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筵无好筵

伊恩带着一肚子的莫名火气离开了小屋,这个岁数的少年还无法很清晰的区分人性的善与恶,只是对爷爷刚才的支支吾吾感到单纯的不爽而已,不过抛下爷爷跑出来之后,爷爷也没有追出来,顿时搞得少年心中也是有些的失落。但是以伊恩的个性肯定是不会回去承认错误什么的了,最后想了想,貌似还真是只有巴吉特哪里是现在的唯一去处了。

七拐八拐的,便来到了训练场。离得很远,便听到一队猎人们在场中训练的呼喊声,想当年自己便是被这喧闹的喊叫吸引才踏入了这片给自己留下无数回忆的训练场的。

想想马上就要离去,心里也是有些感伤,缓步进了训练场,作训的猎人们也都认识这位老是跟着巴吉特的少年。不过今天巴吉特不在训练场,貌似因为伊恩的爷爷,也就是隐姓埋名的汉布伦的即将离去,驻地需要一位新的狩器师坐镇,于是巴吉特只好前往附近最大的驻地加尔勒去寻找一位新的狩器师。

听到这些,伊恩也是有些失望,不过好在有巴吉特的事先吩咐,伊恩可以在训练场随意使用各种设施。

于是整整的一个早晨,便又在伊恩的埋头苦练中慢慢流逝,这回伊恩也是找到了诀窍,经过一个上午的感受和实际操纵,对于手上腕饰的控制越来越完美,已经能够形成稳定的气旋。这让伊恩开心坏了,搞不好下午的时候,自己便能操纵自己飞起来了。心里越想越激动,顿时恨不得立刻就来试验一把,不过虽然内心急切无比,奈何肚中唱起了空城计,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只好乖乖的回去找点东西吃。

向当值的猎人归还了使用剩下的KEPPER矿石后,伊恩离开训练场,径直回到了小屋,不过老人却并不再屋中。并且连同早上的那个装着神秘长剑的箱子也一起消失了。

“哼,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连我这个宝贝孙子都不管了”伊恩自言自语道。不过以前的时候老人也是时常会像现在一样失踪,不过一般晚上就会回来,伊恩也是习惯了自己给自己准备午餐,厨房里还是有不少存储的,切了几片面包,加上点浆果和干肉,便草草的解决了这顿午餐。

酒足饭饱之后,伊恩又一头泡在了训练场里,搞得其他的一众猎人也是十分的汗颜,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顿时有些后浪推前浪的感慨。搞得几个上了年纪猎人一旁感慨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天赋异禀,要是当年发点力,考上猎人学院就是探囊取物如何如何的,搞得其他人都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还真以为猎人学院是谁都能够考上的了,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的话,他们这些猎人也不用终生为了一个猎者的名号类的你死我活了。

不过伊恩现在拼命的表现,的确让一干猎人回想起了年轻时的日子。原本略有些死气沉沉的训练场,都被少年努力的身影所感染,其他人的也开始热火朝天起来。嘹亮的呼喊声搞得巴吉特刚回到训练场时还以为场内打起来了。一进来才看到所有的人都满头大汗的样子,再看看角落里练习着操控腕饰的小伊恩,巴吉特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伊恩!”听到巴吉特的招呼声,少年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练习,跑了过来。

“叔叔,叔叔,你看,我能把那石头浮起来了,接下来可以教我怎么飞起来了吧?”伊恩急切的向巴吉特汇报着自己的训练成果,显然少年对于飞上天空可是有着不小的狂热。

“这么快就做到了!伊恩,你可比年轻时候的我强多了!”伊恩的进度也是着实吓了巴吉特一跳,巴吉特还以为伊恩顶多到了快要离开时才能学会这件狩器的使用,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可以娴熟运用了。

“没有啦,是叔叔教的好啦。”听到巴吉特的夸奖,伊恩害羞的谦虚道。

“不过,你训练到这个地步,应该是一个早晨都没有休息吧。你的精力消耗太大了,今天就先不要继续学了,今天晚上可是有晚宴的,你可是小主角啊,要是你和昨天一样累倒了,可是会错过很多好吃的。”看着少年脸上虽然满汉期待,但是那一丝倦意也无法遮掩,仔细想了想,巴吉特还是决定让伊恩歇一歇为好,于是半是命令半是诱惑的对少年说。

