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若是这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说我这也是做工时间,若是被孙典制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咦~
“咦,这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吗?怎么在御书房前徘徊啊,不进去找你那未来公公喝杯茶?”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奚舟扭头一看,赵濯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哎呦我去,大兄弟你终于来了,可把我给躁死了!”奚舟立刻拉起他的胳膊,走到了一个角落,瞄了一眼四下无人,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可是有急事问你。”
赵濯打掉奚舟的手,整理着衣袖,说:“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
“呃……”奚舟翻了个白眼,说,“得嘞!我问你,你来这里那么久,有没有试过什么方法回去?”
“哦,有啊,怎么了?”赵濯淡淡地说。
奚舟眼前一亮,道:“什么方法,效果如何?”
赵濯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冷笑一声,道:“还能是什么方法,不都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吗?至于效果,如今我还站在这里,你就知道了。怎么?你想回去?”
“废话,难道你不想回去吗?”奚舟耷拉着眼,说,“我是在这个鬼地方待够了,这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要嫁给那蠢太子了,还不得抓紧跑路啊!所以,就赶紧来找你,咱们商量着寻个方法回去呗!”
赵濯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说:“我就算了,芊兰在这里,我也习惯了。不过,你既然不想嫁给夏桑,为何还毁他清白?你这样,在我们村,是要被浸猪笼的哦!”
“哎呀别闹,”奚舟双手抱臂,撇撇嘴说,“你可以把芊兰一起带走啊,反正你在这里也无法娶她。至于我……本来就不是想成家的人,婚姻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担。我想着,他是太子,今后必会成为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很快就会忘了我这个过客的。”
“那可不一定。”赵濯嘟囔道。
奚舟一愣,小心翼翼地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他还能对我用情颇深?别闹了,他不过是情窦初开,没和女子接触过所以好奇罢了,待日后他纳了几位妃子,眼里就不会再有我了,放心,他虽然是蠢了些,不过终究是个男人,是个生活在男子有一妻多妾很正常时代的男人。”
赵濯闻言,拍着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我这就要说道说道你了。提起裤子不认帐这可不对,万一他被你伤了心,从此对女人无感了怎么办?你岂不是害他……不对,害皇室断子绝孙?”
“啊?有那么严重吗?”奚舟挑了挑眉,说,“你这话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走了。”
话落,捂着笑了几声。
“呦呦呦,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赵濯嘲讽道。这丫头脸皮厚的很,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装,谁不清楚谁?
“说什么呢你!”奚舟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我说我想走,你就说我没良心,不负责任。我一说不走了,你又嘲讽我,合着我里外不是人喽?罢了罢了,不指望你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她说完,冲赵濯做了个鬼脸,气冲冲地离开。
赵濯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心疼夏桑几秒钟?满心欢喜地准备着成亲,结果新娘一心只想逃离,怕是要扑空一场喽!啧啧啧!”
他说完,耸耸肩进了院子。
回司制司的路上,奚舟一直在回忆穿越剧里主人公回现代的方式,然而想了半天,硬是发现这些方法自己不敢尝试。什么滚楼梯被马撞跳井爬树上吊之类的,弄不好魂没回去,先把命丢了,成了孤魂野鬼就得不偿失了。
她想着想着,忽然撞上了一个“肉垫”。她摸着额头,抬头一看,只见一胸肌硕大,体型偏胖的女子双手叉腰,怒目注视着自己,道:“哪个宫里的丫头,见到贤妃娘娘还不行礼?”
奚舟一愣,歪着脑袋望去,只见她身后停了一辇,辇上坐着一端庄秀丽的女子,那女子身着墨蓝色袄裙,袄裙上绣着芍药花,面相虽说美,但看起来年纪稍大。
她恍惚片刻,低头微微欠身道:“奴婢司制司奚舟见过贤妃娘娘。奴婢眼拙不识得娘娘,还请娘娘莫怪!”
贤妃娘娘?皇帝老头的妃子?怎么就忽然碰上了,我这走得可是宫女们和太监们所走的路啊!这皇妃身份尊贵,怎么会走这条路?难不成是……迷路了?
不会吧……
想到这里,她一脸黑线,低着头,等贤妃开口。
贤妃一听“奚舟”二字,惊讶片刻,让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这姑娘……便是未来的太子妃?虽说生得不够美,但也清秀,谈不上丑,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上她。背毛概还以为要等到行了礼才能与她说上话,没想到今日就能,本宫倒是要看看,为何皇后看不上这丫头。
“哦?你便是那位未来的太子妃?”贤妃挑了挑眉问。
奚舟一愣,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被贤妃打断,她问:“本宫倒是好奇,你与桑儿是如何相识的?莫不是你越了规矩在宫中肆意走动?”
“回贤妃娘娘的话,奴婢并未在宫中随意走动,”奚舟深吸一口气,说,“奴婢与太子殿下是在宫外相识。那时奴婢初来平阳,便得……见到了微服的太子,只是那日识不得。后来进了宫,也不识得,就连这婚约……奴婢也是中秋那日知晓的。”
说完这些话,她内心长舒一口气。呵,老娘先统统交代了,我看你还能问什么。讲道理,最怕和宫里有身份地位的人接触,感觉分分钟她们都能随便找条理由把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