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掌柜面皮一僵,笑了笑道;“郭掌柜你弄错了吧?我家中怎会有偷了郭掌柜钱财的小偷?”
郭常义冷笑一声道:“派人找一找不就知道了?”说完,郭常义就吩咐身后人要闯进贾家。
贾掌柜忙站出来,挡住这些人,沉着脸看向郭常义道:“郭掌柜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带人闯入我家?”
郭常义盯着贾掌柜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几声道:“贾掌柜,贼偷跑到你家,我当然要去去你家中找一找了!怎么,贾掌柜莫非你想窝藏贼偷?那到时候我若告到衙门,告你个窝藏嫌犯的罪名,我看你可是承担不起的!”
好个颠倒黑白!
贾掌柜面色铁青,咬牙怒声道:“郭掌柜!我贾家我自是清楚的!没有什么贼偷!”
郭常义显然不买账,冷笑一声道:“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谁敢!”
贾掌柜伸手将这些人拦下来,咬牙怒声道;“你们若是进去!就是强闯民宅!我要告你们!”
郭常义狞笑一声道;“贾掌柜,你确定你要告我?”
贾掌柜面皮抽搐几下,双目直直盯着郭常义咬牙道:“郭掌柜,我贾有德不成得罪过郭掌柜吧?自我贾有德进了商人堂会后,更是从未忤逆过郭掌柜,每月都将利钱奉上,如今,郭掌柜你就为了一个什么贼偷,带着人,说搜我的宅子就搜,郭掌柜你可将我当做朋友?”
“朋友?”只见郭常义仿若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双目嘲弄的盯着郭常义道;“我郭常义何曾有了你这样一个朋友?你配么?”
“你!”
“贾有德,若不是看在你往日还算听话的份上,今日我就不会来提前知会你了,那几个贼偷偷了我郭家的银子,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毕竟,那醋坊是你们一起开的,如今他们人不在醋坊,也不在家中,想来他们必定是藏在你这里了。”
贾掌柜一脸愤怒之色,道:“郭掌柜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再者,我只同白家的人一同开了醋坊,难道郭掌柜口中所谓的贼偷是白家的人?”
“不错!”郭常义幽幽道:“就是白老三醋坊的人偷骗了我铁郭常义的银子,快将人交出来吧,莫要让我手下的人动手。”
说着,郭常义又对贾掌柜阴阴的笑了笑道:“贾掌柜,你说的不错,你在商人堂会内表现的一直不错,所以这次你最好也好一些,不然,你若惹恼了我,那你贾家的生意要是有一天做不下去了……”
郭常义阴毒一笑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啊。”
“你……”贾掌柜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双目更是愤怒的瞪着郭常义,一脸受辱之色,怒声道:“郭掌柜我贾家没有藏着任何人!你若不信也没有办法,我绝对不会让你带着人来我家宅子搜人!你们若是强闯,那我们就只能衙门相见!”
“你!贾有德你个蠢货……”
不待郭常义说完,就见不远处忽然跑了一个人。
这人跑的气喘吁吁,一身臭汗,跑到郭常义身边,喘息着道;“爷,衙门,衙门来人了……”
郭常义听到这小厮的话脸色顿时一变,一旁贾掌柜的脸色也变了变。
郭常义一把将这小厮拉过来,拧眉问道:“衙门的人怎么会来?”
小厮顾不得多说,就忙伸手朝后指去,紧接着,就见有四五名身着捕快服的捕快朝郭常义走来。
郭常义一把推开这小厮,沉着脸看向这几名捕快。
“郭常义,有人在衙门状告你仗势欺人,逼人性命,走吧,跟我去趟衙门。”那捕快上前朗声道。
谁知郭常义根本不怕这捕快,只见郭常义冷笑一声道:“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去衙门诬陷我郭常义?”
这捕快素知郭常义时常同衙门的康主簿和县太爷走动,是以他倒是也没有用强,温声回道:“是白老三醋坊的人。”
“白家的人?”郭常义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一愣,而后就见他面上露出一丝阴毒的笑意,哼了声道:“我说怎么四处无人,原来是逃到了衙门啊!”
说着,郭常义整理了一下衣裳,抬眼对那捕快道:“走吧,我倒要看看那白家的人是有多大的胆子竟敢去衙门告我!”
