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婻茜跳进激流奔涌的水渠中,由于古墓的坍塌,河渠岩壁上的金齿轮也随之失去了效应,沟渠内的水又还原如初,重新沸腾着,载着看去是如此弱小的女孩顺流直下,将她急速地冲入河的底谷,跌下另一瀑潭,飞人般掉进峡谷的一个庞大的深水池里。
这一连串的激流勇进,使婻茜的大脑完全的淡定复出,进入了一个更加亢奋而清醒的状态。她用力扑打着向池的岸边游去,可她万没料到,一个危险的人物已在岸上的某个角落里,注视和等待了她良久。
就在婻茜刚上岸,抖落防水伪装服上的水滴,取下枪套,准备随时应付来范之敌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道黑影带着风一般的杀气从背后扑将过来。
她猛一下蹲,同时急速返转身,猝不及防地朝那黑影就是一个扫堂腿,只听扑通、哎哟一声,那个偷袭者摔了个四仰八叉,尖尖的匕首也跌落在地,深深地插入土里。
“拖马斯!”婻茜一脚踩住对方想要起身反击的双腿,迅速的抽出左轮,拽掉防护抢套,用枪指向这个又一次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克鲁马努人”。
“不错呀,小子,你现在总算博得了我的全部‘关注’,不过……”她朝对方斜眯起眼睛,以颇为暧昧地口吻接着说道:“我还不太确定我是否也博得了您的呢?”她又重重地踩了下地上的坏蛋,收回脚去。
“嗷……”拖马斯痛苦地哀嗥了一声,摇晃着从地下爬起来。
“嗯?”婻茜警觉地将枪口对准了这个瘦小的法国人。
“哈,别害怕。我还是会悄悄跟着你直到围栏门口地。”他无耻地笑着。提到那次罗马歌剧院夺宝事件:“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您,我地婻茜小姐……”说着,他上前一步,就想要靠过来。
“别动。”婻茜打断了他,厉声喝道:“当然了,你那丑恶地行径,我早已是领教过了。
拖马斯立即听话地站定,但他听到婻茜后面的话时,尽然激动地吼叫起来:“跟着你和那块愚蠢的塞恩碎片,你就那么想把它据为已有?我这就把它拴在你的……”
“等等。”婻茜再一次打断了他:“你说的是这里的那个神器?”
拖马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继续着他的抱怨:“该死的,一点儿没错!我要把它拴在……”
“等一下!”婻茜提高了嗓音,又一次打断托马斯:“抱歉,你刚才说的是‘一块碎片’吧?那么其它的在哪里?”
“这你管不着,还是赶快乖乖地把那块碎片交出来,不然地话……”拖马斯阴冷地看着指向他的抢口。
这时。婻茜才知道,原来蕾贝卡并不信任她。在委托她寻找神器的同时,还派了走狗托马斯秘密地跟踪自已,尽然企图强行掠夺,甚至谋材害命。
“好歹毒的女人。”她忽然又想起那个梦中的情景,那个貌似蕾贝卡。说自已是大西国人的妖艳女人。她地话语此刻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太劳顿莱恩小姐了,找到神器后请……我会暗中倾力协助你地。”
“啊哈!你们原来就是这么协助我的。哈哈……”婻茜对着眼前的这个笨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什么协助?”显然。不知情的托马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和没头没脑地话语,搞得莫名其妙。
“这就是协助。”婻茜冷笑着用抢死死顶住托马斯地头:“希望你地头判吧。”
“嘿嘿!”拖马斯这回到是一反常态地表现出少有地“勇敢”:“还管怎样,你婻茜小姐有你的话法,而我托马斯有我的活法,废话少说,我要那东西。”
说着,乘女孩一个没注意,猛得一下用头将婻茜的抢给打歪,又一腿把女孩扫倒在地,然后扑压在她的身上,抽出跨下的霰弹枪,逼着婻茜交出神器
婻茜万没料到,几年不见,这家伙的功夫有这么大的长进:“啊!我到是小窥你了,拖马斯先生,学的不错啊,小有成就吗,怪道那个巫婆(指蕾贝卡)会看上你。”
她想抽*动身体,但越发被托马斯压得更紧:“放我起来,你这个混蛋。”婻茜高声地怒骂道。
“哼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亲爱的婻茜小姐,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待我的,嗯!死到临头,还敢叫?骂的,也让你尝尝我爷们的厉害。”说着,他举起手,就狠狠地朝婻茜的脸颊扇去。
只听又一声哎哟的惨叫,疯狂的拖马斯却应声歪倒在地,当即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婻茜猛得睁开紧闭的双眼:“啊!奎斯特,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女孩又惊又喜。
来人正是婻茜的战友,法国考古学家奎斯特,他放下手里的双筒猎枪,走过来将婻茜从地上扶起:“啊!真是对不起,婻茜,我来迟了,让你受惊了。”奎斯特温和地说道。
“没事,你来的正好。”婻茜来不及细问奎斯特因何失约的缘故,只是想着要先把眼前的这个问题弄清楚:“来,我们把这个家伙给弄醒,好好地考问他一番。”说着,她捡起这个坏蛋掉在一边的霰弹枪。
于是,奎斯特在附近找来一个能盛水的东西,在河池里舀了一瓢冰冷的水,猛得扑向地上的托马斯,但他仍象死猪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婻茜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力地朝他狠狠踢了一脚:“别装蒜,起来。”
拖马斯眼看着赖不过去,哼哼了两声,睁开眼,爬了起来:“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也是奉令行事,不得已而为之。”他此时做出一副可怜相,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威风。
“我再问你一遍,其它的塞恩碎片在哪里?”婻茜不耐烦地瞪着他,想起这丑陋的家伙,刚才骑在自已身上大耍淫威的情景,气得她真想扑上去给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