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发红

耳根顿时发红,夏汐澜不知所措。

“快去洗漱一下,我们待会就回上海。”阎王帅气地笑着揉揉她的秀发,眸里满是疼爱。

哦,对,差点忘了要回上海的事情。夏汐澜走进洗漱房,竟发现耳垂红了起来。

哲与夏小赫在机场等候两人的到来。看到掩映生姿的夏汐澜以及英俊不凡的阎王走在路上。哲松了口气,他早直到夏汐澜当天发生的事情了,不过见她似乎伤痕早已愈合,他放下了心。

“阎,汐澜小姐。”哲敬候。

“阎,汐澜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小赫兴奋:“帝熙两位坐镇老大去旅游散心了,你们都不知道夏叶琪有多神气!如果不是有哲哥压住她,我看啊,她都快不把你们放眼里了!”

夏汐澜蹙眉:“她这么大胆?”然后又看着阎:“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又怎么么?如此嚣张的一个人,你不处理她,很让我怀疑呢。”

阎的脸色明显在她说完后变了,搂紧她的肩,低哼:“我的心只装得下你。”

随后又开口:“夏叶琪不能动她,她可是鸦片的主要成分呢。”

主要成分?夏汐澜皱眉:“难道她手里也持有水晶宝盒?”不可能,水晶宝盒持有者必须是黑白两道都能呼风唤雨或是身家亿万的人,比如阎,比如冷言。

阎王非常欣赏夏汐澜的智慧,又答:“不是她,是她将离世的父亲。”

夏汐澜稍微想了想,了解道:“夏叶琪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如果她父亲离世。她父亲的所有财产就会自然落到她手中?”难怪如此嚣张。

“还可以传到她父亲的女婿手中。”哲补充道。

听他这么一说,夏汐澜马上反应过来:“你要当她父亲的女婿?!阎,你别忘了你和我订过婚!!”

“唔——”阎看到她在乎的眼神,心底揭开一丝欣慰:“只是打算。”

“打算都不可以!”夏汐澜霸道地说。

“澜儿,我说过,我的心只装得下你一个。”顿了顿,又开口:“更何况,我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得到你最想要的。”

是的,水晶宝盒是她最想要的,所以他可以不顾一切得到它,送给她。

可是水晶宝盒只是她年少时一个无聊的想法而已,她现在只想平淡地过完这辈子。

“这件事下次再说吧,哲,你送澜儿回罂粟阁休息,我和小赫先回帝熙。”说完,阎温柔地揉揉她的长发,与夏小赫离开了机场。

看着阎王和夏小赫离去的背影,夏汐澜却久久没有移动脚步。

“汐澜小姐?”哲看出了她似乎有什么事情。

她猛地看着哲,低吟:“我们,是朋友么?”

他似乎能大概猜到她要求他做一些事情,抿着坚毅的嘴唇,点头。

“那好,送我去一个地方。”

车停在一栋美丽的别墅区外。

手停在车的把手上,夏汐澜迟疑了一下,还会回过头去看着哲:“请你……”她顿了顿:“求你不要告诉阎我来过这里,我很快就出來。”

“汐澜小姐。我是您的奴隶,您吩咐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无需恳求”

和他对视了眼,夏汐澜竟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坚定,於是打开车门,她下了车,迈起了沉重的脚步。

这是她昨天考虑从了这么久做出的决定。她打算好了等她和阎王回到上海一点要抽空来探望他——那患了严重相思病的人。

她按响了伊烨焕家的门铃,果然不出她所料,没人。

於是她走到了冷言的家门口,却在抬手时迟疑了,到底她的到来是对是错?

