚受了惊吓浑身湿透了的楚风流狼狈不堪,抓着马文才的胳膊不撒手,马文才盯着那马看了一眼,脑子里突然又想到一个让祝英台‘露’出马脚的好主意。
马文才将楚风流扶好,笑道:“明天有骑‘射’课,山长亲自教我们,明日夫子一定会要我们来后山骑马先练习预热一下,练习骑‘射’的马匹都是自己选的,我就把这匹专踢‘女’人的马留给祝英台,看她‘露’不‘露’马脚。”
楚风流实在是恼怒,天天的祝英台还没个完了,松开马文才的胳膊楚风流顺便使劲推了让他一把,结果袖子上的水甩了马文才一脸,马文才自然不明白楚风流突然使得什么脾气。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马文才莫名其妙:“喂,楚风流,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嗳!”
楚风流看了看自己几乎要湿透了的院服,自动退开马厩老远,小风一吹,楚风流打了个喷嚏,看着马文才十分怨念:“马文才!你还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马专‘门’同‘女’子过不去,你还让我去喂马,你还说不是故意要吓唬我的!现在好了,我这衣服全都湿了,要是生病了,阿嚏,生病了就要让你负责任,阿嚏!”
马文才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当时是有那么一点要吓唬吓唬楚风流的心态:“好啦,这不是没出事吗,你说我刚刚出的主意怎么样,要是祝英台来骑这马的时候,这匹马的反应也这么‘激’烈,那我们打的赌你可就输定了。”
楚风流坐到桌边还有些‘腿’软:“就算你要证明祝英台是‘女’子,也不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万一伤到人可怎么办,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阿嚏~”万一一个不小心把祝英台给踢死了,那还证明个鬼啊,责任谁来负。
楚风流的院服湿漉漉的,原本飘逸的天蓝‘色’的院服,如今只有在外薄薄的一层贴在身上,细细看去束‘胸’白绫的累痕都看的清晰,马文才将刚刚不小心瞟到某地方的目光收回来握拳抵在嘴角装样子轻咳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楚风流眼角轻‘抽’,赶紧转身捂眼睛:“哎呀,马文才,你干嘛!”
马文才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楚风流披上裹得紧紧的,然后将他捂着脸的手拿下来,很鄙视的看着她说:“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你脑子里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以为别人脑子里也是这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楚风流扶额无言以对,真是败给马文才了,后山起风了,穿着湿衣服太冷,楚风流又打了个阿嚏,朝马文才摆了摆手:“算了,说不过你,冷死了,我要回去洗了澡睡一大觉,否则明天着了凉,可就没办法在山长面前压你一头了。马文才好好喂马,跟它们拉好关系,明天看你运气好能不能赢我。”
读书写字学习成绩不如马文才,御马骑‘射’,楚风流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不过作为一名‘大家闺秀’,自小却不是温婉柔和的‘性’子,也难怪少有人上‘门’提亲问津。
马文才从来都没见识过楚风流的骑‘射’技术,自然当她是开玩笑说大话,懒得理她,自己留下来接着喂马。
楚风流把马文才一个人扔在后山,自己回了寝室叫上楚禾和马统帮忙烧水洗澡,在刚上山的时候,楚风流边让小马统收买书院里的木匠,帮忙定做了一个大浴桶,藏在自己宿舍的屏风后面,平时她和楚禾不能去澡堂洗,便偷偷的躲在宿舍里,当然了有马文才和小马统在‘门’外护着也没人能进来发现什么。
所以说了,其实和马文才一个宿舍的好处还是不少的,虽然有时候那人是讨厌了些,但是这免费的保镖有时候用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马文才从后山干完活回来天‘色’已经晚了,路过医舍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祝英台,马文才心里一个‘激’动快走几步跑过去装作巧遇的打了个招呼。祝英台才没心思管他,梁山伯最近几天总是往医舍里跑,说是跟兰姑娘学习医术,可是学习学习这么晚了都不回医舍真的让人很担心,祝英台放心不下过来瞧瞧。结果这一瞧就瞧见了梁山伯扶着兰姑娘走回医舍的场面,这郎才‘女’貌般配的简直美的像副画一样,祝英台莫名其妙就觉得好心塞。
马文才看出祝英台心里难过,很大爷的过去虚扶了一下回头不小心差点跌倒的祝英台,仰着下巴关心要她大晚上走路小心点。祝英台看见马文才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讨厌,莫名的就想疏远,根本一点都不想搭理,心情不好的说了一句‘不关你的事’就离开了。
马文才一眼就看明白了祝英台是吃了兰姑娘的醋,心里想着祝英台是姑娘的确定‘性’又多了一分。心里同时又为,梁山伯这么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还这么招‘女’孩子喜欢觉得不爽。
朋友妻不可欺,明明知道荀巨伯喜欢兰姑娘,还要大晚上的过来招惹人家都不知道收敛。
马文才心里下决定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找找梁山伯的麻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