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拴住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让fox看到自己现在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太羞耻了。

她做不到。

fox走后,阮临熙打开房门,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很乖。”

“你就不怕我冲出去?”

“你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心软,懦弱,犹疑不定……你跟fox的关系那么好,怎么舍得拿他的命开玩笑。”

叶紫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说的对,都对!

她恨死了自己这种性格,一次又一次轻易相信别人,却一次又一次被骗。在被人伤害之后,还对人抱有期待!她全心交付的人,竟然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和洛基相比,阮临熙简直就是地狱的恶魔。

四方会在经过那次重创后,在阮临熙带领下逐渐恢复强大,他手上的伤口也很快复原,在白织桥的精心治疗下,没有留下任何后患。

每晚,阮临熙都会拥抱着她入睡,时间一长,叶紫渐渐不在抵触他的怀抱。

这天夜里,叶紫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在一个树林里遇到程青木,她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眼看就要触到他的衣角,他突然消失在一团白光中,然后留下冰冷的声音:“叶紫,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要你了。”

叶紫伤心地哭了,流泪低喃:“青木哥哥……不要……别不要阿紫……”

黑暗中,阮临熙的眼神愤怒到极致,他一把拽起叶紫,用力丢在地上。叶紫只觉得背部传来钻心的痛,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阮临熙眼神阴森地看着她,沉沉男声象是来自深海,带着股阴冷的寒气:“青木哥哥,好亲热的称呼啊。”

叶紫的心猛然一沉,刚刚她的确是梦到程青木了,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说梦话了……

“程青木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念念不忘,真够深情不渝的。”阮临熙讽刺地说。

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害死程青木,现在却不痛不痒地说着风凉话,叶紫浑身的血都似沸腾,眼里浮现无尽的恨意,“你这个人渣!你没有人性!”

“哦?嘴巴这么不乖?”

叶紫抬起眼皮,狠狠地盯着他,“青木哥哥到底做过什么,值得你如此恨他,以至于还杀了他?!怎么还有脸提他的名字?!”

面对她一连串的质问,阮临熙有片刻凝滞,他随即就明白了,她认定了程青木是他杀的,才会如此恨他。

程青木的死,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是叶紫最重视的人,他也有那么短暂的怅然。没想到,他一直被她深深误解着,并且是过了这么长时间。

她跟程青林合作,大概也是因为程青木的死吧……

时至今日,他根本不想解释那么多,她愿意误会,就由她误会吧。

“怎么,你觉得是我害死了程青木,所以恨死了我?也好,从今以后,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不要再和其他男人不清不白,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

“有种你把我也杀了!”

阮临熙拉起她,捏着她小巧的下巴,“阿紫,你真不应该一次次的惹怒我,我不喜欢你为别的男人失控的样子。”语气舒缓,仿佛语重心长。

叶紫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虽然你的眼睛很漂亮——”阮临熙拖长了声音,蹲下身来,眼神轻蔑,“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叶紫嘲弄地笑道:“怎么,你连我的眼神都要管?你留得住我的人,管不住我的心!”

阮临熙危险地眯起眼睛,闪动着骇人的精光,“是你不乖,别怪我绝情。”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几米长的银色链子,朝她走过去。

叶紫仿佛猜到什么,惊恐地睁大眼睛,朝后退去。她想要夺门而逃,却被阮临熙几步上前紧紧抓住。

“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叶紫使劲想要挣开,可是在他强悍的体力面前没有丝毫办法。

“阮临熙,你这样做,我会恨你的!”

“既然无法爱我,就恨吧,最后恨我到死,这样你就一辈子都能记着我。”阮临熙狭长的眸子狂狷而邪肆,带着拉她一起坠落五百里深渊的孤绝。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叶紫神情恍惚,嘶哑着嗓音,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阮临熙没有理会她,将链子的一头套在她的脚踝,另一头锁在床头。一番审视后,笑得温和,却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这样,比较好看。”

叶紫心里的屈辱和不甘铺天盖地袭来,美丽的脸庞写满悲愤。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对她,他把她当什么?!

阮临熙看着她,语气轻柔地说:“你是知道我的,心够狠够硬,这样对你,也只是让你学的聪明点。只要你听话,我会把链子解开,要知道,我可是连你的心都要驯服。”

“阮临熙,我知道自己斗不过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违背你,只是,拜托你不要这样拴着我。”叶紫声音平静有如深潭,带着深深的疲惫。

看到她惹人怜惜的脆弱脸庞,阮临熙眼底有片刻的动摇,顷刻便消弭无踪,“不可以。不好好驯服小猫,我始终都不放心。”

叶紫心里为数不多的希冀破灭,也对,他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呢。

她不想被这条链子束缚,是因为想活得像个人。这里是他的天下,她又怎么逃得过?

不过一场每天都会在世界各个角落都会上演的猫鼠游戏,何必大费周章若此。

阮临熙离开后,叶紫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踝许久,银色的链子上刻着小小的花朵,十分精致,衬得纤细白皙的足踝分外迷人,她动一下,链子就会发出叮铃的清脆声响。

屈辱而悲哀。

叶紫的眼泪决堤而出……

用这样的方式囚禁她,果然像他的作风。她的身心已经千疮百孔,他非要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