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军事上的恐慌,使得西藏农奴主们开始大肆打击、杀害拉萨城内的汉人,一时之间拉萨城内血雨腥风,大量的汉族商人、平民被屠杀。农奴主手下的藏兵组成一个个小队,在城里挨家挨户地搜索汉人,一旦发现汉人,男的当场残杀,女的是先奸后杀,残酷之极。

民族复兴党驻拉萨办事处位于拉萨城东部,是一幢独立的两层的土坯房,楼基是用石头砌成的,外面还围了一个土坯墙的院子。占地颇大,约有一千两百多个平方米,里面有独立的水井和马厩。

眼下,这里成了汉人的难民营,乱糟糟地挤进了六百多名逃出生天的男女老少。这让办事处主任梁天颇感到郁闷——这些老少妇孺,怎么会比那些青壮年男子还跑得快呢?部队进军西藏前夕,拉萨办事处就收到上面的通知,要求他们囤积粮食,加固办事处驻地的墙壁,收集枪支弹药等等一系列措施,他就明白大军进藏已经是板板钉钉上的事情。办事处的人不是很多,工作人员加上卫队,也就一百多人。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在进藏之前,也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的。

梁天用手抹了抹戴在左胸上的复兴党党徽,整了整灰色的中山装,走到了闹哄哄的大院里面,大声喊道:“安静!请大家安静!”

那几百名逃难进来的男女老少看见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当官模样的人出来喊话,也就渐渐安静下来。

“我是办事处主任梁天。大家的情况我基本上都了解了,废话也就不多说了。外面那些藏人农奴主的手下正在四处追杀汉人,我想他们很快也就会找到这里来的……”梁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下面的哭喊声打断了,喊了几次,都没有效果,最后梁天心毛了,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才镇住了这些人。

“哭喊有用吗?主要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大家不要怕!我们复兴党的大军已经打到了拉萨外围,正在向拉萨快速挺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组织起来,防范农奴主的手下对我们的进攻。要想活命,就要听从指挥。”梁天的话给这些惊弓之鸟的人们带来了希望,最后慢慢地在办事处工作人员的组织下,分担了一部分工作。

看着四下忙碌的人们,梁天心里也是颇为担忧。他走进办公室,对守在发报机旁边的工作人员说:“电报发出去了吗?”

“梁主任,已经发了,一共发了三次,都是用急电的形势发出去的。”工作人员回答道。梁天点点头,掏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贵州桐梓的天门洞基地,已经成为了护国军火炮和坦克的重点生产基地,而仙女洞基地则成了护国军的空军基地和空军飞机制造基地。利用第5区不断提供的新的研究成果,使得天门洞基地的武器研究所不断地开发出性能优异的新式武器,同时也对开发过的武器不断的进行完善,如完成豹式坦克的升级改装,完成了“猎犬”坦克突击炮的研制等等。

从德国购买来的武器图纸中,德国人使了不少的阴着,许多关键部分的图纸都是缺少或者是残缺的,好在护国军武器研究中心缺少的是设计理念而不是技术,所以这些缺少或残缺的技术关键,并没有给科研人员造成什么麻烦。在空军战斗机的图纸中,有一种四发引擎的重型远程轰炸机图纸引起了科研人员的注意。这种新型的飞机设计理念,给科研人员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如果这种重型远程轰炸机的开发能够成功,将把空军从战术地位提升到战略地位。而护国军的军事技术,强项刚好就是在动力和雷达技术上面。

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设计让科研人员赞不绝口,其俯冲时候的稳定性,让试飞过它的试飞员夸个不停——这种轰炸机的投弹精度非常高,圆径误差在25米以内。在斯图卡的机头冷却进气口装有一个空气驱动的发声装置,在俯冲时发出类似空袭警报的凄利的尖啸声,在炸弹还没落下以前,已对地面的人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冲击,加强了打击效果。可是,斯图卡的缺点也和优点一样明显,就是速度不快,自身的防御能力不强,如果缺少战斗机的有效护航,将成为敌方战斗机的靶子。

