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丫被猪肉王给打疯了,此时,刘大丫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句话,面色更是煞白可怕。
这边,这位大婶依旧着。
“姑娘,你若是认识那猪肉王媳妇儿的娘家人,就快些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找找人吧。”
着,大婶连声叹气道:“诶,真是造孽啊,你这大冷天的,那媳妇儿被猪肉王给赶出来可咋活啊?”
大婶是真心可怜刘二丫,可也仅限于可怜,不这猪肉王性暴烈,本就无人敢惹,他将他的媳妇儿打出来,村上是没有人敢管,敢的。
再,这大冷天的,村里的人有的连自家人都顾不上,咋还会管其他人?
所以这刘二丫被猪肉王给打疯了,又被赶出来,村里人也只能连连摇头,嘴上可怜几句,却是无人敢管的。
刘大丫煞白着一张脸,拉着大婶的手,急忙问道:“大婶,二丫是多会被猪肉王给撵出来的?你见过她吗?她跑去哪了?”
大婶见刘大丫这么着急,一张脸都急的白了,连声道刘大丫是个好人,可她也只是听被别人猪肉王将媳妇儿打疯了,前些时日还将媳妇儿给撵出来了,却是没有见过刘二丫的。
刘大丫整个人都慌了,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大婶的话,刘二丫被猪肉王给打疯了,还被猪肉王给赶出来了!
这数九寒天的!刘二丫一个疯,被赶出家门,后果可想而知!
刘大丫顾不得其他,一转身便蹬蹬蹬的跑走了。
大婶看着刘大丫的背影,连连摇头,她将手中的铜板塞到袖内,转过身正好看到猪肉王的住处。
大婶啐了一口,嘴里喃喃骂道:“天杀的畜生,害了这么多人,以后一定会遭报应的!”
……
今个儿,赵英去外面卖醋,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板车上的醋全部卖完了。
数着这些时日赚的钱,除却自家几口人吃喝穿的,剩下的一大半都是要还给白锦的。
赵英收拾好,便将钱装起来同李氏了一声,便去了白家三房。
这不,赵英刚到院门外,正准备敲门,就见不远处一个形容焦急憔悴的人蹬蹬蹬的跑过来,抬手就开始敲门。
赵英看着身边这人甚是面熟,过了会儿,她看着这人,惊讶道:“你是刘大丫?”
刘大丫听到声音,一转眼看向赵英,就听赵英道:“刘大丫?果真是你?”
刘大丫显然没有认出赵英,见刘大丫一脸疑惑,赵英笑着道:“大半年前,我同阿锦去刘家庄找过你,你忘了?”
这一下,刘大丫便想起来了。
“你这是出了啥事?咋这么急匆匆的?”赵英见刘大丫形容狼狈憔悴,一看便是出了啥事。
刘大丫抿唇,不等她话,院门打开,看到外面两人。白锦笑着道;“阿英,大丫,快进来。”
一旁赵英没来得及话,就见刘大丫一把抓住白锦的手急切道;“白锦,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昨日见刘大丫还是好好的,今日刘大丫就如此,着实吓到了白锦。
赵英见刘大丫如此,显是出了啥事,也忙关心闻起来。
刘大丫紧抓着白锦的手,也顾不得这是外面,急忙道:“二丫不见了,我将五里庄整个村都找遍了,找不到二丫,白锦你认识的人多,求求你帮帮我,二丫她,她虽可恨却也可怜,我是她姐姐,若是不找她,我怕……”
刘大丫的无头无尾,白锦和赵英只知道是刘二丫不见了,而刘大丫没有找见人。
见刘大丫这么着急,那刘二丫显然是出了事。
白锦想了想道:“大丫你先别着急,将事情清楚,咱们好在找人。”
……
崔氏从灶房内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道:“个丧门星!不就是怀了个孩吗?咋就娇气的连饭也不能做了?”
“不要脸的懒婆娘,歇,歇,歇!也不怕歇死你!”崔氏嘴里骂骂咧咧的,而屋内被崔氏骂的白妙却是心安理得的躺在炕上。
听到门外崔氏的叫骂声,白妙显然已经习惯了。
白妙靠坐在炕上,一张脸看着倒是红润许多,双手抚摸着平坦的肚,白妙一脸的得意道:“这孩来的可真是时候,哼!老虔婆!骂吧!使劲骂,最好气死你!”
屋内白妙美滋滋的,因为这次怀孕,有了一些怀孕反应,刘老汉却比崔氏和刘言郎还要紧张呢,只让白妙待在屋内歇息,对崔氏和刘言郎只道这是刘家第一个孙,他们得好好的照顾着。
刘言郎忧心书院的事情,又因为白妙怀孕了又不能将其卖了,没了银,刘言郎这边还发愁着,自是无暇管白妙。
而崔氏那边,若是让白妙干了啥重活,刘老汉立马就蹦出来,指着崔氏的鼻乱骂一通,直嚷嚷崔氏要将他们刘家的大孙给害死,崔氏也就不敢在用白妙了。
这段时日,白妙过得正好你,白妙不能做活,那这家里的活计可不就全部落在崔氏身上了?
