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道是无晴却有情 阉人狡诈诡计出

楚天睁开了双眼,眼睛仍是赤红,殷殷的红色犹如血在滚动。炽热之感消失了,微一动力,一丝力气也没有,沉重得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体上。

“弟弟,你好点了吗,感觉如何?”柳如烟关切地问道,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楚天气若游丝,茫然地望着屋顶,吃力而断断续续地道:“姐……姐……你好……吗,”

如烟喜极而泣,眼泪如珠落玉盘,抚摸着楚天青白的面庞急急道:“姐姐好,你终于醒转了,姐姐真以为再也见不到弟弟了……呜呜。”说罢,如烟悲喜交集,不由痛哭起来。

楚天吃力地摸摸如烟冰凉的柔荑。略微平复一下又道:“段……老……前辈……好吗?”

“好弟弟,姐姐好,段老前辈也好!”言罢,又呜呜地哭将起来。

空空上人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罢楚天话语,内心的伤感无以言表。这是怎样一个人,无意识状态下,醒来的第一句话问到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他人,甚至还包括曾经与之性命相搏之人。

心中倍感苍凉,对原先曾有过毁去楚天之念感到无比内疚和惭愧,心绪错杂酸楚,不由老泪盈眶。挪动无力的身子,到得楚天近前,悲怆地道:“小兄弟,老夫深感惭愧,请你宽宥老夫,才能解脱老夫内心的过失和愧疚!”

楚天略微转头,迷朦地望着空空上人,缓了口气,道:“前辈万勿挂怀,江湖嗜血的日子哪个又能免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晚辈将你震伤实是内心不安,又得你照料如烟,楚天亦是感佩万分!”说罢,猛地吐出一大口淤血,便又昏死过去。

“弟弟……”柳如烟一声凄厉的呼叫,亦萎靡地随之昏厥。

“雪儿,快过来!”空空上人急切地呼喊小叫花子。

“师傅,唤徒儿何事?”小叫花子快步进来。

“快把金创药给他二人敷上,再不救治,这小子恐要坚持不久了!”空空上人说道。

小叫花子犹豫着,迟迟未动。空空上人看到,强忍伤痛,眼中威芒连闪,厉声喝道:“你看着做甚,不论你与他有何冤仇过节,先救治再言其他,为师一生恩怨分明,绝不能做此卑劣之事,速速救治!”

小叫花子极不情愿地放下包袱,取出金创药,慢吞吞地准备给楚天敷药。看着楚天满身伤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已经没有人形的身体,小叫花子的手有些颤抖。

这是怎样的生命,如此重伤还能活着,已经是罕有的奇迹,寻常之人怕早已死过若干次了。

撕开沾连的外衣,血痂裂开,血水又殷殷而出。空空上人亦勉强支撑身体帮着小叫花子给楚天敷药。

血衣撕了一块又一块,直到把大腿一处贯通性的刀伤敷上药,已用去两个时辰。空空上人颓然躺倒,筋疲力尽,小叫花子亦是疲乏之极。又坚持给柳如烟敷上金创药后,便颓然坐倒于地,茫然无语,心情极是复杂。

六日后的早晨。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温暖极了。

山谷中林深清冷,虽值夏季,山谷中林深树密,夜晚仍是寒冷,比之山外冷得多。

楚天终于醒来。

柳如烟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府,将息两日亦基本恢复了体力。

空空上人每日以真气导引,疏通凝滞的经脉,虽仍有两处经脉受阻,但已无大碍,只是体力不佳,行走已如常人。

小叫花子每日为楚天二人换药,并给几个人弄吃的,无非是树根草茎,无一丝荤腥,即使如此,亦是奔跑忙碌,疲累异常。烧火弄饭,忙得手忙脚乱,不时地唉声叹气、怨声载道,埋怨空空上人,遇师不爽。

空空上人只是哈哈大笑,以水代酒,喝起个没完,口中大叫:“忍忍,再忍忍酒虫老兄,过些时日一定让你豪饮一番!”

