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避开玄真子的拂尘之后,笑道:“玄真子,你好本事。说完,双脚迅速的跳动,就在过道里与玄真子斗了起来。
过道并不是很宽阔,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却足以施展了。
张超、孙艋、沈高三人虽然早已看出杨天不是一般的人,但他们也没有想到杨天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们先前都吃过玄真子的亏,所以不敢与玄真子作对,只是跟吕梦琪打了电话,希望吕梦琪早点回来。而现在,他们见到杨天能与玄真子斗得有声有色,一时也被吸引住了。
杨天出拳很快,但玄真子分明就是一个内外皆修的高手,出手也不慢,尤其是他手中的拂尘,每次打出去的时候,都会伴随着一股风雷之声,一般的人挨了一下,必定皮开肉绽。他自信杨天一旦挨了一下,肯定会受伤。
杨天若是不懂武功,或者武功一般的话,玄真子绝不会在浮尘里面加上内家真气,但杨天不但懂得武功,而且功力不浅,玄真子就要让杨天知道自己的厉害,同时也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伏龙侦探因为位子比较偏僻,所以两人斗了一会,并没有人经过。
不多时,两人又斗了三十四招,玄真子越来越惊奇,他原本以为五招之内就能搞定杨天,哪里想到杨天竟是越战越勇,到了后来,他竟是觉的扬天的拳风甚是逼人。自己若是不有着几十年的内家功力,只怕早已被杨天一拳打中了。
交手之中,忽听“砰”的一声,杨天出拳如风,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击出,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玄真子的鼻子上。
玄真子虽然也使出了绝招,但竟是让杨天避开了他手中的拂尘。
一股热辣辣的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玄真子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他本以为自己就算中了扬天的拳头,但有护体神功护身,不会受伤流血,哪里想到,最后还是被扬天的拳头打破了鼻子。
“你……”
玄真子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我什么?你这个道士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赶快说出来!”
玄真子定了定神,冷冷的道:“年轻人。贫道可没有答应要告诉你贫道来自哪里,贫道今天输给了你,算贫道倒霉。”
说完,就要离去。
杨天伸手一拦,说道:“玄真子,你想耍赖吗?”
玄真子面上一红,道:“贫道怎么耍赖了?”
“我们刚才打的赌是什么?”
“贫道和你打个赌吗?”
“唉哟。原来你真的想不认账啊,亏你还是一个出家人,竟然说话不算话,小心我到佛道协会告你去。”
“哼,你要是敢去的话,贫道不会放过你。”
“哎呀,还威胁我?”
“威胁你怎么了?”
“好啊,原来你这个道士是假的,真正的道士哪里有你这样耍无赖的?既然你不想脱掉身上的道袍,我就帮你脱。”
杨天说完。伸手朝玄真子的身上抓去。
玄真子向外一躲,并向外逃去。
杨天岂能玄真子逃掉,脚下一晃,霎时截住了玄真子的去路,还差点一掌打在了玄真子的脸上。
“玄真子,你脱是不脱?”
杨天冷冷的道。
“小子,你有本事的话,就上来给道爷脱。别阻挡道爷的去路。”
玄真子看来是要无赖到底,口气也不干净起来。
“好,既然你不脱,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算你是出家人,我也照打不误。”
杨天双手一挥,向玄真子抓了过去。
玄真子不是省油的灯,一见杨天双手抓来,拼命护住道袍。
这么一来,杨天想脱掉玄真子的道袍,竟是比刚才与玄真子交手困难了好几倍,即便是连续出了几手妙招,也没能制住玄真子。
忽听“嗤”的一声,杨天一抓之下,竟是抓破了玄真子的道袍。
玄真子大怒,喝道:“小子,你竟敢弄坏了道爷的道袍,你知不知道道袍对于一个道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尊严!你竟然敢弄坏它,那便是要和我决死一战了。我原本不想和你计较,你却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贫道对你施展法术了。”
玄真子说完,面色微微一红,五指虚空一转,手指里突然多了一道灵符。
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蓬的一声,那道灵符突然变成了一只样子凶恶的怪鸟,向杨天飞了过去。
杨天伸手一拍,竟是没有将怪鸟打死,正打算施展《御龙真经》,将这只怪鸟破掉的时候,忽听一声娇斥传来:“何方妖道,竟敢来我伏龙侦探社撒野,看打!”
