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名书生面带恶意,将刘言郎之前被打断腿的事情大刺刺就这样说出来,直气的刘言郎面容扭曲,却又无可奈何!
“哼!如你这种败类!还活着做什么?!不,你不只是败类,你更是个废物!哈哈!断了手脚的废物!”
刘言郎满面恨意,一张面容都扭曲了,他抬眼愤恨的瞪着这三人,咬牙骂道:“你们三个卑鄙小人,我……啊!”
不等刘言郎骂完,就见其中一人抬脚就踹在刘言郎的胸前,疼的他顿时惨叫出声。
刘言郎想还手,也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三人,而他只有一人,右手和右腿还被废了!
“什么秀才!我呸!今天我们三人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种做尽坏事的败类!为书院出口气!”
说着,这三人就朝着刘言郎身上踹去。
围观的人有人叫好,有人则出声阻止,只道刘言郎已经这么可怜便放过他啥的。
待三人出出了气,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裳,他们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仿若一滩烂泥的刘言郎,面带鄙夷,冷笑一声。
“日后莫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更莫要在出现在书院!不然,就不是我们几个教训你,而是别人家训你了!”
如此可见,刘言郎当初在书院的人缘何等差,也是他当初太过自傲,只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考上秀才,比之书院那些废物不止强了多少倍。
而他往日结交的那些学子,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往日,他们同刘言郎交好是因为刘言郎秀才的名声,自然不是真心相交,如今,见刘言郎落难,他们恨不得多踩上几脚,怎会替刘言郎说话?
而那些家境贫寒的人,被刘言郎所看不起,亦是得罪了不少人。
是以如今他落到这种田地,竟是无一人为他说话,甚至有几人如这几名书生一样,恨不得踩上几下。
三人拍打了几下衣裳,朝着刘言郎啐了口,转身大步离开。
刘言郎此时可谓狼狈至极,他硬撑着站起身,也不敢抬眼看那围着他指指点点的人,只满心恨意,怪老天对他不公平,恨那几个打伤他的人!
若他查到那几人,他一定会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身,不经意抬眼,视线就落在前方一道纤细的身影上。
他拖着瘸了了右腿,赶过去,脱口叫道:“白锦姑娘!”
白锦脚下一听,秀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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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言郎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白锦,更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见到!
“白锦姑娘,我是冤枉的,你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刘言郎来到白锦面前,在看到白锦的容颜时,他登时就愣在原地。
如今的白锦似乎比以前出落的更为水灵漂亮,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眉若远黛,杏眼朱唇,巴掌大的小脸看着美艳而不俗。
刘言郎看着一时间竟是看痴了。
白锦比之白妙和白语不知强了多少倍!而如此美人儿,本该是他刘言郎的!
白锦后退两步,眸光冷漠不待任何情绪。
她也是被人给挤了进去,谁知就看到方才一幕。
刘言郎落到今天这步,可谓是咎由自取,是天理报应!
然,到了如今,白锦见着这一幕,心底却极为平静。
前世之事已是过眼云烟,而她也早已放下,如今对于刘言郎这种人,心中无爱亦无恨,因为她不愿让自己的心意浪费在一个渣的身上。
白锦没有说话,只绕过刘言郎就要走。
而刘言郎看到白锦第一眼,这目光就移不开了。
他目露痴迷,连忙拖着瘸腿又租了几步道:“白锦姑娘,请你相信我……”
“滚。”
白锦看也不看刘言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而后绕过刘言郎缓步离开。
他又许久不曾见过白锦,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见到白锦,也顾不得他此时狼狈模样,只想让白锦相信自己。
嘴里叫唤着白锦的名字,谁知他刚走了两步,身体就被人给拖住。
刘言郎怒目回头,脸上气势顿时就弱了。
“掌柜的……”
拦下刘言郎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因着方才三名书生大闹一通,酒水银子还没有付,这掌柜的自然要找刘言郎。
“刘秀才,请你结了这个酒水银子吧?”掌柜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刘言郎见这掌柜对他前后两种态度,着实气愤不已!
这世上之人皆是扒高踩低,见利忘义之辈!
刘言郎身上自然那没有那么多银子,这几日他请那三人喝酒吃肉已经花的差不多,今日本想着让那几人出因银子,谁知那几人立刻翻脸,还将自己给羞辱了一顿!
日后,日后他刘言郎翻身之日,必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心中恶毒的想着,那掌柜的面色却更加阴沉。
“刘秀才,快拿出银子结账!”
