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只见茶棚掌柜唉声叹气道:“我听因为这次流民太多,登州的太守都禁止让流民进城了,哎,这流民多了,有些急红了眼的流民就开始抢掠过路的商客,我看你们二位身边也没个啥护卫啥的,可要心了。”
着,茶棚掌柜又自言自语道:“我当初也劝过那两位哥儿,让他们过几天在走,免的被那些流民给盯上,不过他们似乎很着急……”
白锦本就难看的面色更为难看了,她谢过掌柜,同暮云深心事重重的上了马车。
暮云深见白锦神色难看,知道她因为茶棚掌柜方才的那些话,担心白守义和萧黎会有危险。
“锦儿,先不要多想,咱们先到了登州再。”
白锦看了一眼暮云深,抿唇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
茶棚掌柜所的流民正是从本国北方边境逃亡而来的百姓,周国北方边境常年受到大夏人的骚扰侵略,尤其是近一两年内,北方边境已经发生了两次边境大战。
而这些生活在北方边境的百姓,从战火中逃亡出来一路逃亡乞讨,遍布周国各国各地,其中逃难来登州的百姓最为多。
登州相较于附近的州郡较为富裕,又是去往各个地方的交通要塞,商人极多,流民逃亡这里运气好的可以给一些商人做一些苦力换一些银钱,而运气不好的,在外乞讨也可讨一些银钱。
然而,流民虽可怜,却也可怕,流民中有那些心狠手辣的,会集结成一团打劫过往商客,红眼时还会杀人,就更别流民暴乱就更为可怕。
这些认知都是白锦从前世得来的,而在前世她同刘家一家人是很顺利的到达京城,之后变在没有离开,直至被逼死在破庙。
而现在,白锦得知登州那边涌入许多流民,心中怎能不担心?
白守义和萧黎不过两个少年,又从未出过远门,路上若是遇到那些普通的流民还好,只是拦着马车要一些吃食,可若是遇到那些急了眼的流民,见他们只是两个少年,若是起了歹心动下了杀手可咋办?
白锦越想是害怕,就越是想要急切的到达登州。
因为他们走的不是官道,道路途不好走,暮云深赶着马车不能太快,便安抚着白锦让她莫要担心。
过了会儿,只见马车的帘掀开,白锦变坐在暮云深身边。
暮云深变了脸色,温声到:“锦儿听话,回马车里,外面很冷。”
白锦垂眸看了一眼暮云深被冻得青紫的手,摇了摇头,随即伸手覆在暮云深手背上。
温暖细腻的手掌紧紧握着被冻得冰冷的手掌,不一会儿,白锦手中的温度丝丝的传入暮云深的掌心。
暮云深无奈的看着白锦,柔声道:“锦儿听话,外面很冷,莫要着凉。”
白锦却摇头,她紧紧的握着暮云深,抬眼直直的看着暮云深,道:“你也很冷。”
暮云深眸光柔和,听着白锦倔强的话,他神色间露出一丝无奈和温柔。
“还冷吗?”白锦轻声问道。
暮云深摇头,他温柔的笑了笑道:“锦儿,你不必太过担心,守义心思活络,他知道离开前,多拿一些银,想必一路上也不会吃啥亏。”
白锦抿着唇,低声道:“我知道,可守义从未出过远门,又是和萧黎一起离开,萧黎得知了萧三爷的事情,我担心他会做出啥冲动的事情……”
暮云深知道白锦担心啥,他一手驾马车,腾出来的一只手则抚在白锦的肩头,温声道:“那人若是要动手,早在之前便会动手,而今萧宅依旧安稳,想来他并未将萧宅的人看在眼里。”
白锦点头,她明白,那背后之人没有将萧宅看在眼里,可若是萧三爷的儿千里迢迢去寻仇人,那人若是知道后,必然下杀手。
所以在白守义和萧黎赶到京城之前,他们一定要将他们二人找到!
道虽不如官道好走,但好在暮云深的驾车技术不错,而且抄道走的确省却了很多时间,将近酉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白锦和暮云深也进了登州界限。
只是天色已晚,即使他们现在感到登州城门,城门也已经关闭,根本进不了城,而这附近也没有啥客栈,最后白锦和暮云深便在附近找了一个村的农户借宿下来。
这家农户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天色已晚,当暮云深和暮云深前来借宿时,这男神色很是谨慎的盯着暮云深和白锦看了好几眼,这才硬邦邦的道:“借宿可以,一晚上十个铜板!”