话声一落,忽见一道紫色的剑光飞来,嗖的一声,将那只怪鸟当胸穿死,瞬息变成一片废纸,空气中还残留这一股怪怪的味道。
玄真子没有想到自己施展法术变出来的怪鸟竟然被人给破了,微微一怔。
这时候,杨天伸手一抓,制住了玄真子的身子,然后绕身一脱,施展精妙的手法,早将玄真子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拿在手中。
“玄真子,这件道袍我就留下了,等你下次学了大本事,再来跟我来拿吧。”杨天说道。
玄真子面色通红,怒骂道:“小子,你好样的,我玄真子绝不会放过你!”
杨天笑道:“玄真子,你说这种话,难道今天这件事是幕后有人指示你的吗?”
玄真子不说话,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天,转身就要离去。
那道紫色的剑光正是刚刚敢来的吕梦琪发出来的。她见玄真子要走,手腕一抖,一把紫色宝剑拦住了玄真子的去路,冷冷的道:“你这个妖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伏龙侦探社捣乱,说,你是谁派来的?”
玄真子看了一眼吕梦琪,问道:“你就是伏龙侦探社的社长?”
“不错。我就是伏龙侦探社的社长吕梦琪。”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等造诣,你师父是谁?”
“你不配问!”
“贫道今天算是看走眼了。”
“你看走眼的事还多着呢,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贫道来,是贫道自己来的。”
吕梦琪问道:“我与你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来侦探社捣乱?”
“贫道喜欢这么做,怎么样?”
吕梦琪当然不相信。问道:“你叫玄真子?”
“不错。”
“好,玄真子,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今天就放过你。”
玄真子面色一沉,道:“难道你想把贫道留在这里不成?”
吕梦琪道:“你要是不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就真的把你留在这里,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玄真子冷笑一声。说道:“姓吕的丫头,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么做是违法的,道爷随时可以告你。”
吕梦琪怒容满面的道:“好你个妖道,竟敢教训我。你在我的侦探社门前捣乱,我还没有告你呢,你竟然反咬我一口?”
玄真子冷笑道:“你可以告道爷,就怕你没本事告得了道爷。”
吕梦琪俏脸一沉,想给玄真子一点颜色瞧瞧。
这时,杨天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这个玄真子不是一般的人。肯定大有来头,就算将玄真子告了,他很快就能没有事,而吕梦琪真要留下玄真子的话,那就是限制人身自由,一旦事情闹大了,这件事就很麻烦,还还会影响伏龙侦探社的生意。于是说道:“玄真子,你走吧。”
吕梦琪一怔,一脸怀疑的道:“你让他走?”
杨天道:“我们又不是警察,没有权力扣留他。就算打电话报警,他最后一样还是没事。”
玄真子颇为得意的道:“小子,你知道道爷手段通天就好。”
吕梦琪不满的道:“可他是来闹事的,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吗?我不甘心。”
杨天笑道:“我比你更不甘心,但我们真要扣留他的话,比他来捣乱更严重。”
吕梦琪还要说些什么,贾彤彤突然说道:“社长,副社长已经教训这个臭道士了,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捣乱,我们就放他走吧,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对我们侦探社不利。”
张超、孙艋、沈高三人也这么说。
吕梦琪见他们都帮杨天说话,而杨天又是副社长,还是投资人,她不可能不听杨天的建议,便冷冷地瞪了一眼玄真子,说道:“玄真子,我会查出你的底细的。”
玄真子道:“姓吕的丫头,道爷既然敢来,难道还怕你查出道爷的底细吗?”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吕梦琪眼见玄真子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气得一跺脚,对杨天说道:“亏你还是我们侦探社的副社长,这个妖道欺上门来,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杨天笑道:“放心,我这一招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吕梦琪也不是笨蛋,微微一怔之后,问道:“你肯定他还会找上门来?”
杨天将手中过的那件道袍甩了甩,说道:“道破对于一个道士来说,就是身份的象征。我把玄真子的道袍留下,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他身后如果有人指使的话,肯定还会找上门来。到那时候,我们就知道是谁要找我们侦探社的麻烦了。”
吕梦琪古怪的望了一眼杨天,说道:“看不出你这个人还有这种头脑。”
“我要是没有头脑的话,就不会投资侦探社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放心吧,这段时间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花出去的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那就好,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侦探社在不久的将来便可以赚钱了,到那时候,我也可以分到红利。”
吕梦琪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就知道钱!”