“啊,这样啊。”听了巴吉特的话,少年顿时一脸的纠结,对蓝天的渴望和美食的诱惑,让伊恩感觉自己正在面临最大的选择危机。

“好吧,就听叔叔的吧。”少年最终还是面对美食妥协了,毕竟要想学习狩器操纵的话明天还有时间,但是晚宴错过了可就彻底吃不上了。于是只好舍鱼取熊掌了。

“对了,你爷爷哪?刚才我经过小屋的时候没有看到啊。”看到少年有了决定,巴吉特又提起了今晚的另一位主角。

“我也不知道,爷爷去哪了,今天中午都没看见。”少年也是有些担心,时间已经接近下午的4点了,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那你还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等着你爷爷回来,要是到了晚上时候,大师他还没回来的话,赶紧到训练场这边告诉我。”

“恩,知道了。”少年也有些担心爷爷,于是说完便向家里赶去。

回到家中,爷爷果然还没回来,少年只好呆呆的望着窗外等着老人归来,等着等着,又是一天积压的倦意袭来,少年就这么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伊恩,伊恩。”迷迷糊糊中,伊恩感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老人熟悉的笑脸正在眼前,激动的少年冲上去,一把抱住了老人。不过老人在被抱住的一刹那,脸上的表情突然**了一下。

“爷爷,你跑到哪去了?吓死我了,我以后不乱动桌子上的东西还不行嘛。”少年有些带着哭腔说着

“不怕啊,没事的,早上是爷爷不对,不应该骂你的。”老人微笑着安慰道。

“爷爷,你胳膊怎么了。”忽然少年一声惊呼,因为他看到老人原本黑色的斗篷上右手的位置,有一滩淡淡的血迹,虽然是黑色底色,但是淡淡的血腥味还是无法逃过伊恩的鼻子。

“没事的,出去寻素材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小型魔兽,这是哪魔兽的血。”老人搪塞着。

“不可能。”伊恩说着拉开了老人的斗篷,但是斗篷下,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血迹。

“你看,我说了没事了,你放心吧。”看到少年脸上的狐疑褪去,老人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以后出去找素材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满世界乱跑。”看到老人干净的衬衣,少年终于放下心来。

“啊,都这么晚了,晚宴要跟不上了啊!”看到外面的天色,伊恩把正事想起来了,催促着老人赶紧换掉三年不变的那件黑色斗篷,这都要走了,怎么说也要稍微收拾一下,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到了一件看起来十分撑得起台面的

衣服,虽然有不少灰尘,但是好歹是件礼服啊,伊恩也不管到底是啥衣服了,就直接丢给老人了。

老人一接过衣服,顿时脸都绿了,这件衣服是自己在琼斯时担当军务大臣的礼服,肩上还挂有琼斯帝国的专属绶带,当时想着伊恩也不认识就也没专门藏起来,结果现在反倒被翻了出来。这件衣服是说什么都不能穿出去的。如此扎眼的衣服,就算别人看不出来,作为受过爵位教育的巴吉特是肯定认得出的。

“哎呀,你就凑合着穿吧,谁让爷爷也没件正式的衣服那。”看着老人愣在那,伊恩还以为老人对这件衣服不满意那。

“额,没有,我怕这件衣服恐怕小点吧,我还是穿我这一身吧。”老人脑袋上已经开始冒虚汗了。

“那怎么行,你这一身带血的斗篷,怎么带出去啊。”

“那你先去那个什么晚宴吧。”老人还是觉得先把少年支走为妙。

“额,好吧,那一会爷爷你赶紧去啊,就在驻地广场。”少年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晚宴是什么样的。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跑掉了,留得老人一个人在那挠头。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驻地的晚宴,却因为巴吉特的悉心安排,一点都不显的寒碜,不需要什么张灯结彩,或是什么漫天烟火。只是一堆燃烧炽热的篝火,便能够将小小的广场装点的热闹无比。围绕着篝火,四散的摆放着一圈的矮桌,红岩驻地的晚宴有着自己专属的习俗,皆是席地而坐,各家将各自准备的食物纷纷摆上矮桌,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的上前拿取。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着,每一个人的笑脸和弥漫着的食物香气,让少年已经有点沉醉其中。