在空军的发展方向上,方云的思想非常明确,就是要发展战略轰炸空军。

轰炸机要两种就可以了,一种是双发的中短程轰炸机,一种是四发的重型远程轰炸机。双发轰炸机要能够携带2吨的炸弹量,四发轰炸机要能够携带5吨的炸弹量。而且轰炸机本身要具有极强的抗打击能力,要有极快的速度,要有极强的空中火力,要能够在缺少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单独完成任务的能力。

科研人员根据方云的指示精神以及对于未来坦克装甲技术的评估,提出了一种强击机概念。一直以来,坦克强横的火力和坚硬的装甲,颇为令科研人员头痛。而从德国购买来的坦克装甲也是非常坚硬,虽然护国军目前开始列装的重型反坦克火炮可以击穿这些坦克的装甲,但是这种反坦克火炮的机动性非常差,容易受到坦克火力的反打击。这让科研人员也是感到忧虑。科技是在进步的,从德国人的坦克装甲技术来看,未来的坦克只会越来越坚固,所以一种新型的灵活的打击武器被提了出来,就是强击机。

强击机的设计理念受到了当时苏联飞机设计的影响,是一种双座单发单翼的战机。速度为450KM/小时,航程超过750KM,武器有2门25MM航炮,2挺机枪,4枚82MM和132MM火箭弹,弹舱和翼下可挂载400-600KG炸弹。自卫武器是后座的1挺机枪。

随着经济实力的增强和军事技术的完善,护国军空军已经开始适量列装攻击型机种。

与之相对应,护国军总司令部同时批准成立坦克装甲兵司令部、空军司令部和海军司令部,任命林红军为坦克装甲兵司令,军衔为少将;任命陈瑞天为空军司令,军衔为准将;任命庞德为海军司令,军衔为准将。林红军的禁卫队总队长职务由王力军接任。

对于英国殖民政府扬言的武装干涉,方云是不可置否的,他判断英国殖民政府是威胁多过行动。对于这个曾经给自己的祖国带来深重灾难的国家,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他对紧挨着帝国西南边陲的缅甸非常有兴趣。再往帝国内部发展,就是内战魁首了,但是往外面发展就不同了,你就是帝国的英雄。

于是,他在桐梓发表完声明后,直接给荣誉师和第五师下了命令,要他们在半个月内解决西藏问题。

大汉帝国和护国军的反应有点出乎英国殖民政府的意料。随即英国殖民政府对密支那的英第47步兵旅进行了动员,意图迫使复兴党政府低头。护国军总参谋部命昆明的第二山地师第二旅和第四炮兵团进畹町,命该旅一部进神户关,第四炮兵团一个105MM炮兵营随行。

双方在汉缅边境剑拔弩张起来。

这让在远东地区有着巨大利益的英国和法国的殖民政府有点坐不住了。他们开始一方面通过外交途径,向西南民族复兴党政府提出抗议,并威胁要切断海防港到昆明的运输线,停止向复兴党政府提供粮食;一方面通过上海的总领馆向大汉帝国政府施加压力。

一直和英国有着良好关系的美国,也开始插了一手进来,并威胁着将扣押复兴党政府在美国军舰,停止向大汉帝国政府的军事援助。这下可是捅了李飞耘的要害,他的嫡系中央军部队的武器供应一直是依靠在美国军火商身上的,如果这些军火商停止供货,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可是,李飞耘的智囊团也不是吃素的,综合了种种数据分析后,他们向李飞耘指出,美国如果停止向大汉帝国提供军事援助,损失将是惨痛的,对美国正在复苏的经济将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而判断出,美国是恐吓的成分居多。听取了智囊团的建议后,再加上他内心中对英国的蛮横非常反感,所以,他就在帝都发表了一个声明,说明了西南复兴党政府是一个高度自治的地方政府,有些事情,帝国政府是不方便插手的。同时表示,如果某些国家以停止军火供应来作为威胁,那它将是在犯一个错误。大汉帝国的军火还是可以从别的国家购买的,比如说,德国人或者苏联人的武器性能也是不错的。