杨天笑道:“我不知道钱还知道什么?我要不是为了钱,为什么要投资侦探社?我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
吕梦琪哼了一声。不再与杨天说话,进了侦探社。
张超等人赶紧把杨天请进了侦探社,给他倒茶。
杨天在侦探社坐了一会,问了一些情况,确定没什么事之后,就走了。
不过,他临走之前跟张超他们交代了一下。说侦探社一旦有事的话,就立刻给他打电话,他会即刻赶来。
离开伏龙侦探社之后,杨天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他不想把这些跟踪的人带去别墅,就在城里绕来绕去,甩掉这些跟踪的人之后。才回转别墅。
他知道跟踪自己的那些人一定和玄真子有关,他原本可以将这些人带去没人的地方,然后将他们抓住,逼问对他们的来历,但他知道玄真子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到那时候,一切都会见分晓,所以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就在这天夜里,伏龙侦探社只剩下张超、孙艋、沈高的时候,张超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当电话接通之后。张超的面色异常攻击,就连站在一边的孙艋和沈高,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好像接电话的人是什么大人物似的。
“大少爷,小姐遇到麻烦了。”张超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声音道:“张超,你们在南华开侦探社的事我全都知道了,我叫你们劝说妹妹回来,你们不但没有将她劝回来。还帮她做事。如今,你们帮她将伏龙侦探社搞得有声有色,越发助长了妹妹的坏脾气。现在你们遇到了麻烦,就想到我了吗?”
张超忙道:“大少爷。老爷吩咐我们要听小姐的话,我们不得不听。”
忽听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张超……”
“是,老爷。”
“我叫你们听梦琪的话,是不想让她在外面吃苦,她现在遇到了麻烦,你们就劝说她将伏龙侦探社结业了,回到我的身边来。”
“老爷,我们之前已经劝说过了小姐了,但小姐就是不听,还说我们要是再劝她的话,她就要把我们从身边赶走,我们又不能离开小姐,所以只好向您和大少爷打电话。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一个叫玄真子的道士找上门来闹事,这玄真子的本事颇大,我们三人都吃过他的亏,小姐的本事虽大,但我们怀疑玄真子的后面还有能人,真要闹下去的话,小姐只怕会吃亏,所以我们就想……”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都有商量的余地。梦琪这个叛逆的丫头总是和我作对,我给她安排的工作她不做,偏偏要去开什么侦探社。自从她离家出走以后,我就没打算帮她。你们告诉她,除非是她答应回来,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帮她的,我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张超一脸惶恐的道:“可是老爷……”
“张超,你要记住,如果你们把梦琪的身份抖露,那也就是我要对梦琪执行家法的时候。所以,你们可以透露梦琪的身份,但你们一旦这么做,我为了免除别人的怀疑,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把梦琪叫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老爷。”
“好,话就说到这里吧,希望这次能给这个丫头一个很好的教训。她以为自己长大了吗?还远着呢。张超,以后没什么事的话,不要再打电话过来,要打的话,就叫梦琪亲自打给我。你们现在的身份是梦琪身边的手下,而不是我们吕家的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爷。”
随后,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孙艋见张超放下了电话,望着张超问道:“怎么样?”
张超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成功。
沈高道:“难道老爷和大少爷真的不想管小姐了吗?”
张超一脸严肃的道:“不管老爷和大少爷是怎么想的,既然小姐已经离开了吕家。那以后只有靠我们来帮她,现在小姐有麻烦,我们要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可是我们斗不过那个玄真子。”
“咱们是斗不过他,但有人能够对对付他。”
“谁?”
沈高问道
“副社长。”
“副社长是有些本事,但玄真子的身后肯定有人,万一副社长斗不过的话,而他又是生意人,只怕……”沈高一脸担心的道。
孙艋道:“沈高。你担心副社长会退缩吗?”
沈高叹了一声。
孙艋道:“我相信副社长,如果副社长退缩的话,说明这件事已经严重到了非得暴露小姐身份的地步,小姐那时候只怕也只能选择回家了。不过,在此之前,我相信副社长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你看他今天对付那个玄真子十分老道。绝不会是寻常人物。他的年纪虽然没有我们大,但头脑比我们灵活多了。”
张超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只有靠副社长了,小姐虽然有些本事,但她最大的本事是在捉妖之上,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她也抵挡不住。”
过了两天。果然不出杨天预料之外,有人给了伏龙侦探社送了一张帖子,没有落款,只是请伏龙侦探社的社长和副社长到某个酒店相会。
杨天接到了张超的电话之后就急忙赶了过去。
他来到伏龙侦探社以后,从张超的手里要过那张帖子,看了看,不见吕梦琪,问道:“你们社长呢?”
