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然终于获得了新鲜的空气,身体无力的滑落,疼痛袭来,她无助地做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悦然脸色是窒息般苍白,眼眸中溢满了浓浓的无助之感。
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死死盯着她,“滚!”怒气冲天的声音冲面而来。
陈悦然扶着墙壁,柔柔弱弱地从地上爬站起来,面容失色,看着一地的沙石?玻璃?残败的枝叶。
胆颤地稳下拼命跳动的心,怯切想上前收拾。
“滚,给我滚的远远的!”咆哮的震怒席卷一室的阴寒狂暴地袭向她。
心颤颤的疼痛着,不敢再惹主人生气,陈悦然慌忙地打开书房的门,转身离开。
早被赶出来的白小未,耳朵趴在书房门上细听着门内的的动静,里面传出来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和雾腾腾班的努力,不用想也知道是陈悦然惹怒了主人,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怨恨,而后又很快出现兴奋的神情?随着房门被打开的声响,很快白小未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态,唯恐被人发现,小巧的身子很快滴轻声跑开,躲到了接近两米高的古董花瓶后面。
看着一双染上血液的小脚缓缓地拾梯而下,背影倒射出怯怯的颤动,躲藏起来的白小未幽幽的脸孔上露出了一种大快人心的笑容。
深夜,陈悦然躺着床上,眼睛没有合上,她,难以入眠。
不是因为双脚上传来沉沉的痛,而是因为心里面传来酸酸的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很是恐怖?为什么主人会对月季花那么讨厌,难道在主人眼里月季花就是玫瑰花吗?可是这两种花不一样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允许玫瑰花出现。
一连串的不明白困扰着她。
主人对于她来说是很陌生的,虽然她被他收留了,但是对于他的一切,陈悦然不理解,也不了解,他对人的态度总是说变就变。
窗外还有风雪的呼呼声,这座建在雪地里的城堡,这座过于完美的水晶宫殿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但同时也是温馨的,至少为她提供了居住的场所,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身处何方,这里还有一个如母亲般关怀自己的黄管家,小脚上的伤就是她帮陈悦然包扎的?所以,城堡是她安全的港湾,现在,这里是她的家。
但是她对于这个家却不算那么熟悉,城堡里面似乎有很多禁忌不容人去触碰,例如,之前在凌晨时她去过的隐秘梅瑰园,主人对玫瑰花有很大的抗拒;还有神秘的右
侧楼梯,那一条华丽丽的楼道没有人敢去碰足。
最是不容人碰触的是主人,主人总是带着过于冷淡的态度,甚至有时候是阴冷,在冷然迷魅,深不可测的主人面前,她就是一只胆怯的小兔子。
他的沉肃而神秘的面纱令陈悦然敬畏,她也感觉到城堡里的佣人对主人宛如天神般的完全敬仰,不敢有一丝的违抗。
今天,主人的怒气冲冲令她胆颤心惊,这也正是她今晚无法合眼的原因所在。
被主人用力抓过的下颚还留下两道深深的红痕,传出阵阵的疼痛,包扎着纱布的双脚也传来沉沉的疼痛。
主人发怒的神情令她很不安,阴鸷幽深的眼眸冷冷的扫射她的脸孔,仿佛就是要从她的脸上看穿什么,这,令她异常的害怕。
玫瑰花,月季花都是他的禁忌吧,因为它们,她犯下了错,两次都因为花朵而受了主人的谴责,惹来了主人的怒气。
即使对主人的收留有多么的感激,对他的高贵有多么的敬仰,她再也不会用代表感激与高贵的月季花向他致谢了。
她再也不会让这两种花出现在他的眼前,再也不会惹主人生气,再也不会。
就在陈悦然自我忏悔之际,黑夜里中传来了“嘣”的一声,声音很是响亮,几乎震伤了她的耳膜,但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的那一声巨响不存在一般,要不是耳膜传来受到震击之后回波传来的嗡嗡之声,陈悦然也会认为刚才一定是出现幻听。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出现了小偷吗?”因为这一声巨响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很不寻常,陈悦然只能往不同寻常的方面想。
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下了一跳,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城堡里面这么奢华?她拉开被子,从床上翻滚起身子,一双略有点夜意的眸子也因这一声异常的击破之声变得清醒起来?声音响过之后便消失不见,可却引起了陈悦然的高度警惕。
神经变得小心翼翼,陈悦然无法压抑住内心的警觉,不顾缠着纱布的双脚,快速的穿上拖鞋,连外衣也没有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离开房间之前还不忘记拿上平日里打扫卫生的毛杆子,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它赶走小偷。
打开房间,门,轻轻的合上。
陈悦然居住的房间靠近楼梯,轻步沿着楼道而走,楼下城堡的大厅里灯光明晃晃,光鉴可人的大理石地面上还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这里静无一人,她仔细查过之后,没有一物遭到破坏。
刚才的声音似乎不是在这里传来的,而是……从城堡的上方传下来的。
她转身望向两边楼梯,左右两边的楼梯分别蔓延而上,整个城堡的构造就是由左右两边的楼梯形成半环状圈围起来,但两边的楼梯只有在二楼处交汇,而后各分一边?佣人们都是住在靠左边的楼梯这一侧。
记得她第一天被允许留在城堡里当佣人,就要到右侧楼道上打扫卫生,是黄管家伸出手阻拦了她,并告诫她说这里是不可以上去的。
右侧楼梯是城堡的禁地,不允许任何人上去,它一直幽暗,神秘地靠墙而卧。
“啊!”一声男人高分贝的嘶喊之声传进她的耳朵里,使还在对着侧右楼梯犹豫的陈悦然确定了这里是声音的来源处,她提起步伐往右楼道而去。
这是她第一次登上右侧楼梯,毕竟这里是城堡的禁地,陈悦然对登上这里还有几分顾虑,这也是她刚才犹豫不决的原因,但是这个不同寻常的声音使她确定了上面可能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以防万一,也为了维护城堡的安全,这时候的陈悦然就像是城堡里安全的捍卫者,她选择一探究竟。
城堡右侧的楼梯里,幽静无声,只有借着高处的吊灯发出的隐隐光线看清楼梯阶层,冬夜里凛冽的寒风从没有合上的窗户里吹进来,黑暗中的冷风扑面而来,带进了丝丝寒意。
幽暗中只有陈悦然独自行进的身子,咽了咽一口气,隐了隐心里的不安,毕竟面对着这陌生幽暗的禁忌之地,一个弱小女孩还是很害怕的。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楼道真的很长,漫长的独行中总是走不到尽头。
正当陈悦然在瑟缩着不安的身子时,躲在云层之中的月亮乖巧的跑了出来,月光投射在她的小脸上镀上了明亮的光,也可以看到她柔白的脸上紧张的神情。
陈悦然借着这霎时明亮起来的光线,安抚着不安?紧绷的情绪,用力握着手中的毛杆子,借着光辉照在楼道上,轻走而上。
楼层很高,走了很久的楼梯,下午刚包扎过的纱布微微泛出红色的血丝,陈悦然顾不上脚下传来的阵阵的疼痛依然摸索着前进。
男人的声音幽幽隐隐地从上面传下来,陈悦然这下百分百确定是最上面的顶层,声音断断续续,声音有点挣扎又有点快乐,而且期间还不时夹杂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有点像有鞭子在晃动。
随着越来越接近顶层,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这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