美国政府一听,就有点急了。跟着一个声明出来,说某些人的讲话并不能代表美国政府的意思,美国政府将永远是大汉帝国的友邦。

美国的退却,让英国人和法国人感到有点措手不及。方云在桐梓看清局势后,对《红星报》的记者说:“西藏自古以来都是大汉帝国的领土。只不过由于这些年来,帝国政府对西藏的统治有所削弱,但并不代表我们就要放弃西藏。现在,我作为西藏的绥靖主任,在自己的领地进行改革,还要别人来指手画脚?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们民族复兴党政府,有能力也有实力解决自己领地内的问题。如果有人想以经济封锁作为要挟,我们不怕!因为我们身后还有4亿同胞是支持我们的。同时,我也正告在西藏的某些外国友人,最好在三天之内离开西藏,否则,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将不负责任。”

方云强硬的民族主义态度,让大汉帝国内广大民众感到热血沸腾。曾有几何,我们的国家、政府只会对外国列强奴颜婢膝,如何敢说不?现在,以方云为代表的民族复兴党强硬的态度,正好迎合了广大民众的心理,让民族复兴党的形象一下就变得高大起来。

英国人和法国人显然没有料到这点,在远东的英国殖民政府根本就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看到外交恐吓没有效果,英国人也暂时没有办法。打是肯定不打的,对于护国军在西南的种种战事及其实力,英国人的情报机构也不是吃干饭的。

最后,英国人决定从西藏撤出他们的子民,让他们回到印度的徳里。

夜色黑暗。

在布达拉宫的达赖活佛和夏扎感到一阵阵的绝望,这些汉军是什么人啊?竟然连英国人都不怕,前几天英国发出武装干涉的声明后,他和夏扎是一阵狂喜。谁知道这样倒是惹火了那些汉军,两路大军像疯了一样开始发动了攻击。紧跟着,那些英国教官、志愿者就开始撤退了,通过藏印边界,回到印度去了。

这让达赖和夏扎有一种被主子抛弃的感觉。

他和夏扎手里的土司、头人的部队根本不是对手,两万多人的部队一下就被打得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活佛大老爷,夏扎大老爷,都准备好了,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一名年约五十的藏族老人手持火把跑进来喊道。

“央宗那措大管家,汉军到什么地方了?”达赖活佛问。

“不清楚,活佛大老爷,别问了,快走吧。”老人上前拉起达赖活佛就往门外走,夏扎慌忙跟在后面。

拉萨城外的枪炮声是越来越近。

出到布达拉宫的大门口,一队约有两百人的骑兵队手持火把在那里等他们,旁边还拉着一队驮满箱子的马队,有一百多个箱子。

达赖活佛和夏扎慌慌张张地上了马,马队匆匆忙忙地往江孜方向走去,他们是想通过亚东进入印度。

枪声是越来越密集,围着复兴党驻拉萨办事处的藏兵们杀红了眼。这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让他们整整打了三天,都没有打下来,还被撂倒了一百多人。拉萨城内的汉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所有剩下的汉人就躲在眼前的这个院子里面。

里面的汉人枪法打得很准,让围攻他们的藏兵吃了不少苦头。刚才,夏扎大老爷下了死命令,要他们一定要杀光这个院子里面的汉狗,所以这些藏兵在头领的带领下,向院子发起了冲击。

梁天的额头被弹片划伤,包了绑带,正在指挥手下抵抗藏兵的进攻。子弹打在土坯墙上,嗖嗖作响,不时弹起一阵阵的烟尘。

“扔火把!把火把扔出去!”天色太黑,梁天根本看不见在黑暗中冲上来的藏兵。

十几个火把扔到了大门外,照见了冲上来的藏兵的身影。一阵激烈的对射中,冲到大门的藏兵倒在了地上,但是后面更多的藏兵冲了上来。

“敌人拼命!同志们!我们要坚持住!”梁天用手枪打掉一名藏兵,高声喊道。在院子里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院大门失守,院子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这些凶残的藏兵屠戮。双方的手榴弹开始互相投掷起来,在爆炸的火焰中,不断有人惨叫毙命……

“轰!”

