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大将布条拿下,就听这人忙道:“暮大哥,白锦你们干啥绑我?!”
这叫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美娥。
暮云深冷笑一声,沉眸望着赵美娥道:“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为何三番两次躲在这里。”
赵美娥已经,她没有想到她做的事情竟是被暮云深察觉了。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暮云深和白锦的身边竟然有了武艺高强的护卫!
就在方才,她又忍不住来三房门外偷看,她想看看暮云深,想着如果她是白家三房的女儿就好了,然就在她心绪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神思复杂之时,忽然就被人发现还被绑起来!
方才,赵美娥着实是被吓到了,她没有想到这大邱村何时竟出现了武艺高强的人。
此时见到暮云深和白锦,赵美娥瞬间便明白过来!
这些人定然是太师府为白锦和暮云深安排的!如此想着,赵美娥心底就更为嫉妒了。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赵美娥深吸几口气,这才抬眼,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暮云深,道;“暮大哥,白锦,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同去过京城的,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糊涂事,我来,是想像你们道歉的。”
说着,赵美娥就垂首哽咽哭起来。
白锦和暮云深神色淡漠的望着赵美娥,二人并未因赵美娥的哭声而有任何同情之色。
“所以呢?”暮云深声音冷淡的问道:“这就是你三番四次躲在这里的原因?”
赵美娥连连点头,她抬头,露出红肿的眼睛望着白锦二人道:“我知道你们定然不肯原谅我,所以我也不敢冒然来打扰你们,是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阿锦,暮大哥求你们原谅我吧,我,我真的是来像你们道歉的。”
白锦眸光淡漠的望着赵美娥,淡淡道;“我们不需要你来道歉,日后也莫要在出现在这里。”
赵美娥一听白锦的话,面上顿时就流下泪来,她呜呜哭泣着道;“阿锦,求你原谅我吧,呜呜,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前做了许多糊涂事,还,还试图跟你抢暮大哥,可是如今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我不会在做那些错事了。”
“阿锦,我能活着回来,已是死里逃生,我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我知道我做了太多错事,我只不希望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不在恨我……”
白锦垂眸望着赵美娥,摇摇头,淡淡道:“我不曾恨你。”
赵美娥顿时就笑起来道:“阿锦,我就知道你……”
“因为你与我没有关系,我自然不会恨你,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亦不会原谅。”
赵美娥曾险些还得她失去性命,更险些害了刘大丫姐妹,白锦并非圣人,怎会不怨赵美娥,但如今她们都各自安好,是以以前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赵美娥同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又怎会费心似恨她?
白锦只知,赵美娥不犯她,她必然不会为难赵美娥,但赵美娥若是存了其他心思,她必定不会放过赵美娥。
暮云深神色冷峻,更不曾睁眼看赵美娥一眼。
“云深,我们走。”
白锦言罢,二人便携手准备离开。
赵美娥听着白锦的话,已是恨的咬碎一口银牙,然她面上却是一副悲苦之色。
“暮大哥!阿锦,我知道我错了!我来只是想向你们道歉的!”
“我,我已经定亲了!阿锦我不会再来跟你抢暮大哥!”赵美娥大声叫道。
白锦秀眉微蹙。
这边,赵美娥还在叫嚷着:“阿锦,我是真的来向你道歉的,求你原谅我吧,如今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我只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今日被抓,的确吓坏了赵美娥,不过此时见到白锦,赵美娥却想到另外一个法子。
赵美娥极近可能的扮可怜,痛哭,惹人同情。
白锦转身,神色淡漠的望着赵美娥,道:“赵美娥,我不想在见到你,日后,也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赵美娥听后,面色难看不已,见白锦和暮云深转身就走,赵美娥心下一急,忙叫道:“阿锦,我们是朋友啊!我知道我做了糊涂事!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你的心咋就这么硬?!”
白锦和暮云深根本没有将赵美娥的话听进去,二人相携着进了院子。
这边,暮大上前瞬间就挡住赵美娥的视线。
此时,赵美娥双手还被绑着,她见暮大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时间心底便惧怕起来。
“听到少夫人的话了吧。”暮大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日后莫要在出现这附近,否则……”
说着,暮大从身侧猛的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
只见寒光一闪,利剑已然架在赵美娥的脖颈处。
赵美娥登时双目圆睁,吓的肝胆俱裂,利剑的寒光刺痛她的双眼,尖叫出声。
“闭嘴!”暮大手腕一转,迎着赵美娥瞪打的惊恐的视线下,一截黑发就这么给割断飘落下来。
而此时的赵美娥更是吓的浑身颤抖,险些晕过去。
“若再让我们看到你出现在这附近,下一次,割断的就不是的头发,而是你的脖子!”
