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英啊……”贤妃捏着下巴,反问道,“那妹妹你的意思是说, 其实芊兰与林英有行客之癖喽?”
“胡说!”
赵濯一听这话, 猛地喊了一声。众人见状, 愣在原地。贤妃挑眉注视着他,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 它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道,“贤妃娘娘, 臣的意思是,您别听那些人胡说, 兰……芊兰姑娘怎么会和林英……不会的, 绝对没有的事儿!”
他说完, 心里捏了一把汗。就林英那个千年找不到男人的老妖婆怎么配和我的兰儿有一腿,再说了, 我家兰儿喜欢的人是本大爷,不是什么大将军的女儿林英!
“哦?皇后娘娘,您可听见了?”贤妃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赵濯一愣,看向皇后,只见她轻轻点头, 道:“本宫听见了。赵濯, 你方才还说不认识什么芊兰, 这会子又说她和林英没有行客之癖, 这说谎的能力比起你父亲可是差远了!”
糟了, 上了这老妖婆的当了!
赵濯咬了咬唇,向李昭仪投去求救的目光, 此刻如何是好?
李昭仪内心叹了口气,瞥了赵濯一眼。为何我的表弟从里蠢到外?
她握了握拳,道:“皇后娘娘,恕臣妾直言,不过两三句话又能证明什么呢?敢问您是亲眼看见她二人欢愉了还是亲耳听到他们的娇|喘声了?”
众人闻言,惊愕片刻,赵濯一脸黑线,哎呦我去,这个表姐不得了,敢在皇后面前说黄词儿,我水土不服就服你啊表姐!
贤妃沉着脸,冷哼道:“昭仪妹妹,你若是这样说那便没完没了了。本宫知道你与赵濯是表亲,你存心护着他,但就算如此,也不能瞎扯吧?听你这话,莫不是要等那芊兰有了身孕,孩子生下来搞个滴血认亲,这事才算板上钉钉,谁也赖不掉了?”
“诶,臣妾可没这样说。”李昭仪耸耸肩,说,“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追求事情真相,怕冤枉了人。”
“你……”贤妃咬着牙,狠狠瞪着她。这女人,平日里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个昭仪,自打生了六公主,她连陛下都不伺候,真是不明白陛下为何不把她打入冷宫,可恶……
此刻东宫外,一身着司制司服饰的宫女徘徊,一副焦急模样。过了一会儿,只见蝶双缓缓走出来,与她交谈起来。
“蝶双姑姑,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得赶快通知太子呀!”那宫女皱眉道。
蝶双眨眨眼,问:“何事不好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唉!”那宫女叹了口气,说,“奚舟姑娘得罪了贤妃娘娘,现在被贤妃关进了司刑司,怕是此刻在受苦呢!你得赶快通知太子去救她呀!还有,我们的掌事言芊兰,别牵连出与卫尉私通,得赶快通知言侍卫想办法啊!”
“什么?”蝶双大惊,心里咯噔一下,道,“好,我知道了,太子此刻应该在司礼司,我即刻去。这样,贤妃宫里的西湘与我要好,你替我去找她问问情况。”
她说着,拍了拍宫女的手。
“是,奴婢即刻就去!”宫女应下,即刻前往贤妃的寝宫。
蝶双望着她的背影,吩咐了身后的宫女几句,自己则朝司礼司快步走去。真是的,这位未来的太子妃真是会惹事,但愿贤妃能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放她一马。至于芊兰,与卫尉私通罪可处斩,甚是不妙啊……芊兰啊芊兰,这么多年你虽然大大咧咧,但做事一向谨慎,如今怎么就会犯了此等打错了呢!
她想到这里,锤了锤胸口,加快了步伐。
奚舟双腿盘在一起,边磕瓜子边听芊兰与陈掌刑唠嗑,时不时插几句,好不悠哉。
“所以说,一向做事谨慎的你,怎么就犯了这等糊涂事呢?腰带什么的应该趁夜深人静修补好放在暗处,你说你放身上做什么?”陈掌刑摇头叹气道。
“我这不是想着今儿个做完工给他送去嘛!忘了自己穿的是窄袖的袄子了。”芊兰耷拉着脸,解释道,“主要是这丫头太冲,一直不理解我的淡定,我这不是想着赵濯已经打点好了司刑司上下,就算送进来也不会受皮肉之苦。谁曾想,她拼了命的抱住门框,死活不认罪,啧啧啧,就没见过比她脸皮还厚的人。”
“嘻嘻嘻……这是……在夸我吗?”奚舟呲牙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又不心有灵犀,你也不曾提过此事,我能认罪才怪。二十大板啊,我岂不是小命呜呼?
这时,李昭仪打了个喷嚏,右耳渐渐发热。她挠了挠右耳,皱了皱眉,是谁再说本宫的坏话?
三人又僵持了一会儿,皇后终于开口,说:“昭仪,你也别强词夺理了,如今证据确凿,再扯也无用,按宫规,言芊兰沉塘,赵濯痛打五十大板,来……”
“慢着!”赵濯猛然站起,目光坚定地问,“凭什么兰儿要沉塘,要死一起死,本大爷绝不独活!”
“你!”皇后拍案而起,指着他,刚想吼,却转念一想,道,“这是承认了?”
赵濯挺胸抬头,气势汹汹地说:“大丈夫敢做敢当,我就是和芊兰私……说什么私通呢,我们是真心相爱!去他妈的狗屁私通,谁发明的这破词,我呸!”
李昭仪见状,倒吸一口气,濯弟,你是疯了吗?连我都不敢这样同皇后讲话,更何况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你这样……完全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啊!舅舅,怕是外甥女我也无力回天了!
她想着,心里替他捏了一把汗。
“大胆赵濯!你一个卫尉少卿敢这样同我们讲话,实属大不敬,这么想去阎王那儿报到吗!”贤妃猛然站起,指着赵濯吼道。她气得全身颤动,有些站不稳,冬湘立马上前扶住她。
“娘娘莫急,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