这时候拉萨城东北面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盖过了所有的枪声。巨响过后,清晰密集的枪声传了过来。

“同志们!坚持住!我们的大军打进拉萨城了!”梁天先是一怔,马上明白过来,不由大声高呼起来。院子里的汉人都是精神大振,士气一下就上来了。反倒是那些藏兵开始气馁起来,顶了一下后,就听后面有人用藏语大喊:“汉军破城了!快跑!”

正在围攻院子的藏兵呼啦一下就散回了黑暗中。

梁天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他们走了不到一个小时,荣誉师的先头部队就进占了拉萨。当得知达赖活佛和夏扎往江孜方向逃跑后,一面命令一个加强连沿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击过去,一面通知了已经进到贡嘎、曲水的第五步兵师注意拦截。

美国国会参议院走廊。参议员威尔金森正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威尔金森参议员感到很满意,他对自己昨天晚上连夜赶出的报告非常有自信。他相信他的报告递上去后,参议院会否决尼尔森的提议的。

“您好,威尔金森先生。”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的人和威尔金森打招呼。

“哦,你好,”威尔金森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约有三十岁的不速之客一眼,“我好像不认识你。”

“是的,威尔金森先生,可我认识您。我的名字叫李东。”来人自报家门。

“你好,李先生,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人托我告诉您,您不用再担心那份报告的事情了。我们是非常感谢威尔金森先生一惯来给我们的理解和支持的。祝您愉快。”李东非常愉快地说完就告辞走了。

“真是一个怪人。”威尔金森有点莫名其妙,嘟哝了一句。然后他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玛丽莲,给我一杯咖啡,加一块糖。”威尔金森大声吩咐道,然后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感觉着腰部酸胀的滋味,他觉得自己开始老了。威尔金森参议员都是快满六十岁的人了。

“威尔金森参议员,您的咖啡。”玛丽莲是他的秘书。“这是今天的报纸。”

“谢谢你,玛丽莲。”

“不客气。”玛丽莲转身出去了。

威尔金森喝了一口热咖啡,随手翻阅起今天的报纸,看看有什么新闻。蓦然,一个巨大的标题映入他的眼帘:共和党参议员尼尔森先生昨晚酒醉驾车,不幸落水身亡。

“呯”威尔金森手中的咖啡杯落到了地上。

出逃的达赖活佛和夏扎在贡嘎被第五师的一个连抓住了。真是富裕啊,马队驮的一百多个箱子装的全是金银财宝。达赖活佛和夏扎被押送回拉萨后,荣誉师师长黄维少将立即组织召开了公审大会,把达赖活佛和夏扎等十几个罪大恶极的土司、头人全部枪毙了,财产没收充公。并同时宣布在西藏全境废除农奴制度,彻底地砍断了西藏独立的根源。

随后,第五师一部进驻亚东,师部主力进驻拉萨。荣誉师则是兵分两路,一路沿冈底斯山一路西进,目标为罗多克;一路拐往那曲,然后沿尼玛―――洞错―――罗多克西进。

西元1932年5月30日,西藏全境被护国军占领,“野火”计划顺利完成。

威尔金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华盛顿特区的家里的,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想尼尔森参议员落水身亡的事情。如果没有今天早上那位叫李东的东方人来刻意搭讪的话,那么威尔金森会认为是一个意外,因为尼尔森的嗜酒在参众两院是出了名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尼尔森是被人害死的,但威尔金森已经感觉到有一条绳子套住了自己的脖子。

“亲爱的,外面有一个叫李东的年轻人来拜访你。”威尔金森太太走进书房对他说,“哦,亲爱的,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累。”威尔金森微笑着说,“不是说有人来拜访吗?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威尔金森太太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来人正是今天早上在美国国会参议员走廊见过的李东。

