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严轻烟回家之后关上客厅的灯,转身进了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过了十分钟,卧室的灯关上。
公寓楼下的马路上,蹲在墙角阴影里的朱朋左右看了看,起身走过马路,进了公寓楼。
两分钟后,他已经站在7楼的702门外,摸出一把钥匙。
自从严轻烟和朱朋分居后,严轻烟就搬到了这个新住处,但她怎么也不知道,朱朋早就弄到了她房门的钥匙。
喀!
房门轻轻开启,朱朋溜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左手从腰后一摸,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赫然在握。
自从得到被方一刀的人抓的消息后,他就发誓,逃离平原前,一定要把严轻烟那biao子给弄死再说!
当然,在弄死之前,他会让严轻烟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外,他轻轻转动把手,把门打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严轻烟轻细的呼吸声。
喀!
朱朋按开电灯,不由一愣。
床上,衣着整齐的严轻烟正坐在床头,冷冷地看着他!
“哟嗬,果然是早有准备啊。”朱朋回过神来,扬扬手里的枪,“看见没?”
“你……你想干嘛?”严轻烟仍然保持着镇定,不过从她微颤的语声里,可以听出她的真实心情。
“干这个!”朱朋一声冷笑,突然大步过去,扬手对着衣柜连开两枪。
严轻烟一声惊叫:“你……你做什么!”
朱朋狞笑道:“以为藏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一把拉开衣柜的门,登时一愣。
衣柜里只有各种女式的衣服,根本没人。
朱朋回头扫了两眼,突然趴到地上,朝床底下窥看。
严轻烟颤声道:“你到底在干嘛?”
朱朋皱着眉爬了起来,找不到其它藏人的地方,这才转头看严轻烟:“人呢?”
“什……什么人?”严轻烟容色微变。
“那个叫温言的!”朱朋一把揪住她衣服,恶狠狠地道,“不说我宰了你!”
“你……你怎么知……知道温言?”严轻烟吃了一惊。
“我tm在问你!”朱朋一个猛拉,登时把她衣服撕掉半边,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半边丰润的胸脯。
严轻烟一声尖叫,朝床头猛缩,惊慌神态加上半遮半露的玉峰,反而更增诱惑。
朱朋看得吞了口口水,邪笑道:“老子多久没操过你了?”
严轻烟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缩在床头惊慌道:“你……你还在等什么!”
朱朋意外道:“啊?什么?”
这女人难道比自己还迫不及待了?
哪知道就在这时,头顶忽然有人一笑:“等他多说点,不过看来他是不想说了。”
朱朋骇然抬头,只见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男双手双脚展开,撑在天花板一角的墙边上,像壁虎般贴着不落,不是温言又是谁?
就在这时,温言手一松,整个人落到地上,轻松站稳,朝着五步外的朱朋走了过去。
朱朋慌忙退后,同时抬手想开枪。
温言突然加速,瞬间掠过彼此间的距离,一把扣住对方右手腕脉。
朱朋整只右手瞬间失去控制,眼睁睁地看着温言慢慢地把枪拿了下来。
“两个选择,一是被我宰掉,”温言松开手,温和地道,“二是告诉我是谁给你的消息,而我则放你一条生路。”
朱朋捧着发麻的右手退后两步,见温言没有拿枪指着自己,猛地暴喝一声,扑了过去。
温言一个长踹,正中对方小腹。
蓬!
朱朋怎么来的又怎么退了回去,撞到窗台上,痛叫着捂住小腹,翻倒在地。
温言把枪给扔到一边,缓步过去,俯身抓住朱朋右脚脚踝,一个用力。
喀!
朱朋惨叫声中,右脚脚踝被捏碎了。
“再来一次,告诉我你的选择。”温言仍捏着他脚踝,脸上笑容不断。
朱朋只觉被捏处剧痛猛烈涌来,拼命挣扎却没效果,终于扛不住了:“我……我说!是……是……是一个陌生电话,那人告……啊……告诉我方一刀要抓我,还……还有你会在这女人的房间里等……等我……”
温言心中一动,松开了手:“那人听声音有多大年纪?”
“是个中……中年人……”朱朋居然哭了出来,“痛……痛死我了!”
温言沉吟不语。
曾经指点龙聆宗来找自己的神秘人,会不会和这家伙是同一人?
嗤!
一声轻响突起!
朱朋叫痛声瞬止!
温言愕然转头,才看到严轻烟手执手枪,眼泪已纷纷滚落。
啪!