“怎么样?还不错吧。”一个声音将伊恩从沉醉中唤醒,只见巴吉特正站在伊恩的身后拍着少年的肩膀问着。

“恩,太棒了,就和过年一样,不过这规模有些太大了吧。”少年打量着整个广场,只见大家都把自己珍藏已久的各式美食都拿了出来,就连老肖恩,都把自己长久以来珍藏的风干骊肉拿了出来。伊恩还记得当年自己偷偷尝了一块,被老头追了两条街,现在想起来都还好笑。

“那当然了,你爷爷可是咱们驻地的功臣,怎么说都要搞的有气势一点嘛。不过怎么还没看到你爷爷啊,还没回来吗?”

看到只有伊恩一个,巴吉特也是有点担心老人还未回到驻地。

伊恩将老人的原话转告了一遍,听到老人并无大碍,巴吉特也是放下心来。话刚说完,忽然走来一个猎人,到巴吉特身畔耳语了几句,巴吉特脸色一变,回头向伊恩告了个不是,让伊恩先自己转一转。便匆匆离去了。

巴吉特一走,伊恩也终于放开手脚,溜进了广场中正在准备晚宴的人群中,左边捏一口蛋糕,右边偷上一杯果酒。还偷偷的从老肖恩珍藏的骊肉上狠狠的割了一大块。

正当伊恩吃的不亦乐乎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呼喊着他的名字,只见广场边上,一位和伊恩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向这边挥着手。

“达林!”看到广场边的少年,伊恩高兴的马上丢下手中吃到一半的浆果,向场边的少年奔去。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沃斯吗?”

“怎么?我回来了你还不开心啊?那我回去算了。”

场边这位和伊恩年龄相彷少年便是伊恩在整个驻地中最为亲密的玩伴,巴吉特的独子,达林。安斯利。当年伊恩初到驻地时,便是眼前这位带着自己把整个驻地转了一遍,两人还曾一起偷喝过巴吉特偷藏的烈酒,醉酒当晚,两个少年拉着手,唱着歌,就从驻地仓库的顶层直接跳了下来。万幸的是,二人倒是没啥大碍,一个折了胳膊,一个崴了脚,然后驻地的街上时常能够看到两个少年,一个手上打着绷带,一个拄着拐杖,冲着对方可劲傻笑。这一事件发生在伊恩刚到驻地两个月的时候,从此这两个少年的“威名”也就此传了出去,结果达林在巴吉特出任务回来第一时间便被勒令禁足三周,伊恩也被爷爷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思想教育。但是两位少年的友情却没有因为残酷的压迫而消弭,反倒是有了这么一次荒唐而难忘的经历之后二人便自诩为“生死之交”,成立了驻地里臭名昭著的“红岩双侠”,当时只要是哪家丢了几块干肉,或是是谁家的猎犬的头上上莫名的秃了几块的话,那绝对是这对活宝的傲人战绩。

不过美好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在伊恩15岁时,也就是一年之前,达林由于在一年一度的围猎中表现优异,再加上巴吉特的暗中努力,达林成功的成为了一个预选猎者,被送往中庭帝国的首都沃斯进行接下来的狩猎训练,虽然彼此之间都很是不舍,但是成为猎者一直是达林的梦想,于是两个少年就这么被无情的分开。地域的差隔,再加上繁重的训练项目,虽然达林时常让父亲带一些自己的消息给伊恩,但却是回不到当年那样亲密无间的样子。

阔别一年的两位少年,此刻面对着面,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终于还是年龄虚张几个月的达林先发了话:

“怎么,面对我没话可说了吗?我刚听到你要离开红岩,可是马不停蹄的就从沃斯,往回赶了,我可是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不至于这么无情吧。”沃斯和红岩驻地,可是有着千里之遥,虽然达林已经成为了预备猎人,但是还是没有骑乘魔兽的准许的,所以这一路都是跟随借乘了一位从沃斯去往加尔勒的猎人卫队的顺风车才能赶上今晚的晚宴。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回来。实在太意外了。”一听达林这么说,伊恩着急的解释着。

“这么大的事,我说什么也是要在场的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啊,我以前一直听你说,你和你爷爷总是时不时的就要搬走,当时还不怎么信,没想到啊,一点征兆都没有你们这就要走了!”