张超道:“今天社长正好有事外出,一时还回不来。”
杨天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可能要晚上。”
“你们给她打电话了吗?”
“没有。社长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就好。你们也别给她打电话了,她要是回来的话,你们也别跟她说这件事。”
“这……这有些不太好吧。”
“你们按我说的做就成了。处理这样的事,她一点经验都没有,我怕她会越弄越糟。”
贾彤彤道:“万一社长知道我们瞒着她,她会不会……”
杨天笑道:“万一她知道的话,你们就全都推在我的身上好了,我好歹也是这家侦探社的副社长。我还真不相信她能把我炒了。”
张超等人听他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跟吕梦琪打电话。
到了下午,杨天谁也没带,单枪匹马的去了那家酒店赴会。
他穿得很休闲。一点也不像是来赴会的人,刚进门的时候,还差点没能进去,要不是他说明自己是伏龙侦探社的人,人家还会一直把他拦在外面。
他跟着一个类似侍应的男子进了酒店之后,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大厅中,这间大厅非常宽敞,摆了六张大圆桌。
此时,六张大圆桌的位子除了一张是全都空着的外,其他五张的位子都坐了不少人,一些还是道士与和尚。
这些人见杨天一个人来,脸上都露出了惊奇之色。
玄真子就在那些坐着的人里面,见了杨天,他起身叫道:“好小子,竟敢一个人单刀赴会,你身后难道就没有高人吗?”
杨天笑道:“我身后有什么高人?我就是高人。”
这时候,有几个人认出了杨天是谁,只见一个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八的中年和尚起身道:“阿弥陀佛,施主莫非姓杨?”
“我是姓杨。”
“难道施主就是小邪神杨天?”
“不错,我就是杨天。”
那中年和尚面色微微一变,说道:“原来真是杨施主,贫僧失敬了。”
玄真子见这个中年和尚竟然和杨天打起招呼来,面色微微一沉,说道:“恒山大师,我与我师兄这次把你们请来,是想给这个小子一些教训,叫他以后不要在南华横行霸道,而不是叫你们和他打招呼的,你管他到底是什么人?”
恒山和尚说道:“玄真道兄,这个杨施主不是一般的人,请恕贫僧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道说道:“会长。贫僧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忽听另外一个脸如黑炭的和尚说道:“恒山大师,你这么做,也太不给会长与玄真道兄面子了。我们都是南华佛道协会的人,玄真道兄被人藐视,便等于我们南华佛道协会的人全都被人藐视了。你身为南华佛道协会的一份子,难道就想这么走了吗?难道你害怕杨天?”
恒山和尚说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贫僧相信杨施主不会平白无故的与玄真道兄为难。”
“你这么说。也就是说玄真道兄有错在先了?”
“贫僧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七十多岁的老道士正是南华佛道协会的会长,他听到这里,生怕这两个人吵起来,就说道:“两位暂且停止口舌之争,恒山大师,你既然来了,那就不妨多坐一会。”
恒山和尚想了想。说道:“既然会长都这么说了,那贫僧就多坐一会吧。”
杨天站在一边听他们说了这么些话,心中暗暗盘算。
这时候,只见一个道士从后门走了进来,杨天扭头一看,认的是茅山派的掌门茅弓,心头微微一愣。暗道:“难道玄真子是茅山派的人?”
茅弓进来之后,望了一眼杨天,目中闪过了一丝讶然之色,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人,虽然看出了杨天是谁,但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玄真子急忙走过去,在茅弓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瞪了一眼杨天。
茅弓点了点头,走过去对那个老道士说道:“马会长。多谢你能抽空过来。”
那个老道士笑道:“茅兄客气了。”
茅弓与老道士打了招呼之后,这才看向了杨天,说道:“杨先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打伤我师弟的高手。”
杨天道:“我也没想到玄真子会是你的师弟。”
茅弓道:“既然杨先生来了,那就请坐吧。”
杨天是坐下了,但在座的人都是茅弓和玄真子请来的,不是南华佛道协会的人,就是南华地方上颇有脸面的人物。他显得有些势力单薄。
茅弓先请众人喝了一杯酒,然后对杨天说道:“杨先生,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说了,而且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杨天道:“确实如此。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南华山中,虽然我们当时没有说话,但我还记得当时茅掌门的风采。”
茅弓笑道:“杨先生说笑了。我这次请杨先生过来,其实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顺便请杨先生归还我师弟的道袍。你应该知道,道袍对了一个道士来说,意义非常重大。”
杨天笑道:“如果谈得拢的话,我自然会归还你师弟的道袍。”
茅弓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杨先生,难道你觉得这件事谈不拢吗?”
