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那些稽查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些猜测的,可是现在,望到了江夏挟持张建的这一幕,却是让那些稽查觉得他们错了。
这哪里会是苦肉计,要知道,一旦枪支走火,那可就是一条人命啊,怎么想,也不会和苦肉计沾上边。
那几个稽查,痛的痛,伤的伤,身上不少的地方,被江夏手中的匕首给划伤了,鲜红的鲜血流了下来。
那些稽查围住了胡同的出口处,将江夏围在了里面,虽然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是占据了先机的,可是,却没有人敢动一下手。
毕竟,这江夏挟持的人可是执行局的局长啊,这谁敢动手。
没人敢动手,谁都付不起那责任,都不想因此而摊上大事情。
那些稽查看的很重,可是,对于张建来说,却是看的很轻松,嘴里更是不禁露出了嘲讽的笑,他眼睛瞄了瞄脖颈处的江夏的那把匕首,打量了一番,嘴里也跟着喃喃的说道。
“匕首倒是不错,红色的刃口,黑色的身躯,看起来锋利无比,只是可惜了,手握这只匕首的人,早就已经失去掉了灵魂,不明白杀器的感情,所以,你真的以为就算你伤了我的一只手臂,我就不能够还手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到张建以极快的速度,伸出了手,夺下了江夏手中的那把匕首。
张建用的是左手,但是,他不像江夏,是个左撇子。
可虽然如此,对于不怎么使用左手的张建来说,这左手用起来,给人感觉倒是没有什么不妥,一点都不会觉得别扭。
张建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江夏都来不及做进攻的准备,手中的匕首,便是已经被张建给夺去了。
江夏看的出来,张建是想要用从自己手中夺走的匕首来反击自己,眼见着张建左手握着匕首的刀柄,就要向着江夏的胸口处插来。
江夏这次发现的倒是及时,他没有给张建这个机会,身子同时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这才让张建的妄图进攻,失去了效力。
血影在江夏的身前划过,就差一根手指头的距离,便就划破江夏的身子了。
张建见进攻虽然失败了,但是发现优势还在自己这边,因此,张建并没有就此而有退缩的意味。
他执着匕首,便是又一次的向着江夏进攻了过去,这次,张建打算绕到江夏的身后去,打算给江夏来一个出其不意,一招致胜。
现在的江夏和张建,可谓是相等的,两人都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还都是右臂的。
所不同的,则是在于,江夏是左撇子,而张建则不是。
虽然,张建打算从江夏的身后,去进行攻击,这一招看起来很棒,但是,张建却是忽略掉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江夏是左撇子。
江夏凭借着他是左撇子这个巨大的优势,对于张建这个右撇子来说,着实是一个难题,张建只是看起来熟练,哪里会比一个先天就使用左手的人要厉害。
张建握着匕首,从江夏的右翼发起了进攻,他这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大的信心的。
毕竟,江夏的右臂受了伤,现在是无法动弹了,张建是赌定了,江夏的右臂是他的唯一缺点。
匕首向着江夏的右臂奋起直追,但就在匕首要接触到江夏的右臂膀,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因为张建的动作幅度太大,让他右臂膀的伤口,有了裂开的痕迹,突然出现的巨大的疼痛,让张建着实是承受不了,这样猛烈的进攻也是被迫终止了。
见到张建莫名其妙的停止了动作,对于江夏来说,却是一个莫大的好机会。
便是轻缓的转过了身去,面向着眼前的张建,伸出了左手,便就要将张建手中的匕首给夺去。
因为右臂膀带来的疼痛,让张建一时无法顾及江夏的突袭。
所以,在一番哄抢之后,张建手中的匕首,还是再一次的回到了江夏的手中,而张建,又变成了手无寸铁的弱者。
面对着眼前的场景,那些稽查见了,却是大惊。
便是带着身体上的疼痛,持着手里的枪支,枪口皆指向了江夏的脑袋,一个个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已经做好了,枪杀江夏的准备。
可江夏哪里会给那些稽查一个杀死自己的机会,便是打算再一次的用张建的身体作为自己威胁他们的筹码。
只是,这一次,江夏变得格外细心了起来,他是不会再让张建有机会反击自己的,为此,江夏便是用匕首,扎伤了张建的左臂。
顿时,一声哀嚎声,响彻了整个胡同,声音在胡同里辗转,流连,叫的让人甚是觉得撕心裂肺。
但江夏无动于衷,脸上更是露出了邪恶的笑意,似是觉得,这样的做法,还不够,显得还有些轻。
见到这个江夏又一次的威胁了张建,那些稽查又不敢动了。
眼睁睁的看着江夏用张建作为挡箭牌,一步步的向着胡同口外移动着,脚踩着地上的脏水,却是无能为力。
就连为首的那个稽查,此刻也只能够静观其变。
情况对于那些稽查来说,却是突然变得棘手了起来,眼下的情形,是江夏带着张建这个人质,已经来到了胡同口处。
而张建的两只臂膀都已经受了伤,看起来十分严重,虽然江夏的右臂膀也是受了伤的,但是,相对于张建来说,还是轻了点。
“哼,要不是右手的上口突然发作,你这个小子,还能够站在我的身后,用手里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吗?”