“嗯....”听到达林这么说,伊恩也是一脸的黯然,今晚虽然看到达林,让伊恩开心无比,但是一想想,明天自己就要彻底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驻地和这个一起嬉笑怒骂了两年的伙伴,一直积蓄在心中的那一股子悲伤在这一刻终于如决堤之水一般彻底迸发。

“别不开心了,你只不过是搬走而已,又不是永远见不到,我之前在沃斯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吗?除非你忘了我这个朋友,不然不管你到了那里,都是我达林。安斯利的好兄弟。”

“谢谢你,放心吧。到时候到了新驻地,我一定第一个给你写信。”

“就是这才对嘛,今天你可是主角,要是你都哭丧着脸,那多扫兴啊。”看着伊恩脸上的阴霾慢慢消散,达林也很开心。

“那你说,这么热闹的场景,咱俩是不是该干点啥那?”达林不怀好意的冲广场上正在准备着晚宴的人群怒了努嘴。

伊恩顿时心领神会。

“冲啊,我们‘红岩双侠’又回来了。”两个少年毫不知耻的喊着口号如同恶狼一般就冲进了广场拥挤的人群中。

于是,当天晚上,驻地人民又一次经历了噩梦一般的一晚,整个晚宴的准备工作因为莫名杀出的达林生生的推迟了一个小时才完成,可是偏偏这两个小鬼头的监护人都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踪迹。老人未到也就罢了,作为总长的巴吉特也失踪了,没有了任何限制的二人组,更是愈加嚣张,同时也让驻地人民大叹伊恩遇人不淑,巴吉特教子无数,伊恩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达林这么个小魔头给彻底带坏了。

不过两个少年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不过久违的疯狂过后,伊恩最先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也是忽然发现了什么。

“我爷爷怎么还没来?还有巴吉特叔叔也没看到啊!”

“是啊,我和老爹从加尔勒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到他了。”经伊恩一提醒,达林也是感觉到了不对。而且两人也是注意到了,广场中原本帮忙的猎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离去了。

正当两人疑惑着各自家长的去向时,忽然驻地的北方位置,一声穿破云霄的魔兽嘶吼传来。

“魔兽!”听到这一声的长啸,广场中正在忙碌的人们都被吓得惊呼出声,不少体质较差的女人在这长啸的惊吓下,脸色煞白,仿佛马上就要昏厥一般。

“什么情况?”广场这边的两个人也是满心的惊恐,达林虽然已经是预备猎者了,但是听到这一声冲天的长啸,内心竟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惶恐。

但是反观伊恩,竟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倘若是其他的同龄人,现在估计已经吓得抱头鼠窜了。

“额,怎么了,难道刚才那个声音是魔兽吗?没什么可怕的啊,就是声音很大而已吧。”看着达林投向自己的奇怪眼神,让伊恩很是不解。

“轰隆。”北方又是一声巨大的震击声,打断了达林正要出口的疑问。

“这是老爸的战锤,伊恩你先在这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过去看看。”说着,一阵罡风骤起,拖着达林几个闪动,消失在了伊恩的视线中。

羡慕的看着飞走的达林,想必那也是和自己的手上的风行腕饰相同的东西吧,不过达林已经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了,虽然达林专门叮嘱了伊恩不要乱跑,但是乖乖听话又岂是伊恩的风格。

达林刚一消失在视野中,伊恩便拔腿向着长啸传来的地方奔去。

巨响能够如此清晰的传到驻地,说明距离还是很近的,高空中的达林马上发现了一片明显因巨力而塌陷的范围,飞速落下,场地中一人一兽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赫然正是巴吉特和一头浑身毛色金黄的巨型金狮。