刘言郎一脸难看又为难,他想到啥,忽然回头朝着白锦的方向叫道:“白姑娘!请你帮帮我,我定不会忘了白姑娘的恩德……”
谁知白锦根本未曾停下,也未曾回头,很快便走远了。
刘言郎面色难看不已!为何,为何从始至终白锦对他都不屑一顾!
他刘言郎究竟哪里配不上白锦?!
“喂!”
这边,抓着刘言郎的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刘言郎,叫嚷道:“快结账!”
刘言郎吸了口气,抬眼看向那掌柜道:“掌柜的,我身上实在没有那么多银子,不如你们容我回家拿银子然后再来结账?”
“我呸!放你回去,你还能回来?你以为我傻啊!”
那掌柜朝着刘言郎脸上啐了口道;“什么秀才郎!我看你连个叫花子还不如!没银子还装大方请别人喝酒,真是不要脸!”
“快给银子,没有银子,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抓着刘言郎的两个伙计亦是满脸狠意,眼看着就要动手打刘言郎。
“不就是银子么?”
随着一道女子声音,紧接着就见一人站在刘言郎身边,手中放着一锭银子。
刘言郎面色一喜,转头去看,就见身边站着赵美娥。
赵美娥望着刘言郎,秀眉微蹙,她见刘言郎浑身脏兮兮的,甚至还有酒水,灰尘,哪里还有以前那秀才郎的儒雅气质。
幸亏,她没有嫁给刘言郎!
赵美娥突然出现,还为刘言郎解围,付了酒水钱,这着实是让刘言郎有些意外。
刘言郎看向赵美娥,只见赵美娥容颜还算娇美,比之家里的白妙不止漂亮了多少倍,刘言郎故作一股翩翩君子模样,拱手行礼温声道;“赵姑娘多谢,你放心,这银子我定会还给你的。”
刘言郎也是见过赵美娥的,那时赵美娥时常同白妙在一处,不过,因为他那时一心都在白家的身上,是以对赵美娥并未太过在意。
赵美娥福身行礼,笑着道;“刘秀才你客气了,我们也算朋友,我见你有难,自是应该帮忙的。”
如今,刘言郎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秀才郎身份,听见赵美娥如此叫他,刘言郎只觉心中甚是舒坦。
“赵姑娘人美心善,你帮了我,我本该答谢你,只是我……”刘言郎叹息一声,拍打了一下衣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
他是秀才郎,本该丰神俊朗,可如今……
赵美娥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鄙夷,随即扬唇笑起来,一脸关心的说道:“是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刘秀才你身体可还好?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吧?”
赵美娥如此关心他,刘言郎心底顿时有个想法,眼前赵美娥对他似是有那种心思。
他见赵美娥容颜娇美,身材凹凸有致,人也算玲珑通透,倒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温声道:“我无事,倒是让赵姑娘担心了。”
赵美娥忙摇头道:“我们既是朋友,自是应该帮忙的。”
二人又客气几句,赵美娥道:“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坐,你也好歇息歇息。”
刘言郎思索一阵,而后点头,说道:“如此也好,赵姑娘请。”
刘言郎让自己的神色尽量做的温润有礼一些,言谈举止也颇具风度。
奈何他右腿残废,这一瘸一拐的模样,着实是和风度没有关系,更重要的是,此时的他身上衣裳脏污,即使做的在风度翩翩,在赵美娥眼中也极为厌恶。
若不是因为有用得着刘言郎的地方,赵美娥是怎么也不会同刘言郎这种坡子说话的。
赵美娥忍心底的厌恶,尽量笑着。
待二人到了茶楼,刘言郎和赵美娥坐下,叫了一壶茶,赵美娥更是亲自为刘言郎斟了茶,柔声道:“刘秀才喝一点茶水,润润嗓子。”
刘言郎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尊敬巴结的感觉,他抬眼望着赵美娥,自以为做了一个极为温润又不失风度的笑容,温声道:“赵姑娘,你叫我名字便好。”
赵美娥笑了笑,道:“刘大哥。”
刘秀才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却微微皱了皱眉。
这茶水粗糙,味道涩然,想他以前喝的茶水都是上等的毛尖儿,哪里喝过这么劣质的茶水?
然而,事实上,他自从离开书院后,就再也未曾喝过什么好的茶水了,所以,这茶虽然难喝,刘言郎还是多喝了几口。
赵美娥假意同刘言郎说了几句话,便将话题引到白锦身上。
只听赵美娥说道:“刘大哥,方才我见白锦同你说了几句话便走了,那样子看着似是误会了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