“您好,参议员先生。”李东有礼貌地说道。

“你好,年轻人。”威尔金森有点冷淡但又不失礼貌地说。

威尔金森太太让女仆给客人上了咖啡后,把书房门轻轻地关上就离开了。李东喝过咖啡后,赞扬了几句,然后从身上的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盒,放到威尔金森面前,说:“威尔金森先生,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年轻人,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威尔金森受到尼尔森之死的影响,对眼前这个人有点厌恶感。

“请您先看看礼物。”李东丝毫不介意威尔金森的语气。

威尔金森带着疑惑打开那个精致的小木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单据。但当他看着单据上的数字时,脸色变了。这些单据都是他这几年来暗中克扣和收受贿赂的证据。

“我的天啊,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真是魔鬼,上帝快杀死他吧。”威尔金森在心里诅咒道。他脸上冒起了细汗。这些证据只要落到中央情报局那帮人手里,自己全完了还不算,连带还有十几名参众议员跟着一起倒霉,那将是美国最大的丑闻。

“李先生,你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威尔金森决定妥协了,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还不想因为这些而失去所拥有的一切。他不能相像自己失去名誉后妻子和可爱的女儿的糟糕生活。

“威尔金森先生,我们老板知道您是一个慷慨的人。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刚才那些小东西就算是我们对您这几年来的支持的感谢吧。这里有一份小小的计划,我们需要威尔金森先生帮忙。”李东一脸感激。

威尔金森接过那两页材料看了一下,嘴巴吃惊得合不拢,他有点结巴地说:“李先生,我不认为我有这个能力。”

“您个人也许没有,但您身边有很多人,他们有这个能力。”李东淡淡地说,“您也知道,如果我们强大了,可以在远东牵制和打击日本人,也是符合美国得利益的。难道您不觉得日本海军对美国得威胁越来越大吗?”

李东说得不错,美日两国现在正在进行海军军备竞赛,都在拼命研究和生产新的军舰,以各自维持自己海上地位,这样美日之间因为海权问题矛盾日益尖锐起来。

“我同意你的看法,愿意试试。”威尔金森点点头,既然这两个远东国家这么喜欢战争,就让它们打好了。显然,在国会,对大汉帝国总统李飞耘感到不满的还是大有人在的,美国政府输出了这么多的经济援助,大汉帝国看起来还是一团糟。至于事情将来怎么发展,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于是,一个影响远东战略布局的“威尔金森计划”就这样开始了。

在方云和他的幕僚分析,英军之所以在印度、缅甸实行军事动员,不外乎是向护国军施加压力,但是如果此时和英军在西南边境开战的话,对正在高速发展的云南、贵州和广西三省的经济是有重大影响的。方云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他的战备计划。所以,他指示龙江将军出面,和英国殖民政府进行磋商,同时向周边的法国殖民政府,美国使馆进行斡旋,以争取法国人和美国人的支持。

在西南,英国是有很大的经济利益的,这也是他们所顾虑的。如果他们一旦和护国军发生冲突,那么他们所拿在手里的一份蛋糕马上就会被法国、美国抢走,甚至是德国。英国人在南亚、东南亚拥有的资源,法国、美国所控制的东南亚殖民地同样拥有。

西元1932年6月14日,美国参议院资深参议员威尔金森联合了六十多名参议员,联合向国会提出了一份关于援助大汉帝国西南地方政府民族复兴党政府的建议书。这份建议书上详细说明了复兴党政府所控制五省的情况,建议美国向复兴党政府输入援助资金,扶持一个新的强权政府,将符合美国在远东的利益。这就是威尔金森计划。

计划提出,民族复兴党政府可以获得12亿美金的外国货币,以建立新的货币机制。这些资金护国军政府由西元1934年开始归还,归还的起始金额为3亿美金,分3年付清。到西元1936年增加为6亿美金。整个计划得到了亲犹太议员和教会议员的支持。

美国国会批准了这项计划。

这已经是一个变相地分裂大汉帝国的计划。它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大汉帝国中央政府的强烈反对,但它却受到复兴党政府的欢迎。