除了大叫之外,不时地催促小叫花子:“乖徒弟,想想办法到山外给为师弄些酒菜,好让师傅祭祭五脏庙!”

小叫花子只是苦笑,双手一摊:“师傅,不是徒弟不给你弄酒菜,山谷无边无际,徒弟实在是找不到出山的路径。徒弟观察几番,四周山峦叠嶂,高低起伏,遮云避眼,想出此深山,非要……”

说到此处,便停住口,用手指向楚天,示意只有楚天知晓。空空上人大感不快,酒瘾上来,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便不断催促小叫花子给楚天换药,尽快恢复身体,几人才能出得深山。

小叫花子每日虽然奔跑忙碌,烧火弄饭,疲累非常,却是勤快得很。每日急急忙忙做完他事,便是慢慢地给楚天换药。每次换药,小叫花子俱是笑眯眯的,笑得脸上的黑灰似要掉下一般。

楚天却是痛苦不堪,小叫花子有意无意,时轻时重的按压,楚天都疼得冷汗直流。为此,每到换药时楚天都闭着双眼,怕与小叫花子对上眼光,勾起小叫花子被暴打的凄惨情景,而遭到更加残酷的虐待。

见到楚天痛楚的表情,小叫花子口中念念有词:“良药苦口,不去掉旧疤,新肉难以滋生,忍忍!呦,伤口真深哦!”

说罢,楚天就是一阵颤抖。小花子嬉笑道:“噢,老皮得撕掉!哧……”楚天又是巨痛不已。

即使如此,几日来每次换药,楚天非但疼痛未减,反而更是呲牙咧嘴,痛楚异常,冷汗直流。

小叫花子兴奋不已,有时见到师父与柳如烟不在近前,便贴着楚天的耳朵轻轻道:“淫贼,恶魔,感觉如何啊,现在是扒皮,说不得哪日小花子高兴,便抽你的筋耍耍!”

