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芊兰说完,咬了咬唇,这孩子……常喜那家伙下手也够狠,啧啧啧。

“你说的对,我不过才二十六,就这么不禁折腾,怕是命不久矣喽!”奚舟躺在床榻上,感叹道。

芊兰一愣,诧异道:“奚舟,你莫非脑子累坏了?你今年不是十七吗,怎么变二十六了?况且你那身材,也不像啊!”

“呃……呵呵呵,你说的对,我大概是脑子累坏了。”奚舟眯了眯眼,扭头瞅着她。我勒个去,老娘身材怎么了?二十六这身材怎么了?说起来,这副身子才十七,还是裁缝世家出身呢,干点活就累成这样,呵,这是个假身体吧!

想到这里,她别过头去,轻轻翻了个白眼。

芊兰还想说什么,夏桑却闯了进来,二话不说走到奚舟的床前,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刚要开口却瞥见芊兰坐在一旁。他轻咳几声,芊兰一怔,领悟其意,站起来鞠了躬退了出去。

“舟儿,记得贴膏药。”

话落,她关上了房门。

夏桑眨眨眼,继续注视着奚舟,温柔地说:“舟儿,看你身心疲惫,累在你身,痛在吾心。不如……今夜便换个位置,如何?你如此虚弱,总不能让你再辛劳。”

“呃……”奚舟愣了片刻,眯了眯眼,冷言道,“滚。”

我勒个去,这蠢太子在想什么事情,我都成这副模样了,他还……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还是说想趁我这样,扳回一局?呵,那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夏桑眨眨眼,欣然一笑,开始解腰带,边解边说:“放心,本宫会轻一些,只叫你舒服不得了。”

“噗——”奚舟闻言,险些一口水喷在夏桑脸上。她握着拳头,瞪着夏桑,牟足力气吼道,“我是叫你滚出去,不是特么地说滚床单!咳咳——”

话落,她一口气没喘好,咳了几声。这家伙是脑子被……奏折打了吗,这样下去的话,我怕是没命回家了。

“你不用担心,”夏桑抚着她的脸颊,安抚道,“芊兰应该是今夜不回了,你我二人大可痛快地在这屋子里翻云覆雨,我让言轩在外守着,不会有事的。哪怕是父皇来了,都……”

“朕来了又如何?”皇上突然站到了屋外,对着屋内喊道,“皇儿倒是说说,朕着实感兴趣。”

此话一落,吓得夏桑连忙站起来,心砰砰跳。这声音的确是父皇,言轩这家伙,父皇来了也不吱个声,看本宫回去如何教训他。

此刻的言轩,被赵濯捂住嘴巴,拉到了一边,见是皇上来了,惊讶地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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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舟深吸一口气,绷紧了神经。天呐,皇……皇上?不会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前来捉|奸|的吧?这下完了完了,以蠢太子的个性,一不小心就会供出我睡了他,皇上再治我个勾|引|储君,强行……储君的罪名,岂不是……

想到这里,她脸色苦闷。不过,说起来,有那么个罪名吗?按理说,他是太子,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既然如此,就把责任推到蠢太子身上,死不承认得了!

夏桑心中一紧,道:“夜黑了,父皇怎么来了司制司?”

这下糟了,被父皇抓了个现行,刚才的话不会都被听见了吧?若是舟儿告诉父皇是她当初主动把本宫那什么了,岂不是让父皇嘲笑本宫?怕是会传的六宫皆知,到时本宫颜面无存!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说出来。

二人各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互相瞪着。

门被推开,二人寻声望去,只见皇上一人缓缓走来,面容严肃。

“皇儿,朕倒想问问你,月黑风高的,你与一宫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朕不是交代了你吗?你与奚舟姑娘成亲之前,不要私下见面了,过了中秋朕便会公布婚期的,你着什么急?”

“父皇,儿臣……”

“啊!是你!你竟然是皇上!”奚舟扭头仔细瞧着皇上,惊讶道,“我我我……”

我勒个去,这老头竟然是皇上,那么那天找我搭话也是为了试探我?让我想想,我那天都说了什么……

皇上闻言,严肃的脸上展开笑颜,冷不丁地推开夏桑,自己坐到了床边,看着奚舟,关心道:“小奚舟,朕都听说了,你在司膳司干活勤劳,事事都要抢着做,看,都累成这模样了,真是让人心疼。”

他说着,噘了噘嘴,俨然一个见儿女受伤,心疼儿女的父亲。

夏桑和奚舟见状,一脸惊愕。

“皇……皇上,您过奖了。”奚舟尴尬地回话。呵,好你个常喜,明明是你故意整我,却在皇上面前撇的一干二净,看我不打断……不打肿你的嘴!

夏桑挠了挠太阳穴,父皇这是怎么了,好像舟儿才是她的皇儿,本宫就是个……打酱油的?咦,酱油怎么打?

皇上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当初朕给你父亲留了亲笔文书,待你进宫方可有个一官半职傍身,你倒好,非得要磨练自己,不把文书交给朕。若不是那天朕偷偷来司制司查看,都不晓得你已经入宫了这么长时间,唉……你若在宫里受了伤,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呃……陛下,多……多谢关心。”奚舟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着说道。我能说什么?你以为我想低调啊,还不是我那个爹装作没有文书的样子,把我赶上马车。你以为我是那种想磨练自己的人吗?拜托,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说:“陛下,奴婢也劝了太子早些回去休息,可太子见奴婢身体抱恙迟迟不肯归,奴婢也是无奈。奴婢知道,宫里规矩多,可是无论怎么劝太子,他都不听,非要留下来,就在刚才,他竟然要……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