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小鹤,我要和你结婚!”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激动。
景鹤怔怔地凝视他黑亮的双眸,半晌低笑一声,轻轻拨开他的手:“我累了。”她摇摇头,疲惫地转身,“事已至此,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念在这段日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安总是不是能给我批个长假?”
“小鹤!”他紧张地上前一步,捉住她的胳膊,“别走!”
景鹤停住,却没有回头。
安聿鸿叹息,向杨昆和江辰扫了一眼:“你们先出去!”
等两人出去之后,他绕过景鹤面前。她别开脸,不去看他。
“小鹤,别这样!没有把计划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而且,更加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景鹤转过脸,抬头看他,慢慢地道:“那是为什么?看着我为了一个你企图整垮的公司,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很有趣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有趣?你不知道,看你为我操心忙碌,费尽心思,我……”他哽了一下。
“所以呢?”景鹤咬牙,“为了满足你被爱的虚荣心,你就一直装作无法复原!你的伤根本就没有那么重是不是?其实你早就好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安氏刚出事的时候?回到G市的时候?还是根本是还在丽江的时候?”
“连江辰都可以知道的事,你却要瞒着我!安聿鸿,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个弱不禁风的花瓶吗?!”
“不……”安聿鸿摇头。
景鹤却提高了声音:“安聿鸿!你要夺权,你要击垮安氏,你有自己的计划,你怕我不能帮你演戏在他面前穿帮所以不告诉我,这些我都可以原谅。可是!你的伤明明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病恹恹的模样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又知不知道,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你却始终无法恢复,我心里又有多焦急多难过?!”
她的声音在颤抖,眼眶因为激动而发红,安聿鸿不舍地将她抱紧,满是歉意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景鹤心中一阵气苦,手上猛一用力将他推开。看着他伤重,看着安氏陷入危机,她的心里究竟有多矛盾,这段日子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他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她气愤之下用力极重,安聿鸿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勉强扶住桌子站稳,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随即他抚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
景鹤怔了怔,很快转过身,冷冷地道:“安总福大命大,这么点伤死不了的。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心软好骗。”
剧烈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景鹤狠狠地咬了咬唇,硬下心肠不去理会。外面江辰和杨昆大概听到声音已经冲了进来。
“安总!”
两人一看这情形,脸色就变了,同时抢上前去扶住安聿鸿。
景鹤看也不看,拉开门就要走。
“别……”安聿鸿勉强吐出一个字。
江辰两步上前,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不许走!”
“你想干什么!”景鹤霍然回头,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江辰的表情却比她更愤怒。甚至可以说,认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激烈的情绪外露,一时间不禁愣了一下。
然而,只是转眼之间,他的怒气就深深地收敛了,但是,握住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景小姐!”他一字一句地道,语气郑重而沉闷,听起来夹杂着一种深沉情绪,“安总再怎么骗你都好,他受的伤是真的,他流的血也是真的!”
景鹤蓦然一震,转眼向安聿鸿看去。杨昆已经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只见他捂在胸口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表情极是痛苦,唇色也变得惨淡,片刻之间,精神就委顿下去。
他倚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看她,眼中流露出既是祈求又是安慰的神色,勉强止住咳嗽,像是想笑,却又再次剧咳起来。
景鹤只觉得一颗心像被绞成了碎片,挣开江辰,扑过去,颤声道:“你……你……”
安聿鸿一把握住她的手,握得很是用力,勉强道:“没事……真的……”
“你又想骗我是不是!”景鹤大声斥道。
安聿鸿喘息着,扯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江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景小姐,其实安总真不是故意要瞒你。这个计划,我们早在两年前就定了下来。安总在丽江的时候确实醒过一次,他认为时机已到,就通知我启动了计划。他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根本还来不及,又再度陷入昏迷。他的伤确实是很重,这一点他没有骗你!”
景鹤看着安聿鸿,神色复杂。
江辰继续道:“回到G市之后,一切都原定计划进行,更加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事实上,我们也需要你不知道。这样才能尽可能引开董事长的注意。如果真说有什么对不起你,也就是这一点。其实,我倒认为,景小姐知不知道,都没什么不同,因为,为了安总,景小姐要演的戏,所做的事情也一样不会少。你和安总的利益原本就是一致的,难道不是吗?”
景鹤默然一阵,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今天……”
“今天安总能够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
“够了,江辰!”安聿鸿低声喝止。
江辰却毫不犹豫地说下去:“……大量地使用了兴奋类药物!”
景鹤悚然一惊,霍然抓紧安聿鸿的手,既心疼又歉疚地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
江辰面无表情地道:“安总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真正伤害景小姐的事,相反,他一直因为这次小小的欺瞒,对你怀着歉疚之心。而景小姐呢?请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对安总说过任何一句谎话吗?”
仿佛一把尖利的匕首直刺心头,景鹤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顿时血色尽失,手足在瞬间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