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大亮,他们到达了少林寺,此时寺里的钟声刚过三响,扫前院的小和尚见到来人,双手合十上前道:“三位施主有何事?”
“小和尚,我们是来找人的!”叶寒早已按奈不住的冲上前说道。小和尚摸了摸光头,“请问施主要找何人?”
“姓韩,名翎儿。”萧政如是说道,小和尚想了想,“韩翎儿?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呐。”
“不可能!”叶寒听到这里跟他急了,“我家主子明明就说他在这里静修,怎么可能会不在?而且还来了有好一段时间了。”
“哦!我想起来了,三位施主说的是元光师兄吧?师傅一直让他守着藏经阁呢,若是要找他三位施主便可去藏经阁,不过因师兄是还在带发修行,不宜分心被尘世扰乱定性,所以三位施主不可久待。”
“多谢了,小和尚!”说罢叶寒首当其冲的去找藏经阁的那块地儿了,途中打听了好几个人才到了藏经阁,若大的藏经阁内看不到什么人的身影。他们在里面走了一圈下来,突然听到某处传来一阵疑似诵经的声音。
他们遁着声音寻去,便见佛前盘膝而坐着一青杉男子手里敲着木鱼口里念念有词。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叶寒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这这这```这真的是他家的主子?怎成这幅良家老实人的模样了?三人皆是目瞪口呆,那张着的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三人悄悄的走上前,一头黑线,原来这便是他所谓的诵经!
“春眠不觉晓,美女不洗澡,和尚不梳头,你说愁不愁。愁不愁呀愁不愁,斋菜里面没有油,你们这些死秃头,不给肉吃我不求,自力更生谋出处,天下何处不是路``````”
“主子```你念的是哪门子的经啊?”听到叶寒的声音韩翎儿猛然回头停了下来,傻笑了两声,然后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你们听不出来吗?我念的是假正经!”说罢韩翎儿站起身揉了揉腰又伸长着脖子往外瞧了瞧,“有话说话,闲话家长,长话短说。”
“主子,你什么时候回去?”叶寒眼巴巴的看着他,韩翎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遥遥无期。”
“你怎么来这里做起和尚来了?”萧政双手环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疑惑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韩翎儿泪光闪闪仰头看着窗处一片向往之色。
“那就长话短说。”风行眯着眼扯了扯嘴角,忍住体内暴力情绪。“刑烈为了救我尽断筋脉,我又为了救他我要拿到少林寺的易经经,无虚主持的条件便是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和尚,阿米陀佛!”
“哈```哈哈哈```”萧政三人没忍住很没形像的笑得泪水狂飙。
“喂,你们好歹有点同情心好不好?笑什么笑?再笑大爷我真的怒了!我都已经这么的惨了,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叶寒,风行,你们出去,我有话要和皇上说。”
萧政挥了挥手,“你们在外面等我。”此时佛堂里只剩下两人,瞬间安静下来。韩翎儿难得的一派严峻,与萧政盘膝相对而坐。
“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萧政一脸不屑,“用不着装深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太了解你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萧兄,今日我们不论君臣,只道情义。”韩翎儿深吸了口气,道:“我思索再三,还是将你找来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只知道即然我不能再照顾他,也再给不起任何承诺,所以我希望有另一个人替我照顾好他。”
“他?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说得明细一些,好让我听得明白?”萧政疑惑的看着他那一脸紧张的表情,还真是稀罕!
韩翎儿自说自话,眼中盛满怜惜之情,“他现在体质很差,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折腾成这样,他需要有人照顾他,关心他。就是因为他的心太软,才会不断的受伤,他不能再承受过多的伤害,萧政,如果他还活着,如果还有机会拥有他,你会去珍惜吗?”
“你说的人```是砚修?”萧政连说他的名字都需要勇气,对于和他的过去,他不敢回忆,不敢面对,刻意不去想起其实一直念念不忘。“他```他还活着吗?这```这怎么```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的``````”
“冷静!”韩翎儿拍了拍他颤抖的肩头,“他确实还活着,是真的!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青山绝岭,旬日从东方升起,一道紫色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山角,佛钟敲响,久久回荡在云霄九天。
“你还爱他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现在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到他!”
不曾稍减的脚步在昨晚借宿的小木屋前停下,他颤抖着手,缓缓的推到了那一扇虚掩的柴扉,院中那人如昨昔般着一袭白杉,迎着晨曦微笑着抬眸,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的笑冻结在脸上。然后他仓皇而逃,将他远远的拒之门外。那道紧闭的门是他扣不开的心,早已被那段远逝的情伤磨得硬了心肠。
“砚修,我来赔罪了,对不起,晚了好多好多年。我以为你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绝望。来见你之前,连死的决定都没有如此为难,就算```你不能原谅我,可是你能否出来相见?求求你!”言罢萧政甩开下摆跪在了门前,“若是你不肯出来,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他倚着门,全身颤抖,冷汗涔涔如雨而下,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却不能自己,为什么?都过去了不是吗?这么多年了,他早应该忘了他,就算见到也不会有一丝感觉才对!明明该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他怎么了?为何现在全然的不受自己控制?
“公子??”小花从房间出来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也被吓到了,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睁大的眼失神的没有焦聚。小花摸了摸他汗湿的额际,叫道:“公子,你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受了风寒了?公子?你怎么了?”小花想将门拉开,让他去外边晒晒那久违的太阳,沈砚修大惊阻止了她,“别开!”
“好好好,我不开,我不开。”小花被他过激的作动吓得举着两手退了回去。又频频回头看了看沈砚修,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怎的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四库书】在此感谢您对本站的支持,下次看本书时记得在百度搜一下【四库书?或?书名+四库书】,这就是您给本站更新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