崔氏心底能不没有怨气吗?
崔氏对着白妙歇息的屋咒骂一通,心底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想到自己做一大家的饭,还的伺候白妙,崔氏这心底就呕的不行!
这边,崔氏正骂的正起劲,就听院门被猛的推开,发出嘭的声响。
崔氏吓了一跳,一见是刘老汉回来,崔氏立马就闭了嘴。
“骂!骂啥骂?就怕外面人听不见你这个老婆的粗嗓门?”刘老汉一脸嫌弃的瞪着崔氏,叫嚷起来。
崔氏吓的立马闭了嘴,苍老刻薄的面皮上却满是怨气,嘟囔道;“不就是怀个孩?我以前怀着言郎的时候还去种地呢!”
刘老汉啐了一口道:“那是你,妙儿是个精贵的身,她怀的可是我……”刘老汉止住话,顿了顿道:“她怀的可是刘家的大孙!”
崔氏撇撇嘴,低声咒骂着,只道:“知道的,那丧门星怀的是刘家的大孙,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的是你儿!”
当然,崔氏只是气急了胡乱的。
而她却不知道,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老汉面色一变,眼神闪了闪,指着崔氏嚷嚷道:“你个死老婆,你有这功夫在这里乱好嚎,不如去将门外那个叫花给老赶走!”
刘老汉咒骂着,崔氏听到这句话,眼神闪了闪,神色更是变了变。
刘老汉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崔氏站在原地啐了一口,嘴里嚷嚷道:“都是讨债鬼来的!咋就不去死!”
崔氏这也不知道是骂谁,她朝外走了两步,想到啥,脚下一停,又转身朝着灶房走去,过了会儿,只见崔氏从灶房出来,手上还拿着两个窝窝头,嘴里咒骂着难听话就出了院。
刘家大门外的不远处长着好几排的大槐树,此时正值冬日最冷的时候,大槐树光秃秃的,寒风吹过,大槐树的树枝摇晃几下。
而在其中最大槐树的树底下,一个披头散发的消瘦人影,只见这人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却完全不能保暖。
这人头皮蓬乱,一张脸也脏乱的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只见她靠在大槐树下,被冻的浑身发抖,嘴唇都被冻得青紫。
虽是如此,只见这人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刘家紧闭的院门,被冻得青紫的嘴唇上下开合着,呢喃着被人听不懂的话。
过了会儿,刘家的院门打开,只见这人眼睛亮了亮,身体想动弹,却因为寒冷,四肢早已被冻得麻木,她根本就动不了。
崔氏走出来,朝外看了两眼,待看到蹲在大槐树下的乞丐时,崔氏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啐了口,终是朝着这人缓步走来。
这乞丐看见崔氏后,可和的嘴唇更为频繁,而她嘴里呢喃的声音,也渐渐打起来,只听她喃喃道:“回家……家……回家……”
崔氏走到这人面前,见着这人被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随即便将手中的窝窝头塞到了这人的身上。
鼻尖闻到了窝窝头的味道,这人略微呆滞的眼神更为亮了。
她忙用那被冻僵的手臂去拿窝窝头,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个讨债鬼,你你放着好好的日不过,干啥的总是往这里逃?逃!逃!你在逃啊!”
“这下好了吧,被那个天杀的猪肉王给撵出来!你你个讨债鬼,老娘将你生出来,你是不是就是来气老娘的?”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被撵出来,就不知道在跑回去?天杀的猪肉王,将你打疯了!他就得负责!凭啥将你撵出来?!”
崔氏骂着,却嫌不解气,她瞪着郑低头啃着窝窝头的乞丐,又狠狠啐了口道:“个讨债鬼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你要是真疯了,咋就知道回来刘家庄?!”
“你你回来干啥?你已经嫁出去了!那就是婆家的人!是那天杀的猪头王的人!你就是疯了!你也应该跑回去去找猪肉王!你回来刘家庄干啥?”
“这家里好几口人吃饭,冬天的粮食本来就不够!我可养不活你!”
“吃了这个窝窝头,就赶快回去吧!回五里庄!那里才是你的家!你就是疯了!那也是猪肉王的人,该那个猪肉王养活你!咱刘家可不能养你!”
崔氏站在这里,絮絮叨叨的骂了会儿。
而那个蹲在地上,已经快将窝窝头啃完的乞丐就抬头看着崔氏,傻傻的嘿嘿笑起来,嘴里嚷嚷道:“吃,好吃……”
崔氏朝着这人啐了一口,心底或许终究是有些不忍。叹了口气道:“二丫,你可别怪娘心狠!这都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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