玉手一松,手枪落地,严轻烟脚下一软,坐倒在床边,再压不下泪水。
看看地上的朱朋,左胸中了一枪,鲜血淌下,两眼像是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是被她所杀,瞪成了正圆形,已经一命归西了。
温言扶了扶眼竟,额头微生冷汗。
他也是怎么也没想到严轻烟居然拾枪杀人,害自己变成了不守信的人。
不过听着她抽咽的声音,温言心里一软,回到她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严轻烟猛地把他搂住,悲泣道:“他是个畜牲!”
温言感觉着她裸露在外的半边su胸挤压着自己的胸脯,安慰道:“别怕,他已经死了,再不会伤害你了。”
严轻烟哭得更大声了,脑袋深埋进他并不宽阔的胸膛,泪水转眼浸湿了他的衣服。
温言不由头大。
看这意思,一时半会儿她这哭是没法停了。
哪知道这念头刚起,严轻烟突然一抬头,柔软而冰冷的嘴唇竟直接亲到了他嘴上。
温言登时瞪圆了眼睛。
扑!
严轻烟把温言扑倒在床上,芳吻如炙。
温言想起上次给她治疗时的情景,心里一热,竟然隐隐起了反应,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推离嘴边:“烟姐!别冲动!”
“我愿意!”严轻烟泪水满布的脸上红晕已生,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亲了下去,两只玉手连扯带拉,熟练地把他衣服扯脱下来。
“我靠!”温言闷哼一声,再没顾忌,一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这可是你自找的!”
衣襟破裂声不断响起,一时间卧室内春潮迭起。
窗台下,朱朋没能闭上的眼睛看着床上的活春宫,身下鲜血渐渐扩散。
假如他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前女友和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尸体的面这么做,会怎么想?
……
叮叮叮叮……
急促的闹铃声响起。
床上,温言一惊醒转,坐了起来。
仍和他肢体交缠的严轻烟登时被掀到一边,也醒了。
温言伸手把闹钟拿过来,看了一眼。
我勒个去!
居然快九点了!
旁边的严轻烟睁着惺松睡眼道:“怎么了?”
温言按下闹铃开关,回头看她,正要说话时一呆。
严轻烟此时正像个草书的“大”字,仰面朝上地躺着。假如是在平时,这个姿势只能称为“不雅”,可是现在她却是身无寸缕,所有si密部位毫无掩饰地展现在温言面前!
刹那间,温言小腹内的热量爆升,自然的男性反应登时表现出来。
严轻烟目光正好落在他腹下,瞬间清醒过来,惊叫一声,慌乱道:“不……不行!”
温言邪邪一笑,把闹钟随手放回床头,一翻身把她压着:“昨晚后半夜你也说不行,还不是照样行?”
“这次真……真的不行!”严轻烟红透了颊,想要推开他,却发觉浑身无力。
昨晚情绪波动之下,她激情难抑,主动寻欢。哪知道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温言,竟然出乎她意料的“勇猛”,整整一夜,她都处在从未享受过的极端快感之下,直到早上四点才休止,沉沉睡去。
以前和朱朋在一起,这家伙了不起就坚持半个小时,现在她才知道,和温言比起来,他只能算个渣。
不过一夜欢爱,换来的代价就是她尽管休息了五个小时,体力仍然没能恢复过来,浑身发软。
温言被惹起了“火”,哪肯罢休?正上下其手地想要再开一战,严轻烟忽然尖叫一声,娇躯明显一震。
“怎么了?”温言停了下来。
“他……他怎么办?”严轻烟看着窗台边颤声道。
温言看过去,登时和朱朋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浑身一僵。
我草!
被这家伙看了一夜!
……
上午十点,温言才回到新兴小区。
暂时他把严轻烟安排到酒店里住着,给方一刀去了电话,请他帮忙处理严家的尸体和枪。
当然,他只说人是自己杀的,并没有说出严轻烟来。
扪心自问,当时那种极端情形下,换了他是曾经被人那么对待过的严轻烟,恐怕也会忍不住杀了朱朋。现在严轻烟和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也算是他的女人了,他当然要保护她。
不过今天严轻烟是没法再去公司上班了,温言直接给米雪打了个电话,把面试的事暂停一天,而他自己则先回来处理他的事。
在李瑞家,给小翎做完今天的推拿后,温言替他盖好薄被,沉吟不语。
少年有点不安道:“温叔叔,我的病是不是严重了?”
温言一笑,柔声道:“不,我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障碍。放心吧,我答应了救你,就不会半途而废。”
小翎“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
温言轻轻扶了扶镜框。
这几天他一直在给小翎做后续的治疗工作,但奇怪的是,小翎的恢复非常缓慢,远不像第一天那样有起色。
而且他能感觉到,小翎刚刚才恢复了少许的脉气像是在逐渐郁结,难以正常流转,进行自我恢复。
这情况在他推拿之后会有所好转,但第二天再进行治疗时,却又会恢复到没治疗前的状况。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