“难道来探望言还要考虑么?”突然凭空一句话在身后响起,把夏汐澜吓住,猛地回过头去。

是左司辰,只见他走到她面前,抽出钥匙,“你还是来了,郁小澜。”

他看着美艳的夏汐澜,把门打开了,然后把手中的粥递给她,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迟疑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接过了粥,就当他转身离去时,夏汐澜叫住了他,久久才突出几个字:“左司辰…谢谢。”

他回过身来,向她扯出一个微笑,离去,心却呲呲地痛起来。

来到了冷言的房门前,她敲门。

只听到里面传出沙哑的吼声:“滚。”

能有这个力气吼,看来他的病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深呼吸,她还是扭开了门,走了进去。

“叫你滚,难道没有听到么!”虽然是充满干劲的一句话,从他口中传来却如此的无力。

“冷言,你又不吃飯了么?”夏汐澜假装镇定地坐在他床边,拿开了他放在眼上的手。他的心开始激动的颤抖,猛地抓住夏汐澜的手,睁开眼睛:“小澜!是你!真的是你!”

她一手拿开了寒尘夜的手,道:“冷言,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他看着夏汐澜精致的容颜,无力的笑,就连往日那双充满霸道的眸子现在也完全被无奈占据了:“郁小澜…我已经陷入爱情的无底深渊了,无法自拔。”

他最后的四个字狠狠震住了夏汐澜,她不敢去看他。

看到她别开了脸不敢对视自己,苍白的嘴唇微微一动:“郁小澜,看着我。”

看着他?恐怕没有这个勇气。

於是冷言费劲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让她看着自己,却黯然发现,她紧闭着眼睛,眼角挂着一丝泪痕。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看他一眼也这么的不情愿么?

“就连看我一眼,也这么痛苦么,布溪。”他顿了顿,语气又重了几分,眸里又多了几分痛苦:“那你又何必再来伤我的心……”

夏汐澜摇头,却始终不敢睁开眼睛,让泪任意滑落。她真的很怕面對他之后,一些已成定局的事情又会被强行地改变,她受不起伤害。

突然,她感到唇边无比的冰冷,他用自己毫无血色的唇封住了它的唇瓣。

夏汐澜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放大的琥珀色眸子,与此不同的是,他的眸子多了几分柔情。

“不!”夏汐澜睁开,却无力的他此刻却用尽力气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他真的不想放手。

冰冷的吻从唇边移到脸庞,把她的泪吻主,再移到耳垂,耳边传来一阵炽热……

於是,她用尽全力挣开了他的禁锢,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冷言的眸里是无限的冰冷,痛苦,吼:“你就这么厌恶我么?”

夏汐澜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言,我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明知道我不爱你,你就不应该逼我做这些事情!”

逼她么?

他英俊且苍白的脸庞,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开口:“郁小澜,你知道什么才叫自欺欺人么?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着对方,可却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那才是自欺欺人,懂么?我们俩,就是这样的人!”

“不!”

夏汐澜斥声否决他:“我不爱你,我没有自欺欺人。”脚步却在慢慢后退:“我爱的是阎,我爱的,永远只可能是阎一个人。”

冷言三天未下一粒饭,已完全没有力气再去开口,只是用那双忧怨的眼睛看着她。

真的是这样么?

自己这么渴望见到的女生最终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已经完结了,以后,她不会再在自己的世界里逗留。他会将她排斥在自己的心房,狠狠地合上门,不再去想她。

冷言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这个外表倾城的女孩搬进了自己的心里呢?

是遇见她的那一刻么?

还是她与自己相拥的那一刻?

这一切都已不重要了……真的真的不重要了,他只能说,

“伤得深,因为我爱得太深。”

看到冷言闭上眼睛似乎不再想看到自己,于是,她慢慢后退:“冷言,好好保重身体。”夏汐澜轻声说道,声音早已沙哑。

他不说话,仍旧紧闭双眼。只不过那沉重的眼皮下,眸里带有一丝失望:走吧,走吧,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我身边逃走了。

再最后看他一眼,夏汐澜把粥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了。

只是走下楼,就看到左司辰在

窗台听到下楼声抬头,正好对上夏汐澜发红的眼睛。

“怎么了?是言对你发脾气了吗?言他的脾气就是这么暴躁,我去——”左司辰说着就要上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汐澜抓住了手臂:“不是的,冷言他没有对我发脾气……”

说完,她淡棕色的眸子又暗淡下去,“我要回去了。”

“郁小澜。”左司辰叫住她,试问:“你还要继续留在阎王的身边吗?”