空空上人段云亦知乃是小叫花子故意所为,由于溺爱徒弟,亦知老皮确需揭去,虽然不免疼痛,但楚天亦不至有性命之忧,说了几句后,便不再言语。

小叫花子原本不愿给楚天敷药换药,如此一来,换出兴趣,既解气又解恨,甚觉得意畅快,恨不得每日给楚天换上两次药。

柳如烟只当是小叫花子好心肠,看到楚天痛楚的表情,亦是心疼不已,却是眼睁睁地插不上手。

楚天内心有愧,亦不好说明原委,只有坚持忍耐,暗自思谋报复之策。

顺天府通州东二十里许,是燕山余脉,山势缓慢,平展低矮。

北面山坡绿树茵茵,远远望去,一片巨大广袤的庄园,屋宇高低错落,约有百十多座楼宇。

古木参天,红色围墙,屋脊琉璃耀眼,富丽堂皇。庄园正南便是波涛浪涌的通惠河。河上船舶来来往往,转运不休,船坞码头摩肩接踵,河运生意无比兴盛。

通惠河乃顺天府城东一条断头河,经通惠河—杭州一路押送钱粮而来的漕船可直接开到顺天府城内的积水潭。

通惠河西岸边有一座京杭大运河上最为重要而显著的建筑—大光楼,乃朝廷户部坐粮厅官员,在此验收漕粮,亦叫验粮楼。

通惠河最为重要的一件盛事是“开漕节”。每年阳春,河水解冻,运河漕运之始,通州都要举行盛大的开漕节以祭坝。

这一日,负责漕运的官员,通州府衙门官吏及通州北关码头主事人、前往凑热闹的老百姓聚集在运河边,从南方驶来的官船商船数以百计停泊码头上,依次列队,绵延数十里。

富丽堂皇的山庄和通惠河码头有着密切的关系。

此山庄就是名闻天下的“范家庄”,号称天下第一庄。

明成祖即永乐帝朱棣在朱元璋去世后发动“靖难之役”,攻占京师,夺取帝位,初时仍定都南京。一四二一年明朝迁都北京,并改北京为京师,同时复原南京名号。

北京所在府为顺天府,南京所在府为应天府,合称二京府。原因一是政治上便于加强南北方管理;二是军事上如北方战势吃紧,便于退守。

迁都后,顺天府便成了天下的中心,并重新修复运河。几年间漕运业蓬勃发展,成了货物转运的重要地方,至天启熹宗时期成了天下闻名的转运必经之地。

范家庄庄主范不凡,原是东厂百户长,深得魏忠贤赏识,不但武功高绝,更具经营理财头脑。净身入东厂后,官职一路看涨,但于三十年前却不知为何,大兴土木,便有了今日的范家庄。

几十年来,通惠河漕运逐渐控制在范家庄。五湖四海,商贾运船无不聚集于此。

范不凡亦是结交八方,通吃四海,财源滚滚,富可敌国。家丁近万,仆婢无数,乃京师屈指可数的豪强。

范不凡虽是阉人,但却娶了八房,过继兄弟子嗣,有二子一女。

长子范如坤,江湖人称“玉面神侠”,无风神掌已得其父真传,鲜有敌手。风流倜傥,卓然不群,人中之龙。近几年操持庄中事务,井井有条。

二子范如花,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飞扬跋扈,眼高于顶,开赌场,设妓院,抢男霸女无所不为。

范不凡有时亦看不过眼去,呵斥几句,而范如花亦是全当耳旁风,仍是我行我素。范不凡年近六旬,范如花又是兄长子嗣,亦束手无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

女儿范晓蓉刁蛮任性,骄横跋扈,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下人们天天是提心吊胆,怕一个伺候不周,便有皮肉之苦,甚至有性命之忧。

书房。

范不凡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翻看各地上报的信函,几张信函都是有关近期几大庄及各大门派的消息。其实,范不凡早已知晓这些消息,烂熟于胸,但仍是兴致勃勃地看个没完。

无须青白的脸上,嘴角微微上翘,阴贽的三角眼泛着不知名的光芒,消瘦颀长的手指敲击着扶手,惬意非凡。

自言自语道:“天下大乱,狂飙乍起,当是力挽狂澜之机,操之妥当,嘿嘿,大事可定!”

“爹爹安好,不知爹爹因何发笑!”

“哦,坤儿啊,坐下说话。”范不凡极喜欢这个儿子,几欲将庄中事务完全交与范如坤掌管。

“爹爹,孩儿听说最近江湖风起云涌,杀戮不断,不知是福是祸?”范如坤问道。

范不凡微微一笑,放下手中信函,看着范如坤道:“依你看来将会如何?”

范如坤沉思片刻,正容道:“孩儿对杀戮不感兴趣,而是对杀戮后的结果颇有兴趣!”

“有何兴趣,不妨对爹说说!”

范如坤整理一下思绪,道:“爹爹,自古道:大乱而大治,江湖已平静了三十余年,可称为一世清平,凡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许现今即是分化之际!”范不凡听罢,亦是轻微点头,心中宽慰,养子莫如范如坤。

稍停,范如坤又道:“这多年来,五大山庄各据一方,相安无事,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各怀心腹事,分崩离析之日必然将至。而今凶案不断,血腥已起,推想几年来江湖血案之种种迹象,当是激流暗涌。”言罢,稍停,看看范不凡。

范不凡摸着灰白的细发,努努下颚,示意范如坤继续说下去。

范如坤又道:“我庄地处京师,乃咽喉要冲,八方汇聚,经营多年,朝野通顺,按说应当安如泰山,但如不顺势而为,因势利导,借力稳固亦当有不测之虞。”

范不凡愈听愈高兴,手指连忙伸点,示意快说。

范如坤心领神会,继续道:“如欲坐稳江湖,眼下这点风浪不够,尚需推波助澜,火势起时,再釜底抽薪,方能顺势一统,为我独尊,不知孩儿说的对是不对?”

