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我一定会大声的说一句:干的漂亮!
叫你之前打我,这下恶人自有恶人磨了吧。
正想着,大魔头看了看顾砚白,又瞥了我一眼,“我们走着瞧。”
然后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原地。
他一走,阵法自动破碎,外面的天已经黑暗,楼道里的灯自动打开,四周光线也亮了许多。
我看着顾砚白向我走来,肩膀处传来一阵温热。
他将我靠在他的胸口处问我:“你怎么样?”
我轻摇头,全身的疼痛导致我说不出话来,我虽然看不到我的脸,但我知道,现在肯定很苍白。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你伤的很重,必须得找 灵医给你看看。”
······
后来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只知道他好像将我抱了起来。
等再次醒来,我发现我在床上,大概是睡得太久,我感觉眼睛看东西有些迷糊,我用手揉了揉,眼前的视野逐渐清晰。
开门声响,我转过头看去,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顾砚白。
“哟,小乖乖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睡个几天呢。”
我没理他的调侃,问道:“我睡了多久?”
他走到我床前看着我,“没有多久,两天而已。”
“两天?!”
我惊讶,难怪我眼睛会模糊。
“你算是幸运啦,魔气入体还没死,仅仅只是睡了两天,要换成别人,早就是一滩白骨了。”
我垂头,心想也是,还好我不是普通人,姥姥跟我说过,我们姒家的血脉有些特殊。
“那周凯呢?”
他在这里,周凯那里不就没人看着了?
顾砚白啧了一声,“他你就不用操心了,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嘶——”
我一下子坐起来,忽然扯着手疼,我这才发现,手上被纱布包着。
“哎你别动。”他扶着我,“你别激动,他不是被诡精害死的,是心脏病突发,寿命到了才死的。”
“也就是说就算诡精不杀他,他也只能活这么久?”
顾砚白点头,我心里一阵唏嘘,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这种结果。
“那你呢?”顾砚白问我,“你又为什么一个人跑去了老小区?你知不知道那里因为死了人,孤星阵变成了孤煞阵了,你居然还敢一个人去。”
孤星阵,孤煞阵,虽然只相差一个字,但意思完全不同,孤星阵主要是破坏人的气运,而孤煞阵却是个邪阵,凡是进入那个阵里的人,都会死在里面。
“不是你打电话叫我去的吗?”我回道。
他疑惑,“我什么时候叫你去了?就算要去,也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别把我想得那么没有风度好不好。”
我拿出手机,点开,将通话记录翻给他看,“你看,这是不是你的号码?”
顾砚白看着我的手机界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也翻开通话页面看了一眼,可是在同样的时间段,却没有他打给我的通话记录。
“怎么会?”
我点选他的号码,拨了出去,他的手机没多久就响起了铃声。
依旧是那个沙雕的‘我太帅’歌曲。
“你看,这号码没错,说明你是真的有跟我打过电话。”我解释道。
“电话里‘我’跟你说了什么?”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什么,你就说你在老小区,让我去那里找你。”
“没说因为什么事?”
我摇头,“没,我听你的语气挺着急的,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赶紧去找你了。”
顾砚白一脸气愤的捏着我的鼻子,气冲冲的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你不会思考的吗?”
“哎呀、”我推开他的手,揉着酸痛的鼻子,“我哪知道你会骗我,看你面相挺和善的啊。”
“你平时都是看面相和人相处?”
“当然不全是,如果那人的脾气不好,我还是不想和他相处的。”接着我反问他,“明明是你的号码,为什么你却不知道呢?”
顾砚白沉思,然后嘀咕了一句:“我兴许知道诡精是谁了。”
??
这都哪跟哪?
“谁?”我问。
“你就在这里养伤,我一个人去就行,先走了。”
说完,他快速出了房间,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嘛。”
我起身捂着肚子慢悠悠的上了趟厕所出来,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优雅知性的年轻女孩,垂耳短发,圆形耳环称着脸很小,眼睛似葡萄,嘴唇似樱桃,是那种国民女神的类型。
“你是?”
她站起身冲我伸手,笑道:“你好,我叫凤怜菡,是一名灵医,也是砚白的好朋友。”
凤家?是我想的那个凤家吗?
没想到她直接很肯定的告诉我,“没错,就是落城凤家,我在家中排行第四。”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与她握手。
她收回手,嘴角微勾,礼貌的笑着,“我们凤家世代行医,最会的就是望闻问切,其中望、就是察言观色了。”
“哦。”我点头,觉得她说的也在理,“我叫姒锦,谢谢你为我治疗。”
“不客气,这本就是我们身为灵医的职责。”
凤家,是六个世家里唯一一个灵医世家,现代医学虽然发达,可是针对妖气魔气之类的,现代医学是肯定没有办法医治的,而这些,就得找灵医了。
灵医治人,也治魂,听说就连冥界有些不能医治的‘疾病’,都要来找凤家,可以说在灵界的灵医,凤家一家独大。
之后凤怜函跟我说了她和顾砚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且还是感情非常好的那种,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姐姐,喜欢顾砚白,不过是暗恋。
啧啧、
我内心唏嘘不已,就顾砚白那愣货,居然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青梅,而且青梅还喜欢他,那家伙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不过我心中憋着事,问了句我的身体情况,凤怜函说没什么大碍了,我就借口说回家养伤。
她也没多问,给了我一些药,嘱咐我按时吃药,然后放我走了。
出了小区,我给顾砚白打了几个电话,但他都没接,所以我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后叫师傅开车到警察局,那师傅特逗,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问我为什么去警察局。
我笑道:“你放心吧,我没做犯法的事,是我一朋友,他因为一点小事进了警察局,所以让我现在去一趟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