此时的巴吉特一身的银色轻甲,手中握着的是一把与身量完全不符的巨大战锤,但是此时银白的盔甲上沾染着丝丝的血迹,有些血迹竟是散发着一丝丝的金属光泽,银色盔甲的左肩部,明显留有三条深浅不一的巨大爪印,巴吉特的呼吸也是充满了混乱,而反观巴吉特的对手的巨大金狮,此时的状态貌似也并不太好,纯金色的毛发之上,沾染着许多的杂草尘土,两只前足中一只上的巨大利爪竟已被硬物击的粉碎,而另一只前爪明显也是受伤不轻,移动起来一瘸一拐的。

一人一兽,就这样对视着,却都不敢贸然前进,左肩的那一击恐怕已经把骨头打断了吧,巴吉特心中暗想着,没想到这只金焱狮这么难缠,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几次迎着自己的战锤冲上来,完全是以命相搏的架势啊。不过好在自己身上的KEPPER矿石存量还很足,倚仗着一身的狩器,还能够勉强支撑,但是现在让巴吉特担心的不是眼前这只魔兽,而是之前的那一声长啸,很明显,眼前这只魔兽应该只是先头军,而那声长啸的魔兽应该才是最大的威胁,巴吉特怎么都想不明白,红岩这么一个小小的驻地,周围没有任何的肉食魔兽的聚居地,此时竟出现这么多的凶残魔兽,眼前的金焱狮便是个很好的例子,这种原生于中庭帝国西部饮血荒漠的魔兽此时竟然出现在红岩,这真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正当巴吉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空中的一声“老爹。”打断了他的思考。

“达林,你怎么来了?"看到空中的达林,巴吉特大惊,面对的金焱狮竟然抓住了这一丝的空档,向巴吉特扑了过来。

“老爹,小心啊!”达林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声叫喊使得巴吉特分神,不由惊叫出声。地面上的巴吉特手上腕饰一闪,一阵强风硬生生将自己推离了金焱狮的扑击范围,但是金焱狮大嘴一张,一团金色火焰从口中喷出,直向巴吉特冲来。

眼看无法躲避,只好硬扛了,巴吉特一咬牙,一道紫光从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涌出,迅速化进了身上的银白铠甲,顿时铠甲银光大盛巨大的,光膜迅速环绕,将金色火焰的来势硬生生的被抵下了三分,但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巴吉特冲的七荤八素的。一手支撑的战锤才勉强站立。

眼看的危险解除,空中的达林立刻降下,才一靠近巴吉特,就见一口鲜血从巴吉特的口中喷了出来,大力大惊,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十字样的器件,KEPPER能量注入,顷刻从十字顶端涌出一团闪着淡绿色光辉的**,直接从巴吉特口中涌入,**刚一入口,就看着巴吉特煞白的脸色顿时好转,但是还是处在昏迷当中。

缓缓放着巴吉特躺倒,达林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刚才将父亲击伤的金色巨狮,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但是面前的这只魔兽只是一只灵智未开的低等魔兽,完全没有感受自己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的滔天怒火。

正当达林正怀着滔天的怒火与魔兽对峙时,伊恩很悲催的在草原中迷了路,毕竟是第一次的在夜里离开驻地,在没有太阳指明方向的前提下,伊恩向着自以为是北的方向狂奔了十多分钟后,伊恩不得不接受自己迷路了这一事实,正当伊恩抓耳挠腮的迷失在广阔的,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从伊恩的头顶掠过,伊恩直觉得自己的后脖一冷,巨大的风压席卷而来,爆烈的风压之下,伊恩根本无法站立,一个趔趄趄便向前倒去。

扑倒在地的伊恩下意识的就要马上起身,但是透过草丛看到的东西让他彻底惊呆。

巨大的风压席卷着整片草坪,随风席卷的半人高杂草将伊恩匍匐在地上的身体很好的掩藏。伴随着风压的越来越大,巨大的黑影慢慢的降落在了伊恩身畔不到100米的地方。

只见降下的是一只浑身披着黑色鳞甲的黑色巨龙,巨大的黑色翼膜扇动着,巨龙身下的土地和荒草被巨大的风力冲击下,被掀的四散纷飞。巨大的气浪吹的伊恩睁不开眼睛。但

蓦的感觉地面一震,巨龙终于落了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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