尽管脖颈处有江夏手中的匕首作伴,可是,张建却一脸不害怕的样子,始终是一副放荡不羁。
“那你是嫌我伤你不够狠了啊?都他妈给老子听着,谁敢开枪,我就宰了这个人,杀器可是不会长眼睛的。”
江夏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愤怒的姿色,他龇牙咧嘴的,一脸的嚣张。
握着那把匕首的手,攥的更紧了,像是生怕会掉了一样,他没有丝毫的恐惧,腿也没有发抖,看样子像是老手了。
“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从此见面是敌人,杀不杀我,你都会成为执行局通缉的对象,所以,我还是劝你杀了我。”
“这样,就算你以后死了,也能够拉我一个垫背的是不是,对于你来说,是稳赚不亏的。”
张建在极力的忍着两只手臂上的疼痛,微微有些发抖的嘴唇,说起话来,也是有种像是着了风寒的感觉。
他的头微昂着,望着胡同里这堵高大的墙壁,又说道。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谈的,就算你自首,老老实实的跟着这些稽查去公安局,我也一样想要杀了你,所以,杀了我,才是你的出路。”
江夏知道,张建这是在用激将法,想让自己杀了他,不过,理智的江夏,还是就此沉住了气。
但匕首在张建的脖颈上,缓缓的有了离开的痕迹,张建也是察觉到了,但他依然没有动弹,因为匕首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江夏还知道,现在再不走,怕是只会再也走不了了,他不能够在这里再拖下去了。
时间的问题,已经禁止他与眼前的张建有再多的联系,哪怕是谈天,所以,他真的该离开这里了。
至于该去哪里,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现在杀了你,那么这场游戏还有什么兴趣,放心好了,局长,等哪一天,我会加入一个强大的组织,然后搞掉你这个执行局,哈哈哈。”
说罢,江夏便是收回了匕首,转而又是一脚,踢在了张建的后背上。
趁此机会,江夏猛地回过了头,便就是向着胡同外的街道上跑过去了。
而等这些稽查想要去追赶江夏的时候,却是早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张建因为江夏的这一推,而倒在了地上的脏水之中,脏水沾染了他的衣服,脸上的愤怒也是显露了出来。
但是,两臂所受的伤,已经禁止张建有任何幅度的动作了,而直到后来那些稽查赶上来的时候,这才将张建给扶了起来。
“别管我,快,快去把那个小子给抓回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到没有。”
张建大声的呵斥道,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能够再等的着急,为首的那个稽查见了,这才命令其余的五名稽查,去找寻江夏的下落。
随即,一道道风闪过,踩着地上的脏水,便是向着胡同外走出去了。
脑海里想着之前江夏走过的地方,这五个稽查便就是向着右边的街道,像是刺客一样,跑过去了。
那个为首的稽查,混着脏水,将地上躺着的张建,缓缓抬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就要将张建向局里抬过去,张建也没有拒绝,便就应允了。
但是在张建转身的那一刹那间,在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脸欣慰的表情。
他看了看身上所受的伤痕,脑海里回想着江夏逃走时候的那个画面,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从那种极为欣喜的表情来看,张建是认可了江夏之前所做的一切了。
不过,好在那个为首的稽查没有发现到张建的这一奇特的表情,否则,那就要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生疑了。
“我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是非正义的,但是在我的眼里,他将会变成正义的,只需要给我一点时间,因为我张建,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去相信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