“有可能。”
“怎么说。”
“本来这件事只是我们伏龙侦探社与你茅山派的事,但现在,你和你的师弟请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许多出家人,相信都是南华佛道协会里面的高手,而我,只是一个人来,未免显得人单力薄,真要谈判的话,我怕我会吃亏。”
茅弓笑道:“我已经在请帖里写明了请你和伏龙侦探社的吕小姐一起过来,但我没想到的是,只是你一个人来。不过杨先生请放心,这些南华的朋友都只是过来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将我师弟打伤,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杨天淡淡的道:“最好是没有其他的意思,若是有了其他的意思,这件事只怕就很复杂了。”
忽听那个脸如黑炭的和尚冷笑道:“杨天,别人可能会怕你,但我们可不怕你,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天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各位,这只是我们伏龙侦探社和茅山派之间的事,各位最好是尽量少开口。”
“你……”
那个脸如黑炭的和尚怒道。
来人不是杨天的话,茅弓绝对会让这个脸如黑炭的和尚与杨天争论下去,最后演变成当场动手,但他既然知道了杨天是伏龙侦探社的副社长。就得改变之前的想法,打算先要回玄真子的道袍,将杨天送走再说,至于以后的事,他会与杨天慢慢的算。
于是,不等那个脸如黑炭的和尚说下去,他就忙道:“无尘大师,还是先让我来和杨先生生说一说吧。”
那个脸如黑炭的和尚瞪了一眼杨天。说道:“好,我就看在茅兄的份上,暂时不与这个狂妄的小子计较,我们南华佛道协会想来是同气连枝,有人被欺负了,等于是欺负了我们协会里的所有人,无论是谁。我们都不会让他好过。”
杨天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这场谈判不好谈。
他不相南华的佛道协会是茅山派的,但依照今天的情形看来,南华佛道协会里的人,有不少人都与茅山派有着极深的交情,连会长都被茅弓请来了,显见茅弓在在南华的影响力不小。
茅弓笑道:“杨先生。我师弟的事,纯粹是一场误会,如果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请归还道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杨天道:“归还道袍只是一个小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弄清楚两个问题。”
“请说。”
“第一,我们伏龙侦探社与玄真子没有过节,他为什么会突然坐到了我们侦探社的大门面前来。还说我们侦探社的人被要妖物附身,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们伏龙侦探社的生意,我得讨个说法。”
茅弓早就想到了应对之法,笑道:“这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有好好管教弟子。杨先生,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南华市的捉妖之事。一向都是我们茅山派包办的,贵社突然在南华干起了这个行当,我的一些弟子就觉得贵社的行为是找茬,抢了我们茅山派的生意。
因为本人这几天正好出外有事。不在南华,派中的事务就交给我师弟打理。我这个师弟是个性情刚烈的人,他一听说了这件事,以为贵社是来砸我们茅山派的生意,所以就去了贵社,想给贵社难堪,这是他的不对,我代他向贵社道歉。”
他这话说得很是动听,杨天无话可以反驳,只得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是玄真子一个的人事了。”
玄真子大声道:“不错,这只是我一个人事,跟我们茅山派无关,跟我师兄无关。”
杨天笑道:“既然如此,你能亲自向我们伏龙侦探社道歉吗?而不是由你师兄代你道歉。你师兄是一派掌门,我们侦探社无法承受。”
本来依照江湖规矩,一派掌门代表门中的人想外人道歉,是一件比本人道歉还要重大的事,但现在,杨天却不接受茅弓的道歉,而是要当事人玄真子道歉,显然是要给玄真子难堪。
玄真子哪里忍受得住,喝道:“姓杨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师兄乃一派掌门,而且还是华夏佛道协会的干事,他今天请你过来,已经给你很大的面子了,你竟然还不领他的情,你分明就是与我师兄过不去。”
杨天淡淡一笑,说道:“我不是与你师兄过不去,而是与你过不去。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做了错事,难道就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吗?你把你师兄推出来就以为自己没事了吗?”