郭常义带着一行人随着捕快朝着衙门走去,贾掌柜站在原地,直看到郭常义等人渐渐消失后,他这才大大的呼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脸上的汗水。
就在方才,他险些破功,被那郭常义给吓倒。
望着前方,贾掌柜一脸担忧的低声喃喃道:“老天爷你可要保佑白姑娘平安,保佑白三弟他们快些回来啊……”
郭常义随着捕快来到衙门,一进衙门大堂,一眼就看到身姿纤细却直直跪在大堂的白锦。
郭常义眯了眯眼睛,大步走过去,跪地行礼道:“草民参见大人。”
县太爷点点头,看着郭常义道:“郭掌柜,这白锦状告你仗势欺人,强取酿醋秘方还逼迫他们一家人离开罗商县,可是真的?”
郭常义抬眼一脸悠然的说道:“大人,草民着实冤枉啊。”
说着,郭常义转眼看向白锦,嘿嘿冷笑一声道;“白姑娘,你们家醋坊卖了假醋吃坏了人,为了推脱责任,你们便四处找寻人想要将醋坊卖掉,我作为县里的商人堂会堂主,怕你们你们醋坊的醋真的害人,这才着人查了查,可你们知错不改不说,如今还污蔑我要你们什么酿醋秘方,还逼迫你们离开罗商县,啧,白姑娘你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满口胡话?”
说着,又见郭常义朝着县太爷拱了拱手,大声说道;“咱们县太爷可是青天大老爷,最是秉公执法,为民伸冤的,你可知你方才的一番假话,可是会要了你的命?”
白锦冷笑一声道:“是与不是,只要大人调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郭常义狞笑一声,道:“大人!我有人证!可以证明白老三醋坊的醋吃坏了人!”
“哦?去将人证带上来!”县太爷吩咐道。
很快的,就有人将那王老虎给带上来,王老虎一见到县太爷就跪下哭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他们白老三醋坊的醋吃坏了我娘的身子!谁知他们醋坊拒不承认,还想要推卸责任!大人您可要替草民做主啊!”
“呵,王老虎你同郭常义乃远房亲戚,你为他做过多少事情,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你说我们醋坊的醋吃坏你娘的身体,那我当初请大夫为你娘看病,你为何三番四次阻拦,你说你娘昏迷不醒,那为何不带她去看大夫,反而是将她放在我们醋坊门前大肆吵闹?”
“若你不说你是你娘的儿子,我还以为你是你娘的仇人呢。”
王老虎面色顿变,咬牙瞪着白锦就要说话,却被白锦打断。
白锦抬眼望向县太爷道:“大人,这王老虎当初在我们醋坊门前大闹的事情,当时有很多人亲眼看到,民女方才所言也句句属实,试问,若我们醋坊的醋吃坏了王老虎娘亲的身体,那我们为他们请大夫医治,为何王老虎会出言拒绝,还不顾他娘的身体,在我们醋坊门前大闹?”
县太爷皱眉,思索着缓缓道:“王老虎,你为何拒绝白家人为你娘请大夫”
王老虎忙道;“大人!醋坊的人已经害了我娘,我怎会相信他们请来的大夫不会害我娘?”
“笑话!我们同你娘又没有仇怨,为何要害你娘?害你娘的明明就是你,你若真是想为你娘讨个公道,你当时就该带着你娘来衙门告状,却为何不告?反而带着你娘来我们醋坊大闹?”
王老虎盯着白锦的目光似啐着毒,只听他怒声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受人所托,来陷害我们醋坊,你来醋坊大闹,只是想让我们醋坊开不下去,然后就有人可以趁人之危压威胁我们,要抢走我们醋坊的秘方,还要逼迫我们一家人离开罗商县,不能在做酿醋生意。”
“贱人!”王老虎激动的站起身就要对白锦动手。
“混账!”县太爷见王老虎动作,顿时怒拍惊堂木,怒声道:“王老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衙门公堂之上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人,有没有王法?!”
王老虎顿时吓的身体一软跪倒在地,高声求道;“草民知罪,大人草民只是被这贱人给气的是失去理智……”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真实,大人可派人去醋坊查证,看看我们醋坊的醋是不是假醋,会不会吃坏人,大人也可派人去查询那日围观的百姓,他们都是亲眼所见,当日这王老虎不顾他娘的死活,在醋坊门前大闹!”
县太爷阴沉着脸,幽幽道;“本官自然会去查,来人。”县太爷吩咐了两名捕快出去查探,这边,继续审问白锦和郭常义。
“郭常义,对此你有何话要说?”县太爷转眼看向郭常义,幽幽问道。
郭常义淡淡道:“回禀大人,白锦所言句句都是假话!草民是冤枉的!”
“哦?你说你冤枉,你可有证据?”县太爷继续问道。
“有!”郭常义抬眼看着县太爷,幽幽道;“白老三醋坊不仅酿假醋,还欺骗百姓,欺骗草民,试图将他们的酿醋配方卖给草民,为的就是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