赵美娥惊恐不已,连连点头。
紧接着,就见刀光一闪,赵美娥瞪着惊恐的眼睛,已然是吓的失声。
暮大收刀回剑,转身面无表情的的离开。
他们是既为死士,杀人无数,若不是如今来到这乡野之间,不能随意杀人,方才赵美娥恐怕已然没命了。
而赵美娥已是吓的瘫软在地上,好半天都无法起身。
直到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时,赵美娥这才踉踉跄跄的起身。
她面露惊恐,眼底更是闪烁着无尽的恨意,却也不敢再在这里多待。
赵美娥转身脚下深一下,浅一下的往家跑。
直到她跑回家中,进了屋子,连忙将屋门给重重的关闭。
她脚步踉跄的坐在桌边,颤手端着杯子喝了好几口水,这才恢复一些。
嘭!
赵美娥重重将杯子放在桌上,低头看到自己那被割断的头发,心头恐惧更甚!
白锦!白锦!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美娥心底一遍一遍的喊着白锦的名字,而她面上更是覆慢了扭曲狰狞的恨意。
“白锦!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我过的不好,你也休想过好!”赵美娥阴测测出声,面上满是狰狞疯狂之色。
……
白锦和暮云深很快便将赵美娥这件事情忘记,他们二人自成亲以后,因为忙碌醋坊的事情,是以经常两边跑。
又因赵英和贾成贵要忙贾家那边的生意,是以醋坊这边便是白锦和暮云深在经营。
好在他们醋坊也招了几个帮工,平日里还有李氏和赵雨两姐妹的帮忙,醋坊在客人极多的情况下,倒是也不至于忙的转不过来。
就这样,醋坊经营了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后,醋坊的客流量基本已经形成规律,每日的生意比起县里其他醋坊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
更何况,醋坊还吸引了不少外地的客商,是以醋坊的生意极好。
这不,忙碌了一日,李氏揉着肩膀,笑望着白锦道:“锦丫头,醋坊生意这么好,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就能将本钱给赚回来。”
这还是李氏保守的好,若生意每日这么好,不出半年,他们何止能赚回本钱,还能挣不少利钱。
白锦笑着点头,目露感激道;“是啊,这也多亏了英子,成贵还有李婶子你们的帮忙。”
李氏笑着道;“这说的啥话,醋坊忙,我们本就该帮忙,更何况……”
更何况当初这个铺子本是计划让赵英来管理的,谁知赵英嫁了人,还是贾家,那赵英自然要帮着贾家的。
白锦笑着道;“婶子,好些时日不见英子,她那边怎么样?很忙么?”
李氏笑着道;“英子和成贵的确忙,如今她和成贵正管理着一家酒楼,生意还不错,亲家公很是高兴。”
白锦笑着点头,又忙道;“英子身怀有孕,需多休息,切莫累着。”
李氏目露感激忙,笑着道;“是,我也是这么说她的,好在她每日就是去就留转一圈,管管账,其他的倒是也不用多管。”
如此听着,赵英在贾家应是过的极好,在加上赵英的聪明和能力,管理开酒楼自是没问题提,想来贾掌柜亦是高兴的。
几人说了会儿话,李氏见白锦面色有些白,不禁关心道:“锦丫头,醋坊生意好是好,可是也要注意身体啊,你莫要只担心英子,却不顾自己。”
白锦笑着点头道:“是,我知道的婶子。”
李氏点点头,她见白锦面色不太好,额头还有些虚汗,心中还是担忧,便拉着白锦坐下,边道:“锦丫头,你娘不在身边,我就得帮你娘照顾着你,婶子见你面色这么难看,不如找个大夫看看吧。”
言罢,便让赵雨去叫暮云深。
此时暮云深正在地窖内搬醋桶,听到赵雨的声音,暮云深从地窖内走出来,一听要让他请大夫为白锦看看,暮云深登时就急了。
他都来不及换下衣裳,就蹬蹬蹬来到醋坊的大堂内,见白锦和李氏坐在一旁,忙上前神色紧张问道:“锦儿,你怎么了?可是病了?”
白锦见暮云深满身是汗,额头的汗水更是顺着脸颊往下滴,便起身用帕子为暮云深擦了擦汗水,温声道;“我没事,你别紧张。”
李氏道;“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脸多苍白。”
暮云深也看到白锦的面色,的确苍白,他忙点头道:“婶子说得对,我这就去请大夫。”
白锦忙道:“婶子,云深,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多歇息会儿便好,我哪有那么弱?”
李氏和暮云深却不同意,最终,暮云深出了醋坊去请大夫,李氏则拉着白锦的手叮嘱她一定要休息之类的,莫要太累,不然只会亏了自己的身体。
白锦知晓李氏是真的关心她,便也耐心的点头应是。
少时,暮云深将大夫请来,待大夫为白锦诊脉后,捋着胡须,忽然抬眼看着白锦问道:“夫人上月葵水可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