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潜入滴血堂或者攻入滴血堂呢?”一名蒙着脸的黑衣杀手问道。王烈发现,他胸口的黑衣上,绣着一个号码--十七。看样子经过一天的角逐,滴血堂内部已经统一好了号码。
“十七号。”王烈说完还瞥了一眼张大牛,发现他脸上洋溢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才知道滴血堂杀手们胸口上的号码,是出自张大牛之手。顿了顿,王烈继续道:“你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回答你,我想请所有有什么问题的兄弟,都将问题闷在心中。请你们在三天之后,再来找我。
到时候,若所有人的贡献点都是零分,那我会为所有人都订制一柄武器。
对了,你们的贡献点,会由左、右一同监管,右负责监督,左负责记录,别想到偷懒哦。”王烈说完便直接离开了滴血堂,留下一堆杀手面面相觑。
不过他们还没有愣神多久,耳中便传来了司马南淡然的声音:“有人就在前一刻打晕了放哨的掌柜,触动了机关,现在已经进来了。”司马南说完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这个大厅中。
滴血堂中的杀手们不愧是专业的杀手,看见司马南隐匿了起来,他们也一样消失在了大厅当中。原本挤作一团的滴血堂总部,瞬间人去楼空。就连张大牛都是隐藏在了阴影当中,连一点呼吸都没有了。
过了一小会,果然有人如同司马南所说,鬼头鬼脑的跑了进来。他正准备朝后面的一扇门穿堂而过,他后背处的阴影里却突然闪出一道亮光,没入到这人的身体里,瞬间不见了踪影。而进来之人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一闪便进入到了后堂。
这人正是黑道势力们派出的斥候,想来先看看滴血堂的情况究竟如何。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人去楼空了一般。
直到他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都没有发现一个人,这才用秘法通知了身在外面的其余人。在他刚发完通知,便感觉自己眼皮有些沉。他只是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便再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沉沉的睡了下去。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张大牛出现在了这人的旁边,手中拿着一卷书册和一支笔,正在记录着什么。随后他面无表情,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这名斥候的消息发出,外面的人直接鱼贯而入。在他们看来,定然是新上位的王烈不服众,滴血堂直接是走的走散的散。虽然有人在外散步了消息,但滴血堂已经成为了一具空壳子了。
他们进来,就是想看看这滴血堂还有什么没有带走的。说白了,他们就是来洗劫滴血堂的神秘宝库的。
在平湖城的黑道势力都知道,若论谁最富有,并不是开着酒楼的胭脂红,而是杀手协会的这些杀手们。也就是说,滴血堂是平湖城中,最富有的黑道势力。
因为这些杀手们一来性格孤僻,二来一个个跟和尚一般,清心寡欲的,既不赌博也不嫖娼。钱财全都存着,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留着干什么。偏偏他们都知道,一名杀手完成一单后得到的赏金会很多。滴血堂执行外部任务,通常都有个保底奖励。当你提供的奖励越多,刺杀的成功率越高。
所以很多雇主为了保证一击必杀,完全没有吝啬自己的钱财。
原本有些窄小的大厅,瞬间拥挤了起来,甚至他们的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在往里面涌着。
就在他们幻想着怎么掘地三尺将滴血堂的宝藏挖出来的时候,原本只剩兴奋的喘息声的人群中,竟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随后这声惨叫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一时之间,惨叫是此起彼伏。而躲在暗中的杀手们才知道,零号并没有说谎。相反,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计算着,自己究竟能得多少贡献点了,究竟自己有没有得到那把奖励性武器的可能。
之前大厅那扇后门处,谁也没有看到,张大牛竟然来到了门口处,手中拿着一支笔,一动不动的检查着场中的异动。他手中的笔走龙蛇,将发生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也幸好王烈叫了张大牛来做这个事,若是交给司马南,估计曾经孤傲的他,连滴血堂的人都是认不全。现在有张大牛来记录,省了他太多的事。殊不知张大牛现在心中也在庆幸王烈命令的英明,要是让他自己去监督谁有没有从他人手中抢功劳,这就太难为他了。因为自己实力的原因,有些兄弟的动作,张大牛甚至连看都看不清楚。这些辨别武功的事情,还是交给司马南那个武夫去办就好了。
然而张大牛一想到司马南,仍旧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好不容易察言观色细细揣摩才得来在零号手下工作的机会,然而这司马南什么都没有做,便得到了跟自己同样的地位,说实话张大牛心中有些感到不值。
不过就算这样,张大牛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同下面那些辛苦杀敌的兄弟不一样,张大牛并不用去理会什么争夺贡献点。因为王烈提醒过,只要完好的照着他的吩咐,完成他交代的事,他以及司马南便能够得到一柄定做武器的优待。他甚至还私下嘲笑了司马南的无知,竟然只知道守着自己手中那把说不出名字的被鲜血浸红的一把刀,不知道要零号做的武器。
殊不知王烈看到司马南的抉择后,虽然嘴上没说,但张大牛却能看出王烈面上的满意。王烈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已经给了司马南《潜龙心法》的原因。
再一看来,自己选上这司马南做左右臂膀并没有选错。
看回滴血堂这边,杀手们已经完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将所有冲进滴血堂总部的这些黑道势力,给清了个干净。并且这些随时同尸体打交道的人显然很会处理,刚完成了屠杀的大厅内,只在一刻钟,就消散了所有的血腥味,并且所有的尸体,也被清理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