“哈哈哈。”范不凡连声大笑,道:“坤儿聪慧绝顶,爹爹有你,当是安枕无忧了,如你入朝,官可拜相,不过当朝未设相位,身当主辅亦不为过!”

“爹爹不要再夸孩儿,孩儿也是自小跟爹爹学的,耳濡目染,只知皮毛而已,天下能人何止万千,孩儿愧不敢当!”

“好坤儿,恃才傲物乃是人生最大失当处,今日听你一番言语,便使爹爹有些后悔,实则庄中事务早应交付与你,爹爹亦可享受天伦之乐,颐养天年!”范不凡满是期许和赞叹。

接着又道:“只可惜你那没出息的如花弟弟,如有你一半的聪慧,亦不至浑浑噩噩,终日声色犬马,唉!”

叹息一声道:“爹爹知你嫌弃如花,但他亦是范家人,实际说起又是你的堂弟,好好待他吧,这亦是爹爹未早早将庄中事务交与你的原因之一,另外,朝中大臣也需爹爹从中调停。”

范如坤连忙道:“请爹爹宽心,孩儿定会妥善安排。”稍顿,又道:“爹爹,孩儿又想起一件事来。”

“有何话快讲给爹爹!”范不凡神色稍凝。

“爹爹,适才孩儿言说一统之事,孩儿以为,朝廷之所以容许各大山庄及各大门派存在,许是借助各自的牵制,朝廷才能安稳,一家独大,估计朝廷万万不会坐视不理。常言道,树大招风,孩儿想最终还是暗中稳稳掌控为上,表面上仍是各安其道,方为妥当!”

范不凡直盯着范如坤,看得范如坤有些不自然,忙道:“爹爹,孩儿说得不妥吗?”

范不凡老脸开花,笑逐颜开,不禁使劲拍拍范如坤,喜道:“坤儿,你真是爹爹的好儿子,你之胆识韬略,超乎爹爹想象。不多说了,有空去看看你亲爹,别让他挂念,大哥不来这里,我亦知晓其心,爹爹是个阉人,唉,当初如不是生计所破,爹爹如何会走上这无根屈辱之路!”言罢,不由叹息不已。

“爹爹不要伤感,孩儿虽不是爹爹亲生,但亦是同宗同一血脉,我早已有两个亲爹,哪个都是坤儿的至亲!”范如坤诚挚地道。

范不凡挥挥手,道:“爹爹知晓,去吧!”

范如坤走后,范不凡再次拿起信函,面上笑意更加深沉,暗自思忖:坤儿确是智机过人,聪慧绝伦,是否该把真相告知他呢!正在沉思,就听得室外响起敲门声,转身进来一人。

但见此人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一双鼠眼贼光流转,此人便是范家庄管家范六。别看范六如此模样,却是智机超人,胸罗万象,是范不凡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见到范不凡正在沉思,范六知趣地躬身一旁,小声道:“庄主,今日水运收银提高两成余,转运船只密集,造成河道拥堵,庄主真是高明!”

“哈哈,范六,老父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庄主,我已派得力之人通过稳妥渠道将信息送出,不出意外,不久便会听到好消息!”

“哈哈,不错,你办事,老夫甚是放心,不过尚应注意其他‘码头’,万不可泄露一丝风声!”

“小人谨尊庄主嘱托,必当竭尽全力。”

“范六,一宫有无动静?”

范六忙道:“回庄主,现尚无任何消息,不过‘连环勾魂’葛天宇前日来庄,商议增加漕运码头之事,小人暂时未答应,亦同少庄主说过,少庄主意思是等待其他山庄及大户是否同有此举再作安排,不知庄主尊意如何?”

范不凡平静地道:“不错,坤儿处置非常妥当,对了,以后漕运诸事及庄务事宜尽可禀少庄主言明处置,不必问及老夫,老夫需要想想他事!”

“是,小的一切听从庄主之命。”范六说罢,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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