暮云深听后,当即从袖中拿出十五个铜板递给男,并让男为他们准备一些吃食。
男见暮云深二人如此大房,当下就忙把门打开,将他们二人迎进去。
天色已暗,而屋内没有油灯,更是黑的看不清路。
男得了钱,倒是也不吝啬,当下就点起了一盏光线微弱的油灯,病对里屋的喊道:“孩他娘快去给这两位客人准备一些饭菜。”
不一会儿,只见里屋的帘掀开,走出来一个身穿打满补丁灰色衣裙的妇人。
那妇人怯怯的看了一眼白锦和暮云深,也不话,忙低着头去去了灶房。
男笑着招呼他们二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了两碗水这才跟着去了灶房。
见这男和妇人见他们时的表情带着一丝惧怕,暮云深和白锦对视一眼,倒是也没有多,二人默契的和喝了几口水。
不多时,男和妇人已然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所谓饭菜其实就是两碗清水米汤,还有两个焦黄的玉米饼。
男不自然的笑笑道:“客人莫嫌弃,家中存粮不多,只这么些……”
白锦对着这人笑了笑,温声道:“多谢这位大哥,能有吃食已经很好,辛苦你们。”
男方才没有看清白锦的长相,现在油灯的光线下,看到白锦一张娇俏美丽的容颜,就跟个仙女一样,还对着自己温和的笑着,男一下就愣住了。
他呆呆的点着头,嘴里着“不嫌弃就好”
暮云深抬眼看了这男人一眼,不过一眼,男便感觉到暮云深射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冷意。
男打了个哆嗦,连忙移开视线。
暮云深和白锦很吃完了饭,另一边,男和妇人也收拾腾出一个屋。
当白锦看到只有一个屋后,面色微变,暮云深也皱了皱眉,转眼看向男和妇人。
男和妇人忙解释道:“家中屋,这是我家大闺女的屋,我和孩他娘也已经收拾了,我们想着两位客人是夫妻,住一间屋应是没啥问题吧……”
暮云深想啥,白锦伸手拦着暮云深,对男人和妇人道:“没问题,多谢大哥大嫂了。”
男人和妇人见白锦话柔和,长得还好看,觉着面前二人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和姑娘他们当即笑着不敢当。
男人和妇人出去后,白锦转身看向暮云深,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暮云深低声道:“锦儿,委屈你了。”
白锦摇头,看着这土墙土地的屋,眼中没有任何嫌弃之色,温声道:“有啥好嫌弃的,出门在外,能有地方歇息已经很不错了,咋会委屈?”
白锦的是真心话,住着这破旧的屋,她就想起前世时,她和刘家的人一通去京城时,就京城会找到这种民宿的地方借宿,而这种借宿的地方自然比不得客栈。
当时不管是刘言郎还是崔氏,就会指着她的鼻骂她,她埋汰了刘言郎秀才身份,咋能住这么破的地方之类的。
可是当初,若不是白锦一路周旋,跟人好话,就刘家那一家人的性连民宿都住不上的!
收回思绪不在想,白锦便准备稍微收拾一番在歇息。
这时,那妇人端着一盆水进了屋,神情带着一丝腼腆和气怯懦的看着白锦和暮云深道:“这是一点热水,两位客人洗漱吧。”
白锦笑着道谢,妇人忙低头离开。
只有一盆水,暮云深让白锦先洗漱,自己在去洗漱。
白锦看着暮云深用着自己刚用的洗脸水在洗脸,不知为啥,白锦的双颊登时有些烧,忙转过身去收拾炕。
只有一张土炕,好在被有两条,虽然被有些薄,但是白锦知道,在这种农家有两条被已经很不错了。
白锦和暮云深虽然已经定亲,可二人毕竟还未成亲,现如今迫不得已睡在一张炕上,白锦想了想将随行的包袱放在土炕的中间,被分开铺了两条。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走来,白锦神色有些不自然,身体也有些僵。
暮云深站在白锦身后,他看了一眼土炕,嘴里似乎发出一丝轻笑。
白锦只觉面颊有些火辣辣的,她转过身,才发现暮云深就站在她身后一寸的距离!
白锦转过来,随即抬头仰视着比她高处一个头的暮云深,瞪着他道:“大晚上的,你笑啥?还不赶快睡觉?!”
暮云深抿唇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把将白锦给抱住。
在这个沉寂宁静的夜色中,屋外刮着寒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而此时,白锦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白锦的身体有些僵,她伸手去推暮云深,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啥?要,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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