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皮赖脸地缠了库洛洛一天,“你真对派克没意思?真的?”
“真没有?你发誓!”
随手在路上抄起块儿板砖,和蔼可亲地说:“有也没事,真的!不就一女人吗?我能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家兄弟伤和气吗?”
只要丫一点头,就拿板砖掀儿他脸!
“是不是我一点头,你就要用手上那玩意拍我?”库洛洛看了一眼我的板砖说。
我靠!你都知道啦!?
尴尬地嘿嘿两声,把板砖递过去,“这不是你掉的?”
库洛洛怕凶器在我手里他危险,接过去扔了,叹了口气,“咱们几个人里面,唯一有可能看上派克的,就只有审美观不同于常人的你。”
“去你的!你假正经!”
我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葫芦’形的婀娜弧线!你能无动于衷?!
你是正常男人吗?
我说,你该不会是那方面……
“是,我看过!”库洛洛被逼得没办法才说:“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而且当时是事出有因,再说了,你干嘛就揪着我一个人?侠客也看过啊!”
侠客远远地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以为有什么好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上来就问:“怎么了怎么了?”问了一通没人搭理他,他只好去问提他名字的人,“看过什么啊?”
库洛洛使了个很隐晦的眼色给他,“就那事儿……”
侠客‘哦’了一声,“去澡堂偷看那事儿?还是扒窗户边……”
库洛洛狠狠地跺了侠客一脚,“不是!派克那事儿!”
“派克?胸很大那女的?”侠客稍一回忆,转而一脸了然,一副责问的口吻对库洛洛说:“你什么时候去的?居然不叫上我?!”
我动作缓慢,沉稳有力地捶在自己的胸口上,就在我捶的时候,侠客还在骂库洛洛不够意思,“吃独食!你小心烂嘴!”不经意的一瞥,惊讶地瞥见我正在很有节奏感地捶自己,侠客不知所以,赶紧拦着我这种自残行为,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侠客,你让我捶吧!
“老大!你这是干嘛啊?!”
你不明白,我无比痛苦,表情扭曲地往外吐字:“我悔!我悔啊!”
库洛洛把侠客推一边去,“你让西西捶吧,他这是后悔落人后面了。”
世界上最可恨的事就是你最恨的人猜透了你的心理!
我恨你,库洛洛!我恨你!
你生生地粉碎了一个纯情少年的思春情怀!
“侠客……”我深深地呼吸,抹了一把脸平复心情,说:“我们有多久没去蹂躏东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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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你肯定以为我是为了撒气才要去找东区的茬儿的吧?
哈哈——
大错特错!
现在当着侠客的面,我要是动手抽你,那就是我小气,没肚量!
可你要是寡不敌众被东区那帮流氓群殴,这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没错,就是借刀杀人!
当我不怀好意地看过去的时候,库洛洛也正好低头看我,视线尴尬地撞在一起,“我……”但放出去的视线泼出去的水,现在临时改道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小人到底,我一挑眉,挑衅!
“你是不是要害我?”库洛洛玩笑着说!
“是啊!”我爆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猜得真准呢!”友好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就是想让东区那些人替我打死你!”
没想到侠客随声附和我,“对!打死他!”
我傻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早知道你也这么热衷‘打死库洛洛’这项事业,我何苦还非得借东区的刀啊!你抱腿,我抬胳膊,直接给他扔楼后面那沟里不就得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在你心里留下一个‘不为女人跟兄弟翻脸’的美好印象啊!
正当我后悔没早跟侠客沟通好的时候,只听他不满地哼了库洛洛一声,“打死你也是活该!让你吃独食!”原来他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这条路封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把侠客也扔那儿的时候,一只套着西服袖子的胳膊伸到我眼前,顺着看过去,路障人一身西装,在流星街还穿西服的人?他立马赢得我,库洛洛,侠客的鄙视!
“封了?你们要屠区?”我根本就不把这种分配来守门的小弟放在眼里!你要是真特牛,能来看门?你见过尼特罗腰间佩戴电棍,在博物馆门口给人检票吗?
西装男扫过我们仨,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自己点了根儿烟,吸了一口,把烟吐在我脸上,“你们,哪个区的?这里的事儿你们甭管……”又吸了一口,呼出去,“管也管不了。”说完就意味深长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