英国人看到美国人的计划后,立即意识到美国人背后的企图,宣布解除印度、缅甸境内英军的动员,与此对应的是,护国军政府也解除了境内军队的总动员。

威尔金森计划实施后,美国的资本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入复兴党政府的企业。以方云为代表的民族复兴党政府在贵阳宣布建立新的币制―――中华币。

西元1932年9月,大汉帝国国会进行选举,在近2亿张有效选票中,民族复兴党获得了22%的选票,在500个国会席位中占了121个席位,一在国会政党中名列第二,获得选票最多的还是三民党,得票率为71%,在国会中占了391个席位。

这次选举可以说民族复兴党是大获全胜,原来它在国会中是没有一个席位的,现在却拥有了121个席位,相对来说,三民党是一个输家,但在国会里面它还是第一大党。

民族复兴党在西南的经济发展迅速,不光是吸引了国内外投资家的眼球,也吸引着那些贫困的无产阶级,在西元1932年以前,陆陆续续有近百万人口涌向西南三省,但到了威尔金森计划公布后,涌向西南三省的人口开始猛增。

方云指示民政部门在控制行政省内开始宣传西部开发,并开始向人口稀少而土地众多的西康、西藏开始移民,并制定了相应的优惠政策,鼓励本地企业向西部投资,同时开始改善西康,西藏的交通状况。瑞华公司还是一马当先,首先是旗下的瑞华民用航空公司研制出一种新型的民用飞机―――YU32,采用新的FY2500型发动机,使其能够飞越崇山峻岭到达西藏机场,开辟了西藏到西南的空中航线。其次是投资巨资修建西昌―――康定―――甘孜―――那曲―――拉萨的铁路线。

西元1932年9月8日,西藏驻军受到新疆军阀江士杰将军部队的“袭击”,护国军驻西藏罗多克荣誉师挥师北上发动反击,以报复新疆军队的袭击行为。护国军空军的新式战机首次参加战斗。在精心准备的作战计划下,荣誉师很快就攻占了新疆西南重镇和田。

紧接着,护国军空军司令部投入战斗机32架,轰炸机36架对喀什的驻军实施打击,摧毁了迪化的新疆空军部队,并轰炸从伊犁开出的援军。在取得绝对制空权后,新疆的战事非常顺利,荣誉师在占领伊犁后,兵分两路,主力往迪化,吐鲁番进攻,一部占塔城,进阿尔泰区域的承化寺。

9月27日,荣誉师独立旅占领哈密,新疆、阿尔泰区域战事结束。

在为期近一个月的新疆反击战役中,荣誉师为护国军总参谋部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比如人员以及装甲车辆在高寒,高原,沼泽以及沙漠环境下的作战,维护,以及与空军配合作战的问题。护国军就控制了河西走廊西端。

新疆及阿尔泰区域被护国军占领后,在新疆的社会党革命军及西路军革命军的残余部队又成了摆在方云面前的问题,荣誉师黄维中将(因为战功卓越,晋升中将师长)请示方云,方云给的答复很简单,全部缴械,如有反抗就地歼灭。

凡是帮助了新疆军阀江士杰参与对护国军作战的,全部关到集中营,由禁卫队看管。将和这次新疆反击战中被抓的俘虏一起,投入到新疆的建设中去。

反正不该杀的也杀了,不该打的也打了,方云已经感到无所谓了,只要能够实现他心中的目标就好。但是,对“玉林事件”,方云还是下了禁令的,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情。

王力军接任禁卫队队长后,对方云提出要扩大禁卫队的规模,人数起码也要和护国军看齐。方云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明确地告诉王力军,禁卫队队员是民族复兴党党员精英分子,要有严格的考核程序。禁卫队的规模不宜太大,人数定在20万就可以了,要形成一种竞争机制。王力军很彻底地贯彻了方云的指示。

经过几年的酝酿,护国军陆军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军事培训结构系统,在系统流畅的运转中,一批批合格的基层军官和士兵不断地被编进军队,现在护国军正规军共计有23个师(含2个山地师)41万人,预备役40个师72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