其实,玄真子去伏龙侦探社捣乱的事,虽然不是茅弓授意的,但茅弓早已知道。
茅弓心里面也不想看到伏龙侦探社真的抢了他们茅山派的生意,毕竟茅山派是南华是一个大门派,而伏龙侦探社的社长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丫头,如果真让伏龙侦探社在南华有了立足之地,他这个茅山派的掌门就尴尬了。
所以,他明知道玄真子去找伏龙侦探社的麻烦,但也没有多管,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的是,伏龙侦探社竟然还有一个副社长,而且就是杨天,将他的师弟打了。他身为掌门,当然要为师弟出头,只是他也知道杨天有些背景,若没有必要的话,最好是不要得罪。
所以,他才会出来代玄真子向杨天道歉。
但现在,杨天不接受他的道歉,他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只是他城府之深。心里虽然不高兴,但面上仍是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杨先生都这么说了,师弟,你就向杨先生敬杯酒,道个歉吧。”
玄真子没想到茅弓会这么说,怔了一怔,说道:“师兄。”
茅弓道:“师弟。我虽然是你的师兄,但我也是茅山派的掌门,掌门的话,你不想听吗?”
玄真子一听,便心不甘情不愿过去向杨天敬酒道歉,说道:“杨先生,那天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杨天也知道要让玄真子向自己真心道歉,根本就不可能,现在玄真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道歉,已经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所以他便笑道:“既然你道歉了,我也算是勉强接受吧。”
茅弓问道:“杨先生,那第二个问题呢。”
杨天道:“第二个条问题就是。我想弄清楚这样的事以后还会不会发生,如果发生的事话,又该如何处理?”
茅弓没想到杨天虽然年轻,但想事情会想得那么长远,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杨先生,你想的未免太多了,这种事还能发生第二次吗?”
杨天道:“这可不一定,刚才你也说了,我们伏龙侦探社最近接了不少捉妖的案子。而这种事一向是你们茅山派干的事,万一我们侦探社以后还会接这种案子,你们茅山派的弟子若是还有人看不顺眼,又来找我们侦探社的麻烦,岂不是更加麻烦?还是今天先说清楚的好”
茅弓想了想,说道:“杨先生,既然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那我也实话对你说吧。贵社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不但影响了我们茅山派的生意,也影响了我们茅山派在南华地位,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
“贵社可以干捉妖的事,但请在贵社的辖区内,其他的辖区,就由我茅山派代劳,你看如何?”
这在茅弓看来,已经是让步了,本以为杨天会答应,哪里知道,杨天哈哈一笑,说道:“茅掌门,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开什玩笑?“”
“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为什么我们侦探社就只能在本辖区内做生意呢?天下的生意那么多,大家就靠真本事吃饭,以我看来,大家各自发展各自的,有利于竞争去,岂不是更好?”
忽听一个坐着的老者喝道:“姓杨的小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茅兄已经做出了让步,你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与茅山派抢生意,分明就是有意刁难茅兄。”
杨天望了这人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老夫姓陈,单名一个万字。”
“你是哪个门派的?”
“老夫要无门无派,只是茅掌门的朋友。”
“我还以为你是茅山派的人,原来你不是,既然你不是,这件事就跟你无关。”
陈万虽然无门无派,但也是一个练家子,听了杨天的这句话,不由大怒,起身喝道:“姓杨的小子,看来你是觉得自己有几手武功,就可以目中无人。老夫听说你和那个名叫于添的是朋友,那个于添是马家父女的手下,他们一伙将宋家弄垮了,我看你到南华来,是别有目的。”
杨天不慌不忙的道:“奇怪,宋家不是黑社会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宋家不应被弄垮似的。哦,我知道了,你是宋家的朋友……”
陈万面色一变,他以前是和宋家有过往来,但在宋家出事的时候,他早已和宋家划清了界限。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在南华还有许多,但政府不会对付他们,因为一来人太多,二来这些人也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然而,杨天现在怀疑他和宋家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后果就严重了。
“姓韩的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既然你不是宋家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要提宋家的事?”
“我……”
陈万说不出话来。
忽听那个法号叫做无尘的黑脸和尚说道:“陈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既然这个小子不给茅掌门面子,咱们就出去和他玩一玩,看他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