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文哼了一声,坐下来,崔氏眼见着他们一家人不话,忽然转头,一双浑浊的双目闪烁着戾光,瞪着扶着刘言郎的白妙:“你个死丫头是死的吗?为啥不照顾好言郎!!到底是谁打了我儿!”
白妙被崔氏的神情还有语气很吓到了,她哆嗦一下,结结巴巴道:“是,是白家三房……”
崔氏一听,一双眉毛顿时竖起来,大叫大嚷着:“啥?白家三房的人敢打我儿?我找他们去!”着,崔氏就要出去!
“都给我坐下!”白高文气急,猛的低吼一声
崔氏却不怕白高文,她转过身,眯着眼睛冷笑着嘲讽道:“我亲家公,你们就眼睁睁我儿被人打了,被人欺负?!”
白高文同样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崔氏和刘言郎:“你或许该问问刘秀才,别人为啥会打他!”
想到白锦的话,白高文只觉脸上无光,不管白锦那丫头有没有撒谎!刘言郎的确站在人三房门前!若不是刘言郎自己跑去的,难不成还是白锦那丫头硬拉着他过去的?
刘言郎心底一个咯噔,见崔氏叫嚷着,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他一把拉住崔氏的手臂,低声道:“娘,这都是个误会,你先坐下。”
“我儿,你被人打了!娘咽不下这口气啊!你是娘的心肝!从娘连你一根汗毛都没有动过!别人咋敢动手打你?哼!既然那些所谓的自家人是一群软蛋!两个屁都不敢放!他们不帮你讨回来,娘去!”
崔氏这难听话却是对白高文和张氏的。
早就知道崔氏是个难缠的,可是没有想到她这么蛮不讲理!一时间,白高文和张氏因为崔氏的话给气的咬牙切齿,气愤不已。
“娘!我了!这是误会!”
刘言郎声音沉下来,崔氏的气焰一下就蔫了。
她恨恨啐了口,一把推开白妙,扶着刘言郎忙坐下。
白妙被推得脚下踉跄,心中更是一阵委屈。
想到他们一家人闹成这样,全都是因为那个白锦,白妙对白锦就更加嫉恨了!
白高文压下心中怒气,沉着脸,抬眼盯着刘言郎,出声问道:“刘秀才,你这到底是咋回事!”
白妙双手紧了紧,上前两步,站在刘言郎身旁,忙道:“爹,一定是白锦她瞎!他们冤枉刘郎!”
白高文却不看白妙,而是直直的看向刘言郎。
刘言郎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看见白锦站在门口,就走过去了。
他心中斟酌着,面上却表现的极为坦诚,解释起来,只道他喝的有些多了,想去外面透透气顺便上了个茅房,谁知道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正是白锦。
白锦质问他为啥不喜欢她而喜欢白妙,他则回答,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和白妙两情相悦,所以只能辜负白锦。
刘言郎这么解释着,白高文脸色缓下来。
白高文沉着脸点点头,刘言郎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浪,还长得俊秀儒雅,试问这附近的村,有哪家的姑娘不喜欢刘秀才?
白锦喜欢刘秀才那也是正常的。
他信了,张氏和白妙却是不信的。
当初,刘家去白家三房家提亲的时候,白锦就明确表示过她不喜欢刘言郎,虽白妙方才竭力的污蔑白锦勾引刘言郎,可不得不,白妙还是看得出来,白锦对刘言郎的确没有啥心思。
反倒是刘言郎,看白妙时的眼神不一般,所以白锦方才的不可能有假,那么假话的就是刘言郎。
而张氏亦是这样想的,要是白锦真的喜欢刘言郎,当初刘家去白家三房提亲的时候,白家三房就答应了。
可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既然刘言郎和白妙成亲了,那么他们大房和刘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总是着一家人的。
张氏忍下心中愤怒,皮笑肉不笑的淡淡道:“不管咋,你以后还是离白家三房的人,尤其是离白锦远一些,免的教别人误会,了闲话去。”
刘言郎自是连忙点头。
见他们一家人就要作罢,崔氏却不干了。
她双目怒瞪着,叫嚷道:“那我儿就被人白打了?”
白高文见崔氏如此难缠,紧紧皱眉,张氏本就看不起崔氏,此时见崔氏似还要去找白家三房的麻烦,心底亦是涌起一股怒火!
崔氏要是去白家三房闹,将白家三房一家惹急了,他们要是真的去了官府,那他们大房岂不是跟着遭殃?
想到此处,张氏冷笑一声,讽道:“亲家母,不作罢你还想做啥?都了,这是一场误会。”
崔氏自然不能就此作罢,可是一看到刘言郎那阴沉的眉眼和警告的眼神,她暗暗啐了口,咒骂白家大房都是一家窝囊废,也就没有在啥了。
白妙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这时,白语拿着一方湿方巾缓步走近刘言郎,眼见着刘言郎嘴角的红肿,她暗暗抬眼埋怨的瞪了一眼白妙,心道,若是她,就一定不会让刘郎受这么大的委屈!
“……姐夫,你疼吗?让我来给你敷一敷吧。”白语走近,柔声细语的关心道。
白妙的心一下就提起来,心中的妒火却是压不住了,她猛的站起身,扯过白语手中的方巾,冷声道:“你姐夫这里,我来伺候就行。”
白语贝齿咬唇,退了几步,没有在啥。
白高文和张氏正因为崔氏而气的心头火气,无处发泄,也就没有管白妙和白语两姐妹的暗潮汹涌。
……
白锦心里记挂着刘大丫的事情,想到赵英那猪肉王没有天就要迎娶刘大丫了,白锦心底越来越着急了。
第二天一早,白高文和沈氏去镇上卖醋了,白守义和白守信也出门上山砍柴了。
白锦在家坐了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就出了门。
这会儿,白守义和白守信刚和暮云深喷了头。
没走几步,白守义就忽然道:“暮,我总觉得我姐心里有事,她昨天一整天的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啥。”
完,白守义皱了皱眉,低声喃喃道:“难道是因为昨天那个刘秀才的事情?”
暮云深一听白守义提起白锦,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耳朵也竖起来。
听到白守义提起刘秀才,剑眉顿时紧紧蹙,沉声问道:“昨天发生了啥事?你跟我。”
白守义对暮云深倒是没有什么好瞒的,便将昨天的事情细细的了一遍。
“……之后,我就见我姐一直闷闷不乐的坐着,也不知道她咋了,暮你我姐不会是因为那个大混蛋刘秀才伤心了吧?”
着白守义抬头看暮云深,就吓了一跳。
只见暮云深一张俊颜阴沉犹如乌云遍布的天空,仿若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爆发出来。
“……不会的。”暮云深将心底的阴沉戾气压下,抬眼看着白守义道:“你姐是个有主意,她心神不宁,一定是因为有因为其他事情。”
可是这么着,暮云深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也有些焦躁。
“守义,守信,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你们今天就不要进山里面,就在外面砍些柴,快些回来。”
完,暮云深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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