夏汐澜没有回过头去,身体有些颤抖:“是的。”

话音刚落,她早已扭开门,离开了别墅。找到了在别墅群外哲的车,上了车。

“汐澜小姐……”哲通过后视镜看到神情呆滞的夏汐澜。

“什么也不要问。”夏汐澜没看他冰冷地脸拒绝了。

于是,他只好抿着坚毅的嘴唇开他的车,除了偶尔在后视镜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夏汐澜,把她送到了罂粟阁。

“小姐,你确定现在要下车吗?阎好像到了。”哲顾虑地问了一句

夏汐澜抿了抿嘴唇,朝窗户看向山庄外停着的名车,打开车门,下车前朝车里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都不要说。”

哲默认。

夏汐澜收拾好自己失落的心情,在走进罂粟阁的时候勉强自己挂上一丝笑容。結果刚踏入门口一步,她的眼睛也恰好放在了站在阁楼阳台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很亲昵地依偎在男的怀里,男的手很适合地搂着她的肩膀。

让人羡慕的一对情侣啊……

她不做声响地走了上楼,若不是佣人敬候地叫她的名字,两人也不知道主人公回来了。

“澜儿,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阎王很温柔地对正要上楼的夏汐澜说,站在他身旁的夏叶琪一脸得意地看着聆听。

“恩。”夏汐澜朝两人假笑,然后走进房间,猛地合上了门。

她的门刚合上,后面哲正好踏入罂粟阁,看到阳台站着的一男一女,挑眉,“叶琪小姐怎么会这么有空来这里。”

阎也只是勾起嘴角,松开揽着夏叶琪肩膀的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呵呵。”夏叶琪没怎么去看哲,而是顺势坐在了阎王身边,亲昵地搂着他的手臂:“不是我自己来的呢,是阎叫我来的哦~”

说完,她得意地笑眯眯地看着哲。

哲靠着墙,一手拿着杯子抿了口白水,“阎应该是找叶琪小姐有事要谈吧?”说着放下了杯子,双手插在口袋中,刚走上楼梯两步,又回过头去,冰冷的棱角勾勒着他英俊的侧脸,“阎,汐澜小姐的婚纱已经在英国找人订造了,明天汐澜小姐会和你去看初造图的。”

后者当然知道他的话中包含着什么。夏叶琪也知道自己没有拿到彩,哼了两声,挑衅地说:“阎,你不是说明天要和我一同去看我父亲么?”

阎王抿着冰冷的嘴唇一直没有出声。

这时,夏汐澜口渴想下楼打水喝,正好听到夏叶琪的话,蹙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副女主人在这里,你这个小三怎么还不滚的样子。

随则接过佣人递给她的水,慢慢地抿了两口,若有所思地开口:“阎,你说我的婚纱是白色的好看呢?还是米色的好看?”说完,淡棕色的眸子犹如一股深潭般看着阎王,令人毛发悚然。

“白色的吧,我比较喜欢白色。”

阎王思考了一下也认真地回答。

很满意他的回答,夏汐澜双手抱胸走到门口,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声音很淡:“天色慢慢变黑了,夏叶琪你还不回去吗?还是,贵父亲都卧病在床你要在这里谈情说爱么?”

这是怎么回事!三人联手串通赶她走么?!

没待夏叶琪回答,她直接走了上楼扔下一句话革走令:“哲,送客。”

“是。”哲说着走向罂粟:“叶琪小姐,请!”

“阎!”夏叶琪向无动于衷的阎王求救。

阎王抿着冰冷坚毅的嘴唇,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她,“夏叶琪,我老婆的命令,谁也不能反抗。”

他少了一句:反抗者则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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